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_峦【完结】(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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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中。

  “梁鳕,回来——回到我身边来,现在你回到我身边还来得及……”

  泪流满面着,荣椿背过身去不忍心看,捂住耳朵,不忍心听。

  捂住耳朵,喃喃自语着。

  “温礼安,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温礼安,以后漫长的岁月里,由来陪着你,不管你住在哈德良区骑着破机车,还是你住在世界上最昂贵的住宅,车库停满价值不菲的名牌车。

  温礼安,忘了梁鳕那女人吧。

  那女人配不上你。

  在十几岁的年纪里,总是会去迷信一些东西,那被施了咒语的红色高跟鞋、那和自己喜欢着同一支球队、又热爱着同一位球星的陌生男孩、很巧地这陌生男孩和你同年同日出生、很巧的某一天你心qíng沮丧时收到来自于大洋彼岸的“生日快乐”祝福。

  一切一切都源于某天早上醒来,落在红色高跟鞋的那一束目光,它似乎企图告诉你一些什么,走了过去,倾听——

  扬起嘴角,把红色高跟鞋放进包里,拿起笔在信笺上留言:妈妈,我要去见一个人。

  去见他,去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说“嗨,陌生男孩,比起特蕾莎公主我更喜欢荣椿这个名字。”

  从瑞典来到法兰克福,从法兰克福到马尼拉、从马尼拉再到克拉克机场。

  沿着克拉克机场两公里处有一座天使城,她想见的人就住在那座天使城。

  抵达那座天使城。

  当晚,有月光倾城,矮矮的树梢头,那只猫安静的看着她。

  扬起嘴角,微笑。

  --- Goodbye Angel City ---

  第77章 楼梯上的灵光

  仿佛也就是午后犯困打了一个盹的时间,从克拉克机场起飞的飞机就降落在马尼拉机场跑道上。

  在黎以伦手朝着她伸过来时,梁鳕没有避开,任由着黎以伦拉着她的手往出口处走去。

  “现在还头晕吗?”黎以伦问她。

  飞机起飞时黎以伦似乎在和她说话,大致上是讲他在马尼拉还有一些事qíng要处理,他们会在马尼拉停留一天半。

  那会儿她没心思去听黎以伦说任何话,然后她就撒了一个谎,晕机理所当然地就需要休息,黎以伦要来了水。

  喝完水,梁鳕又听黎以伦问她脸怎么了,说了一句“皮肤过敏”梁鳕闭上眼睛,皮肤过敏的脸颊所带来的疼痛感从克拉克机场一直延续到马尼拉。

  朝黎以伦笑了笑,现在好多了,那握着她的手力道稍微紧了些。

  前来接机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做丹尼,黎以伦的公司在马尼拉设有办事处,丹尼是办事处负责人之一。

  车子行驶在马尼拉街头,现在他们正往着酒店路上,从下飞机到上车,到坐在车上黎以伦一直握着梁鳕的手。

  这还是梁鳕第一次来到马尼拉。

  沿途街道商店并没有天使城去过马尼拉的人口中说的那样五光十色,老旧的商店有气无力的霓虹设备,也不过是人比天使城多一点,车比天使城多一点,街道比天使城的街道宽一点。

  从机场前往市区小段路程之后,道路就变得拥挤不堪,一路走走停停到了酒店已经是午夜时间。

  酒店距离机场并不远,可以容纳四辆车并行的街道两边酒店林立,一间挨着一间,这是马尼拉的酒店聚集区。

  低着头,一路跟随着黎以伦,走过大厅进了电梯,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停在一个房间面前,乍听她和黎以伦将住同一房间,猛地抬头,第一时间触到黎以伦的目光。

  显然,在那抬头间什么已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错愕、慌张、抗拒。

  打开门。

  梁鳕背贴在门板上,黎以伦站在距离她差不多十步左右处,表qíng略显尴尬,说别担心,你睡chuáng我睡沙发。

  心里松下一口气,慢吞吞往着黎以伦,停在他身边,垂下头,听他在她耳边如是说“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qíng愿为止。”

  心里苦笑,会有那样的时刻吗?

  一夜无梦。

  梁鳕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层层叠叠的光透过浅色窗帘,挨着窗的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

  昨晚黎以伦说了,他今天有事qíng要忙完,等忙完事qíng他会陪她吃晚餐,吃完晚餐赶到机场刚刚好。

  飞苏黎世的航班今晚十点起飞。

  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对着天花板发呆并不是什么好的事qíng,以各种借口为由赖chuáng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坏习惯。

  印在浴室镜子里的一张脸左边脸颊还微微肿起,温礼安那一巴掌力道可真不小,以后想必永远也没有从给她一个巴掌的人那里讨回委屈了。

  脸埋进水里。

  梳理完,梁鳕来到窗前。

  拉开窗帘,目触到地是一排排便捷旅店,装修落后的便捷旅店隐藏在酒店后面,每个旅店房间的窗帘都拉得厚厚实实,想必那窗帘后面是一对对宿醉后的男女,也许他们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

  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黎以伦来的电话,电话里黎以伦jiāo代了她需要注意的一些事qíng,比如一个人不要出门,他说他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一半。

  “晚上丹尼会接你,我们一起晚餐。”

  “好的。”低声应答着。

  电话挂断,敲门声就响起,门口站着两名送餐的酒店服务生,此时已是中午时间。

  午餐过后,梁鳕打开电视机,电视机正在播报数千名菲律宾民众在马尼拉市政厅抗议大家族gān政现象活动。

  这样的事qíng每隔一段时间在这个国家就会发生,其中就数年末规模最大。

  菲律宾一些大家族通过贿赂官员垄断各行各业,再通过贿赂让部分议员听命于自己形成利益集团。

  活动在市政厅派出谈判代表时发生骚乱,有民众拿着鞋子朝这那名代表官员头上扔,导致现场乱做一团。

  揉了揉眉骨,梁鳕关掉电视。

  丹尼比预定时间还早出现半个钟头,只是他没有把梁鳕带到餐厅,而是把梁鳕带到了黎以伦的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门,梁鳕就看到午间出现在电视上,安抚示威民众的那位市政厅官员,这名官员后面跟着四五个人,这四五个人怀里抱着大叠文件。

  低头站在一边,等着那些人离开梁鳕走进办公室里,背后那扇门从外面被关上。

  办公室略显凌乱,办公桌上就只剩下键盘,显然更早之前已经有人搬走了电脑,搬走电脑的人无意间把笔筒弄倒,几支笔掉落在地板上。

  存放档案的资料柜有被撬开的痕迹。

  联想到午间民众抗议主题,再联想到不久前黎以伦和洛佩斯家族的人走得很近,这个家族长期陷于洗钱风波传闻,梁鳕心里极为不安。

  一旦民众抗议活动闹大,政府就会拿若gān家族开刀以此平息事态发展。

  站在窗前的人似乎没把发生的一切放在眼里,朝着她笑了笑。

  梁鳕走到黎以伦跟前“黎……”

  眼前的男人不喜欢她叫他黎先生,抿嘴,低下头。

  他触了触她的头发:“别担心,我们的律师团已经在来马尼拉路上,我保证这件事qíng很快就会结束。”

  点头。

  “不过,”黎以伦语气无奈,“我们去瑞士的行程得推迟几天。”

  点头。

  “丹尼会带你回酒店,这几天就呆在酒店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丹尼。”

  点头。

  叹气:“你就只会点头吗?”

  想了想,梁鳕抬起头,说了一句“我在酒店等你。”

  这话似乎让黎以伦很满意,那落在她头发处的手来到她脸颊上,指尖顺着她的眉形往下,在鼻尖处逗留片刻最终落在她唇瓣上。

  此时,敲门声响起,黎以伦手垂落,肩膀擦着梁鳕的肩线。

  在黎以伦和她擦肩而过时梁鳕转过头去,目送着黎以伦往那扇门。

  黎以伦停在门口处,梁鳕目光停在黎以伦的后脑勺上,等着那扇门打开,只是那扇门迟迟没有打开。

  等到梁鳕回过神来时,她的身体已经被动地贴上了另外一具身体,被动地去承受那忽如其来的吻。

  吻来势汹汹。

  再回过神来时,梁鳕下意识间做出了推开的动作,连续几下之后黎以伦这才放开了她。

  捏了捏梁鳕的下巴,说了一句“等我”黎以伦头也不回。

  黎以伦被那些人带走了,以卷入洛佩斯家族洗钱案的罪名被带走,这是梁鳕从丹尼那里听到的。

  “那些人不敢得罪外国企业,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把黎先生送回来。”丹尼说这话时语气轻松。

  梁鳕回到原来的酒店房间,从离开到回来也只不过过去一个半小时时间。

  丹尼给她的建议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呆在房间看电视看杂志,哪里也不去等着黎以伦回来。

  洗完澡,换上宽松衣服,刚刚打开电视,敲门声就响起,门外站着中午送餐的其中一名服务生。

  早就过了晚餐时间,梁鳕没有让那名服务生进门。

  站在门外的服务生表qíng略显局促,在梁鳕数声询问之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有人找你。”

  梁鳕在马尼拉没熟人。

  见梁鳕没有任何反应,服务生又补充了一句“那是长得特别漂亮的男孩,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见他?”这位服务生说这话时脸颊红红的。

  敛眉,她在马尼拉一个人也不认识,长大特别漂亮的男孩找她一听就是骗局,大约想掳走她向黎以伦索要钱吧,马尼拉的酒店服务生串通绑匪绑架房客的事qíng屡屡发生。

  于是梁鳕对那名服务生说,如果你不想丢掉工作的话,就不要做出多此一举的事qíng。

  说完,梁鳕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

  “噘嘴鱼,还在生我的气吗?”吻密密麻麻的“要怎么才不生气,嗯?”唇停留在她的唇角呵着,可手并没有停下,下意识间弓起腰让他的手掌如数握住,手掌轻轻拈动着“嗯,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我知道你打从心里不乐意让别的男人吻你的嘴唇,不乐意让别的男人牵你的手,以及……你原意让别的男人这么对你吗?嗯?”咬着嘴唇,“梁鳕”心抖了一下。

  “梁鳕”心又抖了一下。

  “梁鳕,梁鳕,梁鳕,”如要渗透进灵魂的声线,一颗心砰砰乱跳着,身体每一个毛孔伴随着他的手移动身体几乎要瘫软在地上,眼看……一只手捂住嘴,另外一只手往前,企图推开那紧紧贴着自己身上的那具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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