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到光明,只是一瞬间,也让刚刚的迷乱无可遁形。
林响仿佛瞬间清醒了过来,单手捂住嘴唇,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靖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怎么这样看着我?”
陆靖杨勾起一边的唇角,扯松了领口,“刚刚,是你主动诱-惑我的吧?”
低语声在林响耳边响起,心跳又漏了一拍,右手腕突然火烧一般的灼热,不疼,却提醒着林响,他刚刚的举动是多么的荒唐。
陆靖杨看着林响脸上的挣扎,没有出声,牵起林响的手,一根一根的咬着林响的手指,最终叼着林响的腕子,雪白的牙齿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刺破林响的肌肤,黑色的双眼几乎深不见底,那其中蕴含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感,被压抑得太久,没有办法宣泄的情绪。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
林响没有出声,只是愣愣的看着被咬出了一圈牙印的手腕,点了点头。
“去找过李铒了?”
“恩……”
“知道他是谁了?”
“知道了。”
“啧!”陆靖杨敲了一下林响的额头,“他和你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陆靖杨的话明显的别有含义,林响不是傻瓜,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亲了?”
“恩。”
“摸了?”
“恩。”
“上-chuáng-了?”
这三个字,陆靖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了出来,林响惯性的点了下头,随即惊吓的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没,青龙来了!”
青龙?
陆靖杨一挑眉,那家伙也来了?难怪前些日子看到睚眦四处跑呢,原来是青龙那家伙也跑出来了。
不过……
捏着林响的脸颊,只稍稍用力,就掐出个红印来,“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记忆很混乱,想起了很多,可又像是忘记了更多,总觉得很多事情就串不起来。不过,有些事我记得很清楚,例如……”
“?”陆靖杨听出了兴味,松开林响的脸颊,问道:“例如什么?”
林响咬了咬嘴唇,先扯开陆靖杨环住自己肩膀的手,后退三大步,靠在了落地窗口,“例如,你喜欢穿那件绣满了金丝牡丹的火红色袍子……”
说完,林响顺着窗口就飞了出去,在陆靖杨没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在夜色之中。
“金丝牡丹的……袍子?”
陆靖杨没去追林响,站在原地,喃喃念了几句,恍然大悟,走回卧室,一道红光闪过,眼前出现了一只古色古香,嵌满了珍珠玉石的箱子,推开箱盖,从箱子底层扯出了那件红色的袍子,艳丽如血的颜色,上面是金丝银线绣出的牡丹,牡丹花蕊是用南海明珠点缀,随意将袍子往身上一披,陆靖杨走到镜子前,看了看,估计是真的全都想起来了,这件袍子他还记得……恩,果然只有他腾蛇才配得起这种色彩,至于那个长年累月不离黑白二色的勾陈,想也知道早晚会审美疲劳!
所谓yīn险狡诈的腾蛇,也有脱线的时候,毕竟是活了几万年的老人家了,这也算不得奇怪。
陆靖杨继续美滋滋的照着镜子,林响继续捂着胸口往家飞,一边飞一边不断的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咱只是一时迷惑,做不得准的!手腕上的白莲灼烧般的热度一直没有消散,却被林响刻意的忽略了。
林响到家之后,东方天际已经曙光初现,来不及缓口气,连忙召唤出玉简,果然见到了一脸怒气的大黑,正蹲坐在池子边上,一只爪子高举向天,那姿势怎么看都是引雷诀的前奏。想也知道事情穿帮,大黑生气了,找不到对他下黑手半夜跑出去溜达的林响,只能对着那条三句问不出一句,只会哭的横公鱼出气了。
林响吓了一跳,连忙叫到:“爪下留情!”
冲上去捞起大黑抱在怀里,抓着大黑的爪子一把压了下来,“大黑,这事怪我,你别劈那条鱼!”
大黑眯着眼睛看看林响,很好,还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大黑,其实,我没去做什么,只是去找李铒了……”
“找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担心你不让我去嘛。”
林响陪着笑,坐到草地上,把自己脑子里混乱的记忆,以及去找李铒的目的都说了出来,李铒的本体是勾陈,陆靖杨看样子是知道的,大黑估计早晚也会知道,这事没什么好隐瞒,不过对于同李铒的耳鬓厮磨,还有之后同陆靖杨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林响都没说出口。这事绝对不能说,说出来,估计大黑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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