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_峦【完结】(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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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半,洗完澡,半湿的头发中分,如数拨到背后,没有任何遮挡的脸呈现在镜子里,脸色比往日还有白上一些。

  不由自主地,梁鳕想起了荣椿,小麦肤色洁白的牙齿,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也呈现出生机勃勃的姿态。

  这个念头让梁鳕敛起眉头,从包里拿出了口红,涂上一层口红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也许再涂一点会更好。

  呈现在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艳,那唇色似乎点亮了眉间眼波,仿佛下一秒会随着某一个名字而微笑流泪。

  手里拿着口红,眼睛盯着镜子里的人,说不清道不明地是那频率逐渐变得急促的心跳,在心跳声中梁鳕找到了温礼安的t恤。

  温礼安的t恤挂在她身上显得大而空,再找到帽子,头发如数被包在帽子里。

  打理好一切来到镜子前,效果梁鳕还算满意,如果不注意看的话镜子里的形象看起来更像是给毒贩们跑腿的马仔,也许她把口红擦掉会好一点,只是……

  其结果是非但没有擦掉口红,还往着上面再加上一层。

  呼出一口气,梁鳕打开门。

  温礼安所在的修车厂梁鳕是知道的,从这里到达修车厂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段路程中有一小段治安不好。

  低着头梁鳕目不斜视,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她肯定是疯了,还有这下,可以让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有得意的机会了,也许日后他会拿这个来嘲笑她。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懊恼着,想着想着,嘴角又悄悄扬起,他们说小别胜新婚。

  等站在温礼安所在修车厂门前时,梁鳕想起来才觉得后怕,晚上十一点,途径毒贩们的据点,就为了温礼安。

  这样的傻事gān一次就够了,梁鳕在心里碎碎念着。

  光顾着心里碎碎念以至于在面对修车厂工作人员询问她时,“请转告温礼安,他哥哥的女朋友有事qíng要找他。”

  小会时间过去,来了一个人,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瘦高个男人。

  瘦高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印有老鹰图案的t恤,这件t恤梁鳕认得连同t恤主人她也认得,那是前几天在拉斯维加斯馆门口接走温礼安的骑手。

  瘦高个男人自称温礼安的工作搭档,名字叫唐尼,唐尼。让。

  梁鳕被瘦高个男人带到类似于工作室的房间里,临走时和她保证温礼安会在十二点之前出现。

  距离十二点还有近一个小时时间,沙发很舒适,头靠在沙发背上。

  半梦半醒间门声响起,落于眼帘处的灯光被yīn影所遮挡,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梁鳕就看到了那双半旧的耐克鞋。

  那声“温礼安”还没叫出来。

  倒是他先开口了:“起来。”

  皱眉,梁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温礼安的语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成份,不是应该高兴吗?

  她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还有没好语气的人应该是她,是她!温礼安现在可是跳票的人。

  还没等她发脾气,倒是他先发起了脾气来:“梁鳕,起来。”

  梁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温……”

  头一凉,帽子被摘落了下来,刚洗过的头发随着帽子的离开,狂泻而下。

  第51章 月亮说

  头顶一凉,帽子被摘落了下来,刚洗过的头发随着帽子的离开狂泻而下,一半往着梁鳕半边脸。

  透过一缕缕的发丝,梁鳕看到温礼安没有任何表qíng的脸,在天花板冷色系的灯光映衬下如冰冷的大理石雕像。

  温礼安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说:

  “你疯了吗?”

  一时之间,梁鳕都要忍不住去怀疑,不仅她眼睛出现问题,连耳朵也有问题,回过神来一把抢过帽子。

  帽子拿在手上,梁鳕往着门口走去。

  是的,她是疯了,疯了才做出这样的事qíng,要知道那近三十分钟的路程她走得心惊胆战的,这里可是天使城,很多年轻女xing在夜里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走了几步——停顿。

  不甘心吧,帽子狠狠往着温礼安那张大理石雕像脸砸去:“是的,我是疯了,疯了才自动送上门来。”

  头发很好地掩饰了她脸上的泪水,

  下一秒,她就被牢牢的框固在他怀里。

  踢、咬、都不管用,抱着她的人声音频频从头顶处传来:“是我不好,疯了的人是我。”

  从被告知哥哥的女友找、到打开门看到她半靠在沙发上睡觉、到走进时看到她任何防备的睡容、到她站起来那件挂在她身上的大t恤、到揭开帽子瀑布般的头发、到最后那涂得红艳艳的嘴唇。

  那女人疯了吗?她一定不知道她那副模样有多诱人,以那样一副诱人模样走在临近午夜时分的路上、在陌生男人房间里说睡就睡。

  这里是天使城,很多年轻女xing在夜里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这些年轻女xing大部份被送到南部丛林当中,成为武装分子的xing发泄对象,最终被抛尸荒野。

  还有,每次都自称是他哥哥的女友,亲了摸了睡了还自称是他哥哥的女友,而且每次都是以那么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为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而疯狂,那大约是疯子才乐意gān的事qíng。

  可天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是的,我是疯了,疯了才自动送上门来”甜美得让他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妥协、臣服、盲目、所有所有都为她,都给她。

  此时,她的泪水把他衬衫都沾湿了,她对他又是踢又是咬的,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谁说不是呢,你不仅疯了,你还不识好歹。”

  手穿进她头发底下,让她的脸紧紧挨着自己胸腔,从心底里发出的叹息变成低低沉沉的言语“嗯,对极了,温礼安不仅疯了,温礼安还不识好歹。”

  她都把他的衬衫当成餐巾了,而且,他也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和她相处,目前他得加把劲,度假区的那个男人身上有许多女人所梦寐以求的,万一有一天……

  不,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温礼安不允许。

  可,这半个小时时间她光是哭就用走十五分钟时间,剩下的那十五分钟时间里他得吻她得摸她,但此时是她哭得起劲的时候。

  那好吧,能怎么办呢,就让他的衬衫再充当五分钟餐纸吧,她今晚特别可爱,不是吗。

  这会儿,应该有五分钟时间了,可她怎么还在哭呢?都已经整整哭了二十分钟时间了,好吧,在给她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应该足够吻她摸她了。

  五分钟也就眨眼时间。

  那个女人在他怀里已经哭了整整近二十五分钟了,难不成她真是水着的?再任由她哭的话想必吻也吻不成摸也摸不成了。

  “梁鳕。”

  她又恼怒了:“不是让你不要忽然叫我吗?”

  好吧,好吧,以后不忽然叫她就是了。

  “还不起来吗?”

  头埋得更紧。

  “我想吻你。”如实相告。

  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梁……鳕。”这样该可以了吧?

  “嗯。”

  “我想吻你。”

  在摘落下她的帽子时,第一眼触及她那红艳艳的嘴唇时他就想把她含在嘴里了,吻得她无法呼吸,吻得她没有思想,吻得她频频和他求饶:我以后再也不敢在别的男人地盘呼呼大睡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涂着这么艳丽色彩的唇色在夜间行走了。

  可以的,你可以涂这么艳丽色彩颜色的口红,但前提得是它只能出现在温礼安面前。

  最后当然是——

  把她吻得和他一再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自称是他哥哥的女友了。

  那颗埋在他怀里的头颅还是一动也不动,五分钟就只剩下四分钟了,再叫了一声梁鳕。

  “现在丑。”她如是说。

  擦脸的毛巾掉落在地上,水龙头来不及关,刚刚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又有些许滑落到脸上,被动地整个背部贴在墙上,踮起着脚尖手还挂在他颈部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在他的瞳孔里印着她被吻肿的嘴唇,被吻肿的嘴唇配上哭肿的眼睛,这张脸怎么看都丑。

  这么丑的一张脸还处于他手掌里头。

  “很丑吗?”问着,被他吻得意乱qíng迷,在意乱qíng迷间心里模糊想着这话要是放在哥哥面前说,肯定是“不不,不,一点也不丑,现在的你貌若天仙。”

  不知道弟弟会不是和哥哥一样,悄悄抬起眼睛。

  “是有点丑。”他在细细看了她之后说。

  混蛋,她就不该对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抱有希望。

  “我也不稀罕你夸奖,要是君浣,要是君浣……”声音越来越小。

  “要是君浣的话,是不是会说,‘不不,不,一点也不丑,现在的你貌若天仙’”温礼安冷冷说着。

  梁鳕垂下眼睛,在温礼安放开她时手去扯住他:“温礼安,你说过一个礼拜就回来的。”

  “我给你留言了,留言的纸条就压在你chuáng头柜上,十天最晚十二天我才能完成这阶段的事qíng。”

  留言?依稀间是有压在电风扇的纸条,只是那时梁鳕心里烦,温礼安没有如期出现,那准备让温礼安看的耳环不下三人说它越看越不像便宜货,而且还越看越觉得那耳环贵得要死。

  一回到家,耳环丢进抽屉里,压在风扇下莫名其妙出现的纸条看也没看丢进垃圾袋里。

  只是,温礼安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把这件事qíng告诉她,非得放纸条,她又没有未仆先知的本领。

  是的,没有,还是温礼安的错。

  “温礼安,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而放纸条?”放平的嗓音瞬间又咄咄bī人起来。

  沉默——

  居然敢不回答她的问题,分明是心虚,对了,那橡胶大亨的女儿身材很好,她昨天终于一堵庐山真面目了,就像温礼安说得g罩杯。

  冷笑着:“嗯,理解,开法拉利的那位温柔体贴身材好对你死心塌地,听说还是独生女,独生女的身份就意味着以后不会出现财产纠纷此类乱七八糟的事qíng,这样多好,而且她没有曾经是自己哥哥女友的这个身份,和……”

  下颚被捏得生疼。

  “梁鳕,在自私方面上你还真从来就没有让我失望过,”那头顶上的声音咬牙切齿,“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你,因为!因为要是看到她就忍不住想吻她了怎么办?吻了她肯定免不了抱她,抱了她之后肯定免不了把她压到chuáng上去,诸如此类无限循环,我也渴望那样,可!可我答应过她,要给她漂亮的衣服,要给她有着白色阳台的房子,而且……而且我也不能让妈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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