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扬眉,“那要看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那就多了去了。”罗煦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跳舞我喜欢,唱歌我喜欢,画画也喜欢……你,我也喜欢。”
她伸手在嘴唇上按了一下,然后手一扬,送给他一个飞吻。
裴琰如何能忍受这样宜喜宜嗔,眉眼生动得像只调皮的小狐狸的她呢?
他一笑,气氛骤然甜蜜了起来。
“过来。”他说。
“gān什么。”她矜持的扭捏了一下,没动。
“想吻你一下。”
罗煦噘嘴,哼了一声,然后拉开椅子站起来,欢快地投入他的怀抱。
他坐在椅子上,她飞扑过来,连椅子都向后滑了一下,足见这个势能是多么的大。
她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搂着他的脖子开始笑。
“笑什么?”他承受着她身体的重量,稳稳的扶着她的腰。
“我是大灰láng,你是老狐狸。”她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胡乱蹭了一通。
“这是什么组合嫡女毒心。”他无语。
罗煦说:“现在大灰láng要问老狐狸一个问题,老狐狸要诚实回答。”
“狐狸跟诚实沾不上边儿吧?”他慢悠悠的说。
“狐狸一辈子不说真话吗?”
“有难度。”
“你刚才说求婚,是真心的吗?”
她陡然发问,他眼角一跳,从大灰láng和老狐狸的关系中抽离出来,“憋得够久啊。”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仿佛料定她最后忍不住要问。
“虽说是你求的婚,但我怎么感觉角色倒过来了?”罗煦咬唇,“像是我在bī婚。”
裴琰伸手,弹了她一个脑镚儿,“既然这么在乎,刚才为什么不借坡下驴答应我?”
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早抓准他头脑一昏的时候,把名分定下来了。
只有她,居然开始装傻充愣。
“我不向往婚姻,我向往的是你。”她微微扬起下巴,有些小骄傲,小可爱。
父母的婚姻给了她太多对婚姻的恶感,她不喜欢婚姻,更讨厌用一纸婚书把两个人在法律关系上捆绑到一起。
但她喜欢裴琰,喜欢这样抱着他,亲他,赖着他。只要有他的地方,她身心愉悦,周围花开虫鸣。
裴琰点了点她的鼻尖,说她是“小霸王”。
罗煦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眯眯的说:“多谢你成全咯~”
他不是脾气好的人,也不是非常温柔的人,但在罗煦的面前,他在努力做到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这就是爱qíng,这就是恋人之间的吸引力。
……
然而,谈qíng说爱半天,罗煦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专业。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滚,裴琰受不了了,直接武力镇压。
“再亲一下我就睡了。”她撅起嘴巴,热qíng的凑上去。
裴琰哭笑不得,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惩罚,是奖励。
“来嘛来嘛~”
她抱着他一通乱啃,裴琰哪里受得了这个阵仗,迅速把她按回chuáng上裹着,自己冲向了浴室。
“先生,要不要有偿服务呀~不满意不收钱哦~”她斜躺在chuáng上,热心的朝浴室呼喊。
“闭嘴。”浴室里,传来一声低吼。
罗煦笑倒在chuáng上,四脚朝天,空蹬了几下。
嘿嘿哈哈纯禽总裁狂宠妻!
心qíng正好,可以入眠啦。
大清早,罗煦趴在奶油的摇篮面前,一动不动。
裴琰穿好衣服,让她过来打领带。
“你有没有发现奶油变了?”罗煦诧异的回头看他。
“他整天被你评头论足,不敢不变吧。”
罗煦不敢置信的说:“他居然变好看了。”
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个眼睛,但组合起来,跟往常不太一样了。
“奶油,你别吓我啊。我说你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自bào自弃,被什么妖怪给上身了啊。”罗煦抓着他的爪子,一脸担忧的说。
裴琰听不下去了,扯过她的后领把人拎到眼前来,“念叨够了吗。”
“够了……”
“够了就好。”他把领带拍在她的手上,竖起衣领。
罗煦三下两下给他系好,“你之前是怎么系的啊。”
“自己系的。”
“那为什么现在要我帮你系?”
“你说呢。”裴琰低头看她。
罗煦不怀好意的一笑:“你肯定是想趁机揩我油。”
“……”
“揩吧,我不反抗。”她主动蹭上去。
裴琰往后退了一步,“你别以为坐月子我就不能拿你怎么着啊。”
“坐月子?”罗煦一脸问号,“我现在是在坐月子啊?”
“你以为呢。”
“哦,这就叫坐月子啊。”她恍然大悟,问:“那我可以出门吗?”
“暂时不可以。”
“那唐璜送给我的两张票,看不了了?”罗煦从身后抽出戏票,亮在他眼前。
“下次再看也是一样的。”
“人家这是全国巡演,下次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那下次它在哪里演我带你到哪里看,行吗?”裴琰好脾气的说。
“不行。”
“理由。”
“那我就没有借口出门了呀。”她理直气壮的说。
裴琰:“……”
只求他儿子的智商会比他妈妈高一点,别太让人着急。
第45章 撒娇女人最要命
晚上十点,房子里的灯光都暗沉了下来,崔伯和陈阿姨都回屋睡觉了,只有二楼的主卧室还亮着灯。
“快点。”一个女声偷偷摸摸的催促。
“来了。”
门被打开,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给后面的男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被后面的男人敲了一个脑镚儿。
“别打我嘛,我这是怕陈阿姨发现了啊。”罗煦回头,噘嘴揉了揉额头。
陈阿姨盯得很严,不准她出门,不准洗头发后不chuīgān,不准吃凉的,连沾凉水都不可以。
七月份了,她如何受得了不吃点儿解暑的东西?可每每冰镇西瓜一切上来,没她的份儿,陈阿姨自制的凉粉没她的份儿,她就一直吃一些温补的东西,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现在是磨了裴琰一周他才肯把她“偷运”出去解馋,且绝对不能被陈阿姨发现。
罗煦拉着裴琰下楼,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像只计划偷果子的松鼠。
“咔哒。”
一声关门声响起,罗煦迅速拉着裴琰躲到楼梯下面的空处,将他抵到墙上遮住,力求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阿姨的脚步声响起,她朝厨房走去。
罗煦趴在裴琰的胸膛前,一动不动,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黑黢黢的空间里,一片寂静,两人相贴的地方就显得格外的敏感。
罗煦屏气凝神等着陈阿姨出来,一脸肃穆,像是在gān什么了不起的地下工作一样。
裴琰的手从她的腰上滑下去,准确的落到她的臀部。
罗煦瞬间回头,“你gān嘛?”
“打发时间。”他伸手捏了捏,像是在捏果冻似的。
罗煦现在可没心qíng跟他玩儿,扭了两下,继续窥视厨房。
裴琰像是故意捣乱似的,上下其手,从屁股到胸到大腿,没有一处没留下他的“魔爪”。
“松手呀。”
“不松。”
“你摸哪儿去了??”
“这里?”
“嗯……”喉咙里飘出一丝弱弱的声音,是她被摸出了感觉。
裴琰笑着看她,似乎很有成就感。
陈阿姨从厨房出来,检查了一下厨房的灯开关,往楼上去了。
“我的天……”罗煦涨红了脸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裴琰,用手指戳了错他的胸膛,“你给我等着!”
裴琰箍住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拽到身上粘起来一样,“别以后了,现在正是报复的好时机啊。”
罗煦眯眼,伸手把他从黑暗里拽了出来,“哼,你以为我会上当?”
他就是不想带自己出去,现在想法设法毁约呢。
罗煦拉着他的手前面带路,猫着身子左穿右穿,从车库的小门出去,经过一个十几米长的小道儿,然后眼前一下子就亮了。
“自由了……”她伸了伸腰,十分舒慡。
前面灯光一亮,有车子驶来。
裴琰伸手将她揽过,挡在了怀里。
“冷不冷?”他低头问。
罗煦仰头,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双手缠上他的腰,仰头发傻,“冷,好冷。”
七月份,炎热的夏天,一个问冷不冷,一个说好冷。
幸亏是路上没人,不然非得以为这是一对鬼不可。
他伸手从她的脑袋上摘下了一片叶子,扔在旁边的花圃里。
“刚才我们一起不是钻了小树林?你怎么还怎么衣冠楚楚的样子啊?”她一边摸头查找树叶子,一边问他。
裴琰无奈的说:“下次别钻了,也不怕蛇虫蚂蚁爬身上来了。”
“你吃过老鼠ròu吗?”她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随口问出了这种问题。
裴琰内心略微翻腾了一下,迅速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主道路上带去。
“呜呜呜……”
她不讲细节就行了嘛,别剥夺她呼吸的权利啊!
……
两人牵手走在夏日的夜晚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璀璨一片的灯光,都像是电影里的布景一样,专门为他们搭制。
她才生了孩子三周,肚皮还没有完全收回原状,但因为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所以看起来就是一个青chūnbī人的美少女。
路上的行人频频回头,罗煦侧了侧身,往裴琰身上挤。
他揽着她的腰,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也怕被别人看了?”
“他们是不是在盯我的小肚子啊……”罗煦偷偷摸摸的看回去,发现很多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就闪避了。她现在对自己的身材极其不自信,所以老是觉得自己盯着她的肚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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