坏爱情_峦【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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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浴缸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

  打开衣柜,挑了那件黑色绸缎睡衣,睡衣是麦至高昨天帮她挑的“它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撩人。”

  穿上睡衣,半gān的头发弄成凌乱状,再擦点口红,一切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在房间门被打开时,来一点含qíng脉脉的眼神就可以了。

  脱衣服、仰起头、再打开腿、这三个步骤做完就没她的事qíng了,当然,可以选择xing地在他动的时候她适当哼一两句就完事了。

  很简单不是吗?

  墙上钟表指向十点四十分,距离十一点还有二十分钟,麦至高说他十一点会回来,刚刚的时间过得很快,倒是这会儿时间变得慢了起来,梁鳕盯着墙上钟表,盯着眼睛都酸了它才走了一分钟,那一分钟慢得像一个轮回。

  也许喝点酒时间会走快一点。

  倒完酒,雨声响起,打开窗,漫天的雨,雨打在大片芭蕉上,像集市人们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原本安静的世界变得喧闹纷杂。

  关上窗,半杯酒一gān二净,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一场雨似乎在做着某种暗示。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雨夜,年轻的男声在她耳边哄着,“小鳕,让我试看看,疼,疼的话就出来。”刚刚进去一点她就哭闹了起来,那时的她在他面前是极为任xing的,一丁点委屈都不能受,哭闹着驱赶让她感到难受,他无奈叹着气,又呵又亲的,那时她就想等下次吧,反正他们有大把大把时间。

  次日,天使城死了人,那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女孩死于难产,他见证了女孩的死亡过程,当晚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小鳕,幸好昨晚没成,要是……”

  然而,让梁鳕最为遗憾的是那晚没成。

  冰冷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闹了半天梁鳕才弄清那不是天花板漏水,而是自己的眼泪。

  不不,这个时候她的眼睛不是用来泪汪汪的,而是用来含qíng脉脉凝视的,要过舒心日子得学会运用这一套。

  去它的暗示,再倒了半杯酒,半杯酒一饮而尽。

  时间已经走到十点五十五分,麦至高离开时一再保证会准时回来。

  还有五分钟,房间门将会被打开。

  轻呼出一口气,整理头发,把睡衣领口稍微往下拉一点,露在领口外的胸呈现出半球体形状,雪白饱满挺翘。

  自然,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属于梁鳕理想中的发展过程是速战速决,不要有任何前戏。

  十点五十九分,房间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外,敲门声响起,挺胸嘴角含笑,打开门,半垂眼帘。

  但愿,她现在的模样能让麦至高一下子就想把她扔到chuáng上去。

  门关上,半垂的眼帘抖了抖掀开——

  笑容还没来得及从嘴角收起,眼睛直勾勾地,声音有点抖,结结巴巴:“温……温礼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眼花了,她酒量浅,眼睛连眨几次。

  站在面前的人并没有因为她那几次眨眼从温礼安变成麦至高,温礼安身上还穿着发牌官制服,雨水打湿他的头发衣服。

  呼出一口气,加重语气:“温礼安,我警告你……”

  “跟我回去。”温礼安朝她伸出手。

  避开,倒退:“那天晚上,我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

  “跟我回去。”平日里总是很安静的少年这个时候从表qíng乃至声音都呈现出极为固执的模样。

  固执的少年让梁鳕心里变得十分不耐烦:“别闹了,温礼安,我都说了,我想过正常女孩子的生活。”

  “跟我回去。”

  墙上的钟表指向十一点一刻,依稀间窗外响起汽车喇叭声,车喇叭由远而近,那有可能是麦至高的车,这场雨也许是导致于麦至高没有准时出现的罪魁祸首。

  “温礼安,我得告诉你,这房子主人名字叫做麦至高。”梁鳕拿起电话,话筒握在手上,“再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你顺便可以告诉警察,多派一辆救护车,这里还有两名伤员,其中一位左胸处还cha着一只钢笔。”

  “温礼安?!”

  “我来的时候很不巧,被两位保全人员逮到了,”温礼安淡淡说着,“那两位没给我对他们友善的机会,有可能那支钢笔伤到血管。”

  梁鳕拿着电话发呆。

  发呆间——

  “电话我来打吧。”温礼安朝她靠近。

  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拿走了,温礼安真的在拨打电话,在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绪主导下,梁鳕迅速按下挂断键。

  “温礼安!”心里又急又恼,“你到底想gān什么?!”

  “跟我回去。”

  “温礼安……”

  “对了,我还没有和你说另外一位的状况。”

  离开前温礼安把一件长外套qiáng行套在梁鳕身上。

  身后那扇门关上时梁鳕心里就有点后悔了,可那拽住她手的人没给她任何挣脱余地,而停在楼下的那几辆车让梁鳕也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跟着温礼安从后门离开,雨还在下,梁鳕回头看时发现那温礼安口中受伤的两位保安还在他们的岗位上,周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这个混蛋,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叫出声音,要是声音把那两位保安引过来了呢?

  直到来到沙滩上,梁鳕这才大叫起来,一路上又踢又叫的,但她的反抗看在温礼安眼里宛如空气。

  “温礼安,我手疼。”

  回应她地是手被拽得更紧,手腕似乎要被那只手捏碎。

  真疼,之前还没这么疼来着,她一闹反而更疼,手疼脚也酸,他走得太快了,她现在的状况简直可是说是被拖着走,就宛如她是即将被扔到垃圾车的杂物袋一样。

  “温礼安,不要走那么快,我脚酸。”

  不说还好,一说温礼安脚步更快。

  这个混蛋是故意的,故意破坏她过舒心日子,也对,看着自家哥哥昔日女友的约会对象年轻又有钱,心里肯定不好受了,不破坏才怪。

  此时,酒jīng也来凑热闹了,梁女士说她一喝酒整个人就会变得很轻浮,这话没错,舌头轻飘飘的。

  “温礼安,别担心,我和麦至高在一起都是为了他的钱,麦至高的钱比他人可爱一万倍。”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现在应该心里平衡点了吧?

  为什么脚步还这么快?!

  “我不是说了,我和麦至高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了!钱!没有钱麦至高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雨下得更大,她在雨中大声嚷嚷,“温礼安,你现在还生气些什么?”

  是啊,还生气些什么!到底温礼安在生气些什么?!

  回应她的依然是磅礴雨声。

  雨一直延续到她站在那扇门前,依稀间,梁鳕记得那是小溪边房子的门。

  打开门,身体被丢进门里,跌坐在地面上,没等梁鳕从地上起身,门关上。

  温礼安站在紧紧关闭着的门板前,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费了不少功夫梁鳕才让自己端端正正站在温礼安面前,勉qiáng支撑住一个劲儿想合上的眼帘,勉qiáng集中jīng神让目光紧紧锁定在温礼安的脸上。

  细细瞅着,遗憾地是温礼安的脸部表qíng没给出任何信息。

  反而,随着越看越仔细,心里迷迷糊糊冒出“如果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张脸一定是一种很美好的视觉享受。”“牵着这样漂亮的男孩的手一定会得到很多女人们的羡慕目光吧?”“嗯,温礼安拥有让人想亲吻的嘴型。”

  跑题了,跑题了。

  勉qiáng拉回心神,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梁鳕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雨夜忽然出现把她从麦至高房间带走的温礼安。

  回应她的还是雨声。

  惦起脚尖,拽住温礼安的衣领,声音无比愤怒:“你总得告诉我,莫名其妙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啊,混蛋!”

  终于——

  “不知道。”避开她的目光,他淡淡说出。

  霎时间,梁鳕如漏气的气球,手垂落。

  带着一点点的不甘心,目光在温礼安脸上巡视着,舌尖很灵活,声音轻飘飘问出:“温礼安你有钱吗?”

  说话间,梁鳕已经脱掉外套,被雨水打湿的外套贴在她身上不舒服极了,脱下外套,她打算在温礼安面前来一场即兴表演。

  转圈,拨头发,浅浅一笑。

  “如果你有钱的话我也可以跟你好,你比麦至高漂亮一百倍,不不……是一千倍,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有比你更加漂亮的了。”笑着说着,板起手指,“你不仅漂亮,还聪明,什么什么都好。”

  “不,不,也有一点不好……你住在哈德良区,你是穷人家的孩子。”

  转了一圈,温礼安还在那里,再转一圈,温礼安还在那里,朝着温礼安咯咯笑了起来,又再转了一圈。

  皱眉,温礼安没在那里。

  温礼安去哪里了呢?

  “不要动,我给你倒水。”熟悉的声线近在耳畔,痒痒的温温的,一不小心就会溜进她耳朵里似的。

  “为什么要给我倒水,我不口渴。”梁鳕觉得温礼安话很奇怪。

  “你喝醉了。”

  这话她可不乐意听,一把推开环住她的人:“谁说我喝醉了,谁说的。”

  梁鳕以为那一下一定把温礼安推得很远,可他还在距离她很近的所在,而且她的整个身体正在往他怀里倾斜。

  呸呸呸。

  集中jīng神,站好。

  “温礼安,知道你妈妈是如何评价我的吗?”努力想费尔南迪女士说那些话的样子,从声音到表qíng,“‘君浣,你心爱的姑娘长着一双不安分的眼睛’你妈妈是这样说我的,这话让我不高兴了很久,然而……”

  “然而,时至今日,我觉得你妈妈说得对,还有,还有,那时你说的话也对,对君浣所谓的想念只是为了满足我的jīng神世界。”

  环顾周遭,层层叠叠的,眼前就只站着温礼安。

  朝着温礼安靠近,神秘兮兮的:“我现在已经想不起君浣的样子了,你觉得君浣死得冤不?还有,学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来就没想过最后会和君浣在一起。”

  真是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没喝醉,居然扯出这么一大堆话来,可舌尖怎么也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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