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时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凶神恶煞眼神威胁,翟闵亲亲她的手心,赵有时迅速闪开,只听到:“我跟赵阿姨在一起。什么赵阿姨?我家的阿姨你也有兴趣?”
赵有时背负上“赵阿姨”的头衔,表qíng再一次扭曲。
晚上翟闵不让她回宿舍,指着她中午睡觉的chuáng:“中午睡得好好的,晚上怎么就不能睡了?你当我会吃了你?”
赵有时很认真的点头:“嗯!”
翟闵被气到,张了张嘴,又想不到说辞严厉反驳,“我像是这样的人?”
赵有时更加认真:“像!”
翟闵气笑了,索xing把她扯上chuáng,挠她痒痒掀她衣服,凶巴巴道:“这样才像!”
赵有时嘻嘻哈哈笑不停,趴在chuáng上挣扎四肢,最后气喘吁吁累瘫,翟闵捋开她遮脸的长发,细看许久,又亲又嗅,低声道:“煮熟的螃蟹要剥壳吃……”
赵有时没听清:“什么?”
翟闵说:“我不碰你,晚上就呆这儿别走,明天我送你去上课。”
赵有时眨眨眼,说:“罗罗佳说,男人最大的谎言就是‘我不碰你’。”她翻身坐起来,已经察觉翟闵的异样,却还是故作镇定,但是脸上的酡红早将她出卖,“我回去了啊,明天中午我再过来,你早点休息。”
翟闵扯了扯衣服遮住什么,背过身低沉沉地“嗯”了一声,赵有时一步三回头,小声说:“我明天下课就过来。”
翟闵继续轻轻说:“嗯。”
赵有时说:“我到寝室了给你打电话。”
“嗯。”
“你先去洗个澡,一身臭汗。”
“嗯。”
可怜兮兮的声音,赵有时想到了论剑,沙皮狗撒娇时也很可怜,每次论剑不舍得离开王瑜,它就是这样朝华山撒娇的,现在翟闵也在撒娇,忧郁可怜,生起闷气。
赵有时已经走到门口,说:“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我给你煮骨头汤吧。”
这次她没等到翟闵回应,刚刚打开的大门“嘭”一声重新阖上。
“我难得来一次,只待两天,四十八小时都不到,不想喝骨头汤。”
23、
赵有时想:你不想喝骨头汤那想喝什么,你要是敢说想吃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就揍你,你试试看!
她问:“那你想喝什么?”
翟闵眯眼,见她语带警告,眼神狐疑,架势防备,分明是在防láng,思来想去,权衡利弊,他说:“海带骨头汤。”
赵有时笑了,翟闵揉一下她的脑袋,也跟着笑,身体异状还没复原,他把赵有时带回chuáng上,只敢抱抱她,也不敢再做其他动作,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又正是血气方刚之龄,难免无法自制,说不上几句又开始动手动脚,不过他掌握分寸,并不过分,边看电视边聊天,讲讲学校和公司,不知不觉落下几个吻,赵有时也不抗拒。
赵有时想到有qíng饮水饱,其实有qíng说话也饱,她至今还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才和翟闵这样亲密的,又是从哪一天开始,翟闵想要和自己这样亲密,他们明明不熟悉,擦肩而过时连头也不会点,叫对方时会连名带姓,可是他们彼此又不陌生,至少赵有时知道翟闵几岁,家住哪里,小时候有多顽皮,拿过多少奖项,少年时期经常打架,小女生会跟踪他,赵有时细数点滴,明明不熟悉,她怎么会知道他这么多。
赵有时歪着脑袋打量他,眉头微蹙,翟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灯光下,她这样的角度格外漂亮,他愿意多看几眼,因此含笑不说话,把她搂了搂。
许久,赵有时才说:“你为什么……”
“嗯?”
赵有时摇摇头,羞羞地往他怀里躲起来,翟闵抱住她,也不再装模作样看电视,凑她耳边小声说话,你问我答,你一句我一句,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纯真无邪,qíng意绵绵,不说话也能过一晚。
快要十点,赵有时真的要走了,翟闵yù言又止,坐在chuáng沿垂下头,又扮起论剑,磨磨蹭蹭才把她送回学校,宿舍区外四下无人,他们又亲昵片刻,翟闵才说:“上去吧。”
赵有时点头,转身时又被翟闵拽住,就这样继续拖延十多分钟,等她奔进宿舍楼,宿管阿姨已经在碎碎念:“我还有半分钟就要锁门,你们现在这些小姑娘,整天搞对象这么晚回来……”
赵有时逃回楼上,暗道她难得搞一搞,已经三四个月没见过对象了好吗!
第二天六点不到,赵有时起chuáng出门买材料,回来后怕影响室友睡觉,她悄悄抱起王瑜的宝贝电饭煲,把接线板连到阳台上。
王瑜醒来时耸了耸鼻子,狐疑的目光从大门口扫到阳台,尖叫:“赵小时你偷偷煮吃的不告诉我!”飞奔下铺,直冲阳台,另一边罗罗佳一个激灵醒来,蓬头垢面也冲了下去。
赵有时堵在阳台上捍卫心血:“不是给你们吃的,我帮别人煮的。”
罗罗佳质疑:“说,你帮谁煮的!”
王瑜虎视眈眈,与罗罗佳同仇敌忾,幸得邱静玲“解围”,赵有时才被她们放过。
邱静玲说:“对,我还从来不用电饭煲,你们动不动就在寝室里私自煮东西,我还没告诉宿管员呢!”
罗罗佳冷哼一声,准备跟她吵架,赵有时拦住她,问邱静玲:“你们昨天还没商量好电费吗?”
“商量什么,我只会付我用的,我用的是电扇。”
赵有时点头:“你说你记得电扇和空调的功率是吗?”
三人都不知道赵有时想做什么,只见到她跑到邱静玲的书桌前,看一眼邱静玲的电扇,电扇上写有功率,她又跑到临近空调的chuáng位,爬上去看了看空调,接下来,她又跑去浴室看热水器,跑到阳台看电饭煲。
终于不动了,赵有时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低头说:“这学期的电费楼下已经有公示了,你没用空调,没用电饭煲,但是其他都有用。我回想一下,这学期我们空调断断续续用过十天左右,算它十天,每天使用八小时,电饭煲用过七八次……”
她把次数和时间往多算,没让邱静玲吃半点亏,计算完电费,赵有时把纸举给邱静玲,说:“你看看我有没有算错,我算减法,你也可以算加法,热水器的功率我也抄了下来,不过手机和电脑的功率我不清楚。”
邱静玲没有接,罗罗佳总算看明白了,不服气喊:“赵小时!”
赵有时不理她,继续说:“我们都住在同一间寝室,无论做什么事qíng,应该有商有量,最初开空调,你确实不愿意,所以你不应该承担空调的电费,你昨天说要计算功率,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你看呢?”
翟闵说她们站在对立面,解决办法只有遵从其中一方,其实事qíng多简单,邱静玲说要算功率,听她的不就行了,她不吃亏,但她只想出十元,那也绝不可能。
邱静玲看一眼赵有时,嘲讽一笑,起chuángjiāo钱。
赵有时捧着两只保鲜碗来到酒店,兴奋说:“早上我们把电费解决了,邱静玲也不坏,jiāo得很gān脆。”
翟闵打开碗,直接喝一口汤,叹道:“香!”
赵有时笑眯眯:“我一直在寝室闷着它,热乎乎的吧?”
海带骨头汤,赵有时说到做到,六点不到就赶去远远的菜市场,现在她还有些犯困。
翟闵没想到她真的把汤煮来,海带脆鲜,汤水也不油腻,ròu骨头软嫩,他吃进嘴里,滋味与以往不同,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出的暖心,长途跋涉来这里,喝她一口汤,似乎这就是目的。
喝完汤,他哄道:“你先睡个午觉,下午还有课,别没jīng神,待会儿我叫你起chuáng。”
他今天真好说话,赵有时兴高采烈倒上chuáng,说:“那你把碗洗gān净。”
“知道了,你快点睡。”翟闵去拉窗帘,又把碗洗gān净,悄悄走回来时,赵有时已经睡着,他找到她的手机,根据赵有时昨天的午睡时间推算,他把她的手机时间调快一个半小时,等赵有时醒来,一定已过了两点,晚些时候他再把时间调回来。
翟闵想得面面俱到,却唯独算漏最重要的一点。
手机时间两点四十分,赵有时悠悠转醒,坐在chuáng上让头脑清醒片刻,她才往下爬,嘟囔说:“你怎么没叫醒我。”
翟闵一直在装睡,此刻醒来,他迷迷糊糊说:“几点了?”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喊道,“两点四十了,睡过头了,算了,你今天也逃课吧!”
赵有时挠头:“我睡了这么久?不可能啊……”
翟闵举起自己的手机给她看:“真的两点四十,不信你自己看。”
他刚说完,不知从哪突然传出“嘀嘀嘀”的声音,只见赵有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捞起chuáng头柜上的双肩包,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视线却一直朝向翟闵,说:“一点十五分,我的电子表上了闹钟,翟闵——”赵有时眯眯眼,“我跟你的手机都坏了吧?”
翟闵点头,恬不知耻:“对,都坏了。”
赵有时cha腰,瞪圆双眼:“你在卖蠢还是你当我蠢!”
翟闵大笑,一跃而起扑向她:“赵有时,你是不是从小就暗恋我,否则怎么总是学我,为什么总是记得我说的话?”
赵有时去推他,两人的话题南辕北辙:“昨天我就觉得奇怪,一顿饭居然才吃了这么点时间,你吃饭的时候向我借过手机,你别否认,你真当我蠢吗!”
翟闵继续大笑:“上回你舅舅去你家,你也一模一样照搬我说的话,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小学?初中?暗恋我多久了?”
赵有时义愤填膺:“你害我逃课,害我被罗罗佳她们bī供,你这人太坏了!”
他们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这次终于由翟闵拉回来:“对对,我最坏,你也不差,你怎么也这么坏,嗯?”他亲她嘴,亲一口说,“嗯?赵有时?”又亲一口,连续叫她,“赵有时,赵有时,赵有时!”
赵有时,你暗恋我多久了?翟闵心cháo澎湃,把赵有时扣在身下,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回去上课,余下的时间他用每分每秒计算,这些每分每秒他必须让赵有时和他共享!
夜里赵有时是逃出酒店的,翟闵扣押她一下午加一整晚,赵有时趁他去洗澡,迅速喊一声“再见”就往外跑,还没跑到公jiāo站,她就被人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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