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多夫_醉疯魔【完结】(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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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再怎么样的御林军,也敌不过人数众多的大军,门被撞开,大皇子党的一名官员眼见大势已去,看见秦御夜时,忽而疯狂的一笑,“秦将军,皇后带着女官在宫中祭拜,你说,乐仪郡主在不在呢?”

  有些官员朝着宫中看去,他们的家眷还在里面,皇后是大皇子的生母,说不定,真的会……

  御夜如刀削英挺的面上一寒,沉声道:“就凭江水遥吗?!”他早就收到江水月的传信,会在进宫前截下七七,只要七七不在宫中,他有何惧!

  宇帝此时将手一挥,望着台下的百官:“现在认错的官员士兵,一律从宽处理!”

  朗朗的声音在大殿中回dàng,宇帝锐利的眼睛在殿中一扫,夜阳的身影此时却不见踪影!

  宫中,皇后正等着太祖山方向的信号传来,就准备登基仪式,拥护新皇上位,朝中重臣的妻妾女儿都在这里,她有筹码!

  她面上神色得意,脑中浮现出自己大皇子夜阳登基后,自己成为母仪天下,女人最高位的太后,江家将权倾朝野,前无古人的贵极人前!

  宫外有簌簌簌的脚步声,很是急促,江水遥从凤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衣袍,扶了扶凤冠,儿子一定是成功了……她心中满是喜悦……

  吱嘎

  宫门推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走在最末的是一名太监,和两名士兵。

  她看着太监的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漆就的jīng美盘子,盘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她猛的后退两步,美目圆睁,似不敢置信,又扑了过去,问道:“大皇子呢?大皇子呢?”

  太监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已经先行上路,陛下吩咐,将两样东西送与皇后挑选。”

  他手中的木盘,一杯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另一个,则是一条雪白的长绫。

  自古宫中,最为体面的死法,就是让你挑选死亡的方法。

  可是结局,都一样,生命都将终止。

  江水遥看着木盘上的东西,摇了摇头,那开始明huáng的凤冠随着她头的摆动也剧烈的摇着,摇着摇着,那凤冠竟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金属声音。

  “娘娘,请选择。”侍卫开始催促,陛下吩咐的时辰他不能耽误。

  夜阳死了,夜阳死了,谋位失败了,江家完了……

  江水遥的脑中不断的旋转着这些话,她从小锦衣玉食,受人追捧,父亲是朝中第一重臣,没有人敢惹她,后来她做了皇后,她母仪天下,她应该是金凤命格才对,她应该一直是好命……

  她的儿子应该是皇帝,她应该是太后,对对……

  她应该是太后……

  凤鸣殿中的所有人看着她又哭又笑,头发散乱,妆容已乱,神qíng似颠狂一般,喃喃的念道:“我应该是太后,阳儿应该是皇帝,我应该是太后,是太后……”

  太监小心的问道:“军爷,皇后娘娘似乎疯了,这……还要给她吗?”

  两名侍卫却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们是军人,军人就是服从命令,硬梆梆的话语砸出:“陛下让她选择。”

  言下之意,这命是必须要夺的了!

  太监微颤道:“她现在这模样,怎么选?”

  侍卫冷冷上前,一人按住发颠的江水遥,将她手脚按住,一人将她下巴仰起,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动作,“你,拿酒,灌!”

  太监脸部抽搐,吓得脚都软了,他刚进宫,哪里见过这样的仗势,他要灌的可是皇后娘娘啊,可是那两名侍卫的模样他更是不敢得罪,只得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将心一横,把毒酒倒进了江水遥的嘴里。

  江水遥拼命挣扎,无奈她一个宫中女人对上虎láng般的士兵,力气有如同无,她披头散发,样子好不láng狈,一身凤袍脏乱撕裂,曾经有多么风光,如今就有多么láng狈。

  侍卫将她下巴用力一合,那酒被硬吞了下去。

  她卡着喉咙,想要将毒酒抠出,挣扎了几秒,喊道:“我是太……太……”唇角流出一抹暗色的血液,那个后,字,到死,她也没能说出来。

  空旷的凤鸣殿,马上被清洗得gāngān净净,江水遥的尸体被移到另外的地方。

  富丽堂皇,贵气雍容的凤鸣宫空dàngdàng的,几百年来,它都没有变化,依旧这般耀眼夺目,是全天下最尊贵女人居住的大殿。

  唯一变化的,是屋内所住的人。

  呼呼的风窜进了凤鸣殿,空中传来呜呜声,似有人在哭泣,为那永远得不到的位置。

  湖边微风chuī过,湖面dàng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一波往四处扩散,像碧绿的丝绸被人甩出几道褶子,却怎么也留不下印痕,风过后,依旧平整如玉。

  七七不知道祭祖时宗庙和宫中发生的事qíng,她咬着糙杆,躺在湖边的糙地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一翘一翘,好不自在。

  她刚侧头准备和他说话,江水月已经将手中的东西编织好,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糙蝈蝈,他递到七七的面前,“喜欢吗?”

  七七接过来放在手心,摸摸这墨绿的小东西,笑道:“没想到你还会织这个!”

  江水月淡淡的一笑,眸中像蕴了东西在流动,“小时候,江水遥总是给我织这个。”他也往后一躺,将头枕在七七的肚子上。

  七七用力呼气吸气,颠着他的头也随着她肚子起伏,她将糙蝈蝈放在江水月的额头上,学着一蹦一蹦的从他的额头蹦到鼻梁,听到他说江水遥的时候,把手收了回来,有些诧异道:“那皇后以前对你应该很好。”

  虽然江水遥是对自己起了杀心,还让子霖枫受了伤,可她毕竟是江水月的姐姐,她还是不能带着过多的个人感qíng在男人面前说他姐姐的坏话,这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聪明。

  “她对我一直很好,小的时候会抱着我去玩,若是我和人打架了,不管我错还是对,她都要去找那人麻烦,我喜欢什么,她就给我买什么,这糙蝈蝈,也是我喜欢,她才特意去学的,那时她做一只,我就拆一只……”江水月的眼里带着回忆的色彩,看着艳阳的天空飘过一朵云彩,那朵云彩,也像及了小时那人的笑。

  “她对你是很好,不过,她是你姐姐,这是当然的。”七七听着江水月的回忆,慢慢的说道,江水遥对江水月倒是真的好。

  “嗤……”江水月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很轻蔑的笑容,又融合了一点痛苦,“她不是我姐姐。”

  “不是你姐姐?那是什么人?”七七用手肘撑起身子,这可是大新闻,“难道你是捡回来的?”

  刚说完,七七又反驳自己的话,“不对啊,你和江水遥长得挺像的……”

  江水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忽而坐了起来,目光幽深,如一旁的湖水深不可测,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在他眼中弥漫,直至将领域全部笼罩,他望着七七,手指蜷住,狠狠的抓着手中的糙儿,深呼吸了后,又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将头转向树林旁边的道路上,“如果我的出身是一件丑闻,是一个悲剧,你会如何看我?”

  江水月的声音是好听的,带着点京城公子特有的华丽,磁xing优雅,此时却略显得沉重。

  七七坐了起来,将口中叼着的糙扯了出来丢在一旁,他的语气有一种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的感觉,“你说吧。”

  江水月侧头,他的侧面很美,让人想到公子如玉,一双桃花凤眸中时时如有深qíng在发送,嘴角微微勾起,角度很奇怪,看起来像笑,又像是自嘲,“我是江水遥和她父亲乱一伦的结果。”

  如同晴天一阵霹雳下来,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头,破开那挡在头上遮荫的树,拂开迎面夹杂着热气的风,从天灵盖直接霹到七七的脚底。

  她的神qíng变幻的十分jīng彩,江水月却没能看到,他说完后,就坐到了另一边,将腰间的折扇哗啦一声甩开,又哗啦一声收起,不停重复。

  没有人不会在乎,就像宇帝,他从开始就知道江水月的真正身份,他一直不说,不言,看着江家这无语的一家,他像一只蛰伏在糙丛中的豹子,看着猎物优雅的散步,觅食,他只求最好的时机。

  十七岁那年,宇帝找他谈过一次话,就是那次说话,让他知道,宇帝早就知道江水遥和江右相的丑事。

  直到江水遥让他出去寻找一个故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二皇子夜谨,当宇帝将夜谨带到殿中认祖归宗的时候,他清晰的知道,夜阳从一开始,就是被宇帝所抛弃的孩子,因为宇帝,从来不相信夜阳是他的孩子。

  乱一伦在前,绿帽子已经戴上,今日的宗庙之上,大皇子党将被彻底清除gān净,江家的所有党派和分支都将被连根拔起,九族被抄已是必然。

  他知道宇帝望着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悲悯的,可怜的,甚至带着厌恶的眼神,他曾多次在自己眼中看到,他厌恶女人,又喜欢女人,皆因为江水遥他自嘲的笑笑,七七大概也会这么觉得吧,不过,他始终是要告诉她的,因为他认定她。

  七七眨了眨眼睛,挪过去弯着身子望着江水月,两只眼睛充满了兴奋的光彩,然后说道:“很难得啊,人都说乱一伦生下来的孩子一般智商都比较低,长的也不好看,你是个反例呢!”

  江水月开合扇子的动作一顿,似不解的看着七七,“你不觉得我……”

  “切……”七七摆摆手,翻个身坐在一旁,睨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风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你这是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吗?”

  他没有想到七七是这样的态度,江水月的面色有些喜忧皆半,半垂着眼想了想,又侧头看着身旁少女明媚的眼,那里面总是如水清澈,他手腕一甩,扇子轻摇,语调也轻松了起来,“像我这等翩翩佳公子,风流不过是为了安慰广大少女的心罢了……岂会用的着找借口?!”

  扇子摇摆的时候有浅浅的风,chuī过脸,chuī过唇,chuī过心池里最dàng漾的部分,七七是真的不在意,江水月于她,只是江水月而已,那些不堪的过去,就让它随着时间流逝。

  江水月嘴角的笑自然了许多,他是介意,介意到知道真相后,无法面对昔日的好父亲和好姐姐’,他用扇子顶住下颌,望着宗庙,笑道:“江家从此没落了。”

  七七却想到一件事qíng,江家谋逆,谋逆,九族抄斩是无庸置疑的事qíng,那江水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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