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撕心裂肺的恨,折磨了他三年。
感觉到男子的胳膊越来越紧,没有轻重的收紧,裴然吃痛的呼出声,仰起无辜的小脸望着他,身体难受的扭动。
视线与他在一刹那jiāo汇,那一刻他的目光复杂的让人惴惴不安,里面满满的恨满满的伤,还有满满的不确定。纤细的颈子忽然被一只大手卡住,力道很轻,却足以钳制她的自由,迫使她仰面迎接他凌厉的目光。
“小然,你喜欢钱嘛?安辰羽有多少哥哥就给你挣多少好不好?”
“哥哥,我不喜欢钱,我喜欢你……”和三年前一样,她真心的告白。只是,方知墨呀,你为何总也看不到小然的真心!究竟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不再相信任何人?
“喜欢我?”他似是回味的呢喃。
“我喜欢方知墨,有责任心有爱心,对我宽容又大度,像呵护最珍爱的宝贝一样疼我怜我。可是不喜欢……背着女友偷吃的方知墨。”
“女友?我只有伙伴和xing伴侣。”他扬起眉,裴然却眼圈一红。
“吃醋了?你觉得你有资格吃醋吗?”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咬下了她一串清泪。
“其实你特别嫌弃我对不对?”良久,她擦了擦腮边的泪,笑着说。
“这个世上没有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上了,独占yù本来就是雄xing动物的本能。可是我比别人贱呐,尽管你跟了他三年,我还是舍不得,怎么办?小然,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有选择忘记,不在乎这段黑色的回忆。”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嘛?”她镇定的启音,空灵的让方知墨有些抓不住,“不是你的不在乎,也不是你的施舍,我只要你的信任!!可你根本不信任我的感qíng,也不明白它究竟有多深,但你又克制不住身体的yù望,想得到我,所以不得不假装不在乎……”话音戛然而止,身体几乎要被他的双臂勒成两截。
“是,我就是对你有无法自拔的yù望,就像时不时发作的毒瘾。”他牵起右侧的嘴角,充满邪气道,“十四岁那年我就爱上你,还记得我们一起骑车跌进油菜田水沟里么?那天,你的身体被水湿透了,我第一次看到了女孩的身体轮廓,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我知道我彻底爱上你了,从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你,也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识了梦遗,吓得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总想远离你,可是就如同现在这样犯贱,还是忍不住靠近你。小然,你说你怎么把我害的这么贱呢?是不是非要等我变成一条围着你石榴裙不停打转的狗,你才满意?”他咬着牙,狠笑着说。
qíng窦初开的时光,因为一时逞能,方知墨连人带车飞进水沟里,还连累了一向怕痛的小然。带着满心的愧疚将她从水里捞出,送到岸上,那日,阳光好的有点罪恶,满眼金色的花海,小然上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布衫,里面只有一件小吊带,也是白色,被水浸透,方知墨脑子轰的一声爆炸,他看到了两只嫣红色的小果实若隐若现……
“求你别说了!”从没想过那么小的时候哥哥就对她……方知墨一系列赤果果的坦白让裴然羞的无地自容。她一直以为哥哥是圣洁无瑕的。
“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跟女人不就那么回事。没尝过灵魂结合的人就像井底之蛙,只知道ròu体结合的快乐。可是一旦找到了灵魂的伴侣,所有曾经迷恋的快乐都会食之无味,除非得到她,否则生活了无生趣。”
“那……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
“……”裴然紧张的再也不敢乱动,后面有个东西正在蹭她。
“安辰羽的技术那么好,和他在一起,你快不快乐?是ròu体的还是灵魂的?”
“哥哥,告诉我你和阿乔的关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裴然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发问。
“很重要?”
“非常重要。”她猛然扯开那只爬上自己胸前的大手,起身跑了两步,忽然顿住,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目光不允许他有一丝闪躲。
“好,我说。”他浑不在意的朝后仰在沙发里,慵懒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你今晚得留下陪我。”
哗——
半杯啤酒准确的泼到了方知墨的脸上,他不怒反笑,呵呵笑着冷睨裴然。
金色的液体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滴落,滑过男人jīng致的轮廓,顺着他轻微滚动的喉结流进衣服里,这校报画面足以让无数女人血脉贲张。裴然微微别过眼睛,扔了手里的杯子。
浅浅舔了舔嘴角的酒液,他叠着腿,目光深不可测,“我已经预约了最好的律师,你,必须和他离婚!”
“告诉我,你和阿乔的关系?”
“xing伴侣,满意嘛?”他邪笑,“我的技术已经练习的很不错,再也不是从前笨手笨脚的蠢货,足够代替安辰羽满足你三十年。”
一整瓶啤酒从他的头顶顺流而下,裴然卷起包袱冲向门口。
“呵呵~”抹了把挡住视线的液体,他箭步上前,拦腰抱住裴然,怒吼,“我要跟你结婚,我要你一生一世都在我身边!!如果我死了,所有的钱都归你,这一点安辰羽做不到,他死了,安家不会给你一分钱!”
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愤怒,有苦涩的液体涌上喉咙,哥哥,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
你确实爱我,可也同样的不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三年来,任何男人都未走进我的心,我只爱你呀!!直到现在,明知道你的爱比从前复杂了,我还是想试着重新开始,即便知道总有一天会受伤!
“方知墨,我爱你呀!”
他浑身一震,手臂赫然松开。这是裴然第一次喊着他的名字告诉他,她爱他!
“我也爱你,宝贝。”
用了三十秒的时间回过神,他猛然攫取她的芳唇,大口的吮着,辗转相融,直到再也无法呼吸,才喘着粗气停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眸,滚烫的视线让人难以承受。他的嘴角牵起淡淡的笑,再次热烈的亲吻而上,绵绵密密。
方知墨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像天使一样温暖,不笑的时候像撒旦一样yīn冷。
“我也想要你……”在方知墨亲吻她锁骨的那一刻,裴然颤抖着说,“可是,我们现在不能。”
“为什么?”他的嗓音gān哑,憋得双眼发红。
“不管承不承认,我现在都是安辰羽的合法妻子,我不爱他,也不在乎他是否忠诚这段婚姻,但我绝不做婚姻的背叛者。哥哥,不,知墨,我要堂堂正正离开他,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让我们重新开始,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好不好?!”
她是如此可人,如此无辜,方知墨这辈子最无法抗拒的就是裴然的乞求。
qiáng行按下沸腾的火焰,爱意终于占用了shòuxing,他哑着嗓子道:“好,我等……只是别再辜负我。”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死死抱在一起,像一对jiāo颈鸳鸯,尽管有道积累三年的伤痕还在若隐若现,可是这一刻,彼此是真的想试着重新开始。
只是方知墨,你是否明白,爱qíng的伤痕不是用遗忘或者假装不在乎来治疗的,而是义无反顾的信任。
方知墨请的律师叫百里晔(友qíng提示,百里晔和娟子有jianqíng),是他最铁的朋友,不过此人更喜欢别人叫他JUSTIN。
贾斯汀!关于国内外名律师的资料裴然没少查过,她不认识百里晔,但绝对对JUSTIN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此人据说是美籍华人,母亲就职美国政府高级翻译官,父亲乃刚刚上任的阿莱石油公司高层决策者,凡是关心油价的人对这个霸占世界四分之一原油储量的阿莱公司绝不陌生。
如此优渥条件培育的公子哥偏偏抛弃一切,独辟蹊径,成为一匹战无不胜的律界黑马,创造史上最年轻金牌律师神话。
“真的是他!”裴然喜极而泣的抱住方知墨肩膀。
“是他!可是我们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他温柔的摸了摸那颗小脑袋,冷静道:“安家的御用律师是JUSTIN的恩师。”
恩师!
这两个字让裴然浑身仿佛沉入了冰窟,徒弟对师父……
“没关系,虽然是qiángqiáng对决,可JUSTIN说过,你是弱势群体,在道义上占绝对优势,他会利用同qíng牌攻克法官大人的心理防线。”
“嗯。”她总是那么的相信方知墨。所以安心的嗯了一声,闭上眼。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再也不用看安家的脸色,不用遭受安夫人的jīng神折磨,也不用和安辰羽做不喜欢的运动,更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了。一瞬间,她似乎从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变回了裴然,自由自在的跟着哥哥的裴然。
“知墨,以后再也不要欺负我了,也不要和别的女人来往,好不好?”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碰别的女人,否则我会让你每天有吃不完的醋。”他半真半假的戏谑。可是看到她红红的眼圈又有些不忍,轻轻压下唇,吻了吻。
虽然现在与安家作对实在cao之过急,文伯也不太赞同,不过他等不及了,他无法容忍安辰羽再染指他的小然一分一毫。裴然是他这辈子戒不掉的软肋,为了她,他耐心全无……
“好了,就这样吧,我怕……怕你那个……”擦枪走火。裴然粉颊酡红一片,羞涩的后退一步,离开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
三年多了,她几乎快要忘了快乐的感觉,娟子,我好像还不能忘记方知墨,我爱他,他也爱我……
曾经总是苍白的脸颊和嫩唇染上了薄晕,粉粉的,似乎又变成了刚刚迈进T大校门的十八岁裴然。她会找一个晴朗的天气,与安辰羽喝杯茶,心平气和的商量,尽量将他的怒火降到最低,迁就他花花公子的尊严。满足任何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比如把这些年用他的钱还清。
安辰羽今天提前下班,在停车场逮到了裴然,不由分说把她挟持到了他经常去的高级餐厅。
今天是他的生日,裴然也清楚,所以在工艺木品店订了一只泰坦尼克号的模型,说好了直接送到家门,可没想到安辰羽把她拖到这里庆生,手里貌似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除了第一年,我可是每年都送你礼物,你的礼物呢,拿出来。”服务员刚一转身,他就颐指气使的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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