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一瓶女人专用的jīng油上时,不禁黯淡下来,只是黯淡,她知道自己无权cha足。qiáng行按下心里的酸涩与苦味,她告诉自己没事的,哥哥还疼她,带她回家,对她温柔,这一切就足够了。
她黯然的转过身,垂着的长睫没有注意到早就站在她身后良久的人,竟笨手笨脚的撞在了他身上,裴然满脸歉意的后退几步,讨厌自己的笨拙,讨厌自己在哥哥面前出丑。
他双手斜cha在西裤口袋中,挺拔的线条优美的热让人惊叹,眉峰微微蹙成一个xing感的“川”字。裴然即使不抬头也知道他的特有的眸光能让自己震颤的魂不守舍,于是更紧张了,不敢抬起眼看他。直到他的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柔和的抚上她的粉颊,也不着急使劲感受指尖的嫩滑触觉,而是极其耐心的,近似于挑逗的若有若无的流连,让裴然的肌肤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小小的肩膀有些羞涩的耸起。
“你真的一点也不怕我?”他唇畔似笑非笑,眼眸深处闪过迷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邪佞。
“我为什么要怕你呢?”真的很喜欢哥哥摸她的头发,摸她的脸。裴然灵动的眼眸清澈的望着他,里面有着小小的满足。迟疑了一秒,她才带着点羞怯试图主动靠近,挽着他的胳膊,就像从前一样,那会使她感到安全。
或许这只小鹿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猛shòu什么是同类。这让方知墨冷硬无波的心湖起来烦躁的涟漪,裴然没有如愿的挽到哥哥的手臂,却看到哥哥的眸中有一丝厌恶滑过,她的心尖刹那刺痛。
“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真的一点都未生疏。”他嘴角的笑很真实,可是裴然却觉得有点讽刺的味道,不,不是讽刺,哥哥才不会讽刺她!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不希望哥哥讨厌她,所以只会说对不起。裴然难过的咬着下唇。
“别哭……我还没欺负你呢……”他yīn柔的抬起那只一捏就碎的小小下颌,微微俯身,靠近了她,仔仔细细的研究着她无辜眼眸里的水光,多么迷人啊,让嗜血的捕食者为之狂躁,兴奋。
难过的揉了揉眼睛,裴然咬紧嘴唇不敢哭,虽然哥哥怪怪的,不过裴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三件多没见,彼此有点生疏,而且……而且是她先不忠诚的……
望着她扑簌而落越揉越多的泪花,他嘴角的笑意缓缓扩大,眼眸弥漫着怜惜、戏弄、蹂躏还有许多他自己也分不清的东西,“怎么还在哭,是不是觉得哥哥欺负你了,嗯?”气息有意无意的喷在她最为敏感的锁骨,洁白的玉颈,珍珠一般的小耳垂,掀起她怯怯的颤抖。可他偏偏把距离控制的那么jīng准,诱人的唇始终处在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让人看着心里发痒。
裴然难过的捂住脸,却被两只大手拉下,沾满泪水的脸颊突然被两片软到不可思议的唇黏上,他像一只吃饱了的吸血鬼,还留恋着腥甜的血气,一点一点的品尝无助的猎物。
她的脸颊几乎被这两片滚烫的唇侵犯个遍,对方不急着进行深入的动作,反而十分磨人的反复亲着,每一下的力道都不同,甚至会用牙齿轻轻咬一下。
“小然真乖,这么喜欢被哥哥亲,呵呵……”他最骄傲的邪笑越来越明显,明显到让裴然产生一股被戏弄的屈rǔ感。
“不要了……”也不知是从哪里鼓出的勇气,她居然推开了好不容易盼来的哥哥,那一刻说不上是后悔还是惊惶,她难过的捂着前襟,又歉意的望着他的眼睛,祈求他不要生气。
方知墨嘴角嘲讽的笑意忽然又不见了,又变回了冷漠的样子,目空一切,微微扬了扬下巴,“随便你。”
仿佛那一场亲密是对放dàng的她的施舍。
裴然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窖,被冰凌从头到脚刺穿,疼的发抖。
脸颊明明还带着他的温柔,他弄出的苏痒,为何……却又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
从前哥哥从来不在她面前吸烟,她咳嗽一声,他的心就会揪疼。裴然怔怔望着优雅点烟的方知墨,他迈着两条长腿,慵懒的斜躺在韩式和榻边,嗓音微微沙哑,眼眸却清醒无比,仿佛刚擦的暧昧从未发生过,“去做饭。”
“……”裴然有点失神。
“不喜欢?那我们出去吃。”他捞起榻上的西装刚要起身,裴然急忙道,“我做。”
望着她láng狈的背影,方知墨知道她赶着跑进厨房,一定会偷偷的哭泣。和从前一样么,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水灵灵的,让人既想掏心挖肺的保护她,又想狠狠的按到蹂躏……
她跟了安辰羽三年,为什么一点都没变?反应还是那么生涩,碰一下就脸红,开始那害羞的眼眸里分明透着淡淡的渴求,方知墨知道小然的身体喜欢他,喜欢被他捧出,呵呵。不过摸的时候一定要温柔,这只小动物似乎很容易受到惊吓。难道安辰羽的技术不好或者根本不行?
他缓缓吐出一朵烟圈,笑的魅惑狂狷。
这个华丽的房子一直很冰冷,冷的让人厌弃,对方知墨而言,它更像一个宾馆,不过除了阿乔,小然是他唯一带进来的女人。他有洁癖,既是这里根本不算一个家,他也不喜欢让充满人工香味的女人踏入。如果有生理需求,他会开房间。可是自从厨房里有了小然,他竟闻道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很温暖,是家。可是无论有多暖,对他而言都带着刺,一边暖着一边疼着。
冰箱里的食材少的可怜,让人感觉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家,裴然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发现哥哥家里最多的就是酒,红酒、白酒、啤酒甚至米酒。她煮了百合薏米粥,简单弄了三样小炒,还有从前哥哥最喜欢吃的jī蛋卷。
方知墨望着突然有了人气的餐桌,一道道熟悉的菜肴,竟恍如隔世,失神良久,他抹了把脸,驱赶所有扰乱自己心绪的感qíng,让心湖回复无波无澜。裴然发现哥哥面对自己jīng心烹制的菜肴不冷不热的,不由得紧张,“是不是不好吃?”
“好吃,比从前更好吃?”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慢条斯理道,“是不是经常做给安辰羽吃?”
“……”她愧疚的垂下头,默认,手指难过的绞在一起。
“把头抬起来吃饭,这里没有零食,饿了就别找我。哦,冰箱里还有几袋垃圾食品,是阿乔上次买的,你喜欢,就拿去吃吧。”
“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么?”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她还是想从他的嘴巴里确认,心口怎么开始疼了。
“嗯。”他简单嗯了声。
“……”她难过的抿着嘴。
原来那个女孩叫阿乔。
原来阿乔就是哥哥的女朋友。
哥哥恋爱了,有喜欢的人了。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抹着餐桌,整理厨房,每一个动作都用心在做,仿佛怕做的太快了不细致,又怕做完了就再也看不到哥哥。
从沙发上拾起手袋的时候,方知墨刚好从浴室走出,他穿着白色的毛巾质地的浴袍,衬的小麦色的肌肤惊人的美丽,胸膛处微微敞开,让裴然别过脸不敢直视。
“要走?”
“嗯。”这里是标准的单身汉公寓,只有一间超级大卧室,没有客房,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真的不想留下……”他雍容的迈步靠近,身体只需下倾一些,就可靠近她的脸,男xing的阳刚混杂着侵略的气息让她十分不安。
突然感到害怕,她紧张的耸起小小的肩膀,一步一步后退,最后竟贴在了厚重的门上。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不懂什么意思吧?都跟我进来了,还装什么yù拒还迎……”他的声音很温柔,表qíng也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刺。
裴然愣住。
当男子的手指开始玩弄她胸前的绵软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爆炸。她看到哥哥的表qíng时那么的陌生,仿佛不该出现在今生今世,她看着他将自己的T恤掀起,大手伸进文胸里……
“你不是哥哥吧……”她的眼眸那样的迷惑,仿佛正在被写完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方知墨的手指一顿,抬起眼眸。又是这种该死的眼神,她运用的愈发炉火纯青了,这该死的无辜,这该死的娇屈,总是在他想狠心的时候出现,不断奴役他早已冰冷的灵魂,让他yù罢不能。
她喜欢被哥哥爱抚,喜欢被哥哥保护,只是,只是没想过哥哥突然间的温柔仅仅是为了跟她上chuáng。她迷茫的眼眸望着方知墨,凌乱的上身一动也不动,像刀一样凌迟着男子的身心。
索然无味的停下动作,他右手百无聊赖的搭在裴然身后的门上,轻轻嗅了嗅她唇上好闻的味道,沙哑道,“不喜欢就说啊,我不会qiáng迫你,你可以推开我,离开这里,再也不见我,我绝对不去打扰你……”
再也不见他?可以么?她能割舍这刻骨铭心的痛么?
他是那样的jīng明,那样的歹毒,准确的掌握了她所有的心理波动,玩弄于鼓掌之间,诱惑着她,对她温柔一点,她就会高兴的忘乎所以,再刺她一下,她就会痛的流泪不止。
“哥……别对我坏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好,可是我是小然啊,你不会伤害小然的对不对?”她柔嫩的唇在颤抖。让方知墨冷硬的心在融化,钝痛,是呀,伤害她,看她痛,他是不是就会真的好过,是不是就会忘记三年的相思三年的仇恨,忘记他乞讨时遭遇的白眼,忘记他高烧露宿街头的伤痛,忘记他站在bào风雨里呼喊小然?
“好,我对你好。难道我不温柔么,还是弄疼你了?又或者你爱上安辰羽了?”他弹了弹她的肩带。平和的神qíng像一个从红尘中走出的僧人,看头所有悲欢离合。
“你能像从前那样抱一抱我么?”她的眼眸很悲伤,方知墨愕然。
气氛突然变得僵硬,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直到许久许久,他才牵起一抹笑意,是那种没有达到眼底的勉qiáng笑意,终于收拢手臂,像从前那样将她护进怀里,柔和的抚着她的青丝。
喜欢他身体的味道,喜欢他刚刚好的温度,裴然缓缓抬起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一点一点用力,仿佛怕感受的太快这一切就会变成随时醒来的梦。好在手心的温度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三年了,她又被哥哥抱进怀里了。冰凉的粉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沉重的心跳,男人身体特有的韧软让疲惫的她感到了久违的安宁。双手穿过他的黑发,环紧他的颈项,让她好好抱一抱此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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