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冷少爷毫不掩饰的敌意,帮两人点了餐後,立刻请辞:“少爷,我先走了。”
彼时,冷子琰正拉著君痕坐在沙发上吻得难解难分,晶莹的唾液顺著嘴角毫不知耻的往下淌。吧嗒吧嗒的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
君痕从冷子琰胸口恋恋不舍的把手抽出:“嗯,等等,我送你下去。”
“他自己不会下去?”冷子琰声音不大,刚好让屋里人都能听见。
结果,君痕还是执意要送秦轩。
冷子琰注视两人换鞋走出,本就一派冷然的脸更是冻得跟冰川似的,门刚刚合上,抓起茶杯便摔了个gān脆。
手肘靠在沙发上,挑起的眉一直就没松开。
为什麽一定要送,那男人又不是没手没脚……先是在厨房亲热,现在又送他,那一会不是还要滚chuáng单?
贵族本就是个看起来光鲜实则yín乱堕落的圈子,冷子琰越想越烦躁,虽然君痕算是十分正人君子,但他还是不得不怀疑两个人已经在电梯里上演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和冷子琰想的恰恰相反,电梯里的两人,没有任何亲昵举动。
“少爷,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吩咐?”
“嗯,”君痕把手插进裤兜,“我想陪他两天。”
“啊?那明天的会议……?”少爷那麽忙,竟然请假两天!而且明天的会议相当重要。
“让君熙代我吧,”君痕看秦轩一眼,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你和君熙,小心些。”
联想到冷子琰那一大股醋劲,秦轩尴尬的道:“冷少爷……是不是曾经看见什麽?”
“他没说,不过想来应该是……哼,连是不是我都没认出就在那瞎折腾。”嘴里说著抱怨的话,表情却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本就漂亮的双唇微微上挑,鲜豔得像抹了胭脂。
“少爷真打算和冷少爷在一起?”
“你觉得不好?”君痕反问。
“没有,”那个人凶得要死,他哪里敢在背後说他坏话。
“他人其实不错。”
也只有少爷才会觉得不错吧……
背靠在壁上,君痕看著电梯一层层往下降,轻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辈子和他一起,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少爷,陛下的病情越来越重,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见君痕刚刚放松了些的唇角又绷了起来,秦轩声线放得很低,但异常清晰,“你们的事,冷先生那边,还有凤姨……想必都不会同意。”
“我知道……”是的,他知道,所以他是说如果可以。
而现实是,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能和他在一起。
“秦轩,要是天下太平多好。”
“少……少爷……”
君痕吁出口气:“我没想那麽远,更没想要得到冷伯父的同意。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错过了他三年,你说,我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错过?”
陛下驾崩後王室会采取什麽行动,他们君家又要如何应对?他的大脑每天都被这些烦恼占据,从来就没想过,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一直看著他。
尽管他专横霸道,尽管他目中无人,但是……他喜欢他。
是的,他喜欢他。
他受不了他每天晚上在其他男人身下放肆呻吟,受不了他对待他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
所以,昨夜,当醉眼朦胧的他抱著他要他给个说法,他不要再管什麽後果,也不要再管什麽未来,他只要告诉他:‘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这句话我早该对你讲。
门哢嚓声打开,冷子琰瞟了眼时间,五分锺,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有些尴尬的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片,见君痕不解的盯过来,咳了两声,解释道:“杯子滑,自己跑地上去的。”
君痕无语:“我记得……茶几上有两只杯子。”现在……一只都没了
冷子琰哼了声,摁开电视,转了几个台:“你把他送到哪?”
“就送下电梯,”走到沙发上挨著坐下,轻笑著扳过某人的脸,“啧啧,这脸给臭得,我不过送他下去你就吃味成这样?”
“谁……谁吃味?!”
在这五分锺里,冷子琰其实反思过,按他以前的品行,君痕能不跟他计较已经很是宽宏大量,既然君痕拿出了风度,那麽他也应该拿出该有的气场,别小家子气跟个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