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不可信?难道他长了一张撒谎的脸?这事儿真的就是一句话的解释,就是赵丰锦莫名其妙的招惹他,他从来没想过招惹赵丰锦,他恨不能躲赵丰锦二百里,可白简根本不信他。
“你说什么我都信。”李小居有点儿委屈的冲白简说。
白简站起来,说:“你到门口等着我,我去和张二少说一声,咱们现在回家。”
这是要回家算账的架势啊,李小居冷不丁又想起来和白简初次见面的清醒,打了个寒战。
回去的路上,白简一直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小居几次想说话,都被白简那冷硬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他真的很冤屈,这事儿整的,他招谁惹谁了,他纯粹就是个受害者,赵丰锦才是那个无事生非的祸害。
回到家之后,白简yīn沉着一张脸站着,白简站着,李小居就没那个胆坐下。
“你说清楚,你和赵丰锦是怎么回事儿。”白简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
“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故意那么说,他有病。”李小居瞪圆了眼睛急切的解释,掩饰心里的惊慌。
“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你以为这样的解释我会信?”白简不信李小居的话。
“我说的是真话。我都信你,你为什么不信我?。”李小居特冤屈。
“都要第二次约会了,我还怎么信你?嗯?你说。”白简吼了起来。
“不是约会,是他,是他bī着我去的,我真和他没关系,真的真的,你得信我,白简。”李小居真的委屈到家了,赵丰锦这个大祸害,要把他害死了。
“乐明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我以为他故意冤枉你。可现在呢,现在我亲耳听赵丰锦说了,我没法不信!你说,你和赵丰锦背着我见了多少次了?”白简气的眼都红了,火都烧到头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听话的李小居会gān出这种事儿,他心里这火是越烧越大,恨不能就把李小居给掐死。
“一次,就一次,是他保镖把我弄上车的,就出去逛了逛,什么也没做,真的。”李小居慌张的解释。
“他找你的茬?难道赵丰锦会没事儿找你的茬?你要是不主动勾引你,他怎么可能找你。”白简踹了一下茶几,声音特别大,吓的李小居哆嗦了一下。如果现在给李小居个乌guī壳,他肯定钻进去,打死也不会出来。
“真的不是。”李小居红了兔子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赵丰锦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会看上你?你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你以为你是乐明吗?你有乐明的相貌吗?你有乐明的才华吗?你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会追你?你倒是好手段。”白简句句话都跟在挖心似的,挖的李小居心脏都抽搐了。
“是,我是比不上杜乐明,可我就是没勾引他。我为什么要勾引他?我又不喜欢他。”李小居大声说。
“不喜欢你勾引他gān什么?”白简yīn狠的问,眼睛里透着血色。
“我真没勾引他,我什么也没做,你得信我。白简,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qíng,我再怎么去信?。”白简捏紧了拳头,又想动武。
他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狠狠瞪了李小居一眼,甩门出去了。
李小居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又慌又疼,难受的要死。
他们的感qíng怎么这么脆弱啊,甚至经不起赵丰锦一句话。白简真误会他了,可白简一点儿都不听他解释,这该怎么办啊?。
gān坐了一个多小时,李小居一直在胡思乱想。看了看墙上的钟,李小居摸起手机,犹豫了很长时间,拨通了白简的电话。
幸好,白简接了他的电话。
李小居一听白简的声音,刹那间就委屈了,眼泪都涌到了眼眶。
“白简,我要跟你说清楚,你不能怀疑我。”
对面不出声,但是能听见白简有些重的呼吸声。
“那天中午,郝年说带我去见个朋友,他那个朋友就是赵丰锦,那是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是我下楼扔垃圾,他把我劫到车里去了,我们就在街上溜了个弯儿,他就把送回来,第三次是我在海边跑步,被他保镖拖到了车上,和他去看了恐怖片吃了饭就把我送回来了,真不是我勾引他。”
“白简,你说话。”
“他送你的玫瑰和玛瑙呢?”白简声音略有些沙哑。
怔了怔,李小居说:“我都没要,我根本不喜欢那些。”
“就这些么”白简问。
“就这样,再没有了。白简,你为什么不信我?。”李小居都带上哭音了,说:“你回来吧,白简。”
“白简,别拿我和杜乐明比,我知道我不如他,但是别拿我和他比。”
“白简,你得信我,我一直信你,你也要信我。”
“你回来吧,我睡不着。”
电话被挂上了,白简没说回来,李小居哭了,捏着手机哭了个稀里哗啦,哭够了,去厕所洗了个脸,扑到chuáng上。
他都坦白了,白简也不信他,也不回来。这样的爱qíng多揪心啊,爱qíng不都该是甜蜜的吗,揪心的爱qíng他一点都不想要,要和别人做对比还要被怀疑,这样的感qíng多累啊。
李小居难过着呢,听见咔嚓一声,他耳朵竖起来,咦,是开大门的声音。
憋了呼吸,听见脚步声走进了卧室,身边陷了下去,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了下来。
李小居立马八爪鱼一样缠上去,委屈的说:“白简。”
白简叹了口气,紧紧搂住李小居,很长时间后,说:“以后我不拿你和乐明比了,你也要乖乖的。”
李小居听话的点点头,嗓子又哽住了。
第 29 章
夜晚,很宁静,李小居睡的很不安稳,睫毛一直在抖动着,间或嘟囔两句话,白简听不清楚李小居说的什么,只是紧了紧手臂。
李小居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余韵还在,白简从早上开始就特别冷淡,早饭也不吃,吻也没了,一声不吭的离开家去上班了。
李小居觉得心里特别难受,至于吗,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早知道今天会闹成这样,赵丰锦那保镖武力让他上车的时候,他应该抵死反抗,这样兴许还能得个坚贞不屈的形象。
往事不堪回首,明天就在眼前,还得迈开脚步朝前走。
昨天他坦白之后,白简说以后不准和郝年来往了,会给他找个新老师,当时李小居特想说:要不还让我开小面馆吧,我真的不是个有大出息的料子,可是他理亏在前,就没敢出声。
他正在长吁短叹,电话铃声响了,接起电话,对面郝年语速特快的说:“小居这是怎么回事,白简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不用我再教了,以后也不准我和你见面,究竟发生什么事qíng了?”
“这事儿你得问赵丰锦,都他惹出来的。”李小居声音懒洋洋的,有气没力,像是没吃饱饭似的。
“丰锦?跟他有什么关系?”郝年纳闷的问。
“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就知道了。”
“那,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听出李小居没有说话的yù望,郝年只能结束这个谈话。
“嗯。”挂上电话,李小居开始发呆。
好似在家呆的过久了,所以特容易发呆,经常坐着坐着就呆了,而且很难回过神儿。总算把神扯回来的李小居,又惆怅的叹了口气。
想起白简昨晚的愤怒和今早的冷淡,李小居难受的扯了扯耳朵瘪瘪嘴,真的很无奈。这种冷淡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不用想也知道,李小居难受的走到阳台,打开窗户,让阳光直she在身上,想吸收点太阳的温暖。
看着外面活蹦乱跳的鸟儿,再看看在随风轻摆的树叶,李小居脑袋突然闪现个念头,他想离开这里,离开白简,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李小居掐灭了。
他不舍得。
甜蜜和幸福这东西,一旦享受过,就很难放手,比毒品还让人上瘾。
chūn暖花开,家里却挂着西北风,李小居盯着眼前的小白菜,特想唱一首歌,就白毛女那首。
白简从回家到现在一个字儿没说,表qíng虽然不冷漠,可跟温暖也一点儿都不沾边。李小居瞅空朝客厅扫了一眼,看白简那跟雕塑一样的侧面,他盯了三秒钟,又回了厨房,专心的看灶上炖的菜。
呆会儿要不要拱白简怀里撒个娇发个嗲?抖落一身jī皮疙瘩,李小居砍掉这个主意,太ròu麻了。那要怎么样才能让白简不这么冷淡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李小居拍拍脑袋,又叹了口气,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
白简坐对面慢条斯理的吃饭,李小居却跟吃gān糙似的,食不知味,满脑子想着怎么讨好白简。
“哎,我说,那个……”李小居冒了几个字儿出来。
白简抬眼看李小居,那眼球清冷的跟玻璃珠子似的,一点儿感qíng都没有,霎那间把李小居所有的热qíng都消灭了。
“没什么。”有点儿丧气的摇摇头,李小居闷头吃饭。
吃完饭,白简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坐沙发上专心的敲敲打打,李小居收拾完厨房,坐白简旁边看电视。电视声音很低,电视上面的人活蹦乱跳跟猴子似的,电视里还有一阵阵的对话和笑声,可李小居一点儿都没看进去,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简身上。
“那,那什么……”李小居又出声了,依旧是半句话,然后就梗住了。
白简侧脸看他,表qíng冷淡,还略带点儿不耐。
“昨天那个事qíng,我知道错了,你……”李小居说的有点儿艰难:“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你不是都原谅我了吗?”
白简盯了会李小居,盯的他浑身冷飕飕,李小居以为白简会说点儿什么,可白简什么都没说,又转头弄电脑去了。
同一屋檐下,这种冷漠的气氛太煎熬了,李小居憋着郁闷看了会儿电视,把感qíng酝酿丰满了,‘唰’一转头,耷拉着眼皮和嘴角,说:“我错了。”
这会儿白简搭理他了,只是眼睛依旧盯着电脑,说:“你错哪里了?你不是受害者么?”
“不是,我是从犯。”李小居朝白简身边挪了挪。
白简有点儿兴趣了,终于把脸从电脑那里挪开,看向李小居,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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