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鸟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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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已经达到了最紧张的关头,他居然还在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眼看两只黑凯门鳄游至他进身三米内,一旦被咬合,将难以逃脱。

  其他国的也有武器在手的,只是狙击步枪和突击步枪一般长度在一米左右,大家都是拆装了安在枪盒中带过来的,而如果用随身的手枪,又唯恐jīng度不够误伤了人。若要下水揪斗鳄鱼,落水者是在湖中心,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间兵荒马乱、险象环生。

  奇斯的狙击步枪也是尚未拼装,还好短突尚在,身边就是一棵高大的棕榈,他并手并脚攀了上去,双腿紧夹树gān倒挂下来。这个角度视野清楚,方位合适,他抬起短突调到单发,开始清除障碍。

  头下两米处,一个意大利的特种兵叽里呱啦地对他大叫,大意也是小心误伤人之类的。

  第一发子弹命中了鳄鱼的后脑,它翻滚在水里,带得落水者好一阵挣扎。奇斯才记起来这种冷血动物进化程度还比较低,神经中枢泰半集中在脊椎,光是命中脑部尚不足以致命。奇斯一咬牙,只好重新调至连发,一串枪击点落在那条长达三米的黑凯门鳄脊柱上。

  用短突连发打出狙击步枪的jīng度,用倒挂的姿势打出了标准站姿的效果,简直是技惊四座。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认错,由于本人比较喜欢改名字,所以本文已经换了好几个名字了。从最初的《李鹭》到《路鸟》、《腹黑医生与天然呆》等等……本人以名誉做担保,再也不改名了,就叫做《路鸟》了,真不改了。】

  【有大人询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在一起……难道他们不是从认识开始就“在一起”的吗,回答完毕。】

  【谁动了我的早餐】

  17【谁动了我的早餐】

  但凡熟识奇斯面包同志的,都不能不顶起个大拇指承认他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牛人。只不过现在他们身处于委内瑞拉的热带雨林里,轻骑兵学校本年度选训的现场,牛人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个。

  自两栖直升机上下来了一个亚麻色头发的邋遢男人。他站在落地架上,肩扛一支城战突步MP5,一枪一枪的把围绕在杨四周的鳄鱼来了个爆头。因为使用了特制的爆破弹,每枪下去都是一阵脑浆四溅,把湖区染得浑浊不堪。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四周各国派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大都一眼认出他手中的兵器适用于百米以内距离的城市巷战。

  不论是奇斯手里的短突,还是埃里斯手里的突步MP5,jīng度比起狙步都要差上一筹,尤其是鳄鱼一旦潜入水中,还要计算好光线折she的距离差。然而那两人却像是吃家常便饭一般,不片刻工夫就把近在眼前的危机们bī退。

  众人才晓得窃窃私语以表示对这两位脱颖而出的牛人的赞叹,顺便打听一下他们是来自哪一国的。

  埃里斯把短突塞回背包:“可能还有鳄鱼没有清除,我先过去。”说完抽出一支大马士革匕首,扛着防水行李袋下了水。

  直升机的机师回过头,咂嘴对李鹭说:“刚才不早就提醒你们有鳄鱼了,就不怕弄死人?”

  李鹭哀叹地看外面水里那两位,潘朵拉这种地方还能出什么鸟人?再体弱多病的也不会输给鳄鱼。尤其杨那变态用的武器还格外血腥,双面锯齿的合金钢丝弦,往鳄鱼脖子上这么一拉,别管多粗的皮也顶不了他用力一绞。

  她两只眼睛往外面一扫,什么话也没说,往嘴里衔了一支战俘刀,背上自己的背囊跳下水去。

  机师被看到那把刀就觉得浑身发冷,和潘朵拉的人混久了,有些事qíng还是会风传至耳中。李鹭那把战俘刀也是有战史的,他不敢再趟这群狠人的浑水,拉起cao纵杆直接飞离。

  于是这一天,无国籍这一组聚集起了两条众目睽睽下出尽风头的qiáng人——奇斯·威廉姆斯和埃里斯。

  至于剩下的几个实在是让人长了眼界。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他在潘朵拉负责的主要是现场实地的qíng报搜集,与Z正好能相辅相成。为了满足工作需要,练就了号称史上最qiáng的装bī本领。据称有一次他执行完任务没有卸装就回家,他后妈愣是没认出这家伙来,以为是哪个公司上门推销的,用身体硬堵着门不让进。

  这次他装得是文质彬彬,鼻子上还架了平光眼睛,皮肤如同没晒过太阳般chuī弹可破,让人不禁怀疑本次选训究竟是比体能耐力爆发力,还是比回眸一笑百媚生娇。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李鹭。

  如果说杨只是让百分之八十的男子汉大丈夫看不惯,那么她一上岸,则是四周各国友好同志全部傻眼。原来那为期一年的戒毒期和最后两个月的恢复训练把她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硬是变成瘦得只剩骷髅、huáng得如同蜡丸的人gān。

  她从岸边爬起,衣服里显得空空dàngdàng的。脱下外衣拧水时,也根本不必担心有人会用目光吃她豆腐——身上那件背心只能显出几道排骨的凹凸不平。

  “惨”就那么一个字。这种人来参训,纯粹是找死来了吧。

  日落前夕,无国籍这一组终于凑齐了十二人,帐篷也及时分发。

  美意法派遣的大兵们都以怪异的眼光不时扫视无国籍们聚居的帐篷——从里面出出进进的人太奇怪太诡异了。

  只见一会儿出来个金毛的高个子,毫无防备之心地与“左邻右舍”打招呼,一会儿挖姜一会儿借糖,把这里变得不像是丛林野战基地,而像是买菜大妈聚居地。

  一会儿又出来个文文弱弱的中个子,坐在湖边发傻,往水里丢玫瑰花瓣、野jú花瓣(鬼知道这些花瓣是从哪里来的),不时吟哦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鸟语。

  紧接着出来个周身排骨的矮个子,把文弱的那个领回帐篷去,嘴里还说什么“家丑不宜外扬”。

  而这一组的诡异程度,在开训当天达到了另一个□。

  *** ***

  奇斯是个天生的热心肠,传说里的“好好先生”说的就是他这种人。第一天夜晚,他帮“杨”熬姜汤,帮“李”收衣服,和埃里斯一起保养枪械,很快就自得其乐地融入了无国籍的大群体。

  李鹭这次被分配的任务是队医,尽管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然而轻骑兵学校的选训是不会管你从事哪门行当的,这里只有集体竞争。争不过别人,要么就打道回府,要么就直接死在这里。所以队医也要一样地卖力。竞争方式也只有两种:魔鬼训练、生死较量。

  李鹭一晚上都缩在帐篷的一角,她心qíng很不好,cháo热的天气让人心qíng烦躁,活动在四周的陌生人群更是让她不悦。不时有人用或好奇或怜悯或轻蔑的目光看向她这一角,同一阵营的人或许把她当成了绊脚石。

  可是生活就意味着忍受,无论多么成功的人,都要忍受生活带来的各种各样的qíng绪。在她而言,生活本身已经没有什么乐趣,唯独留下一个扎根于心脏的目标。

  对于夺走她的友qíng、爱qíng,乃至于生活本身的那个男人,总有一天要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的路是错的,毁灭别人希望的人,最终会迎来自己的毁灭。

  杨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可是已经对这个女人各种习xing熟识之极。他是惯于见风使舵的家伙,得意时意气风发,不得意时做小卖乖。此际被李鹭yīn冷的表qíng吓得战战兢兢,赶快挪远坐了,免得引火烧身。

  埃里斯和奇斯一样,都是枪械发烧友,成了一对天然自来熟。

  奇斯小心地凑近埃里斯:“那个瘦瘦的男孩究竟是什么来头?周身散发着狂气,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请原谅起司面包同学在生命的前二十几年中没见过几个女人,阿富汗的女人一般都要包头包颈。世界上有一类人被称为“路盲”,奇斯同学是个典型的“女盲”。

  本来这样的xing别误解一个人犯错就已经足够,然而较为离谱的是,所有人都基于第一印象和常识判断认为李是个真真正正的男xing——轻骑兵学校是没有规定只能男xing学员入训,但是没有哪个国家会在这样的特种兵竞技中派遣女学员拖后腿,校方更不会就参训学员的xing别作特殊说明,于是误解根深蒂固。

  至于埃里斯,也是个在生活方面比较粗犷的,他是接到参训通知才知道有个代号叫李的人要与他同行,都是潘朵拉候选执行者之一。

  于是在qiáng大的第一印象和常识判断作用下,埃里斯八卦兮兮地凑到奇斯耳旁,回答:“我也是刚认识他的,叫做李,你有事没事别去招惹那个人。据说他还是个瘾君子,发起狂来能折断自己手臂。”

  奇斯倒吸凉气,不敢置信瘾君子也能参加轻骑兵学校的选训。然而再扫一眼李鹭的身形,他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重度嗜毒者才会有的惨状。

  ——可怕的毒品,好好一个男孩子就这么被毁了,希望他明天不要死得太惨。慈悲的奇斯同志如是想。

  *** ***

  选训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所有人在营地附近发出的爆炸声中惊醒。奇斯翻身而起的同时完成了寻找掩体、拔枪、跪卧的动作。

  埃里斯无语地看他,因为埃里斯的体型够高大,奇斯自然而然地将他当成是天然掩体。

  奇斯混沌的眼睛眨了两眨,清醒了,不好意思地对人形掩体埃里斯同志说抱歉,目光越过他,落在帐篷一角,无意中看到抱枪而坐的李。

  已经有xing急的人掀开帘子冲了出去,灰蒙蒙的晨光照亮了李的轮廓,奇斯看得呆了一呆。那个瘦得可怜的“男孩”看上去大约不过二十的年纪,骨骼完全缩着,肌ròu也不发达,明显是发育还不成熟。他剪了贴耳的短发,稍微泛huáng而且gān涩,很没有营养的样子。

  奇斯生长的环境里,男人必是qiáng大的,否则无法存活。这样的男孩在阿富汗必是扛着武器的,他们的作用是冲在阵前的pào灰。

  轻骑兵学校有自己的专职校官,为了能很好地与各国学员沟通,这次选训还要求学员们必须能听得懂英语或法语。不过也不需要十分高超的听力水准,因为一日间的口号无非是“五十公里越野”、“五公里重装泅渡”、“五百米至八百米不定距离狙击”。

  第一天早上的起chuáng号是榴弹爆炸声,第一天早上的问候语是:“想吃早餐吗?请先完成五十公里越野,负重二十公斤。”

  埃里斯跃跃yù试,二十公斤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一件具有足够qiáng大的防弹能力的作战背心至少要有十公斤,加上水壶、狙击步枪、突击步枪、近战短突、手枪,埃里斯全副武装时的负重量一般在五十公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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