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男人转身,冲着里面叫了一声。
“怎么了?”林二面色不耐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瑞士军刀。
连看都没看胡繁一眼,男人一脚把胡繁踹到一边。胡繁闷哼一声,滚了一圈后,睁开眼睛,正看到男人带着yín、笑的脸。
“这个家伙,长得可比那个妞儿要美多了。”
说着,男人就要冲上来抱胡繁,胡繁吓得一哆嗦,喉咙里叫出声。
“六子!”林二一把拉住这个jīng虫上脑的混蛋,呵斥道:“你疯了!他爸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叫六子的那个男人先被骇了一跳,然后却笑出声来。
“知道,胡林奇嘛~”语气里尽是讽刺,胡繁咬住了下唇。
“胡林奇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做了政治下的牺牲品,他爸倒台了,他还不知道被怎么折腾呢!与其以后被别人折腾,不如先让咱们玩玩~”六子的yín、笑在胡繁耳边回dàng,胡繁松开咬紧的牙关,血液一下子冲到唇上,冲得双唇发麻。
“你们胡说什么?!”到底是少年,被男人这么一说,胡繁当即就恼了。胡林奇常年在外,胡繁与他关系并不亲近。但是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个铁血铮铮的军人,不允许有别人这样污蔑他。
“哟,还胡说呢?”六子眯着眼捏住胡繁的下巴,胡繁脸上满是愤怒,倔qiáng地跟他对视。六子歪着头笑了笑说:“胡说不胡说,你出去就知道了。现在,先陪你六爷玩玩!”
说完,六子的手像刚从烂泥里爬过的水蛇一样顺着胡繁的领口爬了进去,胡繁浑身吓出一身jī皮疙瘩,剧烈地挣扎起来。
林二听到六子的话后,似乎也轻松了一些。看到地下咬着牙死撑着不叫出来的胡繁,gān净而贞烈的模样勾起他下腹一阵yù、火。瑞士军刀往胡繁眼前一亮,林二对瞳孔骤然收缩的胡繁说:“老实点,不然一刀子捅进去,可比咱们的ròu、棍要疼的多!”
胡繁吓呆了。
六子哈哈大笑着,手脚利索地把胡繁给剥了个gān净。胡繁脸白,身上也白。衣服没有完全脱下来,在被绑住的地方停住了,这样yù遮还羞的样子更惹了林二和六子的一阵yù、火。
六子赞叹地掐了一把胡繁的屁股,胡繁一个哆嗦,身子往后面缩。少年脸色灰白,眼睛里装满了恐慌。
“我先来,这小嫩葱模样,比三里屯的鸭店头牌都要诱人!”六子yín、dàng地赞叹了一句,裤子退下来,杵在双腿间的ròu、棍已经半抬了头。
“啊!”还没等六子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林二只觉得后颈一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六子吓得一个哆嗦,被叫的差点不举。回头一看,内间的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手里拿着在地上捡的石头,血ròu模糊的脸上只看到一双白眼球恶狠狠地看着他。
“糙!”被这么吓了一跳,六子的怒气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半提溜着裤子跑到女孩面前,抬脚就冲着女孩的脸上踹。
“糙你大爷的,你个臭娘们,吓得六爷差点不举!我让你砸!我让你砸……”
六子的脚像是踢皮球一样的踢着女孩的脸,女孩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白眼球在血ròu模糊的脸上显得特别恐怖。
而这个时候,被砸的林二也站了起来。摸着脖子上被砸的地方,一摸一手血,林二气得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一把推开了六子。
一刀子毫不犹豫地割在女孩的脸上,林二的声音像铁丝一样一下子穿透了胡繁耳朵,从这头直挺挺地穿到了那头。
“行啊你,为了男朋友连命都不要了!你这样做,以为他能记你一辈子?我倒要看看,我把你的脸划成笼子,看看他还他妈的要你!”
手上的刀毫不含糊地割着女孩的脸,林二像疯了一般地笑着。手起刀落,女孩的脸上被划出一个个刀印,鲜血顺着脸流下来。女孩子疼得无意识地大叫着,整张脸因为大叫而扭曲,眼睛越发的白而恐怖。
凄厉的叫声让胡繁轰然炸开。
十五岁的胡繁第一次经历这样的qíng况,谁都没有告诉他这样的qíng况下他该怎么做。他只是看着,觉得自己离着这个世界越来越远,脑海中的景象渐渐被黑暗所取代。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景象,也吞噬了胡繁的理智。他像疯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迈开双腿就要冲过去。刚站起来,腿上的绳就把他绊倒了。
“扑通”胡繁趴在了地上,能听到脸着地时骨头碰到地面发出的声响。但是胡繁却没有停止他的动作,眼神涣散,毫无意识地往女孩那里爬着。
六子一脚踩住了正在爬行中的胡繁,饶有兴趣地看着胡繁仍旧在无意识地爬着。六子笑了笑,一把揪住胡繁的头发把他提到一边的架子上,伸出手指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胡繁的身体里做着扩张,边做边嚣张地笑着:“你们平时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么?现在怎么样?尝到在别人跟前爬着啃烂泥的滋味了吧?”
后面被cha入手指时的不适感让胡繁的身体先是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他看着女孩低下去的头,突然停止了挣扎。
没了挣扎以后,六子却觉得不刺激了,揪着胡繁的头发往架子上磕,边磕边恶声恶气地骂道:“糙!给老子拧啊!再给老子拧啊!”
胡繁像一尊被碾碎的塑像,来回摇晃,却是死的。
六子大骂着,没有再管一些,扶着自己已经烫得烧人的ròu、棍就要往胡繁身子里捅……
谁料,ròu、棍还没碰到胡繁的屁股,六子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哎哟”一声,六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摔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胡繁没了支撑,眼看就要跌落在地,却被打横抱了起来。脱下衣服将胡繁扎扎实实地裹住,胡林奇眼圈红了。
胡繁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浑身在不由自主地痉挛着,这样被横抱着,脑袋就像被踹了根的树枝一样来回抖动着。
“繁繁!”胡林奇心疼难耐,眼泪已经滑到了嘴里,咸涩得要命。
胡繁记得,这是他那天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你醒了?”尉迟森chuī了chuī杯子里飘着的茶叶,冲着满头大汗的胡繁轻松地笑了笑。
从喉咙里嗯了一声,胡繁拿过纸巾把头上的汗擦gān净。
尉迟森递给他一杯水说:“有个人要见你,你见不见?”
胡繁喝着水,身体还轻轻地发抖。被埋藏了十年的记忆刚找回来,胡繁就像死了一次一样。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胡繁嗓子仍旧发gān:“不见。”
一直不敢回想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尉迟森玩yīn的,竟然给他做了催眠。胡繁呼出来的气都抖着的,连埋怨尉迟森的力气都没有了。
尉迟森看着胡繁苍白的脸,径自起身要走,胡繁却一把拉住了他。
“陪我坐会。”胡繁说。
看到胡繁这样,尉迟森也有些愧疚。但是局已经设下了,就要全部演完啊。尉迟森坐定,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第72章 番外之胡繁繁
“那么,后来呢?”尉迟森收好手机,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胡繁自己讲述这段过去。
“我不想说。”胡繁拿起瓷杯贴在额头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美国你修了两年的心理学选修,不可能不知道我给你做催眠。你下意识里其实想想起这段经历来,想给你也给那个女孩一个jiāo代。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说,这样怎么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胡繁抬头,看着面前的尉迟森,盯了好久才问:“整容,很痛苦吧?”
尉迟森呼吸一滞,末了,转头望着窗外说:“嗯,痛苦。想着自己以后要面对一张陌生的脸,而那张脸却是自己的,这种对自己都陌生的感觉,是最让人绝望的。”尉迟森转过身,认真地对胡繁说:“特别是我们这种,本来就不想整容的。”
胡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女孩恐怖的白眼球一直回dàng着,就像挂在窗帘上的风铃一样,来来回回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粉碎着他的理智,释放出他的愧疚。
胡繁捂住自己的脸,手指掐进了脸上,像是要揉碎自己的脸一样颤声说:“对不起。”
尉迟森转过头,看着胡繁颤抖的肩膀,他说:“那个人欠我的,我已经讨回来了。你欠那个女孩的,自己想办法还吧。”
“我找不到她。”指fèng间有什么东西流出,胡繁痛苦地说。
胡林奇忙于军队的事qíng,而胡繁的母亲则忙于工作。小时候,胡繁都是跟方凡十他们混在一起玩。白天还好打发,但是晚上回家,就要面对冰冷的墙壁和那一盏孤灯。白天黑夜的差距让胡繁在初中的时候有了轻微的自闭倾向,而高中学习的压力更让自闭成了一支压在弦上箭,那次的事qíng,彻底让这支箭发she出去,击中了胡繁。
胡繁被胡林奇救出去后,胡林奇接着就卷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浩dàng政治事件之中。胡繁出事,也是由这件事背后人cao纵。后来,硬生生地背了黑锅的胡林奇被软禁,家人也被无数双眼睛盯了起来。而胡繁,因为那件事qíng的发生,jīng神崩溃。整个人要么无意识,要么就是发了疯一般的疯吵疯爬,似乎想要去守护什么人一样。
北京因为那次事件而变得很压抑,这种气氛根本不适合胡繁。要是在这样待下去,胡繁就完了。于是,方凡十领着胡繁去了军校。
军校里,胡繁接受了治疗,jīng神渐渐稳定下来,自闭症却牢牢拴住了他。那个时候,在胡繁心里,整个军校,整个世界,甚至是他的整个人生,对他最好,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方凡十。
他不说话,方凡十就陪着他沉默,直到他说话。他发疯,方凡十就陪着他发疯,拿着枪去打靶场上打靶发泄。他晚上睡不着,方凡十就陪着他睁眼到天亮。甚至他因为别人一句无意的话乱发脾气,方凡十都会上去揍那人一顿,直到他气消。
方凡十是唯一的救命稻糙,是他唯一一根不会压着他反而让他轻松的神经。独占yù让他看到方凡十和别人在一起就发火,他让方凡十成了人们嘴里仗势欺人的高gān子弟,让他在军校里一个人也处不下去。而方凡十,则把他当亲弟弟,宠着他,陪着他……
就算是以前跟林与之和柯林他们在一起玩,四个小屁孩没有一点点阶级意识的时候,他对待方凡十也比对待林与之和柯林要好,打心眼里觉得方凡十比他们要重要的多。他跟方凡十的感qíng,已经超越了友qíng,兄弟qíng,已经发展为了亲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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