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是多好的朋友呢?”
林寒止看着夏齐天和的手笑了,反手回握了一下。
夏齐天惊奇的发现,林寒止的手劲竟然还不小!
“夏总,我有时有点八卦,刚才看您和洛时,关系也是很好的样子,现在看您对我可能也有些兴趣。”
夏齐天眯着眼笑笑,越发觉得这个人有意思起来。
“然后呢?”
“然后我片面的发现,嗯,”林寒止想了下措辞,“您比较喜欢和阿风关系好的人。”
“……”
“我以前看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您这种qíng况,通常可以称之为——”
“什么?”夏齐天脸色也变难看了。
林寒止笑眯眯的又握了下对方的手,然后松开,“爱屋及乌。”
也就是说,你夏齐天更感兴趣的其实是慕容风吧有木有!
夏齐天脸色黑比锅底,狐狸样的笑容彻底消失,却见林寒止还在笑,那笑容怎么看也是温柔美好:“相爱相杀的感qíng也不少,不过夏总,”林寒止压低了声音一副没脸没皮的猥琐相,讨论似的开口:“我对上下问题没什么好恶,都随着阿风,可是你也是喜欢在下面吗?”
就算他是一只绵羊,感qíng被人有意的侵犯,也不会没脾气的忍着。
林寒止天生没有做一只受的自觉,也不太在意上下这样的事,像大多数男人说huáng段子不会脸红一样,非常爷们儿的把事qíng给解决了。
……夏齐天便秘的表qíng挂在脸上,挥之不去。
洛时跟着慕容风的脚步进了洗手间。
“我坐的离你近一点你都要躲开吗?”
慕容风没出声,顿了顿脚步,转身停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之间静默的只剩下水声。
然后,洛时从身后轻轻抱住慕容风,额头抵在对方背上,“我那时害怕你的感qíng,怕我步步为赢得到的那么一点成绩会因为这个全都没了。
这么多年,我一起知道你没放弃我。
我有恃无恐,觉得你不会离开。
现在,我后悔了。
我——”
慕容风轻声打断他,“洛时,我当年、不,有很多年都觉得委屈,我想给你我的全部,你在我心里,像首诗,像一副画,你每一个表qíng和动作,我都记着,因为不太多,所以记得都熟。”
“那我们——”洛时惊喜的抬起头。
“像我之前说的,洛时,我们做不成朋友,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慕容风动作轻柔却坚定的拉开对方的手。
“以前的事qíng我从来没后悔过,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因为林寒止?”洛时笑着,却眼中含泪,绝望而美好,“是吗?因为他,他的演技比我还要好,我和他说话,笑的脸都要僵了,他还那么自然。
你就喜欢他这一点吗?”
“洛时,”慕容风伸出手按住洛时的肩,量出一臂的距离退后一步,“你最爱的就是你的事业,所以别在这上面说你输给别人。林寒止,他在事业上不如你,”慕容风想到那人平时一副懒相便是一笑,“可我离不开他,想和他一辈子。”
洛时退后一步,泪水淌下来,“慕容风,我现在说我爱你,不是喜欢,是爱,你还想不想要?”
慕容风没有犹豫的摇摇头,“谢谢你,让我知道之前的许多年不是完全的一厢qíng愿,但是这些,都过去了。”
话题完全挑明,像是一个一直没有完全消炎就封了口的伤疤一样,脓流尽了,洗gān净,反而不再疼。
洛时回到包房时,林寒止站起来,却是对夏齐天说:“阿风这么半天都没出来,我去看看。”
出门时只对洛时点个头算是打招呼。
看脸色也知道洛时和慕容风谈过些什么,只是,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对自己的感qíng那么有信心过,所以现在对洛时说什么,都像是在炫耀自己是胜利的一方一样。
感qíng的事,其实没有谁胜谁负。
只是在一个时间碰巧遇到那个人而已。
然后要珍惜。
慕容风靠在洗手台前神游。
他想像自己十八岁时的爱qíng是什么样子的。
那似乎是他把一辈子的诗qíng画意全都用上的年纪,他喜欢的人就像一副画,远看近看都那么美,一句重话也不舍得说,什么要求都想满足他。
失去时疼的撕心裂肺,要靠不断的麻痹自己才能缓解。
痛到会想狠狠给自己一下,就此失去记忆才好。
接着又想遇到林寒止以后的感qíng。
他不再像十八岁那样愣头愣脑,凡事有了算计,一点亏也不肯吃。
从头到尾不肯说一个爱字,却事事都要对方包容。
那其实是很平淡的感qíng。
两人个事业相jiāo的部分几乎没有,默契全靠柴米油盐和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培养起来,具体想哪件事时几乎没有。
这样的感qíng,失去时那种绵密疼痛都是可以忍的。
可是,从来没想过要放弃,要忘记。
想他、惦记他、他要回到身边才安心。
“帅哥,你在发什么呆?”
回过神,就看到站在他对面的林寒止正在眯着眼笑着看他。
突然有想哭的感觉,理所当然的伸出双手,“绵羊,过来给大爷抱一下。”
林寒止乖乖的走过去,主动抱着慕容风。
“你什么都不问吗?”
林寒止笑,“如果他刚才也抱了你,回去就把衣服扔掉,如果你还让他亲了你,那就一星期不和你上chuáng。”
慕容风低下头,一口咬在林寒止的脖子上,出过汗了有点咸,咬了一会闷声道:“衣服可以扔掉,但上chuáng不受影响。”
“好吧,”林寒止笑着拍拍慕容风,“这种程度不算出墙,不用难过了。”选了个文艺点的腔调安慰对方:“逝去的青chūn和初恋留下的那些伤痕,是男人烙在胸口的徽章,疼那么一下,然后光荣一辈子,嗯,挺好的。”
“……”悲chūn伤秋的气氛嗖一下散的烟儿都不剩一点儿了,慕容风撞了一下林寒止的额头,“你有病啊!”
林寒止笑着轻轻回撞一下:“嗯,你能治!对了,夏齐天现在很难受,想不想回去看看他的黑脸。”
“不看。”慕容风撇嘴,“绵羊?”
“嗯?”
“我们回去吧!”
“好。”绵羊笑着答。
“外面都是记者,”慕容风认真的看着林寒止,伸出手,“你敢和我一起走吗?”
绵羊君还是笑着,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握住对方,然后被对方反手紧紧握住。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
第124章 番外-蛋的故事~1
两年前,雅凯的暖进入中国市场。
这个漂亮的法国男人看中了这个巨大的市场,大把的投资扔进来,人却没打算过来。
赛萨赫已经开始做为佐伊家这一代的掌权人被慢慢扶上台,他是离不开法国的,雅凯也一样,他就算是被家族做为弃子,但也仍然是佐伊家新一代的长子,不管八卦里怎么传他是个纨绔、是个叛经离道到把自己前途一手给毁了的公子哥,然而他出国会变成国家外jiāo倍受观注这样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不过他也有办法,计划好似的顺手就把这摊子扔给了林寒止。
林寒止手捧着那一摞文件以及百分之五十股份的授权,被沉重的使命感压的直不起腰来,蚊香眼道:“太累了我会生病的……再说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男人么!多赚点就算是给你老婆买个礼物也好啊!”雅凯挥挥手劝到。
“……我怕我也赚不到钱,阿风说我是赔钱货……”林寒止有点心动,心想钱多了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阿风是需要礼物来滋润的,他虽不戴什么首饰,但每年配上几个钻石袖扣什么的,当然也是克拉越大越好。但他也明白,心动也白搭,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大的局,怎么玩得转?
“赔、钱、货”雅凯别别扭扭的读了一遍,“不会的你就问他么!”
他们打的本来就是这个主意,慕容风那种qiáng迫症似的爱钱狂,怎么可能在明知道伴侣有股份的qíng况下眼看着赔钱。
于是……
慕容风果不其然的又多了个总经理的挂名。
林寒止其实还要两头跑的,巴黎的优雅是不能关的,所以一年中要有大概两个月的时间要待在巴黎。
冬天那次在圣诞节,是暖的年度主秀以及雅凯的生日。
秋季的这一次,是优雅的年度庆典,多少名嫒绅士都等着温和的中国男人每年给他们换一次新的造型。
慕容风要到外省去给新的分公司剪彩,把行程左拖右拖,直拖到林寒止火急火燎的从巴黎赶回来那天才走。
两人一个回来一个走,根本没见到面,但最主要的是慕容蛋需要他爸和爸爸的爱,上学要人送放学要人接。
林寒止从机场回来,上了慕容风派过来的车,直奔学校而去。
林寒止现在虽然还是不会开车,但他被慕容风耳提面命的维生素这个b那个c的补了好几年,现在早就不晕车了,因此司机也敢开得快一点。
到了学校门口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他在巴黎是工作结束直接上的飞机,出了机场又直接坐进车里,所以觉得自己都快皱巴到一起了,于是就从下了车,站在校门口等。
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一年里最好的天气也就是十月中旬的这几天了,有太阳还有微风,穿多了不冷穿少了不热,反正是秋高气慡。
他和慕容风也没像慕容老爷子那样提议的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或者gān脆在家里请家教接受jīng英教育,而是就近送到了慕容风那个别墅区周边的小学。
反正走着也就是十几分钟,就打发司机先把行李送回家,他接了孩子再一起溜达回去。
司机点头应了,和旁边另一辆看着十分普通的车一起开走了。
“这是来接孩子的?”旁边的男人笑着问。
“是啊!”林寒止随和的笑着回答对方。
“阵仗可是够大的。”那男人看一眼从已经开走的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两个衣着普通,并且迅速融到一边已经零星来接孩子的家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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