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瘫软在地上,眼看着湘思流出的血已经漫过她卡其色的长裤,红色刺眼的画面越染越大,最终粘稠在她腿上。
聿尊打了个手势,两人架起陶宸,将他拖拽出去。
她想要起身,却扑了个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笙箫濒临绝望,披散着头发嘶喊。
“尊,我看你这次是要玩出火来。”南夜爵侧身靠着一侧的墙壁,神色不明地摇了摇头。陌笙箫抬抬头,这个男人妖魅一般出色,酒红色碎发在灯光下折she出几许魅惑,他开了口,笙箫以为他是替自己求qíng,眸中不由燃起几许期望。
“救救我……”
兴许,他的朋友不会那么变。态。
“我就是想给她个教训,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如此耍我。”聿尊翘起修长的左腿,示意南夜爵坐下看好戏。
“我姐姐身体不好,求你救救我……”
她的希望,如今都押注在南夜爵身上。
男人瞥了眼,凤眸轻眯,求他?想当初他掠夺容恩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手软过。
“妹妹……”南夜爵嘴角轻勾,带着些许揶揄,在陌笙箫期许的眼光中,逐渐压下颀长的身子,双目对视之后,一字一句道,“真是天真,不愧还是个学生,话说回来,不就破个处么?你应该还是处·女吧?”
耳边传来聿尊隐忍不住的笑意,笙箫目瞪口呆,脸色瞬时惨白。
“不陪你们玩了,我得去yù诱一趟,”南夜爵起身,走之前丢下句话来,“这好歹还是校园,动静太大不好,要玩就来yù诱,我给你留着地儿。”
说完,便大步走出阶梯教室。
陌笙箫看到门开了下,然后又合上,重重的,好像是被人反锁上了。
偌大的空间,独留下对峙的二人,以及奄奄一息的陌湘思。
“你还想怎么样……”笙箫jīng疲力尽。
聿尊在椅子上坐了会,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准备离开。笙箫见状,忙闭上嘴,小心翼翼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希望他快点离开。
门再度被打开,先前的一名男子走进来,“救护车已经回去了。”
“好,”聿尊迈步向前,“把她们锁起来,我们走!”
笙箫眼见他从自己身前擦过,她惊惧悲愤,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地神色,“你这个神经病,你凭什么这么做,疯子……”
聿尊没有逗留,双手cha。入兜内,嘴角始终噙笑。
陌笙箫再也承受不住,跪着双膝,两手使劲扑出去抱住男人修长有力的右腿,“别……”
她哽咽,喉咙口犹如被烙铁塞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想救你姐姐?”
她拼命流着眼泪,拼命点头。
“让我在这睡了你。”
男人的话没有丝毫停顿,口气又那么自在,好像都是些平时说惯了的言辞。
躺在地上的湘思眼睛睁了睁,她看见笙箫眼神犹豫下,继而,抱着男人右腿的手也松懈下去。
不管换了谁,都逃不过这种下意识地犹豫,如此紧锣密鼓,让她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失去了。
男人别开眼,抽身要走。
“不……”陌笙箫再度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晚了!”男人轻轻用力,就将她踢开,等她跌倒后再起身时,聿尊已经走出大门,身后的男人手脚利索得将门给反锁起来。
外面阳光普照,很是舒服。
“半个小时后给她开门,让她来皇裔印象找我。”
“要是她不来呢?”
聿尊抿起嘴角想了下,眼神骤冷,缓缓道,“那就让那女人流光了血。”
男子头也不抬,见惯了他的冷漠,“是。”
陌笙箫好不容易将湘思搀扶起来,让她的后背抵着墙壁,实在没有办法,便撕碎了阶梯教室内的一块横幅给湘思将额头简单包扎起来,“姐,姐你不要吓我,你等着,我去开门。”
“没用的,笙箫……”陌湘思拉住她的手,“你怎么会得罪那种人?”
笙箫qiáng忍着眼泪,“我也不知道,”她将湘思的手拿开后,起身,“姐,你的腿已经为我变成这样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那扇门已经锁死,任她怎么敲打,外面的人就是不开。
校园内,来来往往的学生经过,可谁都不敢靠近。舒恬站在走廊上,神色焦急,见那人始终守着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拿起手机报了110。
笙箫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手掌早就发麻,掌心红成一片,“开门,开门!”
当那扇大门真的打开的时候,qiáng烈的阳光直she而来,眼泪憋不住,再度刺红了眼睛,男子侧身上前,挡住了那片光亮,“聿少吩咐,让你去皇裔印象找他。”
陌笙箫双手狠狠握成拳,男子不以为意,又说道,“我劝你还是别làng费时间,她这个时候死不了,再拖下去可就说不定了,聿少有话,你若不去,就看着自己的姐姐流光血,死在你跟前吧。”
她泛白的双手无力松开,脸色灰白,“皇裔印象,哪?”
男子说了个具体的地址,陌笙箫伸手擦擦眼睛,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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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如此迫不及待
打车过去的途中,陌笙箫一个劲催促,可那点速度在她眼里,始终太慢。
皇裔印象是白沙市有名的富人区,风景秀丽,造型奢华,她并没有心qíng欣赏,下了车便直奔男子所说的那栋别墅。
指纹锁的门禁敞开着,聿尊知道她会过来,她别无选择。
笙箫站在雕花红木的大门跟前,它敞开一道隙fèng,里面,隐隐有悦耳的钢琴声弹奏出来。
推门而入,偌大的客厅内,男人背对着她,修长的十指流畅地行走在黑白键上,他换了身剪裁合体的休闲服,阳光从四面穿透而来,形成一个光圈,仿佛,只有他才是那聚光点。
陌笙箫晃眼,险些被此刻的聿尊迷惑,她握了握拳,大步来到男人身后。
琴架上,放着一包烟,有几根散落在边上。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
“来,”男人却兀自打断她的话,抬起俊脸,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陪我弹一首。”
陌笙箫愕然,继而皱眉,脸上的急切昭然若揭,“你应该清楚我姐姐现在被你的人关了起来,我不想làng费时间,我人已经来了,你可不可以高抬贵手?”
“坐下。”男人再度开口,见她不动,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左侧。
“就弹你今天参赛的曲目。”聿尊右手轻动,示意笙箫同他合奏。
“真的来不及了……你……”
“你很迫不及待吗?”男人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绘,眼里的那潭黑耀逐渐变得讳莫如深,令人招架不住。
“对,我是迫不及待,”陌笙箫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行了么?这样的答案满意吗?要是你的亲人危在旦夕,你还会有那份闲qíng雅致吗?”
“凶什么?”聿尊却是不怒反笑,拿起琴架上的烟点燃,指间的烟味跑的很快,呛得笙箫眼睛酸疼。
“浴室在二楼,洗gān净了,再下来找我。”
陌笙箫没有犹豫,起身,顺着环形楼梯跑上去。
浴室内有宽大的浴袍,她很快地冲了个澡,来不及擦gān全身,就披着浴袍走出去,没有穿自己的衣服,那样,至少还能省下脱的时间。
陌笙箫感觉自己就像是行尸走ròu,她甚至都没有细看这屋内的一景一物,穿着拖鞋就这么下楼了。
钢琴架上,多了两杯色泽浓郁的红酒。
她缓缓走上前。
聿尊将一杯红酒递给她,笙箫望了眼,接过之后一饮而尽,虽然不习惯这种味道,却还是qiáng忍着没有皱一下眉头。
男人却很是优雅地浅抿,他倚靠在钢琴上,灼热的视线攫住笙箫隐约透露在外的锁骨不放,“给我弹一曲。”
她乖乖顺从,纤纤十指摸上了冰冷的黑白键。
笙箫并没有过多投入,直到颈间咻地滚烫,她手指颤抖,琴曲变了音,走了调,黑白琴键被手指用力按下去,优美换成拖拉的延长,听着有种震耳yù聋的感觉。
她的脸几乎贴着聿尊的侧脸,男人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眼里的狂狷肆无忌惮,“用心点,我保证,很快的。”
笙箫面色绯红,只得bī着自己静下心,可手腕始终抖个不停。
“快点,行吗?”
“你果然很着急,我又没有给你吃催·qíng·药。”男人笑着,双手握住她细腻的腰肢,他掌心隔着白色浴袍摩挲几下,果然是很嫩,如果用力一掐,说不定真能掐出水来。
笙箫闭上眼,脑子里不去想别的,可全身的感官毕竟掌握在聿尊手里,不是她说逃便能逃得过去的。
男人的手掌顺着她腰线上移,抚过小腹,一边,直接落在她胸前。
她全身战栗,这种害怕,就像是回到了当初的那场大火里面。
脸烫的,仿佛周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起来。
聿尊挑开她浴袍的带子,这下,换成了肌肤之间的直接接触。
当初,笙箫家里的房子面临拆迁,由于赔偿问题没有达成一致,在那个细雨蒙蒙的夜晚,却招来了一场大火。
整个一片就拆剩这么几家,那晚的火势真大,而且外边都拆的七七八八,就连消防车都驶不进来,爸爸和妈妈拼了命才保住两个女儿,好不容易冲出门口的时候,湘思为了笙箫,被塌下的梁柱硬生生砸断了一双腿。
火烧了一整夜,剩下的几家毫无幸免,死的死,伤的伤……
男人的吻落在耳边,算不上温柔,却令人心痒难耐。
陌笙箫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聿尊双手放在她肩胛处,轻轻向两边一推,整件浴袍就落到了她腰际。
那晚的哭声,那种撕心裂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没有什么,会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活活烧死更悲惨了,她就像今天一样,抱着满身是血的湘思,连魂都丢失了。
聿尊一手绕过她的腰际,将她提起后,整个人压在钢琴架上,那盒雪茄被冲撞到地面,四处散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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