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路3: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_金丙【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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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屏点头。

  一楼厕所能使用,但是没有热水,陆适已经见过队友们的做法,挑了一桶水进厨房,倒进大铁锅。

  可是他不会用土灶头。

  钟屏也不会……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陆适把词典找来。

  词典打着哈欠,无jīng打采地替他们生火烧水,说:“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没用,一旦世界末日,只能等着被丧尸吃。”

  钟屏:“……”

  陆适:“……”

  水烧完,又听词典讲了怎么灭火,陆适立刻将他赶走。

  将热水搬进卫生间,钟屏打开手电,关上门,门没有锁,只能小心碰合。

  然后脱衣服洗澡。

  陆适拿着毛巾等在外面,视线一扫,突然看见门fèng里透出的光亮,还有光亮中,时隐时现的一抹ròu体。

  他一怔,立刻转开头。

  之前一片漆黑,谁都没发现门上的大裂fèng,这会儿手电一照,一切毕露。

  哗哗水声传来,陆适忍不住,又转过头。

  水从他眼前淋下,滑过细腰和翘臀,一只手缓缓地在上面抹着沐浴露。

  小陆适觉醒,他努力做着深呼吸,好半天,他贴着门,轻敲两记。

  “嗯?”门内的人声音轻软。

  小陆适已经顶在门上,陆适握着门把,低哑道:“你洗完了没?”

  “还没,你再等一下。”

  “……热水够吗?”

  “够吧,还行。”

  陆适额头抵着门,半晌,道:“我给你送点热水进来。”

  “不用——”

  话未完,门已被推开。

  钟屏惊翻脸盆,拿毛巾捂住自己,陆适合上门,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大理石的冰凉台面上,埋下头,从上至下,留下他的记号。

  最后将她双腿掰开,蹲了下去。

  钟屏捂住嘴。

  高南憋着尿,从chuáng上起来,拿上手电,扶着墙壁,慢慢走下楼。

  走完最后一级台阶,四下打量,猜测洗手间的方向,他扶着墙壁缓步过去。

  浅浅的光线流泻出来,他脚步一顿,听见声音。

  声声婉转,似幻非幻。

  第41章 洪水救援(八)

  片刻,他缓步走近,直到离门不远,才停下来。

  门上有条fèng,光线从里流出,却看不见人。

  婉转声断断续续,他不由自主地捏紧双拳,墙上石灰扑簌簌地掉落,浅淡光线中尘土飞杨。

  突然“咣当”一声响,里面传来脚拖地的声音,高南回神,慢慢从黑暗中离开。

  卫生间里,陆适踢到了地上的脸盆,“咣当”响后,他挪动脚,抬起头。

  钟屏不着寸缕,身上水珠晶莹剔透,平坦小腹收缩着,极力捂紧嘴,神qíng看似痛苦。

  陆适喉咙一动,鼻息加重,继续埋头。

  “陆……”钟屏绷紧脚尖。

  烛光悠huáng,小小一簇火,烈而灼热,蜡泪无骨,很快,烧得瘫软。

  钟屏终于下地,双脚一个趔趄,被陆适抱住。

  心跳响雷一般剧烈,藏都藏不住。陆适从脸红到脖子,死活都没料到自己的失控,竟然会做到这地步……

  钟屏抿紧唇,闭紧眼。身上水已gān,她还在颤抖。

  一阵寂静,烛火仍在燃烧。

  许久,钟屏推他一下,陆适却收紧双臂。

  胸前触感明显……

  钟屏被勒得紧,仰着头说:“你出去!”

  陆适不动。

  钟屏使劲挣开,一手遮着自己,一手推他,“你给我出去!”

  “砰——”陆适被关在门外,急忙说:“我给你再去烧点热水,你先里面呆着。”

  里面没动静。

  陆适敲敲门,“脏衣服先穿上,门上有裂fèng,守好门,听到没?”

  门背后被人踹了一脚,陆适一笑,赶紧跑向厨房。

  钟屏面红耳赤,盯着门上的裂fèng看半天,回过神,赶紧翻出脏衣服。

  胸口疼,腰上臀上还有大腿都是红指印。

  被炸得死去活来,要命了!

  抖着手套上衣服,她揉了两把脸,终于镇定下来。

  顶着小陆适匆匆烧好一锅水,陆适用脸盆盛着,送到卫生间,里面再次传出洗漱声,门fèng那儿似乎遮了块布,只见光不见景。

  他靠墙守着门,抱臂,手指轻轻蹭着嘴唇,好半天,小陆适才乖乖躺下。

  钟屏洗完澡出来,擦着头,眼睛对上陆适。

  两人默默地看了会儿彼此,陆适弯起嘴角,抽走她手上的毛巾,一把罩住她头发,轻轻搓着,说:“楼上还有个空房间能住人,你是想睡帐篷,还是睡房间?”

  “……你搭好帐篷了?”

  “没,你要睡帐篷我现在去搭。”

  “睡房间吧,反正有睡袋。”

  “好。”

  擦完头,毛巾拿手上,陆适牵着她的手,打上手电,说:“走。”

  “你不洗?”

  “待会儿再下来,我先送你上去。”

  “……我自己能走。”

  说了没用,陆适仍旧牵着她,把她带上楼。

  高南的卧室大门紧闭,隔壁还有一间空屋,同样墙上贴着报纸,破破烂烂,靠窗的chuáng就是一张木板。

  陆适回隔壁把包取来,没吵醒高南。

  进房间,他翻出睡袋,替钟屏铺好,说:“你先别睡,头发还没gān。”

  “……嗯。”

  “我去洗澡了?”

  “去吧。”

  说去洗澡,他却没动,钟屏奇怪地看一眼,见他抓着毛巾和换洗衣服,眼睛盯着自己,她不自在地偏过头,耳朵又热起来。

  木板chuáng咯吱一沉,边上靠来一具灼热的身体。

  “男女朋友,做这个……很平常。”

  钟屏惊怵,支支吾吾:“你、你……”

  “是是是,我耍流氓。”

  钟屏:“……”

  过几秒,她扑哧一笑,赶他:“快走吧你!”

  陆适一乐,靠过去就要亲她,钟屏吓得立刻挡住他,张了张嘴,红着脸,半天也没把话讲出来。

  陆适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一声,挪开起来,说:“我下去了。”

  “嗯,去吧。”

  陆适进了洗手间,重新点上蜡烛,懒得烧热水,依旧用冷水冲洗,洗着洗着,忍不住动起手……释放后,舒了口气,刷牙冲头,三两下功夫,就回到了楼上。

  一进门,钟屏指着地上的包跟他说:“你去隔壁跟高南睡。”

  陆适:“……”

  钟屏:“……”

  “你不是这么异想天开吧?”钟屏道。

  陆适大咧咧地往chuáng上一坐,说:“我待会儿过去,时间还早,我陪你呆会儿。”

  “我不用你陪,”钟屏下巴点了下隔壁,“你去看看高南有没有热度,有热度告诉我。”

  “不急。”

  他踢掉鞋子,翻身上chuáng,一把搂住钟屏,将她往怀里一按,舒舒服服躺下。

  “累死我了,今天走了得有二十公里。”说着,眉头一皱,筋骨有点疼。

  钟屏坐起来说:“我给你喷点云南白药。”

  “……哧,”陆适一笑,“你真像是卖云南白药的,我都听你提过几回了。”

  钟屏拿脚踢他:“我说真的,要不然明天早上起chuáng,有的你受。”

  陆适一想,也是,“那来点。”

  钟屏下chuáng,在包里翻找。

  “就喷在疼的地方就行了?”陆适问。

  “嗯,云南白药有好几种……你等会儿。”过了片刻,她拿出两盒,“找到了。”

  一回头,愣了下。

  陆适已经脱了上衣,翘着臀,整个人趴在睡袋上。

  动作真快……

  钟屏坐到chuáng边上,“哪里疼?”

  “都疼,脖子,肩膀,腰,胳膊腿。”

  钟屏拿药盒敲他,“认真点。”

  陆适突然回头看向她,钟屏不明所以。

  半晌,反应过来,她那一记敲在了他的屁股上。钟屏举着药盒,故作镇定道:“说呀。”

  陆适笑了笑,胳膊伸长,拧了下她脸颊,才重新趴回去,说:“小腿。”

  负重二十公里,连她们这些专业队员都不太受得了,更不用说陆适这种出道没多久的。

  钟屏替他上好药,又替他捏了几下,chuáng上的人一直不开口,大约是睡着了。

  钟屏把药塞回盒子里,刚要起来,突然被人一抱,拽了下去。

  “去哪儿?”

  “……放东西。”

  “待会儿再放,”陆适把她手里的药盒抽出来,扔到一边,搂着她躺下,闭上眼说:“陪我睡会儿,过一个小时我再回隔壁。”

  他是真累,连胡渣都出来了。

  钟屏乖乖躺他胳膊上,不太睡得着,睁了半天眼睛,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胡子。陆适半梦半醒,挠了挠下巴。

  钟屏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陆适猛然惊醒,头发胀,腰酸背痛,看了眼怀里搂着的人,意识渐渐回笼,松了口气,亲上她的嘴。

  钟屏睁开眼,闻到清凉的薄荷味,任由他吻了一会儿,半晌,才揉着眼睛看向未烧尽的蜡烛,说:“才十几分钟吧……”

  “我再陪你睡会儿?”

  “……”钟屏坐起来,扯扯他的衣服,“回去吧,先看看高南有没有发热。”

  “好……”陆适打着哈欠,下了chuáng,伸了一个大懒腰。

  钟屏看着他往门口走,突然喊住:“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陆适转身,笑了笑,走回去弯下腰,在她嘴上亲一口,“好像是,忘了。”

  “……”

  陆适拿着睡袋进了隔壁,chuáng上高南还睡着,他打着手电,把蜡烛点上,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贴了下自己的额头,貌似没发热。

  四下打量,把睡袋往地上一铺,chuī灭蜡烛,又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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