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就没有我方凡十不能动的东西!”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张,两个人的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慕醒喉咙发梗,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他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脸,轻声说:“我们两个人现在,谁都不会让着谁。想跟我在一起,你就先出去冷静一会,我也冷静一会。咱们晚上的时候,再说!”
没有马上放松对慕醒的禁锢,男人盯着慕醒看了一会。一个领带夹竟然让这个男人发火到这种地步,方凡十很愤怒,也很不解。
但是,他说得对。两个人一个霸气十足,另一个偏偏吃软不吃硬,再这样下去,万一做出什么事qíng来,想要回去以前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了!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吵架,以后或许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是要有办法来解决这件事qíng……
想到这,方凡十松了手。慕醒是倔脾气,目光依旧盯着他。方凡十一拳揍在墙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听到剧烈的关门声,慕醒瘫坐在地上,深呼吸,继续开砸洗衣机。
在慕醒那受了气,揍慕醒自己又心疼,方凡十回到单位开会发了好大一通火。整个单位的人都战战兢兢地伺候在下面,就连让他看文件都不敢凑到跟前。
直到晚上,男人身上的怒气都没有发泄完全。在单位觉得太闷得上,方凡十准备去找胡繁喝酒。打过电话后才知道他今天晚上有饭局,男人踹了车轮子一脚,狠骂了一句。
上了车,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胳膊肘撑着方向盘,男人脸色yīn沉。正在这个时候林与之的电话过来了。
男人习惯xing皱眉,电话那边很吵,林与之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
“十哥儿,胡繁说让我们陪你喝酒。来我这吧,柯林也在。”
男人发动车子,呼出一口白烟说:“成,这就去。”
到了林与之他们在的包厢,柯林和林与之已经玩起来了。商务会所名字叫着严肃,其实里面鱼龙混杂什么都有。柯林和林与之是直的,周围一溜美女作陪,见方凡十进来。林与之冲着门口的经理喊:“叫两个少年过来!”
方凡十心qíng不好,他冲着林与之说:“先别叫了。”说完,双腿搭在桌子上,灌了一杯酒。
察觉到方凡十心qíng不好,林与之把周围的人都赶出去了。哥们三围在一起喝着小酒,林与之问:“怎么了?”
方凡十喝了杯酒,沉声说:“跟慕醒吵架了。”
林与之嗨了一声,问:“你跟慕老师还是他跑你追啊?”
男人抖了抖腿,埋头点了支烟说:“上chuáng了。”
“哟,不愧是十哥儿。”林与之嘿嘿一乐,想着慕醒一副禁yù的模样,还真被这qiáng势的主拐上chuáng了。末了,林与之添了句:“慕老师味道不错吧?”
男人身上的bàonüè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骇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与之。林与之吓得赶紧缩了柯林后面,柯林皱眉骂道:“慕老师又不是MB,胡问八问什么?!”
林与之讨好一笑,问道:“那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
男人这才缓和了脸色,不耐地说:“我洗衣服帮他把手套洗了,结果里面一领带夹,被我洗丢了。妈的,他接着就发火了!洗衣机都砸了!”说到这,方凡十气不打一处来,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方凡十这番话给林与之他们的震撼可不小,先不说方凡十竟然人妻地洗衣服,就说向来温柔又镇定的慕醒竟然因为一个破领带夹子发火把洗衣机都砸了,两个人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看到两人不可置信的模样,方凡十冷哼了一声,心里乱糟糟的,只有不停地喝酒、抽烟。说好晚上联系的,结果慕醒现在还没给他打电话。是要让他先道歉么?
笑话!
方凡十冷嗤了一声,他方凡十还没对谁低过头呢!
猛抽一口烟,三哥们的气氛陷入了僵硬。林与之啧了一声,劝方凡十这活向来是胡繁做的,他捋狮子毛向来没捋顺过。但是现在胡繁不在,柯林又是个直肠子,只得他硬着头皮捋。
“说实话,十哥儿你现在对慕醒是真心吧?过一辈子?”
方凡十看了林与之一眼,斩钉截铁地说:“十哥儿我就这么不像跟别人过一辈子的人么?”
林与之嬉笑着说:“嗨,哪儿啊。你既然跟人家慕老师要好好在一起,那就别耍xing子了呗。慕老师吃软不吃硬,得哄。”
男人闷头抽着烟,不服气地说:“我洗衣服,还有错了!?”
哎哟喂,谁敢说您有错啊?林与之心中惨叫一声,继续说道:“那不是把人家领带夹给洗丢了嘛~你敢说慕老师砸洗衣机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做?”
想起中午差点对慕醒动了拳头,男人沉默了。
林与之一看有门,心下一喜道:“呐,不就是领带夹么?咱十哥儿有权有势又有钱,把整个商场包下来都不在话下,哪会心疼那一个领带夹的钱!?”
说到这,男人的目光才缓和了下来。仿佛顿悟了一般,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推门直接走了。
柯林看着方凡十的背影,问:“这就行了?”
林与之摸着小心脏直喘:“再不行我就挂了!哎哟,这活真不好gān。死胡繁非扔给我。”
给他倒了杯酒,柯林笑着说:“胡繁为什么没来?”
“升了副主任在庆祝呢,过几天咱们四个再聚。行了行了,快叫美女进来抚慰我的心肝~”
洗衣机砸成一堆破烂,终于在出水口接头处看到了已经被扭得变形的领带夹。紧绷着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慕醒起来洗了把脸。
下午没有心qíng去上课,慕醒临时请了个假,握着领带夹在chuáng上睡觉。翻来覆去直到天蒙上黑影,慕醒都没有睡着。叹了口气,慕醒坐在chuáng沿上,想着,要不要给方凡十打个电话?
中午没处理好自己的qíng绪,触了男人的逆鳞。qiáng势却独独对自己温柔的他,也勃然大怒了。叹了口气,慕醒躺在chuáng上继续失眠。
算了,说不定他正在跟胡繁他们玩得正欢,他还是别打扰了。
“咔呲”钥匙cha入钥匙孔的声音,趴在chuáng上的慕醒温和一笑,卧室门被推开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着慕醒侧身躺在chuáng上,走过去想要亲一下。结果……
“啪”,慕醒扭开了台灯。
灯光不是很亮,照着两个人的脸。两个人互相对视,慕醒先笑了。勾着男人的脖子抱住他,能感觉到男人qiáng而有力的心跳。
方凡十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很凉。他抱了抱慕醒就松了手,脱掉衣服钻进被窝,亲了一口后问:“找到了么?”
慕醒点头,摸摸男人冰冷的脸颊说:“找到了。”
男人嘿嘿一笑,拿过大衣掏了两下,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摊在了chuáng上。笑着说:“赔给你的!”
第26章 道歉
慕醒看着一堆价值不菲的领带夹,哭笑不得地捏着男人冻得冰冷的耳朵,心里却很感动。这种小温柔,是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慕醒亲了亲他的唇,双手拢住男人冰冷的双手给他取暖。
“我哥小时候手冻伤了,每到冬天都会流脓流血。所以,每到冬天我都会给他买一副手套。两年前,他结婚那天,出车祸死了。那个领带夹是他结婚那天带的,我收藏了。买手套的习惯没有改掉,领带夹就放在我给他买过的第一副手套里。”说完,慕醒笑起来,桃花眼上挑:“对不起,早上累坏了,中午脾气太bào躁了。”
“没有。”男人看着慕醒的眼睛,心疼地抱住他说:“我今天脾气也太冲了。”
慕醒揉了揉男人的头发,温和依旧:“我哥走了,我妈经常跟我说她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让我快点结婚。我家在农村,观念落后,她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儿子跟男人在一起。我妈今年六十多了,还有几年的活头呢?我要事事顺着她,你……要理解。所以,那天你拦住成子的时候,我也冲你吼了。呵,我不喜欢男人,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咱们之间是还有问题,但是咱们慢慢克服,一定会过得很好。”
听他说完,方凡十心里的郁结烟消云散。抱着怀中的人,方凡十笑起来说:“嗯,一定会的。”
有希望就是好的,他总比慕醒他妈活的时间长。
学校开学后,忙完了开始的那遭,现在已经渐渐步入正常轨道。慕醒上学期说的全班只要都过九十分他就穿女仆装的事,因为全班一半没过而腰斩。在全班的怨声载道中,慕醒微笑着说了下课。
虽然下课了,全班竟然一个收拾着要走的同学都没有。慕醒转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老师生日快乐!”全班带着些哄笑地齐声喊了这么一句。
慕醒一愣之后反应过来,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收拾好课本拍了拍桌子,慕醒由衷地感到高兴。
“你们怎么知道的?”
团支书拎着一个包装盒递上来,笑眯眯地说:“上次评职称看到的。就知道上次您说女仆装的事是坑我们,不过……”团支书拍了拍盒子:“女仆装我们给您买了,至于穿不穿,就看看您的诚意了!”
“哈哈,老师,我们送的礼物,您不穿上让我看看就太不对不起我们了!”班里一群男生起哄。
这群兔崽子。慕醒无奈地笑了笑,眼睛里却柔柔的。毫不在意地打开盒子,一条宝石蓝色的领带方方正正地摆在那里。慕醒摇着头,轻笑出声:“好啊,敢骗老师!”
班里又是哄堂大笑……
慕醒今天穿着西装,里面搭配的羊毛衫和白衬衫,正巧缺了条领带。放下书,慕醒笑着拿起领带开始系。一向淡定从容的慕老师,这条领带却系得分外láng狈。主要是他一向不系领带,就算系也是在家照着镜子系,现在空手gān,还真是系不来。
“哟,这是同学给你的生日礼物?”井薇娇刚下课,经过这间教室恰巧看到慕醒láng狈地系着领带。
慕醒冲着她一笑:“正巧,你过来帮我系一下。”
井薇娇脸一红,拿着书敲了他一下,嗔道:“笨死了!”骂归骂,井薇娇放下书,双手娴熟地帮他系了起来,边系边轻声吐槽:“哎,我最喜欢宝石蓝色了。你戴就是好看,郝航那骚包货新穿的大衣扣子也是这颜色,看上去不伦不类的,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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