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非昔比,以前没有君痕,他凌晔在冷子琰心中好歹算个认识的,现在有了君痕,冷子琰怕是瞧都不会多瞧他一眼。
凌晔果断地敲开将军的书房:‘父亲,我想转校。’
将军愣了愣,慢悠悠地点燃烟:‘理由?’
一千多年前,辰宇王国从玉寰帝国中分裂出来,自成一国,帝国贵族军校因为是分裂前所建,方才沿用了帝国的名字。
按年代来算,军校比辰宇王国的历史还要悠久。
不管是上等贵族还是下等贵族,都以能入读军校为荣,再加上两国战乱不断,国家重武轻文,以培养政客和商人为重心的皇家学院,远不及军校吃香。
作为将军之子,不读军校读皇家学院,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凌晔垂下头:‘我不喜欢打仗。’
将军冷笑:‘战场上你杀人不是杀得挺欢?’
凌晔低声道:‘晚上会做噩梦。’
将军弹了下烟头上的火星:‘我要真正的理由。’
‘冷子琰在那边。’
将军的目光一点点转了过来,他眯起眼,狭长的眸子闪出冷冽的光芒:‘你……还喜欢他?’
凌晔坚定地点头。
将军问得很平静:‘他哪里好?’
那个人……一点都不好。
眼高於顶、目中无人。
脾气臭得无法无天,仗著自己喜欢他,整天摆脸色,说话惜字如金,好像多说两个字会死人一样。
这些都还好,他作为雄shòu,忍让自己的雌shòu是应该的。
但是──
这只雌shòu不仅不听话,还yín乱放dàng,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守身如玉。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喜欢他。
他每天都想看到那个人,想与他说说话,更想亲亲嘴。
‘真的非他不可?’shòu族里像凌晔这种专情的雄shòu,百年也难出一人,凌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儿子会这样。
凌晔再度点头。
将军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绝不能称之为笑的表情:‘三百鞭,打完再说。’
冷承风行事bàonüè,每次打冷子琰,命令下得gān脆,心里还是要犹豫几分。
凌将军则不同,说打就打,半分也不会含糊。
凌晔反抗他,反抗的是他身为家长的威严!
凌家打公子,用的鞭子是铁鞭,呼啦啦甩过去,当场飙血。
凌晔也硬气,打完三百鞭,没吭一声,只是整个嘴唇破烂不堪,比之冷少爷的惨状,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将军面无表情地踢了踢像滩血泥一样软在地上的凌晔:‘还是要转?’
‘转──’嗓音破碎,吐字却十分清晰,显示著不容动摇的决心
看也不看儿子一眼,将军大人转身就走:‘关著吧。’
‘是,将军。’
冷少爷被打了好歹有张chuáng睡,凌晔那是直接关笼子里。
痛晕了两分锺,清醒过来,从裤兜里扒拉出手机,一看,已经接近两点。
冷家宴会的‘盒子’事件不声不响传开,密切关注著冷子琰的凌晔自然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通风报信者是这样说的:凌少,冷子琰想搞他弟。
凌晔眉头恶狠狠皱起,不顾背上火烧似的痛,立刻拨号过去。
搞清楚事情经过後,眉头皱得更紧。
别人也许真以为盒子是冷子琰送野jī的,凌晔可不会这样认为。
那个盒子,一定是君痕送的!
而且冷子琰顶撞冷父,所谓‘下来再处置,’,意思是说盒子你别碰,下来要怎麽罚我随你。
该死的,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皮痒了不成?
还随他父亲处罚。
打伤了打残了怎麽办?
於是凌晔就趴在笼子里,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问候冷少爷是否健在。
其实他更想对他说──冷子琰,我为了转校被我爸打了。
不过想也知道,冷少爷第一反应是嘲笑,第二反应是开骂,第三反应是让他滚远点。
哼,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雌shòu,迟早有天要让他趴地上把屁股翘起来。
打完最後一个字,确认发出後,凌晔终於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他做了个梦。
梦见他和冷子琰一起骑马,骑一骑的就滚到草地上,他压在冷子琰身上,凑上去啄他的唇。
难得的,那个人没有躲开,反而扬起脖子迎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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