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弈城,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海苔过敏,把你一个人扔下,对不起……”季紫内疚得不行,一想到那晚上方义的模样,就能推测出他肯定不会比他好受,心里就更难过了。
季弈城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替他gān嘛。咱俩只剩下半小时的时间了,你是打算就这么忏悔下去吗?”
季紫这才记起他马上就要离开,两人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面,心里揪得慌:“我想跟你一块儿过去,我不想跟你分开。”
“乖,好好准备复试,到时候我陪你去学校面试。”季弈城其实心底里也是一万个难舍难分,这大半年来,风风火火傻傻愣愣的小二货,早已经进驻他的心里,安营扎寨,再也没法舍弃了。
季紫其实对自己半点信心都没,心里打的是另外的小算盘,也乖乖顺顺的点头,嘴巴凑上去想要一个离别的吻。
季弈城看她闭着眼睛一脸期待,伸手擦掉嘴角疑似咖啡渍的东西:“好了起来吧,来客人了。
门口偷窥的人这才不qíng不愿的进来:“我靠,季老大,你忒小气了,连个goodbyekiss都吝啬给予,小二紫,赶紧跟他掰了,二哥赶明儿给你找个更好的。”
“你是最近没人收拾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季弈城不轻不重的开口,吓得他腿肚子直哆嗦,就因为上回不小心说了句实话,嫌他未来嫂子太傻帽,就一整个月每个喘大气的时候,这个腹黑,他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季然呢?他今儿应该是有份计划书要给我的。”季弈城不再跟他计较,问起了正事。
“噗哈哈,你别提他,你一提我就得笑得抽筋了,哈哈,这货现在苦bī着呢,估计被她媳妇儿带去医院看病了……季老大你知道习三儿看什么病吗?哈哈,咱们一世风流的习大公子,如今竟然落得个勃*起不能的下场,哈哈,尼玛这真是最近遇上的最治愈劳资的事儿了!”
本来被离别愁绪笼罩的两人,一听这消息,也跟着乐了。
……
“你去不去?!”季禾站在chuáng边叉着腰一脸凶悍。
习季然抱着被子死不松口:“不去,坚决不去,打死都不去!”
“老娘今天就是拖也要把你给拖过去!”季禾说着就上前,准备把他从被窝里给拖出来。习季然在家里一向是横惯了的,平时睡觉的时候有人过来打扰二话不说就一脚踹过去了。今天虽然是清醒的,但对她提出的那去让熟人看病的建议十分排斥,所以在她靠近的时候一下子没控制住,还是本能惯xing的一脚踹出去了……
最后一刻突然意识到是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娃儿的季禾,忙守住力道,却已经大势已去,那只长腿,不偏不倚,正好踹到她肚子上了。季禾速度极快,却已然避闪不开,挨了这么不轻不重的一下子,疼得大叫了一声,就蹲在chuáng边没起来。
习季然吓得一身冷汗,忙起身将她抱起来:“孩儿他妈,对不起啊,我一下没控制住,你怎么样了?很疼吗?”
季禾额头上有些豆大的汗珠子冒出来了,点了点头抓着他的袖子艰难的开口:“肚子疼……好疼,送我去医院……快……”
那声音带着哭腔,更是让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抱着她往外冲了。
“不是这家医院,我的qíng况只有方医生最熟悉,去那里。”季禾一边捂着肚子作疼痛状一边指挥着他路线。
习季然一门心思就内疚着,惦记着她的身子,时不时转头查看一下,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哪条路线,就照着她的指挥开了过去。
等到了医院楼底下他才满脸黑线:“男子专科医院……柴火妞儿,这才拳头大的小人儿你就知道是个小子不是闺女了?”
季禾目的已达到,放下捂在肚子上的手:“哼,现在是担心生儿子生闺女的时间吗?!你不是说喜欢一对儿吗,以你现在这种没出息的样子,还有可能有一对儿吗?!”
“这么说你愿意为我生一对儿了?!”习季然喜出望外,之前她刚怀孕的时候他几乎乐疯了,积极策划着孩子的以后,并且殷殷期盼着她以后再生一个,凑成双,季禾却死活不愿意,嫌麻烦,两人好多回都为这事争得面红耳赤的。现在她终于松口了,习季然自然是心花怒放。
“我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先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啊。”季禾往医院门口努了努嘴,意思十分明显。
习季然苦着脸,他确实不愿意让乔远那死小子嘲笑一辈子的啊。
“诶哟,肚子好疼……”季禾一见他不乐意,立马又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呻吟,即便知道她是假装的,习季然还是不得不认命的往里走去。
季禾笑嘻嘻的跟了上来,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句话。本来一千一万个不qíng愿的习季然立马兴高采烈:“你说的是真的?当初咱们院里出了名的猛汉子,如今竟然沦为万年受了?哈哈,之前还怕被他笑话,尼玛原来这厮比我还不济事啊,劳资瞬间被治愈了……”
看着他一脸得意洋洋的进入门诊室,季禾这才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看着门上挂着的医师乔远的名字,默默的道了个歉,为了我家那幼稚滴男银,你就牺牲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越是快要结尾了我越是舍不得这两对了他们肯定也有缺点,但是在我心里,将近四个月都是惦记着他们的,如今却是一万个舍不得
ps:这是补上昨晚上的今晚上还有一更
72 下场
事实上乔远并没有嘲笑他,十分专业的问了问相关问题,便开了检查单,让他做完各项检查才能得出结论。
以至于习季然出门的时候一脸沮丧,季禾心里一沉,忙上前:“怎么了?问题很严重吗?治不治得好?”
“我都准备了一箩筐反驳他吐槽死他的话,他竟然没有嘲笑我,竟然没有!靠,这不科学!”习季然一脸愤愤不平。
季禾心里一边概叹着原来乔远对太妹的yīn影如此深刻,一边白眼他:“人家那是专业的,他每天从早到晚看得病人里十有□都是这种问题,天天去笑人家他会笑傻的。”
“……你说得对,那我也不能这么不厚道,他是万年受这种事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已经第一时间在老友圈子里广而告之了的习季然一脸悲天悯人的慈悲相开口。
不知真相的季禾这才好生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这才乖嘛,走,咱们去检查去。”
检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心理xing障碍造成的勃*起功能失常,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不过需要人工和药物的配合治疗,当然,第一配合者,当属罪魁祸首的季禾了。
习季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回程的车上还跃跃yù试:“媳妇儿,刚乔远也说了,这事儿得你配合配合,你说,咱在车上试试,会不会因为太刺激让我们家老二苏醒过来啊?”
“滚!”从刚出医院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过的季禾啐道,尼玛这神马医生开的神马治疗方案啊,她又不是医生,凭嘛还得她上啊…
……
两人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正好起飞了,方见义带着季紫从机场出来就看到两人,不由得捂着刚刚笑得发疼的肚子又笑起来了。
习季然脸色一黑:“谁告诉你们的?!”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啊,习三儿你可真有出息啊……”方二贱贱的睨着他,笑得不怀好意,“不过这样也好,咱们禾禾现在千辛万苦为你怀着孩子,照你这德xing平常状态肯定忍不住出去偷腥了,现在倒好了,就是有偷腥的心,也没那本事了。”
“……”本来因为自己男人被嘲笑而郁结的季禾,一听这话,也豁然开朗了,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那些天涯上多少怨妇都是在抱怨怀孕的时候老公出去偷腥,更有甚者,抛家弃子的负心汉都有。
想通了这个,季禾就满心的悔意,早一天治好,她就得早一天防小三,她这么积极的为他找寻治疗方案,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
季弈城前脚刚走,京城里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前方家一度被各大媒体爆料的丑闻风bào还没平息,如今执法机关已经拿出确凿的证据,将相关涉案人员缉拿归案,并且在年初五的记者发布会上一并公之于众。
方家根深蒂固,自然有不少亲戚世jiāo都身居高位,如今为了自保个个落井下石,真面露便bào露无遗。其中就包括,跟方芸婚姻已经濒临破灭的柳**。柳**发表书面个人申明,表示并未参与方家各项商业活动,与妻子的离婚仅仅因为xing格不合而非其他外界谣传的商业利益。他在这种敏感时期发这个也是别有目的的,最近面临大选,而他作为候选人,自然要在这种时刻明哲保身。
本来还对他持半信半疑态度的市民此刻心里也有了定夺,于是在三月初的选举中,柳**半点优势都无,尽管他演讲稿激qíng澎湃,尽管他面子工程做的极为周全,群众的眼睛却依旧是雪亮的。于是这一届的候选人中,脱颖而出的是一个政界老资格的人,姓沈,名久月。
并且在此次大选之后,柳**元气大伤还没复原之际,风云又起。不知道是哪里的小道消息,当初一穷二白从山里奋斗出来的凤凰男柳家平,为了飞上枝头,在还是市长秘书的时候,曾经挪用过贫困县的治理费用,只是为了给彼时的方芸方大**送一颗钻戒讨得佳人欢心。后来做上市长之后又涉嫌**巨款,款项繁杂,所以一时并为被察觉,凭借着方家这条大鳄平步青云当上市委**之后,更是一手遮天,不少款项被中饱私囊,而且,彼时外面偷偷养的小三被发现,方芸痛下狠招,令其亲子遭遇车祸当场致死。柳家平当初依旧地位未稳,所以一直忍气吞声,直到近些年他积极培育自己的党羽,渐渐的抽离开跟方家的纠葛,这才真正站稳脚跟,不再需要看方家脸色。
这么些年柳家平在方家伏低做小,心里憋下来的怨气足以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想要反击想要报复的yù望便越来越qiáng烈。
报纸上只是将此事一一叙述,但是广大市民早已经心知肚明,并且那些有言论自由的论坛上对上次习季然遭遇枪击的事件作出一连串的推测,其中不知道是谁无意中说了句,有可能是怀恨在心想过河拆桥的柳家平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旨在挑离早已经分崩离析的季习家和方家的关系,从而坐收渔翁之利。此贴一出,引发大片网友的赞同和申讨,甚至有不少热血青年写了匿名信到相关部门,要求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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