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年来她也有了后遗症,她的儿子一天一天长大,她的早已习惯释放的bào力qíng绪根本得不到宣泄,明明骨ròuqíng深,可她每次看到自己的儿子都会想起他的xing别,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对儿子的bào力行为。
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心理医生的价格根本不是她承担得起的——况且她也并不相信,心理医生能够改变什么。
而她的儿子完美的继承了她bào躁偏激的xing格,她的殴打只收到了更剧烈地反弹,她甚至在恐惧,当她的儿子长大,她再也无法肆意地殴打支配他的时候,他会不会因为她一直以来的bàonüè而杀死她。
现在他每次看向她的眼神就充满了仇恨和bàonüè,竟然让她这个母亲感到害怕,让她更加用力地挥动自己施加bào力的双手。
她是他的母亲啊,他怎么能这么看她呢?
她是爱他的,可他却是恨着她的。
她一次又一次地恐惧着自己的儿子和无望的未来,可这扭曲了的一切究竟该归咎于谁呢?
后来,当初一起做教官的同事找上门来,跟她说有人可以给她一笔钱,只要她出席法庭作证当年的一切。
她向那人要四十万,想用二十万留给儿子,二十万留给自己,当她把这孩子养到十六岁,她就留下二十万,从此不再同自己的儿子见面。
可是后来她接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电话,对方拿儿子的xing命威胁她,只要她敢同意出庭,她就可以等着给她的儿子收尸了。
而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在用同样的话威胁着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咆哮着,可对方只是用一种淡淡地口气告诉她:“直到令郎回来之前,教官您还有时间考虑。”
她毫不怀疑身后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qíng来。
秦默看了半天,才开口问了一句:“给你电话的是乔国富么?”
女人半晌才嘶哑着喉咙说:“是他。”
秦默怔了怔,忽然想起上次来时女人说的话,吞吞吐吐地问:“那上次的孩子……不是你跟他……”
女人尖着嗓子怪笑:“他就是个拔diǎo无qíng的狗杂种,没有一次不戴套的——这孩子是我跟前夫的。”
秦默淡淡地说:“咱们这么僵持着也没意思,上法庭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我们谁也不会说出去,上了法庭之后他们也倒了,还怎么动你儿子?”
女人骂:“你当我是傻的?我答应你,你万一搞不倒他们怎么办?”
秦默毫不在意:“但是你不答应,你儿子现在就可以跟你来生说再见了,为了你儿子的安全,我建议你还是跟我们合作——还有,你不用想着反水,他们一时半会是动不了我们的,在我们死之前还是有足够的时间拉你儿子做垫背的。”
女人半天不吭声,过了一会,外门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一个孩子背着半旧不新的书包,踩着黏糊糊的地板“啪嗒啪嗒”走了进来,看见地上一片láng藉和陌生的男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孩子盯了他们半天,露出一个奇怪的表qíng来,就那么走进了卧室门里。
秦默愣了愣,他对于那孩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跟女人尖叫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想到这孩子的表现如此怪异,令他也觉得有些惊讶了。
这时沈卓云忽然笑了起来,对那女人说:“教官,这是不是就是你的报应?”
女人瞪大了眼睛,随后疯狂地甩着头:“什么报应……什么报应!你闭嘴!我要撕烂你的嘴——”
秦默已经发现了女人的qíng绪其实极不稳定,伸手拦住继续刺激她的沈卓云:“我说的,你想好了没有?”
女人安静下来半天没有说话,最后点了点头。
沈卓云这才松了手,秦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我们以后就绑在一条船上了,你儿子能不能活,全看我们的官司能不能赢了,你最好——自己想明白一点。”
说完,两个人就走了出去,到了楼道口,沈卓云勾着笑说:“她这辈子都完了。”
秦默一愣。
“你知道她儿子用什么眼神看她么?”沈卓云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恶意和幸灾乐祸。“她如果不想被她儿子弄死,还是早点跟她儿子分开住吧——但是这辈子,她必然老无所依。”
这就是报应。
第65章 恐吓
“但是这辈子,她必然老无所依。”
秦默偏了偏头,看到沈卓云那恶意愉悦的神色,忽然问了一句:“你会报复么?如果没有我的话。”
沈卓云走到巷口,替秦默拉开车门,自己也坐上驾驶座:“当然会,不过不是你这样的方式。”
事实上,如果不是秦默在,说不定沈卓云也会走上跟张敬梓一样的道路,毕竟单纯经商终究比不得涉黑的bào利来得快,只要胆子肥,脑子灵活,心狠手辣,沾了黑的生意几乎就是bào利。
而对于沈卓云来说,那就是一条快速积累财富和势力的捷径,如果没有秦默,他或许会直接用非常规手段解决掉自己鸠占鹊巢的亲戚,然后利用这条捷径迅速成长到一定程度,再用另一条道上的规则,去黑吃黑活吞了张敬梓。
即使是现在正正经经做生意的沈卓云,在圈里的风评也不是很好,下手狠辣,不留余地,无论是经营还是竞争,手段里都带着那么一股剑走偏锋的邪门气息。如果不是确实找不到沈卓云沾黑的证据,说不定大多数人会把沈氏看成黑道洗白的工具。
可沈卓云确实沾不起黑,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秦默:他能把自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可他不能带累着秦默跟他一起刀口舔血。
黑了,再想洗白,那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qíng了。
沈卓云的车开的飞快,只不过比六年前有技术水准的多——至少秦默坐在上面不用再担心发生车毁人亡的惨剧。
秦默从侧车窗盯着外面一闪即逝的风景看了半天,沈卓云偏头对他说:“别从侧窗看,会晕车。”
秦默“嗯”了一声,目光转回了正前方,像是思考着什么,知道沈卓云停下车把他拉进房间才如梦初醒。
“你等一下,我去做饭。”沈卓云说的话把秦默吓了一跳。
“你会做饭?”秦默盯着沈卓云一双手,虽然比秦默的手要略微大一些丰满一些,修长宽厚,带着一点薄茧,一看就是个爷们的手。
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饭的手。
不会是黑暗料理吧?秦默忽然有点担心。
沈卓云神色颇有自信,嘴上却还谦虚:“会一点。”
“你平时都是自己做饭?”连西装都要别人配好放进衣柜的沈卓云,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乖乖自己做饭自己吃的人。
“平时是阿姨,但是昨天我把她辞了。”沈卓云找出围裙来系上,卡通青蛙图案的围裙套在他的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笑。“二人世界,还是不要电灯泡的好。”
说着沈卓云掰正了秦默的头,冲着嘴狠狠地啃了几口,嘴里暧昧不清地调戏:“你要是不想吃饭,可以换我来吃你。”
秦默眼皮狠狠跳了两下,面无表qíng地推开了沈卓云,直接奔着二楼书房就去了。
同居有风险,时时刻刻要防止擦枪走火。
刚一进书房,秦默就看见并排放着两台笔记本,其中一台屏幕闪烁着,界面一片黑底白字,立马吸引了秦默全部的注意力。
沈卓云的电脑被黑了?
秦默倒真是一点不奇怪,不用别人,在他的眼里,沈卓云的机子防御基本为零。一看牌子和配置就知道了,这种机子典型是糊弄外行土豪的商务机,硬件倒还算不错,但对于秦默这种等级,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本来想趁着这两天改造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沈卓云就先被人黑了。
秦默走到桌前,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对方留了什么下来,没想到才看了一行,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沈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默一目十行看完,发现这完全是针对沈卓云的恐吓,而且明确提到了自己正在调查证据的事qíng,威胁沈卓云不要对自己提供任何帮助,否则将会有人出手打压沈氏。
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跟沈卓云住在了一起——也是,连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跟沈卓云建立这样一个类似同居一样的关系。
秦默倒是来了兴致,从兜里掏出u盘,飞快cha在沈卓云的本子上:他随身带着的u盘里有着大量闲暇时自制工具,有可以专门用来反追查入侵者ip,甚至可以自动在对方的机子上给自己留个后门。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是高手。
秦默几下把工具框调了出来,顺着对方入侵的行迹反追查了过去,没用上几分钟的时间,秦默的脸上就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一路破解对方入侵手法一路皱眉,总感觉对方的手法过于熟练,而拥有这样熟练的手法,却有着异常普通的技术——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怪异的事qíng,就像一个人五十几岁的年纪却长了一张市十几岁的脸一样。
“叮——”
提示音响起,秦默顺着留好的后门,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对方的机子,却发现这台机子从软件到硬件都普通至极,连防火墙都是大路货色。再仔细看了一圈,这根本就是网吧机里的最普通的一台。
是自己弄错了?秦默反复检查,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弄错的可能xing。
秦默还不死心,打开了对方的摄像头,却发现视野里只有人来人往的网吧背景和深紫色的沙发椅,入侵者已经没了踪影。
查看ip才发现,地点竟然是千里之遥的a市。
秦默皱起了眉,一下一下敲击着鼠标侧边,试图从对方的入侵痕迹里寻找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然而确实没有。
技术非常普通,几乎是大部分黑帽都会的方法,但这个人却做得异常熟练、滴水不漏,而反追查的过程中遇到的阻碍都是极为寻常的程度,查到最后的结果也确实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
秦默有一种直觉,对方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黑帽,很有可能是个高手。
国内几个知名的高手都被秦默套了一遍,但他们的技术都带着qiáng烈的个人风格,几乎是只要一看痕迹就能知道是谁做的——除非他们故意隐藏。虽然想不出来这个高手会是谁,但秦默知道这个段位的高手并不是乔国富能请的动的。
会是谁呢?
沈卓云进来的时候秦默正手指如飞,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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