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竖琴声正从半山腰的琴克纱教堂响起,悠扬而绵长,每一排木制座椅边都插着一束香槟色玫瑰,白色的色带缠绕在扶手上,圣洁而又美丽,红地毯上撒着五颜六色的花瓣,一根位于殿堂中央、高度到顶的柱子,中央立柱看起来朴素而大气,所有的门框窗框都雕刻着jīng细的图案,龙的形象被jīng心雕刻成肢体修长的神话动物,与一簇簇的藤蔓和齿状叶子jiāo织在一起。
宾客们都身着盛装来此观礼,面带笑容,坐得笔直而优雅,遇到认识的,轻点了下头以示礼貌,当竖琴声渐渐微弱下来,jiāo响乐逐渐响起,由弱到qiáng,欢快而温馨的曲调,伴着冬日难得的暖阳,让人不禁愉悦起来,似乎也感染了幸福的味道,这就是婚礼的魅力。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手挽着手,缓缓的走上了铺满花瓣的红地毯,当他们进去时,教堂门被人悄悄关上,像是怕寒风灌进来,打扰了这场婚礼一般。
宾客们都微微扭头,笑着看两位新郎走来的模样,一人回头看到新郎的面貌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差点忍不住站了起来:“怎么是君洛岚?!”被边上的人拉下,捂住了嘴,坐在最前排的一个贵妇瞥了一眼发出惊呼的人,尔后看向,慢慢走过来的两人,注意到其中一人表情时,满意地笑了。
……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我皱了皱眉,发现自己身体都蜷着,难受的很,我想伸展一下,却完全没有足够的空间让我伸展,手被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连想拿出来都困难,我这是被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么?
突然发现自己能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闭上眼,凝神听,甚至还能听见车子刹车的声音,仿佛外面就是大街上一般,声音一直在变换,始终都很嘈杂,轮子滚动的声音也始终没有消失,正这么想着,轮子滚动的声音就停住了。
然后,我听见有人说:“75秒?!这红灯好长啊……”秒数?红灯?车声?脑子里乱的很,耐着心,数数了一会,大概一分钟的样子,我又听见了轮子滚动的声音,我可以肯定我是在移动的!
脑子再一思索,我明白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自己居然呆在一个行李箱里!光这么一想,就感觉自己呼吸不够,氧气不足了,怪不得头晕得很!谁家绑架把人绑到行李箱里的啊!
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还是直接连着行李箱扔到大海么?细思极恐,我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叫两声,然而被外面听到,是先惊动了路人还是先惊动了绑匪?这点毫无疑问,然而我又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因为由于紧张,我的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需要的氧气也更多了,突然有种自己晕到行李箱打开就好的想法。
这样消极的想法的确不可取,我就蜷着身子,努力忽略掉身体的不适,仔细回忆,突然想起来以前曾演过一个小偷,专门偷别人寄存好的箱子,对我不出名的三年而言,那个角色,虽然不光彩,但是至少出镜了,所以我也查了很多资料,表演得特别认真。
尽管时间有点久远,但是仔细回想一下,还是记得清的,记得还和小虎吐槽过拉链质量好重要啊,是因为什么呢?对了,那个角色的作案手法是用一支笔,用笔破坏拉链,因为要打开拉链,除了用拉头,只要拨开某一个链齿的咬合部位就可以。也就是说,理论上,只要笔尖能插入链齿的咬合缝隙,就可以将闭合的拉链打开,并且,只要一对链齿的咬合部位被打开,就能产生“突破点”,可以很方便地打开整条拉链。
然而现在的我并没有笔,没有熟悉的工具真的是一个大问题,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慢呼吸,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枚胸针,这么尖锐,肯定能插入咬合缝隙,但是,胸针太软,估计无法一下子拉开。
略微缺氧的感觉让我实在没空顾虑太多,伸长手指,勉qiáng够到了胸针,努力拔了下来,行李箱里太黑,我并不能看清拉链到底在哪,我只能用弯着另一只手,摸索着,摸到了一条可以拨开的布,吃力地用手指拨开,却因为手指弯曲得厉害,而微微抽筋。
我忍着抽筋一跳一跳的难受,拨开布,找到拉链,将胸针凑上去,刺了进去,却是手指心一疼,无比准确地戳进了自己的手指,拔了出来,我顾不上那十指连心的疼痛,又继续戳了起来,缝实在太小,手不按着布就露不出拉链。
于是,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戳进了自己的手指,狭小的空间里我能闻到自己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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