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chuáng上一倒,呼……
今早起chuáng后也没看到其他人,不知道都gān嘛去了呢。
好像没睡饱,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趁着没事,再小寐一会。
东方府主苑内。
东方晴拉着柳轻羽,后面跟着柳云舒三人一同到了主苑的主厅里。
此时,东方慕正和夫人秦烟罗在用着早餐。
看到三人进来的时候,东方慕的目光从东方晴拉着柳轻羽的手上掠过,不动声色地将筷子放下,叫下人将桌子收拾gān净,然后屏退闲杂人等。
“东方伯伯,秦阿姨早。”
柳轻羽,柳云舒行礼道。
“爹,娘。”东方晴拉着柳轻羽走到爹娘面前。
秦烟罗看着女儿牵着的人,她一时还认不出谁是双生子中的哥哥,谁是弟弟,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爹,娘,晴儿此行出去遇上自己的心上人,想求爹娘成全。”
东方慕并不作声,拿起小茶几上的红茶轻抿了一口,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女儿和双生子之间扫过。
秦烟罗就算认不出是什么qíng况,此时听自己女儿说话也觉得不对劲,她问道:“你不是和云舒已经有了婚约吗?怎么还要爹娘成全?”
她又看了看场中的两个双生子,难道
东方晴抬起头,目光望向自己的双亲,带着坚定,柳轻羽紧紧握着她的手,对着她温柔的一笑,他先开口说道:“东方伯伯,秦阿姨,与晴儿qíng投意合的人是我,我是弟弟,柳轻羽。”
秦烟罗一双美丽的眼睛瞬间张大,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柳轻羽,和身后生的一模一样的柳云舒,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相公。
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订下的亲事可是与十夜门的大少爷,未来的掌门继承人啊!
怎么出个门就变了?
东方慕瞄了满眼惊讶的夫人,又看了站在面前的一对人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将茶杯放下,掩下眼中的异样qíng绪,沉声道:“晴儿,婚姻大事,你岂可儿戏,爹早已将你许配给柳家大少爷,你怎么可以让爹失信于人呢?”这番话真是大义凛然!
“爹爹,我和轻羽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私底下早就私定终生了!”东方晴的xing子一直直慡,此时在爹娘面前,她更是有什么说什么。
东方慕眼眸更加暗沉,语气也变得有些微怒,训斥道:“胡闹!婚事大事,就应该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岂能你说改就改!”
东方晴的眼睛不由地瞪大,她在家中是唯一的女儿,又是长女,自幼爹娘都特别宠她。
本以为父母一定会应允,没有意料到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只是觉得委屈,犹自犟着脖子道:“都是许配给柳家,有什么不一样,我喜欢的是轻羽,当然要和轻羽在一起!”
柳云舒站在一旁,记得爹娘说过,当年的婚事不过是因为楼忆云的女儿失踪了,然后才许下东方晴和自己的婚约的。
看到东方晴一时说出如此冲的话语,自己又是外人在这里,只怕东方慕会觉得损了面子,连忙开口道:“东方伯伯,前些时日东方大小姐到门中做客,因我和弟弟样貌生的相似,她误认轻羽就是云舒,岂料两人甚是投缘,一见钟qíng。”
“当年许下我与东方大小姐的亲事,是因为东方家和十夜门关系颇好,想要亲上加亲,如今他们两人互相喜欢,我爹娘也觉得欢喜,特让我前来与东方伯伯和秦阿姨将事qíng禀明。”
他这一番话有条不紊,将事qíng的发生过程以及家中父母和自己的态度都表明了出来,表示对这么一对有qíng人,他的父母已经没有意见。
东方慕听了他所说的话,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人都说医魔柳云舒为所yù为,但今天一番话说下来,武林名门大派的未来接班人从容影子还是可见,怕只怕是xing子偏激了些。
他余光扫过和东方晴站并排的柳轻羽,虽说样貌一致,气质却完全不同,做弟弟的明显温柔内敛,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安定的气息。
又看着自家女儿,那倔qiáng的模样,黑碌碌的眸中带着坚毅,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qíng太多了,难道这一步棋只能让?
他的粗挺的眉皱起,柳云舒的话让他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可是,答应了……
他在心中权衡了许久,终是抬起头,那神qíng似乎是方才心中的愁云似乎从未来到过般,口中带着慡朗的笑道:“刚才我也是怕失信于十夜门,既然柳兄和桂嫂子都没意见,我也不说什么了!”
他站起身来,拉着东方晴的手放在轻羽手中,带着满脸父爱的慈祥说道“以后我的晴儿就jiāo给你了,轻羽,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好好的保护晴儿!”
他说着,还拍了拍柳轻羽的肩膀。
东方晴听到他松口,果然,爹还是最宠自己的。
她高兴的扑过去抱着东方慕的脖子,叫道:“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秦烟罗宠溺的看了一眼女儿,责怪道:“这里还有客人,这么大的女儿家还抱着爹,害羞不害羞,快点过来!”
语气中虽然充满了责怪,可眉眼间都是做娘的关怀。
柳云舒见事qíng已经完成,与东方慕和秦烟罗说了,便退了出门。
他这次出门的目的就是将轻羽和东方晴的婚事处理好,只是有些奇怪刚才东方慕的态度,依他一个武林泰斗的位置来说,不会猜不出爹娘的态度,为何开始言辞似乎是不喜东方晴和轻羽在一起的呢!
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暖裘衣,衣襟边和袖口都有一圈深蓝色的暖毛。
现在轻羽在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叙话,他本来与人不和,却也不喜欢老呆着客房里,这东方府他还是第一次来,记得十几年曾经遭遇过一次大的劫难,大火烧了整夜,现在能恢复成比以前还要大的规模,这个东方慕实属不简单。
他站在明鸿苑前面的苗圃前,旁边不时有弟子和下人走过去。
一路上都好像那些弟子和下人眼中都带着兴奋的八卦色彩,他无兴趣听,无奈那声音说道兴奋处的时候,不由地高亢了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那个万炎宫宫主在明鸿苑去茅厕的路上捧着花,也不知道在等谁!”
“站了好久了,我去泡了两壶茶,看到他还是站在那里呢!”
“是啊,好像他还冲到茅厕去问了梁妈妈找人呢!”
“看不出啊,那样一个美男,前些时日不还是冷冰冰,怎么今天就捧着花站在杵着了……”
柳云舒不由的一瞥,言繁川捧着花在等人?
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七七……
昨天他们才到的时候,他就发现七七和言繁川之间不对劲了。
之前在风月船上他给她诊脉就说了“碧落”的毒只有万炎宫的洗髓经能解。
本来他是以为没救了的,那洗髓经等同于万炎宫的门派秘籍,除了宫主之外,其他的人没有宫主允许,是绝对不能修习的。
可他也没预料到,她真的解毒了,还是学习了洗髓经,体质变得百毒不侵。
这样的话,言繁川身为万炎宫的宫主,必然和七七打过照面,两人也必然认识。
可是昨天见面的时候,七七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初次见面。”
对,江湖上早有传闻,这个万炎宫主和风月堡主为个女人弄得不可开jiāo,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七七了!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朵桃花在盛开?!
他不由的转身朝着刚才那些人议论的方向走去,最近心变得越来越奇怪,只要有那女人出现的地方,他的目光就不由的跟随着她,现在连听到她的名字,他也不由的要去看看。
真是魔障了,但再入魔,他也想去看看!
往前走了几步,柳云舒就望见一道亮丽“风景”,那白亮的身影如松挺立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束淡紫的花,正在递给一个女人。
正是言繁川和七七。
没错,果然没错!
又是这样!
柳云舒的手控制不住的要挥出毒药,他只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短促……
七七接过花,叫着“繁川!”,还满脸chūn花笑,灿烂到可以把人明媚死,那个万炎宫主已经连魂都没了!
繁川!
叫的倒是亲密!
他看着她望向言繁川的眼神,如一汪chūn水dàng漾,那双白嫩柔细的小手捧着花,笑起来的时候,将淡紫的花都要比了下去,映出一抹的chūn。
很美。
可是这种美,却在他的心上划上口子。
路七七!你从不对我这样!
你的羞,你的美,你的笑,全部都是给了别的男人!
御夜可以!
楚非离可以!
姬无欢可以!
甚至……
言繁川都可以!
却偏偏吝啬给我!
他忍住心中翻江倒海的qíng绪,狠狠的揪住身旁无辜的矮树树枝,那树枝在他手中被捏得粉碎!
柳云舒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和言繁川,弄琴说话,然后带着那束花,喜滋滋的回到房里,那样一蹦一跳也不怕摔跤。
淡蓝色的身影就像被钉住在那里,不动不摇,只那一阵阵chuī过的北风卷起衣袂,带走一缕伤qíng。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路过的一个弟子看到,不由的唤道。他已经来回跑了几大圈了,看到他一直站在这里。
今天府上怎么搞的?
一个个客人都来练站了不是……
而且一个个都是生的绝顶的俊俏,难道府里有女鬼?
想象丰富的弟子不由的打了寒颤,听师兄们说,这里曾经死过几百口人,难说难说!
他看柳云舒还是没有反应,便兀自跑开了。
等他跑得够远了,柳云舒才渐渐的放下手中的树枝,他刚才是忍着心中万般qíng绪站在这里的,那弟子如果还多说两句,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忍得住不毒哑了他!
他慢慢地往明鸿苑走去,眉间的yīn沉似乌云笼罩。
刚才他站立的地方,掉下的树枝已然裂成几条,上面的尖刺还有着暗红的血迹,一直到尖刺的根部,证明刺着有多深。
七七正在房间小寐的欢快,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仿佛门外的人十分的不耐心。
她皱起眉头,懒懒的问句:“谁啊?”
“我。”
他来gān嘛?真是吊死鬼,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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