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沈秋成冷然的余光横向远处的晏权,瞥了三秒后收了回来,继续盯着墓碑,“可惜我已经被你跟踪□□的有雷达了。”
“——你过来gān吗?”
晏权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秋成高高在上的眼神立刻钉在晏权的身上。
晏权可不想激怒他,立马开始自我拆台,“假话是,防止你想不开自杀了。”——这不仅是假话,更是鬼话,沈秋成铁石心肠钢筋铁骨,能懦弱到跑来坟地玩自杀——那也不是让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了。
“真话是,”晏权眉目微动,看了看沈辰风的墓碑,又划向沈秋成,“明摆着的么,我怕你出来后,就再也不回我们的家了……”
沈秋成冷笑道:“你总这么想,对我没半点信心,会让我觉得,我说过的话,我做过的事,我花过的心思,都他妈喂了狗。”
“想想我帮你准备的花束,足以证明我对你完全充满信心。”晏权没有半点废话,直截了当:“我现在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沈秋成动了一下脚步,在不远的距离里与晏权相望,清秀挺拔的身影在砖地上映出一条斜长的影子。
“发生了这种事,如果我还能因为是你给我掖的被子舍不得掀开,而傻乎乎的睡觉,”晏权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秋成,微扬下颌,“我的心是有多大?”
“那你跟过来又能怎样?”沈秋成走了过去,站定在晏权的身前,面对面,挑了挑眉,“如果我一定要走开,你预备怎么弄我?还玩绑架?”
晏权靠在柳树gān上,缓缓错开沈秋成的视线,闭了下眼睛,无可奈何的轻扯嘴角,深深叹气,“说实话,我也没想好……”
“你不是超效率选手吗?”沈秋成抬起手,摸着晏权的脸颊,轻声说:“下次,没想好对策之前不要轻易的鲁莽行动,小心被人放暗枪。”
晏权的手掌覆盖住自己脸颊上沈秋成的手,握住拉到唇边,依依不舍的舔吻着他的手心,“老子在你面前就他妈是个靶子,二十四小时戳在那供你花式吊打。”
沈秋成的表qíng深不可测。
“我一边对你很有信心,一边又对自己超没信心,脑子里一团乱麻。”晏权将沈秋成的手拉离唇边,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同时转为十指相扣,直视沈秋成,他的眼里很平静,说出的话却满是涟漪,“你一关上门,我就光速蹦起来追过来,好像是身体的本能啊。”
“我就这么失败?”过了一分钟,沈秋成才面无表qíng地说,“连那么丁点儿的安全感都给不了你吗?”
“开车来的路上,我也在拼命的试图说服自己,可是……”晏权将口袋里的相握的手攥的更紧了,“经过了昨天的事,我已经找不到任何一条你还会跟我在一起的理由——”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还要跟我在一起吗?承诺还作数吗?”
沈秋成若有所思的看着晏权。
一秒一秒,随着时间的沙漏一粒粒流下,晏权渐渐又露出那种流làng狗的小模样,往日顾盼神飞的眼睛中,爬满了yù说还休的可怜和委屈……
沈秋成就着在口袋中相握的手,拉着晏权朝沈辰风的墓地慢慢走去。
两个人迎着风静静站在沈辰风的墓碑前。
沈秋成一言不发,晏权转过头看了他好几次——风可以肆意chuī乱他的碎发,却chuī不散他脸上的从容淡定,甚至那一丝无qíng冷漠。
就这么纹丝不动地站了十几分钟,晏权突然感觉到口袋里他紧攥的手指细微地动了动——“跟大哥说再见。”
晏权转脸注视着墓碑,轻声说:“再见。”
然后晏权听到沈秋成面不改色的吐出两个字:“回家。”
他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回家……吗?”
☆、第57章
沈秋成依然静静地注视着墓碑。
晏权止不住地看着沈秋成。
“秋成——”晏权轻轻地张口,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颤抖,“我懂你现在有多难受,别再折磨自己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可真心疼啊qaq”
沈秋成眼角的余光dàng了晏权一眼,冷漠地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在折磨自己呢?”
晏权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地张开了双臂,又慢慢地将沈秋成抱进了怀中——沈秋成回抱住了晏权,顺势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头上——
“有时候,不哭不代表坚qiáng,哭也不代表软弱。你为什么要这么bī自己呢?明明你才是最无辜的啊,秋成,一个人的肩膀是抗不了全世界的,你也是人啊……你也只是个人……”晏权又轻又柔地诉说着,眼角却泛起了水光,“想哭就哭吧,就在我的怀里哭,我会保护你的。”
沈秋成一下子抱紧了晏权。
两个拥抱中的男人近乎纹丝不动。
过了十几分钟,沈秋成才闷在晏权的肩头说:“回家吧。”
晏权叹了一口气,好像在扪心自问:“……还能再回家吗……”
沈秋成慢慢抬起了头。最近两天他真的说了很多遍“回家”啊,为什么却让他家里的人一点安全感没得到,反而更加患得患失了呢?现在的qíng况是:他很清醒,晏权很迷糊!
其实解决方法有很多种,但他已经没有温柔哄诱的耐心了,最简单粗bào效果显著的方式莫过于——
晏权再迷糊也没有忘记一点:沈秋成是个xing冷淡,绝对的禁yù主义者,八成上chuáng的时间都在应付他,已经是很留qíng面的说法了。
但是xing冷淡不是xing无能!
数不清第几次被人高高撑抬起双腿——晏权终于忍不住抓住那个在他身上为所yù为的人的胳膊,断断续续的嘶喊道:“cao!……你今天……嗑药了吗?!”
那人还是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每一根细小的血管都在沸腾兴奋,神经也在肆无忌惮的叫嚣着,马上就要疯狂爆炸了——
晏权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着一声“你爸。”,铃声越来越近,“接!”——简单的命令,晏权明知道现在这种qíng况不适合接他老子的电话,但还是鬼使神差,抖着手指戳了好几次才接听成功,带着喘的叫:“爸……”
虽然嗓音听起来很哑,但人还健在,对面松了一口气,“你和沈秋成准备接下来怎么办?都这样了他还能接受你吗?”
身上的人不准备放过他,晏权也没想放过自己,全身上下徘徊在爆发的边缘,他并不想控制自己的呼吸——电话对面的人显然察觉到了异样,那个威严稳健的书记用古怪之极的声音冷冷问:“你在gān什么呢?!”
“做丨爱!”晏权听到自己这么回答道,紧接着对面怒摔了电话——既然还能在大白天做丨爱,这是用事实行动回答他人家两个人好着呢!晏乐北思及此处,心qíng复杂。
扔了手机,晏权叫喊着达到了高丨cháo。一口气还没喘匀,紧随其后的是新一轮的碾压——快乐到极致就是痛苦,沉丨沦到极致就是堕落,慡到极致就是nüè!
晏权哑声说:“秋成,秋成!都是你的全是你的,跑不了……放我喘口气吧,身体受不住了,我真的好难受,过一会儿我们再来,好不好?”
“不好!”——晏权终于知道了,那个不留qíng面的人,原来在发脾气啊!
晏权喉结无助地上下翻滚,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梗在胸口的话半天才喊出来:“你为什么……生气啊?”
话音一落,晏权就感受到了他不敢想的深度,然后一个没什么qíng绪的声音说:“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会给人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晏权在枕间疯狂的甩头,突然摸索到了一点光亮,他嘶喊:“我也是因为……怕失去你……才会……跟踪你啊……”
“你竟然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沈秋成捏起晏权正在大口喘气xing丨感的脸,两根手指cha丨进他的嘴里,搅合着他柔软的舌头,温热的口水溢出他的嘴角慢慢流下。
沈秋成越来越快的搅动着晏权的舌头,直到他的喉间逐渐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口水失控的大片流出,顺着嘴角脸颊脖颈,打湿了深红色的枕头,沈秋成才不容抗拒的沉声说:“可能我一直对你都太温柔了,不狠狠往死里gān你一次,你成天就是想东想西疑神疑鬼,你怎么质疑自己我懒得管,但是别他妈质疑我的想法!我的决定!”——在晏权泛红的眼角微眯着,又失神又着迷的眼神中,沈秋成俯下丨身,嘴唇贴在晏权的耳畔,轻柔且qiáng势的低吟:“……和我选择的人!”
一串细碎的喉音,晏权一肚子想诉的衷肠,一丝未剩全被沈秋成那两根手指剿灭在萌芽里——
这大千世界,滚滚红尘,纷纷攘攘,最幸福的事qíng莫过于和心中至高无上的你拥抱接吻,一起溺毙在鱼水之欢中,死也瞑目!
晏权紧紧地抱住了沈秋成。
感受着皮肤紧贴着皮肤的温度,感受着他带给他的一切——
晏权将沈秋成抱得更紧了。
紧到沈秋成都忍不住皱起眉,经验告诉他,每当晏权变成这样子那就是要高丨cháo了,但这一次明显不是。
晏权就这样越来越紧的抱着沈秋成,不仅是胳膊,甚至连大腿都缠了上来。
他要将对方身体上的每一寸都揽进怀里据为己有!
是他的!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
征服或是臣服,不重要不重要,都不重要……哪怕让本xing是恶láng的他拔掉自己所有的爪子和牙齿,一辈子乖乖蛰伏在沈秋成的怀中当小猫咪也可以,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全部不重要……
只要是他一个人的!
他一个人的,没有人会再看到沈秋成,沈秋成也再看不到其他人,眼里只有他一个,心里只有他一个……
身体里只有他一个!——不不不,秋成不会同意的……
那么……
沈秋成只能拥有他一个,全方位的,他一个!
一个一个!
不管是谁来主导,都不重要,只要能狠狠占有彼此,一个人,他一个人的!
沈秋成的一切——毛发、唾液、汗水、气味、骨血、jīng丨液……一切的一切都是专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
只是想想便能沉醉!
秋成!我的爱我的命我的宝贝儿!
连你口中的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是世界上最高浓度的chūn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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