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让慕醒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蒸得他的身子透着粉色。方凡十压着自己的yù望,埋在他耳边哑声说:“这么舍不得把我jīng液弄出来,是想给我生儿子么?”
慕醒闻声,双腿大开,淡定一笑:“生孩子这样的事还是jiāo给女人吧,给我弄出来。”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啃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通畅的,就连慕醒都能感受到他的满足。伸手帮慕醒把体内的东西弄出来,再给慕醒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子,就被慕醒勒令抱他回了卧室。
上了chuáng,方凡十拥着慕醒又是一阵乱亲。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总觉得这样抱着慕醒幸福得有些太不真实了。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胡繁说过的话,“可人儿是留着宠的”。
怎么宠?方凡十从来不是个làng漫的男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宠别人。要不是因为慕醒,他甚至都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方凡十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闷了半晌后,男人说:“要不,我领着你去逛夜市?”
早就累残了的慕醒听到这话,无奈地捏着他硬邦邦的肌ròu无力地说:“俺娘嘞,十哥儿,我现在好累,咱们睡觉吧。”
chūn运太拥挤,他并没有买到坐票。无奈自己想见男人的心qíng太迫切,买了张站票站了几个小时,下车的时候就有些腿软了,再被男人折腾了两个小时,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了。
“十哥儿”这个称呼,这么多年来,就只有胡繁他们三个能叫。乍多出一个不同声音的“十哥儿”,方凡十有些动容。方凡十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心软化成一滩水。逛什么夜市啊?外面连手都不能拉。想到这,男人高兴地搂住怀里的人亲了亲,温言说:“晚安。”
这是不用短信表达的“晚安”,慕醒嘴角噙着笑想。
狭窄的chuáng上睡了两个大男人,一点都不舒服。早上慕醒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腰和后面尤其厉害。而脖子上,两只有力的胳膊牢牢的把他固定在男人怀里,整张脸都贴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慕醒皱着眉动了动,难受地掐了男人的腰一把,说:“松开点,难受死了。”
方凡十的警觉xing一向很高,慕醒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抱着慕醒不想松手,就死皮赖脸地抱着他闭目养神。听到慕醒的命令,方凡十把手松开,亲了亲慕醒的嘴巴笑着说:“早安。”
这是不用短信表达的“早安”,慕醒笑着回应着男人的吻,舌头被吮得发麻。
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门铃声。慕醒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是谁来了?把头扭向一边,慕醒皱眉说:“快穿衣服。”
两个男人赤身luǒ体的在chuáng上,任凭谁见了都会胡思乱想。
拉住慕醒的胳膊把他按在身下,看着他眼中的慌乱,方凡十叹了口气说:“别紧张,我去开门,你慢慢穿衣服。”
男人动作迅速地穿好裤子,白色的衬衫束进腰带,领口的扣子都没有扣完就关上卧室门走了出去。慕醒轻舒一口气,眼神中的慌乱被从容取代,拿过衣服开始穿。
方凡十看着门外的冲着他一脸憨笑的青年,眉头习惯xing皱起,问道:“你找谁?”
第22章 吃醋
面前这个青年,穿戴很土,针fèng的棉袄,天蓝色土布裤子,一看就是从农村来的。长相倒是不错,平头宽额,单眼皮,眼睛不大。皮肤黝黑,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方凡十笑了笑,难道是慕醒的亲戚?
青年看到男人也是一愣,但是天然憨马上说:“俺来找俺哥呀~”
这个时候,穿好衣服的慕醒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一看对方,惊喜地叫出声:“成子!”
张永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冲着门内的慕醒挥手:“哥!”
慕醒推开拦在门口的方凡十,拉着张永成走进来,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啊?”说完,冲着还站在门口的方凡十说:“这是我弟张永成,你去帮他倒杯水。”
男人眼角一挑,眼中似有不满。慕醒冲着他温和一笑:“杯子在厨房。”
真是被他吃得死死了!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忍不住笑着进了厨房,给张永成倒了杯水。
张永成是第一次进城,看着慕醒的房子,满眼的羡慕地说:“俺娘叫俺来这里找恁,嫌乎怎那里赚不着钱。哥诶,恁住滴真好啊!”张永成说着,用棉鞋踏了踏木质地板。
张永成是慕醒的表弟,是慕醒他大舅家的孩子。张永成比慕醒小了五岁,今年刚二十出头。脑袋笨,学习不好,在家务农好多年了。今年回家的时候,大妗子还嫌弃他快娶媳妇了身上一个钱都没有,现在就把他派来北京赚钱了。
听明来意,慕醒柔和一笑,刚要说话,坐在一边的方凡十笑着cha了一句:“行啊,想去哪里工作,我打个电话帮你安排!”
张永成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这个不认识的人。或许是慕醒的朋友吧,想到这里,张永成又是一咧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冲着方凡十憨笑。
慕醒脸色一沉,盯着方凡十说:“不牢你费心。”
张永成是个踏踏实实的孩子,淳朴、善良又努力。方凡十是一个电话就能把工作给他安排妥当了,但是这样子得来的太过容易。张永成以后还是要回农村的,要是沾染上这种“张口就要,伸手就来”的脾xing,不是把这孩子给糟蹋了么?
被慕醒这么拒绝掉,方凡十的脸色也yīn沉了下来。黑而亮的眸子盯着慕醒看了一会,拿过火机来点了支烟,笑了笑说:“行,你说不费心我就不费心。”
男人这么一说,慕醒软下来说了句谢谢,然后对张永成介绍方凡十说:“这是我好朋友,你以后叫他方哥就行。”
方凡十猛吸一口烟,冲着张永成笑了笑说:“小伙子,好好gān。在北京赚一年,媳妇就能赚出来了。”
张永成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说:“唉,俺会好好gān滴。”说完,张永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身上拿来的东西放到地上说:“哥,俺娘叫俺带着即你滴。jī蛋俺吃了俩,坐了一晚上火车,饥困了。”
慕醒正在想着他工作的事,被他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你还没吃饭啊?走,我领着你出去吃饭!”
张永成却拉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白介,俺娘说嘞,让俺找着活了再吃饭。”
大妗子还真是……慕醒叹了口气。他刚才想过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外地的。慕醒眉头一皱,突然想起在上海的时候,李锐说过他是北京的。
想到这里,慕醒赶紧给李锐打了个电话。这小子昨天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头昏脑胀加起chuáng气,烦躁地接了电话后,被慕醒一通痛骂。骂完后问原因,原来是李锐寒假在麦当劳打工,开学不想gān了,结果老板说他不gān了店里缺人,让他找人来顶他位置,不然就不给他发工资。慕醒一拍大腿,这不正好呢嘛~李锐这下子租房子在外面住,直接把张永成塞给他得了。慕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个喜欢被“知恩图报”的人,他帮了李锐那么多次,让李锐帮他这一次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不久,李锐来把张永成领走了。
忙活了一早上,慕醒的肚子早就饿瘪了。翻了翻张永成带来的东西,慕醒冲着方凡十说:“我做饭,过来帮忙。”
他喜欢烹饪,却不喜欢做饭前的准备和吃饭后的收拾,平时买的材料都是超市里收拾好的,但是张永成带来的东西都是刚从地窖里挖出来的,上面都是泥。
男人掐掉烟走进来,慕醒主动亲了亲他的嘴,笑眯眯地说:“成子那孩子心思单纯,并且迟早要回乡下的。你帮他介绍的工作薪水太高,会让他不思进取的。”
原来是跟他解释这事,方凡十心里的郁结都被打散了,狠狠地亲了一口慕醒说:“我知道了。”
两人默契一笑,分开后开始准备做饭。菜正下锅的时候,方凡十搂着慕醒的腰趴在他身上腻歪,门铃响了好几声两人才听到。方凡十穿着拖鞋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井薇娇兴奋地喊了句:“套套,新年快乐!”
喊完之后,才发现喊错了人。井薇娇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惊讶地大叫:“按错门铃了!”
里面的慕醒听到声音,从容地擦着手走出来温和地说:“井老师,这是我朋友,方凡十。”
方凡十不高兴地看着井薇娇问:“有事么?”
男人的衬衣扣子仍旧没有扣紧,古铜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井薇娇咽了口口水说:“方先生,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
男人不耐地哼了一声,就是因为见过他才不高兴的。当时他被见到慕醒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想起来,当初慕醒是那么温柔的给这个女人戴着围巾。真是想想就不慡。
眼看着男人没有让步的意思,慕醒无奈地把方凡十拉到一边,儒雅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新年快乐,进来吧,我们正要吃饭。”
井薇娇兴奋地跳了起来,把手里的东北特产塞到慕醒手里,快速地说:“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快快快,你又做的什么好吃的!?”
住在慕醒对面,井薇娇没少来蹭过饭。已经习惯了的慕醒尾随着她进去,走了一会才发觉身后的气压不对。一扭头,方凡十脸色yīn沉地看着井薇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一早上光哄这个男人,让慕醒头都大了。他笑出声,过去拉了方凡十一把说:“总不能让我赶她走啊,好饿,咱们吃饭。”
看着井薇娇自来熟地脱掉大衣坐在沙发上等上菜,方凡十随着慕醒进厨房端菜去了。在厨房里,刚要再亲口慕醒,结果被井薇娇一声娇喝打断了:“怎么这个时候还重播chūn节联欢晚会啊!”
她这一声很好的提醒了慕醒,慕醒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端着菜出了门。
吃饭的时候,井薇娇一口一个“套套”,要吃这要吃那,完全不在意方凡十的脸色。慕醒只是温和地笑着替她夹菜,偶尔空隙还帮方凡十夹菜捋捋狮子毛。慕醒的厨艺不错,方凡十却没吃多少,一直在那闷头抽烟。
吃完饭,井薇娇说她姐姐叫她出去逛街,然后就走了。方凡十闷声闷气去刷完碗,慕醒趴在chuáng上看着书。男人一下子扑到慕醒身上压出,从后面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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