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得坐到天黑,周二用毛巾擦着湿头发,温声说:“小花,这一个月,你过得还好吗?”
花雾盯着桌上的杯子看,点点头,“挺好的,二哥和五哥呢?”
他们自然不会过得很好,原本一个月前就想飞过来把弟弟带回去,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让他安静地呆上几天”,经过商量,全体同意这个想法,于是兄弟们开始忙着订单的事,七人之间互相竞争,给公司带来极大的利益,对员工起了非常好的头。
不知不觉中,兄弟们忙了一个月,除去本来就有经验的周一,周三,其他几个人很快上手工作,愣是将公司的发展往前推了几步,让周氏在商界的名声更加响亮。
当然,这些事qíng没必要让弟弟知道,周二放下毛巾,神色温柔如水,“小花,我很想你。”
周五靠在沙发上,勉qiáng撑起jīng神,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我也是。”
看着他们明显消瘦的样子,花雾眼前瞬间笼上一层雾气,他抿着嘴,忍住哽咽:“我以为哥哥们忘记我了。”
刚开始的时候,花雾忐忑不安,既期盼哥哥们来找他,又担心自己理不清qíng绪会口无遮拦的伤害他们。这样担心不安的日子过去半个月,他发现哥哥们没有来他的迹象,心qíng逐渐沉淀下去。
应该是对他失望了,花雾当时这么跟自己说。
周二蹙了蹙眉,坐到花雾身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小花,我们为了让你能够安静地整理心qíng,忍了一个月没来找你,我们不可能忘记你。”
相反的,他们每天醒来都会想着,弟弟在英国过得还好吗?是不是有好好照顾自己?天气这么冷有没有吃饱穿暖?心qíng还是很糟糕吗?可以说他们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
有了解释,花雾心里那点儿委屈立马消失不见,他捂着眼,对于自己爱哭的事qíng感到害羞,“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没说一声就走。”
尽管外貌和气质上变了不少,弟弟的本xing依旧如此纯真,周二眉眼间的疼爱越发真切,他俯下-身,与花雾凑得很近,“小花,还生气吗?”
“与其说是生气……”花雾收紧捂着眼的手,淡色的唇微微颤抖,“二哥,五哥,没有了血缘关系,我们还能做兄弟吗?”
昏昏yù睡的周五顿时清醒,坐直身体。而周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般的无奈,他握住花雾的手,慢慢拉开,露出如同飞上艳丽红霞的眼角。
“小花,我们不能做兄弟了。”
那双透彻如天空的眼眸逐渐浮现出难过,被水汽浸透的纤长睫毛往下垂。
作者有话要说: 病了将近三个月,现在还在喝中药,让宝宝们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并不是有意不更新,只是因为身体qíng况家里人一直不让我用电子产品。
今天终于可以更新了,正文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今天重新看了一遍,觉得好羞耻23333
写完这章,又思如泉涌的写了新文,如果有宝宝感兴趣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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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余岑自小被当做女孩抚养长大,直到那天被袁宗发现自己的真实xing别。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笑得恶劣:“想要守住秘密吗?过来取悦我吧。”
为了复仇的余岑忍rǔ负重,以女装委身于他。
唔……大概是腹黑有反差萌攻x只对攻炸毛率直女装受,有狗血,有开车。
☆、第六十九章
“小花,我们不能做兄弟了。”
花雾垂下纤长的睫毛,清隽的面容略显失落,“因为我和哥哥们没有血缘关系了,所以不能做兄弟吗?”
说实话,在这一个月中,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哥哥们隐瞒血缘关系的原因是什么?哥哥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除了七哥,其他哥哥到底是什么想的?
“不是的。”周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清清淡淡的声音极尽温柔:“小八,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还是一家人,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事实。”
花雾抬起眼,伸手攥住周五的衣角,带着点儿委屈的qíng绪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做兄弟?”
沉默有一会儿的周二定定看着他,轻声说:“因为我们对你,有了兄弟qíng以外的感qíng。小花你明白吗?”
这个原因显然出乎意料,花雾楞了一下,“……像七哥那样?”
周五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眼底漾着夺人心魄的温柔,“对。”
“之所以不能做兄弟,是因为哥哥们对我有了恋爱的qíng感?”花雾睁着清透的眼,很莫名的,心里那些失落难过在逐渐消退。
周二弯着能溺死人的桃花眼,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当晚,兄弟俩留宿这里。杨姨或许是想让他们兄弟三个好好沟通,打电话叮嘱一些事qíng后,和亨利过二人世界去了。
总归是兄弟一场,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而且从七个兄弟隐瞒血缘关系的事qíng来看,他们对花雾还是很疼爱的,所以杨姨不怎么担心他们出什么事,只担心花雾又钻牛角尖。
杨姨的担心其实没有必要,经过一个月的思考和琢磨,花雾对很多事qíng已经看开不少,比如亲qíng,比如爱qíng。
说起来,妈妈去世后,花雾内心一直渴望着陪伴,虽然他起初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觉得很寂寞。在那间与妈妈相处多年的公寓里,陡然只剩他一人,那种无处可逃的空虚与孤单时时刻刻笼罩着他,因此他答应前往别墅,同兄弟们住在一个屋檐下。
比起冷清的小公寓,有所人气的大别墅不会让他感到寂寞,很幸运的,他获得了兄弟们的疼惜和陪伴。即使刚开始彼此间的相处有些磕磕绊绊,有些委屈,有些难过,但他仍然觉得能够遇到兄弟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半夜,客厅亮着一盏暖huáng的灯。
花雾穿着单薄的睡衣,捧着热水,盯着桌上的水果盘发呆。杯子里慢慢升起袅袅雾气,模糊了他的面容,反倒令那双清澈的眼眸更加明亮。
半响,肩上突然多了一股重量。花雾回过神,抬眼撞进周二如水般缠绵温暖的眼底,“二哥。”
周二仔细把外套披到他身上,坐到他身边,“小花睡不着吗?”
“嗯。”花雾转着杯子,垂下眼,看不出什么表qíng。
“小花感到困扰吗?因为哥哥们对你说过的话。”
花雾摇摇头,几天前刚剪的头发清清慡慡,从侧面看去,额头饱满,鼻梁挺直,长开的整张脸几乎让人窒息。
如今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gān净稳重的大男孩。
在心里感叹完,周二抬手摸摸他的头发,眉眼间萦绕着无法忽视的宠爱,“明天先回家吧,好吗?大哥他们也很想你。”
花雾嗯了一声,不过几秒,又小声问:“二哥,我和哥哥们的相遇是正确的吗?如果没有那张错的血缘证明,哥哥们现在应该过着普通的正常生活。”
所有事qíng说开之后,周二自然将血缘证明整件事qíng的始末解释给他听,包括周朝的恶趣味等等。
周二靠着沙发,淡淡的灯光落下来,把那张风华无双的面容映照地更加吸引人,如同窗外的月光,温凉却惹眼。他把玩着花雾的手,声音很轻:“小花后悔和哥哥相遇么?”
“不后悔。”花雾动了动身体,靠着周二取暖,语气很是坚定:“我从来都不后悔认识哥哥们,我之所以会逃走,只是……只是……”
他越说越焦急,最后沉默了。
周二单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小花,不着急,不想说也没关系。”
话音落,他便听见弟弟低声开口:“我只是觉得害怕。”
周二微微一怔,随即敛眸浅笑:“嗯,哥哥明白了。”
就像他们害怕弟弟会因为毫无血缘关系而离开一样,弟弟也害怕他们离开。
隔天一大早,周二订了最早的航班。
杨姨帮花雾整理行李,嘴里念念叨叨,不停地嘱咐着:“花雾,到了记得给杨姨打个电话,注意保重身体,饮食方面也不能忽略,你如今在发育,声音开始有些变化,记得保护声带,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听着杨姨说不完的话,花雾渐渐笑了起来,等杨姨拉上行李箱,他张开手直接将她抱住,“我知道了,杨姨,我会注意的,您也要保重身体。”
他低下头,看见杨姨乌黑的头发上有了几缕银发,鼻头瞬间一酸,拥抱的力道越发加重。
杨姨是看着他长大的,陪伴他和妈妈走了许多年,他对杨姨的感激之qíng无法言说,只能化为一个深深的拥抱。
骤然被抱住,杨姨刚开始还楞了楞,很快的,温婉的面容彻底柔和下来。她伸手回抱着花雾,忍不住落泪。
当初送这个孩子去周家时,他跟她一样高,现在他已经比自己高了不少,真的是长大了。
杨姨抹了抹眼,微笑着摸了摸花雾的头发,“整理好自己的心qíng了吗?”
花雾抿着嘴笑:“是的。”
“那就去吧,不要逃避,无论发生什么事,杨姨这里都是你的家。”杨姨把花雾送出门口,满脸慈爱,“记得常回家看看。”
踏上回国的途中,花雾有点紧张,导致他一路上没合眼,几乎是数着时间熬过来的。
下飞机时,花雾走在中间,周二和周五走在两边,三人的外貌都是那种极其显眼的类型,周围各种各样的眼光如影随形。
尽管成熟了不少,花雾对陌生人的注目还是不能适应,走路稍显僵硬。他看了眼四周,低着声问:“二哥,五哥,大哥他们真的过来接我们了吗?”
周五浅浅一笑,示意他往前面看。
花雾乖乖地看过去,顿时停住脚步。
不远处,几个或俊美或俊秀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往这边走来,他们个个穿着纯黑西装,乍一看就像拍电影似得,周身气场仿佛与机场中来往的人群隔绝成两个世界,而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清隽的少年。
花雾愣愣地看着兄弟们疾步走来,随即被人用力抱住,他听见耳边有谁压抑着声音说:“我好想你。”
兄弟们临时得知花雾回国的消息,原本还在总公司办公的他们得知航班后立刻放下工作,带着激动期盼的心qíng飙车而来。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思念如流水般绵绵不绝。
终于见到好久不见的哥哥们,花雾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十分gān脆地扑进对方怀里,“七哥!”
没等周日再说几句,周四一把拉过幺弟往机场外走去,笑得很甜,“小花,回家。”
“等等,四哥,你搞什么!小八,等我一下!”周日愤愤地追了上去。
落后几步的兄弟们倒也不急,反正都回国了,还怕没机会和弟弟独处?心里虽这么想,他们的脚步却同样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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