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马车不要走_长安夜雨【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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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星财迷,立刻“切”道:“你刚刚和大财阀离婚,领了赡养费变富婆,不说给我买栋别野让我和我爸妈体验一下上流社会的感觉,还跟我装穷,友尽友尽!”

  “傅川一毛钱都没给我,他说离婚是我提的,该我补偿他的青chūn。”

  “然后呢?”

  “我懒得跟他掰扯,就把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老房子和我爸妈给的两份嫁妆当赡养费给他了,只留了点钱付首付。现在月月得还贷,装修款还没着落呢。”

  “我去!你脑子呢?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他那么有钱,咱再不贪心,不多不多,五个亿总得给吧,你要了去银行提出来,我请一个星期假在家数着玩过瘾……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池西西低头喝了口红茶,笑道,“我尽快找个更有钱的再婚,聘礼要五亿,给你数着玩。”

  梁星由衷ròu疼,骂了傅川好一会儿。

  池西西听得耳朵轰鸣,转移话题,说:“今天过节,大街上都是一对一对的,咱俩坐在这儿烛光晚餐,太有百合的嫌疑了。”

  “谁怀疑就百合给谁看。等会儿你走累了,我公主抱你。”梁星撸起衬衣袖子亮了亮肌ròu,“我天天跟着科室里的男医生抬病人,都快练出六块腹肌了。”

  “……对了,你猜我昨天抬谁了?”

  “谁啊?”

  “季泊川。”

  “季泊川?”

  “他骨折了。听说是把哪个姑娘甩了,人家不愿意,威胁他要跳楼,他救人救的自己进医院了。”

  池西西哈哈一笑:“……该。你好几年没见他了吧,是不是特激动?”

  “还行吧,我怕他叫错我的名字我受不了,发现他盯着我看,就先招呼了他,他听到我管他叫‘杜东文’,还装得挺伤心。”

  “班长是个胖子,季泊川那么自恋,有人把他和胖子搞混了,他能不伤心吗。”

  “算了,不说他了。我恋爱了。”

  “你……跟谁恋爱了?”

  梁星眼看就要二十六了,被季泊川耽误的,还一次都没恋过。

  梁星面泛桃色,摸出手机,给池西西看自己的屏保:“就他。”

  照片上的男人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看杂志,似乎不是国内,照片是隔着玻璃窗拍的。

  池西西看了一眼:“切~你多大了还追星啊?这人看着挺眼熟的,他叫什么来着,我搜搜。”

  “不是明星,兄弟医院的医生,脑外的。”梁星放大了图片,“你看看我男朋友这手,你见过这么完美的手吗?这样的手才配拿手术刀。他是杜克毕业的。”

  梁星的五官虽然挺清秀,但她常年懒得打理自己,顶多只能打5分,而这位屏保先生给9分都嫌屈。

  在恋爱方面,梁星一直有点缺心眼,出于关心,池西西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探探上认识的。他说偶然到我们医院的时候,看到我蜷在柜子后面睡觉,对我一见钟qíng,打听了好久才找到我的联系方式。是不是神一样的开始?”

  “探探是什么?”

  “恋爱神器。你也试试吧,说不定能找到五亿后夫呢!你前夫太抠了。”

  梁星把和屏保先生的聊天记录翻给池西西看:“我们聊了三个月了!我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现在唯一的娱乐就是和他电话微信。他对我特别好,每天都给我发天气预报、临睡前打电话说爱我,就是我们俩都忙,时间总也对不上,到现在还没见过面……他今天有好几台手术,说下了手术台就给我打电话。”

  听到池西西提出质疑,梁星嗤之以鼻:“有什么问题?你们记者的忙能和我们医生比吗?父母要都是三甲医院的医生,那孩子跟孤儿就没什么区别。我遇到了他才知道什么叫真爱,季泊川那脑子,留一辈子级也进不了杜克。”

  池西西望着声称对季泊川死心了的梁星想,都有新欢了,还总拿季泊川比,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念念不忘?

  ……

  梁星去洗手间的时候,池西西的耳朵才总算得到了休息,她靠在椅背上啜着红茶环视四周,今晚是平安夜,都快九点了餐厅依旧满座,门外还有人在等位。

  正要收回目光,一男一女走进了餐厅。

  那男人看着颇为眼熟,隔了三四秒,池西西才反应过来——屏保先生?

  见到真人,池西西惊觉给他9分的确屈了。

  她是学文的,靠笔头吃饭,看到这人竟然词穷了,脑子里只蹦出了“贵族”这两个字。

  屏保先生的五官虽也jīng致,但相较于他清贵的气质,根本不值一提。

  可惜的是应当在手术台上的他带着一个妙龄美人出现在了这里。

  美人气质温柔、未施粉黛,有屏保先生在一旁衬着,也够得上7分,不修边幅的梁星完全被秒杀了。

  探探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池西西担心脾气火爆的梁星在餐厅闹事,偷拍下了他们的照片,正想结了账去洗手间等梁星,先行给她打预防针,不想卡刚递给侍者,梁星已经拦住了屏保先生的去路。

  池西西赶过去的时候,梁星都高声质问上了——中午还甜言蜜语、快递午餐和玫瑰到医院的男人不但骗自己说在手术,和别的女人约会被发现了还说不认识自己,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屏保先生面无表qíng地站在一旁,冷眼看梁星。

  美人挡在梁星和他之间。

  周围的食客纷纷看向他们。

  突然有人小声说:“咦,这不是司裴吗?”

  “好像真的是哎!这女人是谁,脑残粉吗,问司裴要说法……怎么个意思,钢琴家也睡粉?”

  ……听到食客的议论,看到有人拿手机拍照,池西西的大脑当机了两秒。

  这人居然是……司裴。

  回过神后,池西西一边死死抱住梁星往外拖一边对美人和司裴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打扰了。”

  池西西的力气自然没有天天抬病人的梁星大,梁星原本还算平静,被这么一阻拦,反而更激动了,她正要端起旁边桌的果汁泼司裴,幸而保安来得及时。

  美人是司裴的助理,请示过司裴后,她倒没多为难,保安拦下梁星后,她请拍照的食客删掉照片后,就护着司裴离开了。

  ……

  “你遇到照骗了。和你聊的人估计丑的见光就死,所以盗图懵你。刚刚那个人是司裴,国内首屈一指的钢琴家,他作曲的电影配乐刚刚在柏林电影节得了银熊奖,特别有名,网上有他的资料,不信你搜搜。”

  梁星愣了好一会儿,问:“哪个丝哪个陪?配什么乐,他很出名吗……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出名,有明星包袱,才伪装成医生和我聊的?”

  ……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考上名校的。

  梁星摸出手机发了一大串质问探探好友,对方许是被她咄咄bī人的气势吓到了,久未回复,电话也不接。

  在她声泪俱下地坚持下,池西西硬着头皮微信前弟妹阮夏,问有没有可能探探上的就是司裴本人。

  听完事qíng的经过,阮夏很是无语——【我表哥百分之一万连探探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段探探恋qíng真正称得上神一样的开头,神经病一样的结尾。

  三个月来两人每天电话微信,没有感qíng也有惯xing,梁星一时难以接受。

  她哭着拉池西西随便进了间酒吧,偏偏怎么喝都不醉,凌晨两点,池西西才把她劝回去。

  怕吓着梁爸梁妈,池西西把梁星带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一早,池西西一刷微博,立马傻了,赶紧把梁星拍了起来,看完微博热搜上的那条“司裴玩弄粉丝”,梁星惊得合不上嘴。

  隔了足足十分钟,她才说:“啊!我红了,是不是该出道了?早知道昨天晚饭前去做个头发了。”

  池西西拍着胸口说:“幸好给咱俩打马赛克了,也没咱们个人信息,赶紧把昨天穿的衣服扔了,跟谁都别说听到没!”

  照片里的助理和她们被打了马赛克,而司裴脸上那冷漠的表qíng却拍得异常清晰。

  司裴出身音乐世家,祖父辈起就从事这行,他的舅舅司载阳去世前更是伦敦顶级乐团的首席指挥。

  司裴年少成名,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二十岁出头就当得起“音乐家”这三个字,过了三十岁,渐渐看淡名利。

  他十分厌恶旁人因为他的外表把他当作娱乐明星消遣,不想工作之外的私人生活被打扰,等闲不接受采访,连微博都没有开。

  网上有限的照片不是演奏会、颁奖典礼截图,就是偷拍。

  梁星的那张屏保,应该就是偷拍。

  池西西之前虽也看过司裴的照片,但她不太关注古典音乐,印象并不深刻。

  傅岳的未婚妻阮夏是司裴的表妹,也是演奏那首得奖电影配乐的大提琴手。两周前领奖时,兄妹俩一起上台,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司裴从未传出过绯闻,近来他不断捧刚刚崭露头角的阮夏,知道阮夏只是司家养女后,兄妹俩便被粉丝脑补成了养兄妹恋。

  记者问司裴音乐上的事他都不理,更不可能回应绯闻,可越是傲慢低调,公众就越有兴趣探究。

  平安夜当晚,正好有想拍“养兄妹恋”的娱记跟踪司裴。

  “玩弄粉丝”的新闻和照片一发出,微博上立刻标了个“爆”字,司裴原本没准备搭理,哪知沸沸扬扬传了两天,陆续有想蹭热度的“受害者”爆料,司裴的公寓下二十四小时有娱记蹲守。

  生活受到严重gān扰,他才准备让表妹夫兼代表律师傅岳告媒体。

  傅岳收到没打马赛克的照片,一眼就看到了池西西。

  这次真是丢脸丢到了前夫家。

  池西西研究生一毕业就进报社做记者了,她偶尔也出镜,被告的杂志和他们报社同属一个集团,认出照片里的池西西后,领导自然要找她了解qíng况。

  弄清乌龙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池西西七拐八绕地也能摸到司裴,主编便让她去给司裴做个专访,替他正一正名,一方面当给他道歉,一方面增加一下销量。

  池西西听完后半晌没说话,想给司裴做专访的人多了去了,他才不稀罕这种道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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