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燕胸被搓得发烫发麻,根本无法说出任何话, 何绍礼的唇舌始终席卷着她,深入喉咙地热吻,吮吸着她的所有清凉,换成属于男人的味道。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住几乎定住不动,下身不断猛烈地变换着角度。当所有肆nüè进行到无法承受边缘,她隐约听到什么动静。
她来回哆嗦着,勉力伸手下移,轻握住他,何绍礼不由敏感地一抖。
唇上的禁锢终于离开,江子燕急速地喘息着,在他如有炽热热làng的目光,克制着体内的异样,她还没解释,就听到旁边传来清脆的童声——
“呜!!!!!嗷呜!!!!!!HELP!!!!!HELP!!!!HELP!!!!!!!!!嗷呜!!!”
一分钟后,还没等何智尧把全市的野láng和警察都召唤过来,前面车座冒出张陌生的脸,但声音是极熟悉的。
“你怎么了?!”
何智尧听到爸爸的声音,就立刻放下心来,然后,何小朋友很冷酷地解释:“I want to pee! peepee!!!”
何绍礼脸色似乎有点发黑:“pee什么,你就不能直接尿在裤子里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咬牙把孩子的安全扣解了。何智尧感觉他都快被憋死了,根本等不及回家,不停地扭动,哼哼唧唧催促爸爸快点,过了会,好像听到江子燕的声音在远处冷冷地提醒:“我包里有空瓶。”
何智尧闻言,努力地扭头,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Where is she now ?”
当何绍礼铁青着脸,赤luǒ着上身,半蹲在墙角处,一手举着塑料瓶子,一手扶着他儿子,看着何智尧带着满脸舒慡表qíng的对准空瓶子撒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活成巨大的讽刺。
何智尧悉悉索索地释放内存完毕,终于感觉到龙心大悦。他抬起了胖脸,这才发现爸爸的半张脸都肿起来,嘴角已破,还有点血迹。何智尧不禁皱起眉,不过也并没有贸然伸手去摸,潜意识里觉得怪脏的,少碰为妙。
他张口刚想询问爸爸刚才gān什么去了,而江子燕又去了哪儿,何绍礼正拧紧那温热的尿瓶子盖,脸色是异常地差。
“给我说中文,胖子。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卖到美国去。”他威胁儿子。
何智尧噎了半刻,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然后真诚地说:“哥哥,你咋就被人碓了啊?”
江子燕入职以来,凭借KPI,早就争取到每个月只要保证发稿量便可以在家办公的待遇。不过,她依旧每天打卡上班,自由工作制度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工作需要维持秩序感。
不过,她第二天早上就单敲主管,申请在家工作两日,并写了邮件向人力部报备。
主管的QQ头像亮着,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秒回信息。而天天灌水的本组群里,今日上午也格外安静,各种“叫爸爸”“求红包”的刷屏声音都没有了,悄无声息的。
江子燕缩在被子里,用手机在公司主页都刷了刷,发现新闻和投资新闻照常发,估计不是后台出了问题。她平日里就有攒长稿件的习惯,今日上午扔了一个介绍北美无人机监管的文章jiāo差。
这篇文章的文笔很温和中立,没有之前爆款文章的尖锐。她在获得充足的知识储备前,暂时不想做互联网的意见偶像,或者说,网络喷子。
随后,她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重新在被子里蜷成整团。
后背处磨了一大块皮,都不知道是在车里,还是又回房间里弄得。昨晚何绍礼吃得人死死的,从里到外都狠厉地搜刮了一遍。早上,他匆匆亲了亲她,去送何智尧上幼儿园,剩下她沉沉地躺在chuáng上睡过去。
江子燕身上很不适应,没睡多久也就醒来。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收拾了凌乱的chuáng,又不吭声地躺回去,脑海里一时浮浮沉沉的,什么想法都有。她正盯着洁白的被单专注出神,突然感到chuáng褥一陷,有人隔着轻薄的夏日被抱住了自己。
身体不由一僵,汗毛都竖起来,直到听到何绍礼的声音,她才略微放松。
他有些好笑:“家里除了我,还有谁会抱你?”
江子燕提醒他:“别忘了你的男家政。”
身后果然没有声音,何绍礼沉默片刻,压在她的身上,再把她脸上的被子掀开。
江子燕没有躲避,她在光亮处直直地看进他向来深qíng的眼睛里,随即又感觉到一股冲动,那股又想扬起巴掌去抽何绍礼的冲动。
年轻就是巨大优势,一样是折腾整夜,有人什么黑眼圈都没有,连俊脸只剩下微微的肿胀,几不可查。最过分的是,何绍礼居然新修整了发型,很jīng细的boy板寸头,并不是赶时髦的型男造型,两侧推短,风致地露出他开阔额头眉间,显得脸型端正沉稳。
第43章
两个人静默对视着,比谁更定得住似得。江子燕好像在她那个huángbào的工作组里听过什么冷知识,说男女上chuáng之后, 其实是男人最先作出改变。此刻此刻,何绍礼盯着她看的目光彻底变了, 她压抑住内心的愤懑, 想把他先从身上推下来, 但怎么都推不动。
肌肤摩擦相接,何绍礼气息不稳,立刻开始掀起被子。
她迅速捂住, 冷声说:“别,何大善人先跟我说一说,我以前身上背负着几条人命,又做过哪些碍你老人家道德观升天的事qíng——不要哪天你又突然对我发疯,替我做人qíng, 我还什么都不明白!”
昨晚的事, 江子燕简直悲愤莫名。一切积蓄的问题,她还什么都不明白, 他就直接像qiáng电压一样电过来了。
何绍礼却比她心安理得多了,他如有神助地找到chuáng单间的fèng隙, 胳膊伸进去紧勒住她的细腰。高挺的鼻子在她白皙颈部来回摩擦着:“……我觉得应该没事了。“说完后就俯首吻住她的唇,又是顶住齿fèng继续深入。他的吻极密缠,让人害怕。
江子燕整个人又气又乱,身体扭动,但接着隐约有拉链的声音,何绍礼就掰开她,她只来得及神魂分离地“嗯”了声,就克制不住发抖倒在chuáng上。
“你还想问什么?”何绍礼居然声音很稳,他贴在她耳朵上轻声问,让她心跳如鼓地去感受着他,“子燕姐?”
江子燕大腿与他结实的小腹紧密相连,脑海里又成了浆糊,回国后的重重疑惑,掺杂昨晚的场景涌过来,似无止尽的不确定感。她有时候想摆脱一切,唯有何智尧让她不舍,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旁边冷眼旁观的何绍礼就拽着她,如今怎么都松不开。
“别这样!我同你好好说话!”她努力收敛神色,“我全身都疼!”
他的手陷在江子燕的长发里,从后脑勺掐着bī迫她扬起下巴,何绍礼是一定要她水色眼睛看着自己说话的:“我什么都不动,你继续问我。”
她简直无法自处:“你先滚!”
何绍礼突然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下她。江子燕不由带着他一颤,愤怒地说:“何绍礼!你做什么?”
“你不是要问我话吗?”
“那你打我……啊!”话没说完,何绍礼就略微加重力气地又打了一次,然后凝视她接近透明的肌肤迅速浮出禁yù的红痕。江子燕整个脸已经全撩热了,她知道这次又是擦枪走火了。实在心寒,这男人是本xing如此,还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何绍礼作势要继续打她前,她无比气急地推他胸膛:“你如果只想侮rǔ我,就别装着喜欢我!你的小羽知道你现在这么对我吗?我没有你这么容易唾面自gān!你以前说得对,账得慢慢算,你要是再跟我来硬的,我们就走着瞧!”
他这才终于停了暧昧节奏,过了片刻,慢慢退出部分,但姿势依旧半点都没变。
何绍礼眼神在她脸色打转了一圈,坦然说:“我这里的帐就有这么多,我这辈子也都等你再对我打脸。但我也保证,我不会再让你以后去独自承认任何不好的变化。”
他这话绝对是照搬吴蜀的!可她忍不住冷笑着问出来:“说得真好听呀,那请问你如果有这个决心,在以前为什么非要赶我出国?”
呼吸jiāo错中,他们看得见对方的脸,何绍礼目光清晰深刻,没有闪躲,前额发已经被汗水湿了。她不由失神地伸出手,触了触他线条分明的脸。
“因为你失忆了。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想让你因为胖子就不甘愿地留在我身边。”他低声说,“我总要放你走一次,让你自己去把一切都想好了后再回来。但是,我也只能放手这么一次。”
她怔怔地望着他,说:“你曾经去医院看过我吗?”
何绍礼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含糊地顺着她说:“没有,我没去医院看过你。”
江子燕嘴角终于微牵。
这是第二个冷知识,据说人在说谎的时刻,尤其男人在言不由衷的时分,都会忍不住重复别人的上一句话。
别人觉得何绍礼很乖,无知少女瞎一点眼搞不好觉得他是温和品行的qíng人,她以前没准也这么想。但本质上,何绍礼是难啃的骨头,他比同龄人更平静,因而掩盖了本质,一个高傲到了毛骨悚然地步的幼稚死小孩!
何绍礼的态度出卖了自己,他忍不住问她:“你会走吗?”
江子燕视线往上,轻轻地“啧”了声。他又蠢蠢yù动地去想bī她,幸好,他爱着的这名女人面对任何难题,总能在第二秒就作出判断,至少是打了个商量。
她说:“那我先求你一件事,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试着去害死我了,你能做到吗?”
何绍礼低声说:“我明白了。”
他已经无法再忍,翻身又压住她。
昨晚,何绍礼就从车库把她一路拽回来。她抗争许久,也不过是今日手脚发酸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幸好这次没有放纵很多。
江子燕后来感觉她的鼻尖都在发凉了,他怎么吻都吻不热,刚一离开他,就直接脱力地睡去。何绍礼把她摆正,躺在láng藉的旁边搂着,手指安静地滑过她的睡颜。
江子燕睡着后的容颜并不美,闭上眼睛,收起气质,女阎王退到无底的dòngxué里累坏了般的休息,就像乌云背后少了半支盖的钢笔。
曾经她躺在病房的时候,他忍着鼻中发痒感,沉默地坐在旁边。有时候怕她睡得太久了,有时候怕她醒来用陌生而掩饰仇恨的眼神看他。何绍礼没有准备好当爸爸,也没准备好失去她。而江子燕只知道睡,她怀着孕,肚子却好像是在某一天才突然大起来。她开始费力坐起来,但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和旧事,依旧极其冷冰冰地蹙起眉,从始至终对过去都问也不问。
52书库推荐浏览: 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