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_不晚睡【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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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和名利。
等到酒席散去的时候,沈秋成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十一点二十三分。
还躺在医院里的晏权,却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
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一通电话也没有,是对他的失约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晏权其实根本就没在那里?
说实话,对于晏权这些伏笔,沈秋成着实有些好奇,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十一点五十六分。
沈秋成出现在了便笺上呈现的所在地——某所民居公寓的二十二楼。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清脆的回声在寂静且空旷的楼道扩散而去。
停了半分钟,沈秋成摸出那把钥匙,对准防盗门上的钥匙孔——
门开了。
零点整。
他走了进去,屋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轻微细小的“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悬挂在天花板上整齐划一的几个彩球被拉开,五颜六色的花瓣、彩带、金粉,像一场盛大的演绎,天女散花般地飘洒了沈秋成满身。
沈秋成抬手拂开散在他鼻梁和嘴唇上的金粉,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乱花渐yù迷人眼。
“这个点踩的再好不过了,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生无可恋/(ㄒoㄒ)/~~
这个文的文名:《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被和谐了/(ㄒoㄒ)/~~
起名废想了一整天,脑袋都想破了才想到了现在的名字——
大家觉得可还好?
我还是喜欢没羞没臊地同居,呜呜呜呜~~哭晕在厕所里/(ㄒoㄒ)/~~

☆、Chapter 17 小剧场已补

沈秋成挑眉看了过去。
倚靠在墙壁的男人,嘴上咬着香烟,双手摊在身前做“承接”状,掌心盛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和彩带。
沈秋成就看着对方慢慢地走向自己,将捧着的双手悬在自己脑袋上方。
晏权玩味地笑了一下,双手陡然一分——
金粉和彩带又重新落了沈秋成满脸。
“彩带什么的还算勉qiáng,闪粉就算了,实在不好清理,”沈秋成面无表qíng地说,“洗澡都很难冲gān净,地板也十分难扫。”
“……”晏权注视着满面金粉的沈秋成,显得滑稽又可爱,他忍不住微笑,伸手想去揉对方的脸,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你就不能làng漫点?”
沈秋成怎么可能让晏权得逞?他一下子就捏住了晏权的手,威胁地用了点力。
晏权特别夸张地倒抽了一口气,嘴里燃至过半的香烟差点掉了出来,“我疼!”
沈秋成:“……”真他妈能演……
“我可是偷溜出来的,”晏权背脊一挺,“还没出院呢!”
沈秋成:“……”他放开了晏权的手。
晏权微微仰头想了一会儿,视线在客厅逡巡一圈,定在一处,提议道:“既然来了,我来给你弹一曲吧?”
沈秋成顺着晏权的目光看去,一架铺满花瓣和彩带的黑色钢琴坐落在窗前。
晏权走过去掀开琴盖,两三指尖略微地触碰黑白琴键,一个一个轻轻敲上去,杂乱无章的回音绕梁——
晏权问道:“你想听什么?生日快乐歌?”
沈秋成淡笑了一声,“晏权,别装模作样了。你的胳膊伤的那么严重,还能弹琴呢?”
晏权抬起眼睛盯着沈秋成,笑着询问道:“那……寿星来弹?”
沈秋成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寿星,哪还有让我弹给你听的道理?”
晏权耸了下肩,合上琴盖,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那我们来玩扑克吧……”
“……”沈秋成对晏权“想一出是一出”的思维跳跃能力不得不有些叹服……
沈秋成想了想,还是跟上晏权的脚步,两个人对桌而坐。
晏权戳灭香烟,然后眼花缭乱地洗完牌,就将叠落地整整齐齐的扑克推到了桌子中央。
沈秋成不着痕迹地拒绝,“我想不到两人的扑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如果不下点赌注,那确实没什么可玩的。”晏权摸起最上面的一张牌,翻过来轻轻摔在桌面——连晏权都出乎意料地挑了下眉——也不知道手太红还是太黑,上来就是一张“鬼牌”。
“普通的扑克玩法确实不适合两个人,”晏权微弯手指夹起刚刚翻开的那张鬼牌,“所以我们就玩抽鬼牌吧——”
沈秋成的视线从鬼牌挪到了晏权的脸上,想从对方的表qíng挖掘出对方又在琢磨些什么馊主意……
“我赢了,你亲我一口;你赢了,我亲你一口!怎么样?~~”晏权慢悠悠地扬起尾音。
“……显然不怎么样……”沈秋成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烂透了……”
“那我们就玩个大的,”晏权眼角微微上抬,眉眼带笑地说,“输方无条件答应赢方一个要求——”未等沈秋成皱着眉头继续拒绝,他就补充道:“绝对不会触碰到底线,不允许涉及生意、家族、法律,以及婚姻、ròu体。”
晏权所补充的话稍微唤起了沈秋成的一点兴致。
“无条件?”
“当然。”
“除了以上的一切?”
晏权点头:“当然。”
“几盘?”
晏权想了一下,“就两盘!多了就没意思了,对吧?”
沈秋成浅浅一笑,示意晏权再一次洗牌。
晏权快速且熟练地分配完毕,拿起自己的一把牌整理了几下,笑得暧昧又古怪。
“晏大公子可别出老千啊。”沈秋成看了晏权一眼。
“我以人格发誓我没有——”
一盘游戏悄无声息地接近结束。
沈秋成只有一张黑桃六,晏权还牢牢捏着两张牌。
沈秋成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左边的牌。
晏权没有任何的神态和qíng绪的浮动。
沈秋成唇角淡淡一勾,扯出了这张牌,连看都没看就轻松地拍在了桌面上!
大写的红桃六。
“今天见鬼了啊……”晏权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将手中那张烫手的鬼牌甩了出去。
沈秋成看了一眼晏权,目光转瞬即逝,没有特别的停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话——
“我们根本没可能。”
“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这就叫自己挖坑自己跳。”晏权洗牌的速度照比上两次慢了许多,声音缓慢又慵懒,qíng绪波动不大,似乎还带着笑,“我答应——”
沈秋成微眯了一下眼睛。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出千,公平竞争。”晏权再一次将扑克推至桌子中央,平静地自言自语,“一切都jiāo给命运吧。”
又一盘,好像被按了重拨键一样,与之前的场景如出一辙。
这一次幸运女神选择了晏权。
沈秋成翻开从晏权手中抽出的牌,眼角qíng不自禁地就跳了一下——写满诡异和讥笑的鬼牌!
再换到晏权——他得偿所愿地抽到了一张红桃A,与他自己的方片A恰好凑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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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晏权笑着将扑克牌收成一堆,站起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微微倾身从沈秋成的黑发上摘下一片花瓣,把玩了两下,拖长的音调暧昧不已,“无条件答应啊——”
沈秋成指尖轻轻一弹,手中的鬼牌就像子弹一样cha丨进牌堆,“说吧。”
他基本上可以预料到晏权大致会说些什么,但真相还是让他无法忍受——
“最近你联系了不少中东做原油生意的的商人嘛,下个月你们是不是要碰面了?那就在下个月的商务宴会中弹上一曲,然后对他们大声宣布是独送给我的……我知道你会弹琴,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教你嘛——”
沈秋成脸色顿变,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简直在胡闹!”
“玩了,也赌了,这时候你跟我说这个?”晏权呵呵笑道,“我刚才有没有说你在胡闹?”
沈秋成认认真真地看着晏权,突然就轻笑了起来,笑容在他的脸上无预兆地绽放,同时他说:“Fuck!You!——”
然后晏权再一次看到了沈秋成友毫不停顿转身离他而去的背影。
他慢慢地从袖口的深处抽出一张鬼牌,再从扑克堆里捡出另外一张鬼牌——两张都是扑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张,最孤单寂寞的小鬼,如今它们却宛如双生。
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怎么抽最终沈秋成都会拿到鬼牌。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狗屁的幸运女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某个领域里从古到今就没有公平可言。
手机屏幕在餐桌上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了无数次——
无外乎是医院方面在联系他。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好像还没有这满屋顾影自怜的花瓣和彩带让他回味无穷。
沈秋成从那栋公寓走出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夜空中静静地飘起晶莹的雪花。
启动了他新买的一辆黑色的奔驰。
周身挥之不去的花香一股股地钻进他的神经里。
晏权出老千的技术高明之极——如果这是一个稍微复杂一点的游戏,或者在一个更为昏暗吵闹的环境,沈秋成肯定无法清晰地看到他出了千。
可是他没有戳穿晏权。
在一个超级特殊的日子——特殊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日子到底特殊在哪里的时候,有个人煞费苦心地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而且宁可堂而皇之的出千也要获得胜利——
沈秋成就一改常态地顺着晏权去了,他原本想着,晏权最多反驳回他的要求,再说什么类似我还是要上你,要追你之类的话……
显而易见的,他又轻敌了。
他承认,当晏权提出那个近乎无理取闹的要求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秒短暂的空白。
在当时的qíng况下,他若是马后pào地揭穿了晏权出了千——就从对方玩不起,变成了自己玩不起。
他们二人真是乐此不疲、专心致志地在互相挑战对方的极限。
所以沈秋成忍不住恼羞成怒、风度全无地直接丢出一句经典的英骂。
属于生日的正午,小雪已经停止,阳光正好。
尽管洗了三次澡,沈秋成还是觉得身上各处有些莫名其妙的痒。
他可能对那些该死的金粉过敏。
下午的鲜花如期而至。
是一束圣洁的马蹄兰——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晚上,沈秋成自己吃了晚饭,就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电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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