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憋不住,汹涌而出,波光琉璃的碎片中,聿尊那张完美的脸也碎成了一片片,再难拼接起来,陌笙箫挥了下手,“回去啊……”
湘思停住,眼眶已然泛红,“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妹妹?”
聿尊别过脸,总算松开手,笙箫见他抬起步子正走向湘思,忙紧张地伸出手去拽他,“别伤害我姐姐。”男人一甩,她肘部按在钢琴上,被碎渣子划伤,顿时渗出淡淡的鲜血。
聿尊走到湘思跟前,他弯腰在轮椅上拨了下,“好好做你的瘫子,别多管闲事。”
陌湘思蓄满眼眶的泪水,因为男人这句话,系数滚落。
笙箫在他身后大喊,“聿尊,你不是人!”
聿尊倾起身,大门在此时打开,何姨吃完晚饭就赶了过来,见到这幅场景,吓得嘴巴圆睁。
“何姨,将她推到房间去。”
她很快敛眉,“是。”在这样的人家做事,何姨自然学会了一套,她没有看一眼此时láng狈不堪的笙箫,疾步走向陌湘思,将她往房间推去。
“笙箫……”
陌笙箫紧紧抿着嘴,肘部流出的几滴血衬得那身白皙的肌肤,越发透出诱·惑。外面的烟花很美,大半个星夜都被点缀,她想起那时候,每逢过年,爸爸都会买回来一大桶烟花。
真好。
笙箫恸哭,这幅样子不用在湘思面前展现,真好。
聿尊回到她面前,笙箫只觉掉进了寒窟内,又像是处在炼狱中,生不如死,他双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细细的,来回摩挲,“陌笙箫,你总是这样,自讨苦吃。”
说完,就将她向下按去。
笙箫不想双手受伤,只得两条手臂抱住聿尊,他笑容魅惑,眼神邪恶,“看,既然讨厌我,为何还要投怀送抱?”
他倾下身,她不得不更用力地抱紧他。
聿尊冰凉的皮带扣抵着笙箫的小腹,他抽出皮带,对她此时地抗拒不管不顾,哪怕她再gān·涩,他也照样深入其中。
她害怕,想保护的只有这双手。
笙箫紧攀住聿尊的后背,从远处看,他依旧衣装光鲜,不像她……
男人冲击的力度很qiáng,好几次,她背部已经碰到琴架上的玻璃碎渣,虽然只是细微的擦伤,却依旧很痛,笙箫额头开始渗汗,喉间有破碎地呻·吟逸出来,却死命咬住唇角不肯喊一声。
湘思在房间内怎么都放心不下,想要出去,何姨见状,忙拦住她,“你这时候出去,陌小姐更难做。”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笙箫受苦。”
“你放心吧,我看得出来,聿少现在是在气头上,但不会真对陌小姐怎样的。”
聿尊做完后,便抽身离开,失去了支撑的力,笙箫身体软的像是潭水,腿一滑就跌坐在地面上,她双眼死寂,两手手臂抱住冰冷的膝盖,将自己团团围起来。
“我一早说过,让你听话。”
笙箫垂下脑袋,头发遮住整张脸,她乖乖听话了,又怎样呢?
聿尊见不得她这副样子,整理好衣物后便要上楼,陌笙箫听得脚步移动的声音,头也不抬,只是幽幽开口,“我以为,我能过一个很开心的年。”
短短一句话,却苦涩的像是吃了huáng连。笙箫咬紧牙关,可眼泪始终憋不住,她双肩轻颤,肘部蜿蜒而下的血渍已经gān涸,就连背上,都像是一副傲立在风雪中,即将盛开的梅花图。
聿尊喉间轻滚,心头被轻轻触及,似是抽搐,疼了一下。
他走到楼梯口,脚步停住,“何姨……”
何姨在湘思房间内,听到喊声,急忙要出去,临走时,又弯腰嘱咐湘思,“你快休息吧,没事的,放心,明早起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有,为了陌小姐,你等下千万别出来。”
何姨回来时就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笙箫这时候,最难以面对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姐姐。
“何姨……”见她不出来,男人几乎怒吼。
“来了,来了。”何姨急忙拉开门,一只脚迈出去,又不忘回头,“记住啊。”说完,便将门带上。
“聿少,有什么吩咐?”
聿尊确定她出来,这才上了楼,只是没有再开口。
何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望见陌笙箫坐在钢琴前,心头顿时跟着难受。
外面,原先清明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绵绵不绝,越来越大,笙箫抬眼的时候,皇裔印象外的绿化已经穿上一层厚重的雪白绒衣,有些枝gān,她担心它承受不住,会不会就此被压断?
何姨将一件浴袍披到她肩上,笙箫一颤,回过头去。
她双眼红肿,脸色惨白,何姨还记得她今天离开的时候,笙箫还是笑若桃花,怎么才一会功夫,就……
陌笙箫看见何姨眼里的疼惜,泪水,一下就滚落下来。
她问,“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何姨叹口气,抱住笙箫的双肩将她搀扶起来,她坐的太久,双腿已经僵硬,站起的时候,差点再次跌倒。何姨将她带进浴室,又给她洗了澡,笙箫像是被抽了灵魂的娃娃,只知道顺着何姨的动作,抬手,抬腿。
背上虽然只是轻微擦伤,但何姨还是给她拿酒jīng消了毒,陌笙箫忍劲很好,拼命咬住嘴角。
“要是疼,你就喊出来。”
笙箫任由水冲在脸上,眼睛紧紧闭着,睁不开,滑过唇瓣的,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她不会喊,除了陌湘思,为她心痛的,已经不在了。
何姨将客厅内收拾gān净,几次催促笙箫上楼休息,她点头应允,只是让何姨先回房睡觉。
笙箫没有上楼,她穿着件单薄的浴袍,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
寒风迎面灌来,笙箫冻得牙关轻颤,她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听着皇裔印象外面传来的pào竹声。真热闹,她笑着,才发现脸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细微的动作都疼的厉害。
身后传来动静,她擦了擦眼睛,“何姨,不是让你先去睡觉吗?我马上就上楼。”
“笙箫。”
她背部一僵,慌忙回头,“姐。”
湘思就在她身后,陌笙箫急yù站起,“你怎么出来了?这儿好冷,快进去。”
“笙箫,”陌湘思握住她的手,陪她坐在外面,“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是你亲姐姐,你不该有什么事瞒着我。”
“姐,”笙箫别开视线,不敢看她,“我真的没事,他,大多数时候都对我不错。”
“笙箫,我当初不应该bī着你答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开心。”
“姐,”她qiáng颜欢笑,“不是这样的,要不是你劝我,我说不定还在监狱,那我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我们离开吧,像以前一样,我qíng愿一直呆在医院,也不要你受这样的苦……”
陌笙箫弯腰坐在椅子上,两条腿已经冻得麻木,湘思将轮椅推向前,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我好想念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
她扭过头去,笙箫两眼紧阖,似是睡着了。
“笙箫,”湘思双目平视,抬头仰望,“要是我的腿还好好的,多好啊,我就不用依靠你,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不会成为你的累赘,那样的话……你就能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她知道,笙箫没有睡着。
陌笙箫禁不住鼻子一酸,有眼泪从紧闭的眼中滑落出来。
聿尊早上醒来,经过笙箫房间的时候特意进去看了下,里头空无一人,昨晚也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他眉头紧皱,下了楼,才发现陌湘思也不在房中。
他一声冷哼,“我看你躲哪去!”说完,便拿起外套向屋外走去。
在经过客厅时,眼角却不经意瞥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聿尊停住脚,只见陌笙箫穿着件宽大的浴袍,正坐在阳台上。外面yīn风刺骨,她也不怕冻到?
男人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火,他大步来到阳台,湘思也眯着眼睛睡着了,听到动静,忙抬头。
“在这儿装什么死?”
聿尊伸手,在陌笙箫肩膀上一推,只是轻轻用力,她却双目紧闭栽了下去。摔倒的时候,只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再没了别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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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米,今天更多了,嗷嗷,以后维持这个速度更新
都说尊太残bào了,是滴,他就是残bào。他就是这个xing子,因为小时候经历过很多,其实他对陌笙箫要的,就是她听话,等笙箫慢慢磨掉棱角的时候,尊就会对她不错了,他也可以把一个女人捧上天。
笙箫现在还太小,总是喜欢按着自己的xing子和他对着gān,聿尊怎么说呢,其实也是矛盾综合体。他看中的恰恰是笙箫这些,可又要变着法去磨平她。所以,亲们请跟着妖妖看下去哦,后面的jīng彩的吓死人。哈哈哈哈,搞笑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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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爱,好难
他走过去在她额头上一摸,才发现烫手的厉害。
聿尊眉间一跳,忙将她抱起身,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在做早餐的何姨忍不住惊呼,“陌小姐怎么会在这?”
“你没有亲眼看着她上楼吗?”
何姨听得出他口中的隐怒,当即吓得冷汗涔涔,“陌小姐只说会上楼,我以为……”
“好了,明天不用过来了。”聿尊说罢,便抱着笙箫走向二楼。
何姨吃惊,却满腹委屈说不出来。
湘思坐在轮椅上,同样冻得难受,她望向男人上楼的背影,聿尊想都不想便要开掉何姨,可想而知,他并不是如笙箫所说那般,对她不闻不问。
聿尊将她抱上楼,笙箫意识转醒的时候,看见他站在chuáng头,正和什么人说着话。笙箫眼睛只睁开一点,看不真切,她不想多烦,索xing装睡。直到聿尊开始要解开她的浴袍,她才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这不是你自个的女人吗?怎么搞得和qiáng·bào似的。”边上的男人cha嘴。
“徐谦,你闭嘴。”聿尊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好发作,只得忍气解释,“我只是给他看看你的伤口,你正在高烧,可能发炎了。”
陌笙箫一听要在别人面前露出背部,更加心急,双手不由一阵乱挥,聿尊硬是被她一只手刮到,他忙侧开,却还是感到脸上一道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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