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起来赚钱好像很容易。
她有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赚钱靠的到底是什么。
初始资金,眼光,或者人脉……
似乎人脉还是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因为假如没有人脉,她现在,大概只能去售楼中心订上两套房,等升值,然后赚个差价。
很多事,越往上走,就越显得容易。
她微微出了个神,回过神来,大家仍然在争执不休。
十个人在学生会的会议室里,一本正经的争论这个事qíng……
“哟,”罗非笑道,“没想到房子卖的还挺不错的。”
那么偏,他还以为会无人问津呢。
“大概是炒房。”孟风行回答。
目光长远能看准风向的人不少。
跟贺一络刚才想的差不多,囤着,等升值了再转手。
总之开始jiāo易,贺一络的收入就变的越来越好看。
目前的利润分成再分成,到手里也差不多六百万。
“所以平局啦平局。”王常酒松了一口气,急切的说道。
“……”庞家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平局什么的,也亏他说的出口。
贺一络这边,房子一直卖,一直都会有钱进帐。而他自己,股票接着炒,谁知道到底是亏是盈?
“卡里面……”贺一络提醒了一句,“还有一百万。”
王常酒:“……”
这才想起来,之前给她的资金,她根本动都没动。
“加上去的话,”谢容笙笑起来,“那就是阿络赢了哦。”
乔彧伸出手,拍了拍王常酒的肩膀:“愿赌服输。”
“但是你们赌了什么?”楼重重问。
“……”贺一络朝王常酒看了一眼。
是哦,好像就说了要赌,却没说要赌什么。
她于是对王常酒说道:“输了那么多次,以后就好好听话吧。”
王常酒:“靠……”
一个赌约想买他卖命?
不过他就只是靠了一声却并没有反驳。
也许是……他觉得,也许是因为刚输掉,所以不好意思反驳。
贺一络却得寸进尺:“先叫声老大来听。”
王常酒于是又靠了一声。
“gān嘛?”贺一络无辜的看着他。
逗他玩玩。但她刚刚赢了赌局,叫声老大而已,又有什么为难的?上回台球赛就应该叫的嘛。
“愿赌服输。”姚林平一脸看好戏的表qíng,“输了那么多局,一声老大也没听你叫过。”
王常酒斜了他一眼:“你倒是叫啊。”
姚林平对着贺一络,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老大。”
王常酒:“……”
忘了这家伙是最早臣服的那一批人了。
“叫啊。”楼重重也催,“别耍赖啊。”
“……”真是墙倒众人推啊。王常酒心qíng复杂的看了众人一眼,不qíng不愿的朝贺一络叫了一声,“老大……”
虽然说,他的妈妈是个女qiáng人。但从小到大,大部分女生带给王常酒的感觉仍然是娇柔,脆弱,需要男人来照顾,需要男人来保护的。
就算是他的妈妈,等他长大了,也要换他来守护她的。
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管一个女生叫老大?
“嗯。”贺一络笑起来,“乖。”
王常酒:“……”
老大?乖?乔彧在一旁沉默的看着。
其实并不是很反感。
但是大家都那么叫,就显得很大众。
对他来说……叫老婆还差不多。
果然那天的台球不应该放水的。
假使以后她像这样bī着他叫她老大怎么办?
看来他也应该跟她约个赌,扳回场面。
“怎么了?”见他这么认真的样子,贺一络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乔彧朝她一笑,摇了摇头。
王常酒跟贺一络虽然没下赌注,但其他人是拿他们俩下了注的。
罗非,庞家树,姚林平三个人输,拿了钱出来,准备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后,一起去吃大餐,玩真人cs。
“唉,”姚林平叹气,“我就说吧,友qíng也是一种付出。”
“……”怼的王常酒说不出话来,只能扑上去揍他了。
这学期开学以来,每一周的周末贺一络和姚玉楼两个人都会离开学校去办事。
这一周也不例外。
最近一切上了正轨,不再像之前那样忙碌。
星期天的中午,乔莞又请他们吃饭。
上一回请他们吃饭,是为了表达感谢,而这一回,彼此之间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些。是作为合作伙伴的家长,请孩子们吃饭。
贺一络他们三个人的新公司已经成立,取名“一玉常”,虽然现在只挂了姚玉楼一个人的名字。
三个取名废,在取名的时候没怎么费心,很不讲究的从每个人的名字里拿了一个字出来拼拼凑凑。
本来想要叫做“一玉酒”,但怕人们误会这是一个生产酒的公司,所以后来,定为“一玉常”。
三个人在去往约定酒楼的途中。
贺一络心里还想,今天也不知道乔彧还会不会出现。
包厢里乔莞身边的确坐这一个人,不过并不是乔彧,而是乔彧的爸爸乔宏森。
“舅舅。”王常酒叫了一声。
乔宏森眯着眼笑了笑,又朝贺一络他们看了一眼,怕他们紧张局促,便解释了一句:“在附近有事,就顺路吃个饭。”
贺一络因为罗怀英的关系,现在对乔彧家的那几位,在qíng感上都感觉有些微妙。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当时在酒会上见过,此刻她就也没有任何的扭捏,跟长辈们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
这一餐饭下来,倒是消除了一些成见。
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乔彧的妈妈就对乔彧的爸爸也心存芥蒂。
伯父这个人,还是很亲切很温和的。
他很有自己的见解,却完全不会给人咄咄bī人的感觉。
吃完饭,五个人分了两路。
乔莞和乔宏森一辆车。
她一上车,就笑起来:“阿彧到底是你儿子,你们俩简直一模一样。”
乔宏森不明白她这个说法从何而来:“怎么一模一样了?”
“想见人,”乔莞笑道,“就想尽了办法来蹭饭。”
“……”乔宏森慡朗一笑,并没有否认。
上次在酒会上见到贺一络,他就觉得这孩子不错。
最近听说了她的消息比较多,想再见一见。
第二次见她,也仍旧没有让人失望。
她的那双眼睛,仍然清澈的很,并没有因为物yù沉沦,并没有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而迷失。
年纪轻轻,有超乎了年龄的远见卓识,有冲出了瘦弱身体的勇气魄力,这一切一切,都很难得,但最为难得的,是她的那颗沉稳坚韧的心。
那颗心,能让她走的很正,也走的很远。
“唉……”乔宏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是个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孩子。
难怪连阿彧那个孩子都动了心……
乔莞看到哥哥的表qíng,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来气。她的那个嫂子,哪怕有哥哥一半的眼光呢?
知道些什么,就敢给她的客人下马威?
“我是很中意阿络的,”她哼了一声说道,“可惜阿络看不上我们家黑子。”
说到了这里,也很埋怨儿子的不争气。
之前女朋友jiāo个不断,却没有一个她能看的上眼的。难得有个她能看的上眼的,她儿子倒是无动于衷……
反观阿彧,十几年不出手,一出手就各种稳准狠。
凸显存在感,死缠烂打,这种招数,看着简单老套,其实有效的很呢。
倒是还不知道王常酒已经已经告了白并且被拒绝走完了一个流程了。
她坐在那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要不然我带黑子去韩国打个美白针?”
现在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长的白的男孩子?
看看电视上的那些小鲜ròu就知道了。
在乔莞看来,他们家儿子,除了黑这一点,好像也没有其他缺陷了。
不过这句话却逗的乔宏森笑了起来:“难道阿络中意阿彧,只是因为阿彧长的白吗?”
一句话说的乔莞又恼怒起来:“敢qíng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也觉得阿络对阿彧要更特别一些。
乔宏森坐在那,笑的一脸慈祥。
他其实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什么。
阿彧对阿络,这件事在家里并不是秘密……
阿络对阿彧么……他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来源于对儿子的自信心。
阿彧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
乔莞斜了他一眼,泼冷水:“大嫂又不喜欢阿络。”
乔宏森仍旧笑的和善:“阿彧喜欢就行了。”顿了顿,又补充,“当然最重要的是,阿络她喜欢。”
乔莞:“……”
敢qíng这是在提醒她,叫她别费功夫了是吧?
看来大哥也对阿络中意的很嘛。
她郁闷了一会,又觉得好笑。
从小,她就爱跟哥哥比,现在,又爱拿两家的孩子比。
唉,比着比着,就老了啊……
贺一络他们三个一辆车。
公司没正式运营,现在并不太忙碌,今天下午,就可以稍微的偷个闲。
“去哪?”姚玉楼问。
“去哪?”王常酒朝贺一络看去。
“不知道。”贺一络往靠背上一靠,随口说,“随便。”
她最近有点累,一松懈下来就不愿意动脑子。
“回学校吧。”姚玉楼说。
贺一络点头:“那就回学校吧。”
车子发动,王常酒一路还在跟贺一络说事:“我们家那商业城已经开工了啊,今年年底之前就能竣工,咱们也得准备起来了……租个写字楼招点人,我妈说需要的话,可以从他们那借人,不管是技术,还是管理,帮咱们先上了正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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