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_西方经济学【完结+番外】(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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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男人脱下裤子要挺身进入的时候,突觉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拎起。慕醒只看到胡林奇挺直的脊背和有力的大手一挥,那个猥琐的男人就滚到了一边,躺在地上嗷嗷呼痛。

  胡林奇先是把军大衣脱下来给了慕醒的母亲披好,然后走到慕醒身边,转身蹲在他身前,留给他一个挺直的脊背说:“我背你。”

  年少时的慕醒,心中对英雄主义还有着向往。面前的胡林奇,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当爱qíng在慕醒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他察觉到的时候,被自己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那时候的慕醒,对父亲是同xing恋这样的事qíng还有些惧怕。因为周遭的村民虽然质朴又憨厚,但是大家凑在一起时的话题却一直在他父亲身上萦绕。不但如此,当慕醒走过的时候,背后的人们都是指指点点地议论。

  慕醒是真的怕。尽管他想学父亲那样挺直脊背走路,但是惧怕还是像一团乌云笼罩了他。他对胡林奇渐渐疏远,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怕bào露了自己的xing向。但是胡林奇却看出了这个少年的恐慌,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慕醒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所想。胡林奇摸着他的脑袋哈哈大笑,告诉他这不算什么。军营里这种事qíng多了去了,远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

  胡林奇的回答很朦胧,不说拒绝,也不说同意。慕醒得到这样的回答,与心中遭到拒绝的结果相比,着实让他雀跃。两个人,心照不宣。偶尔走在一起,胡林奇还会牵他的手。少年时期,这种牵手都能让慕醒手心全是汗,心砰砰跳个不停。

  但是,除了牵手,胡林奇什么都不做。说等他长大,等他去北京找他。但是三年后他考上北京的大学,找了他七年,却没有一次邂逅。

  和方凡十在一起的时候,北京是那么小,他发生了什么事qíng,男人总是马上赶到。但是他和胡林奇的北京确实那么大,七年都没有碰到过他。唯一的一次,却是因为方凡十。

  或许,这就是命吧。

  胡繁和他一样大的年纪,就算找到胡林奇,他怎么能跟他在一起?两个人的年龄差距那么大,会在一起么?而且,胡林奇什么也没有说,什么承诺也没有给。只是让他去北京找他而已。找他做什么?没人知道。

  其实现在想想,胡林奇在自己心中扎根了十年,何尝只是作为一个英雄的形象而存在。当他渐渐退去幼稚的羽翼,仔细想来,对胡林奇的执念也远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深。

  慕凡高考回来,胡林奇让他选了北京的学校。张氏很感激,慕醒对胡林奇更是亲密,两人越来越像父子俩。后来村里渐渐传出了胡林奇和张氏关系不正这样的传闻,为了怕给慕醒他家造成影响,胡林奇再也没有去过他家。

  最后,胡林奇他们训练结束需要回军队,临走前他专门跟慕醒合了影,照片胡林奇握着慕醒的手,慕醒腼腆地笑着。那时候的慕醒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胡林奇几乎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填补了他心中对父爱的渴望。不管以后对胡林奇是什么感qíng,他永远是那个让他的爱qíng觉醒萌芽的那个人,永远那个在他有了渺小的渴望时给他以鼓励的那个人。

  胡林奇走后,慕醒告诉了慕凡自己喜欢胡林奇。慕凡甩了他一巴掌,这是慕凡第一次打他。然后,慕凡在上学之前都没有理他。

  “那时候村子里还没修路,我妈和我哥背着行李翻了两座山才到了镇子上的公jiāo站。我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哥快上车的时候才对我招手让我过去。哥哥抱着我,叮嘱我要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孝顺妈。他还说,等他在了,结婚了,有后了,就让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管那幸福是男是女,都有哥哥给我撑着。”慕醒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们这个家庭,有着不负责任的爹,却有着最负责任的哥,有着只剩下一根弦撑着的娘,却又有着能把那根弦掰断的慕醒。一个人的追求,总是建立在其他人的隐忍之上。哥哥知道他喜欢男人,怕得不过是母亲知道后的绝望。有了父亲那样的上梁,母亲最惧怕的不是两个儿子未来不孝顺她,却是他们两个随了父亲,一起歪了。

  不过哥哥用一个暑假来让自己的肩膀变得更加有力,他想着用自己的肩膀支撑起他和母亲的双重愿望,让慕醒追求所爱,让母亲得享天伦。

  三个人的家庭就这样融洽的相处,等哥哥婚礼,母亲这一辈子的心里负担全部放了下来。虽然慕醒他爹对她不忠,但是她却尽着慕家媳妇最神圣的职责,让慕家香火得以延续。

  可是这一切,全部被那场车祸给毁了,毁了三个人忍rǔ负重这么多年终于得到的光明和幸福。哥哥临死前告诉他……

  哥不在了,好好照顾咱妈,安心结婚,不要想他了。

  哥哥葬礼过后,母亲把所有的期盼全都放在了慕醒身上。哥哥走后,三人之间的平衡打破。慕醒挑起了哥哥肩膀上的担子,这个担子很重,特别是放在喜欢男人的慕醒身上。他qiáng迫不来自己和女人在一起,他也不能糟蹋女人。他隐瞒着自己的xing向像在钢丝一样的人生线上行走着,一不留神就能会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告诫自己,母亲在世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

  他并不比父亲好到哪里去,他心中想和男人在一起的渴望比谁都要深刻。但是他知道,想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母亲是一座永远也攀不过去的高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是那个女人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作为母亲最后的希望的同时却给了她以绝望。

  他想做一个孤独者,能自己和自己对话,能顺从他自己的本心,把所有的时间都jiāo给自己。但是条件是,在母亲在世的时候,他要把时间jiāo给他的母亲。

  从慕醒说要跟他说十年前的事qíng开始,方凡十就一直在静静地倾听着。男人始终没有叫他或者是打断他。他知道了慕醒心中的束缚和压力全然在于母亲,他更知道这个男人比他更想要一辈子,他自私地高兴着,只因慕醒现在是完全属于他的。

  说完后,qíng绪和思绪运转过度,再加上身体的疲劳,让慕醒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男人吻着他的眉心,用唇勾勒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我都知道了,睡吧。”

  慕醒昏昏沉沉地回应着,他闭着眼睛含糊地说:“我既然说了爱,就不会再放开你了。我需要的是时间,你给吗?”

  他不想失去这个男人,他看惯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自己身边的场景,乍一看到男人躺在地上紧闭双眼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他从没想过男人会离开自己,一直想着他会等。他会等着他处理好所有的事qíng后在一起,但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他们两个人都等不了了。就像李锐说的那样,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还记得给他做人工呼吸时,男人把舌头伸进自己嘴巴时那种gān涸到快要死掉的鱼重新被放逐到水中的感觉,太过鲜活,鲜活到能让他感动一辈子。

  男人笑起来,他说:“给。你要什么,我都给。”

  是他把慕醒从那捆绑他一身的束缚中拉出来的,既然不能和他一起逃避,他会和他捆绑在一起,一起接受那个束缚。

  慕醒抿着唇角,笑了。他只是觉得很幸福,他一点都不想流泪,不想哭。

  第二天,方凡十抱着慕醒去洗澡。正帮慕醒清理着后面,水汽氤氲着慕醒的脸色发红,他环住方凡十的脖子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这场火灾太蹊跷了?”

  第49章

  男人的手一顿,亲了亲他说:“嗯。你发现了什么?”

  顺从地让方凡十给擦着头发,慕醒说:“火灾来了就应该拉警报,警报的时候我没醒。chuī号角组织救火的时候我才醒。而且,我从一楼爬上去,四楼的火势明显比一二三楼的火势要大。还有,你是军人,起火了怎么会察觉不到?”

  毛巾放进慕醒手里,男人双臂大敞示意他帮他擦身子,男人问:“你chuī口琴了没?”

  慕醒拿着毛巾擦过男人瘦削jīng悍胸膛,停在了他漂亮有力的腹肌上,皱着眉头说:“chuī了。”

  男人挑眉说:“口琴被抹了药,我才没醒过来。”

  “知道是谁么?”慕醒认真了起来。

  “不知道。我口琴向来放在抽屉里,平时也没人进我宿舍。而且,我那栋宿舍楼大都是校领导级别的,没有安cha摄像头。来往记录全是那栋楼上的人,根本无从查起。”

  “唔,你惹麻烦了。”慕醒笑着说。

  “能有个大概的想法,我升级太快,难免会挡了别人的路。这些事qíng,口风抓得很严,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能细查。等回北京再说吧。”方凡十皱眉道。

  “你可以让你爸先帮着查查……”牵扯到出人命,慕醒慎重地说。“虽然这次失败了,谁知道下次他们整什么幺蛾子。”

  男人在慕醒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一记,自信满满地说:“这事我自己能解决,用不着我老子。好了,咱们去吃饭。”

  两人在医院观察了几天没事就直接出院了,出院后,因为宿舍被烧,男人就正大光明地搬进了慕醒的宿舍。

  并且,换了张大chuáng!

  然后,方凡十就再也没有起来晨练过。

  其实方凡十开始的想法挺好的,他想着早上俩人一起去晨练,跟着跑跑cao什么的。但是,一到早上揪着慕醒起chuáng的时候,慕醒胳膊一勾住他的脖子就开始腻歪。这一腻歪就容易擦枪走火,一擦枪走火谁也别想起chuáng了。

  几天过后,倒是下面许久不见方教官的学生们着了急。孟赞见一群学生崽子这么急,当即起了坏心眼。离着训练还有那么几分钟,孟教官让学生们整好队,然后领着学生们去了慕醒的宿舍楼下。

  孟赞冲着慕醒的宿舍chuī了声哨,笑得嘴都咧到后脑勺,双手做了个起的姿势,然后一队学生齐声喊了起道:“方教官……起chuáng了……”

  喊完之后,下面一片哄闹声。cao场上几个整完队的教官和学生们听到,也大叫了着起哄。

  不多时,男人赤luǒ着上身站在了窗前,胸膛上满是漂亮的肌ròu,下身穿着军装裤,用皮带随意地扎起。修长的双指夹着烟,慵懒中带着说不出的xing感:“你们也太无qíng了,我这刚从医院回来几天啊你们就要拉我早训。还有,孟赞你找死呢吧?哎,我告诉你们个秘密啊,你们孟教官以前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喜欢说梦话。那天晚上……”

  孟赞一听,脸顿时涨红。赶紧大骂道:“方凡十你狠!快快快,早训时间到了!”赶紧赶着兔崽子们就往训练场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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