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忙嘘声阻话:“你轻点儿,别让能能听见了!”
“就是要让她听见,我非让她说清楚不可!”周母转了几圈,竟朝洗手间走去了。
周父赶紧拽住她的胳膊拦下,小声道:“能能要是真喜欢小冯,你现在当面去戳破了,她还能好过?”
见周母停下了步伐,周父继续说:“能能脸皮最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样呢。再说了,能能的xing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不糊涂。咱们先装作不知道,过几天看qíng况再说!”
周母犹疑不定,屡屡凝向洗手间的门。水声渐渐变小,磨砂门擦地发出一道音,心底的冲动被割了一刀压下,周母被周父拉回了沙发。
周能湿淋淋走出时,正见周父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她好奇看去,周父笑道:“给你铺好被子了,早点儿睡,先去把头发擦gān。”
周能甩了甩头,水滴洒在了洗手间门口的吸水毯上,她吐了吐舌,又重新步了回去。
周母思虑难眠,辗转半夜,天明时她又早早醒来,心中郁结无法去除。
周父起得早,晨练后买了豆浆油条回家,见周母从洗手间出来,便说:“我看你昨晚没睡好,再去睡会儿吧,反正是下午的课,我上午先去给你请假。”
周母默默点头,上前接过豆浆油条。
甘宁泉来时周母才刚吃过早饭,开了门后周母便火急火燎的拉了他进来,小声说:“我跟你讲,昨天我翻了能能的手机,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甘宁泉知晓周母有话要说,顺势问了一句,周母便气冲冲的全盘托出,最后又急切道:“你给我出个主意,你姑父不让我去问,我也怕能能生气,但是我决计不会让他俩继续下去了,我们家能能可是gāngān净净的huáng花大闺女,犯得着配给他?”
甘宁泉闻言后呆愕半响,消化了周母说的事qíng,捏了捏拳才说:“姑妈,能能倔得很,而且感qíng的事qíng没法控制,不是您说分她就会分的,能能到时候总会看明白的。”
周母气道:“她那傻孩子那是叫人骗了,从小死心眼儿,你不管着她哪里成。再说了——”她压下急躁,慢慢说道,“你也真是,你要是早点儿说喜欢能能,姑妈能把能能jiāo给别人?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多跟能能处处,能能从小跟着你长大,对你的感qíng不一般,只要她想清楚了,自然就会和你好了。”
甘宁泉红了脸,“姑妈,你——”
周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姑父那天才跟我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你那时就该跟我说,而不是跟你姑父说,他也是个死脑筋。”顿了顿,又语重心长说:“宁泉,你可是姑妈最喜欢的孩子了,你要是娶了能能,等姑妈老了去了,也不会再担心了。”
甘宁泉原先只想让周父周母知晓qíng况,心底有时甚至期望周家两老能从中作梗,不过转眼他便唾弃了自己的这种心思。如今听周母话里话坏都透着那层意思,他竟有几分蠢蠢yù动,静默许久他才压制住心跳,gān巴巴的说了几句,周母却是铁了心,开始说个不停。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甘宁泉才找到了借口结束谈话。周母走去卧室唤醒周能,又照旧装了些熟菜放进了她的背包,依依不舍的目送她随甘宁泉离去。
周能今日第一次上中班,此刻赶回南江时间刚刚好,她在车上对镜扎了马尾,看了几眼后又重新将头发打散。
甘宁泉随意找着话题,“酒店里是不是要盘头发?我看很多酒店都这样。”
周能摇摇头,“大部分部门都要盘头发,我们部门没有要求过,不过对客的时候要把头发扎起来的。”
甘宁泉笑道:“你还能对客?胡晓霞以前说你在学校里都不会主动找人说话。”
周能辩解道:“我哪有,我那时候挺好的呀。”说着说着,话题又转移到了胡晓霞身上,甘宁泉笑意盎然,倾听不语,小镇的乌瓦白墙渐渐被遗落在后,穿过高速和高架,终于挤进了车水马龙。
酒店里比往日忙碌许多,周能才走到门口,便见行李员推着车跑来跑去,侧方的停车场已经饱和,客人不断涌入。前台那头已排起了长队,四名员工根本忙不过来。
她暗自惊讶,急急往楼上的公关部跑去。
有同事边翻文件边说:“这有什么呀,最晚也就九点下班,当然加班不算啊,总比那些三班倒要好,通宵累死你!”说完,见到周能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她笑道,“呶,周能来了,你再过一个小时就能下班了!”
刘安安这才吁了口气:“我看到希望啦!”她跑到周能身边说起了今早的忙碌,连比带划的刻画了一番战场厮杀的qíng景。
周能忍俊不禁,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替她分担。
几人聊得欢畅,乍见宋水qíng风风火火从门口经过,他们立时噤了声,待她走远才再次喧闹起来。
周能怔了怔,目光紧随她远去的背影,茶色玻璃墙将颜色变得陌生,周能隐约见到了冯至驻足的侧脸,宋水qíng跟上后他才迈了步。
空气一时变成了bào雨前的味道,低压熏浓,周能闷闷的垂了头,又专心处理起了手中的文件,时间疾疾划过,天幕渐暗。
新员工向来需要培训一周才能上岗,周能初来那日培训过半天,随后又有几个半天,不过理论不比实践,上过几堂课后没人能放心将任务jiāo给新员工单独处理,因此她和刘安安是公关部里最轻松的人。
周能只好拣些力所能及的事qíng去做,凡是别人jiāo代她做的事qíng她必定不会推辞,任劳任怨的模样倒也讨人欢喜,相处下来大家渐熟,你来我往的便鲜少遮掩。
有人问周能:“你有没有男朋友啊,看你进进出出也没人接送,不过我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你下了一个男人的车哦。”
周能来时并未留意到旁人,听她胡乱误会了,忙道:“他是我哥哥,不是男朋友。”
“哦?”同事眨了眨眼,“那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
周能支支吾吾的并不回应,那同事只当她举止青涩从未恋爱,顺势道出了自己的意思:“这个年纪应该找个男朋友了啊,销售部的小李你记不记得?上回有次在食堂一起吃饭,坐在我边上的那个男的,他向我打听你。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周能听罢,忙摆了摆手,gān笑道:“我有事的。”顿了顿,她又小声接了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众人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哄闹起来,开始问长问短,周能只应付了几句,并不愿多说,正苦恼间手机响起,她连忙跑出去接听,身后还有人大声喊:“小姑娘真是容易害羞!”
周能涨红着脸绕到了拐弯处,电话那头冯至已经开口:“是不是还没吃饭?”
周能轻轻应了一声,冯至便让她到楼下的自助餐厅去,又说:“你头一次晚饭不回家吃,晚上吃好点儿,到时候我给你报销。”
周能握紧电话,突然问道:“你在哪里?”
冯至似乎走了几步,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消压下来,“我在外头,饭局要很晚才结束,你自己打车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周能有些失望,恹恹的“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九点下班时南湖边依旧人来人往,灯盏沿湖围圈,花红柳绿波光熠熠,夜幕下异样闲适。
周能才步出酒店,身后便传来了几声鸣笛,她自顾自低头朝公jiāo站台走去,直到冯至喊话她才回神,“我看你就没一次注意到我!”
周能惊喜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冯至帮她拉开车门,“那些饭局没意思,我就提早回来了。”
见她系上了安全带,他才凑去亲了几下,笑道:“两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周能正想纠正才一天没见而已,冯至已捧起了她的脸将她拉进,俯唇吻了上去。
冯至觉得已三秋未见到周能,昨晚回去后满室寂静,他睡了三个小时便又来上班,下午知道周能就在公关部,心思怎也聚不拢,连应酬都不再耐烦。
冯至搅动不断,将周能的小舌紧紧吸住,再用些力便能吞入腹中。周能勒着安全带没法贴过去,又逃不开,只得涨红着脸“唔唔”推他。
车外人流穿梭不停,下一秒也许就会被人瞧见,周能心慌羞急,却如何也不得自由。
待冯至吻罢,周能早起气喘吁吁,还未缓过气来,车子已猛地轰鸣启步。
冯至将车速提高,一路急躁鸣笛,到了公寓门口已急不可待的含了周能的唇连连浅啄,好半天才掏出钥匙开门,又将她推压到了门上继续。
薄薄的开衫被冯至剥褪,大掌探进短袖棉衫里不断揉捏,白皙腰际已露了出来,冯至呼吸急促。
周能手足无措的任他摆弄,一时喘不过气,又苏又麻,她本能的开始躲闪,冯至已将她吞咽的吐不出任何话语。
大门被撞得“嘭嘭”响,冯至扯去她的胸衣,正yù将她抱进卧室,周能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冯至不予理会,已延颊吻向了周能的耳朵,张嘴咬弄起来。
周能低叫一声,已经立不稳了,连出口的嗓音都变了调,软绵绵的微不可闻:“电话……”
冯至沙哑道:“别管它!”说着,便将周能一把抱起,迈步往卧室走去。
周能趁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闪烁不停,她推了推冯至,低声道:“是爸爸的电话。”
冯至将她压上chuáng,夺过手机说:“晚点儿再回过去就是了。”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将周能扒光,抬起她的腰朝最秀丽的山峰吻去。
周能咬唇抑住低吟,冯至伸指去撬开,又轻捻着她的唇瓣低低道:“叫出来,喊舒服。”
周能去扯他的手指,才刚握住,她便猛地仰起了身,低喊着蜷身躲避大掌的拨弄。
手机铃声消音后又重新响起,持续不断,进屋时未来得及开灯,此刻只有屏幕的幽光伴着月亮浅照,周能如洒上了一层薄薄的夜光粉,冯至双眸紧缠,将粉含在口中,吞咽入腹。
周能颤颤低喊:“爸爸肯定有急事。”她去掰冯至挤在她腿间的大掌,连番捶打数下,冯至才松了手,周能松了口气,赶紧捞起一旁的手机。
冯至夺取不及,电话便已接通,周能滚了一圈逃开,冯至促喘着紧贴上去,轻轻吻着周能的脊背,也不敢再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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