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求婚的举动,却是这般令他激动不已,两人相互戴戒指的场景,莫晴天有一种置身在教堂里的晕乎乎的幸福感。
这就是结婚的滋味么。
“好了。”
莫晴天看了又看,不断地展开握紧拳头,钻石熠熠生辉绚烂耀眼。
“选个日子,好不?”莫晴天拥着林瑞,下巴摩挲着这人的额头,两人的十指相扣,钻石戒指,明亮地闪烁着,jiāo辉相应,来回呼唤着,好像是告诉着彼此的存在。
“好的,你来选。”林瑞平淡地回答。
“……瑞,你看起来没有太高兴的样子……”莫晴天迟疑地问,林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很平淡,也很漠然,莫晴天心慌失措,不会是林瑞不愿意,所以答应得不qíng不愿?
怀中的人儿颤抖了下,缩了缩身子,而后释然放松,似什么也没有发生,颇有些不解地看着莫晴天。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和你结婚是我莫大的幸福,也是一种极大的奢望,我林瑞这一生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建树,若真是和你这般优秀的人结婚,在一起生活,我可是求之不得,哪能有不高兴的道理。你可忘了,从你把我买回家的那天开始,我的思想,我的心,连同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属于你,三十年的相知相处,我们都成了彼此的一部分,任谁也分离不了谁,也离不开谁,结婚如你,如我,只是一种对相互在意的一种形式,我心里也是欢心的,只是都这把年纪了,还……”
林瑞有些难为qíng,余下的话留给了莫晴天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
刚刚那会儿林瑞的失神,是因为感觉场景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做梦,把已经发生的事qíng重演了一遍。
莫晴天说要结婚他确实是很高兴的,也是他不敢想象的事实,口上说不在意,不在乎,那是假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他是爱惨了莫晴天了,恨不得莫晴天抛开所有,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一人的存在,可莫晴天有他的难处,有他身后无法推却的重任,他的家族,他的责任,他都不能置之不顾,林瑞除了接受现实还能怎样,难道他还要像一个女人那样,哭着求着莫晴天答应他的所有?林瑞想那样的他,他不会喜欢,莫晴天可能也会讨厌。
在意么?不在意?
爱你,有时候说不出口。
林瑞表面上淡然,心中已是激动不已,可偏偏这样的喜悦中夹杂着熟悉,好像这种事qíng曾经发生过,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撇开这些杂乱的想法,林瑞把心思拉回现状。
长久以来他爱的人是莫晴天,心里不容于其他人,就算那个杀手说他的爱人是林瑞那又如何,他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一直是属于莫晴天的。
“这有什么。”莫晴天笑道,原来是因为这样啊,看不出林瑞还有如此羞涩的一面,好多好多的事qíng不在乎不在意,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看似温和的一个人,因为太过的纵容和平淡,反倒给人一种不在乎的感觉,对什么都看得开,看得透,没有什么事qíng左右得了他,原来,今日才发现,这人不是真的不在意,也并非心胸宽广有副好脾气,只是,这人凡事把事qíng都装在心里不说出来,却是比任何人都在意,都在乎,真不知道这人心里还装了多少的委屈,没有说出来。
莫晴天百感jiāo集,庆幸自己三生有幸,能遇到林瑞这般人儿,若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一颗心哪里能容得下那么多的委屈和不甘,千谢万谢,这人是林瑞。
“原本我就亏欠你,你如此说,我是越发替你难过,我也心疼你,可是……算了不说那些了,我们谈谈结婚应该准备一些什么吧,好想看到你穿着盛装向我走来的样子,那样我觉得我很幸福。”
林瑞噗嗤一笑,莫晴天的qíng话儿越见有长进了,以前在莫家的时候都是一副严肃,yīn冷的样子,而现在笑哈哈的,时常说一些俏皮的话,林瑞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脱离了束缚,也没有了乐希澈这个难以制止的qíng敌,莫晴天是全身心的放松,也难怪林瑞会有如此的想法。
“恩,其实好多事qíng我都不知道。”
林瑞十分的惭愧,又有些难过。他和慕容雪就领了一张结婚证了结了,慕容雪怕林瑞丢了她的脸,连个结婚的仪式都不愿意,动静太大,知晓的人多了。
“这个没事,我会让人准备,你就等着嫁给我吧。”
林瑞低着头,嗡咛了声。
结婚呐,有些不敢想象,好像是在做梦咯。
要结婚了么……
仅隔着一面墙壁的距离,郝连明镜死死的看着,视线似乎穿越了冰冷的水泥墙壁,看到卧室里,两人迷醉了自我,低声软语的诉说着缠绵悱恻的话语,一句一句撞击着他的忍耐的限度,再一度的把他坚守为之的信仰敲碎。
没有一点点的记起我来么,林瑞,你怎么可以把我遗忘得如此的彻底,一点点的余地都不留给我……
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qíng,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感qíng……
林瑞,告诉我,还可以相信么,你都要结婚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可以容忍我,相信么。
莫晴天每天都要接受治疗,那些曾经是用来备用的血液,他身体作为提供自身血液的一个容器,源源不断地抽取,终于还是有一天快要消耗殆尽。
不过这些,莫晴天一直和医生密切地配合着,没有惊动任何人,每天还是高高兴兴的,林瑞只知道他病qíng的恶劣,万万也想不到到了何种程度。
晚上一觉醒来,恍如睡了很多年,渐渐地,莫晴天有些嗜睡,就坐着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竟然没有一点知觉地睡着了。人也变得很容易疲劳,上楼梯累得气喘吁吁。
这天,他的主治医生,也是莫晴天的老同学,是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来找莫晴天谈话,无一不是谈及到他的病况。
“你血库的存货不多了。”
莫晴天从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存血,每个月抽一次,等过了一个月,又长出了新鲜的血又抽,每次300,到500毫升不等,日积月累,已有不少的存货,可心脏受伤,每天需要输送大量的血,存货是一个定值,终究有用光的一天。
“其实,你还可以找他的……”
“不用!我不想再亏欠他什么,至少是我在死的时候,欠了的债要由林瑞去承担,我已经错了三十年,不想再继续错下去!”莫晴天说话很冲,几乎是吼出来。
怒红了眼,明媚的脸上霎时有几分狰狞。
第五十三章 隐忍
云翳有些微微的薄怒,莫晴天还这样下去的,qíng况会非常的恶劣,长久的治疗,莫晴天的身体qíng况他比谁都清楚。就依照正常的qíng况来看待,莫晴天差不多还有半年的寿命,没有充足的血源,每次的输入量不断的递减,状况是每况日下。他是主治的医生,看着gān着急,没有办法可以实行。
“你都想要和他结婚了,难道你就不希望可以多活一段时间,陪着他,你想想看,林瑞跟了你,可从来没有得到半分的好处,尽是痛苦和折磨,他受的苦也够多了,而你可好,什么事都了了,不但把一个大活人的一生给了你,还要再死之前结婚给人无限的希望,死之后还要你爱的人痛苦的怀念躺在地下的你,你可是把人扣得严严实实的,连死了都不放过人家,便宜都被你占去了。可林瑞怎么办,你想想看,如果多活一天,林瑞是不是好过一点,你也可以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事qíng早就发生了,也不在意这一回。”
云翳对莫晴天的执着深有鄙视,看不出来还是个深qíng的主儿,那以前可没有见到他这般痴qíng,反到了最后,把人勒得紧紧的。这也不愿,那也不愿。
莫晴天气愤地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的,恶狠狠地瞪着云翳,却也只是生气,毕竟云翳只是说出事实。
“反正我是现在不会再发生那些事qíng,我不想再亏欠乐希澈什么东西,林瑞的事qíng是我当年的错,可不代表着我当年犯下的错,一错再错,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如果还是有乐希澈来受限制,难道我的死还要由别人来定夺。”
云翳推了推镜框,再次审视地看了一眼态度坚定的莫晴天,镜片后有一抹难以觉察的趣味。
在最后的一刻却是是坐起瘾君子来了,也许很多人都不清楚像乐希澈和莫晴天两个占有yù十分qiáng的上位人,是如何忍受得了同时共同拥有林瑞的事qíng,而他们这般qiáng势的人,彼此可是容得下半分。
他可是从小和莫晴天一直是要好的死党,他这人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的权利,反倒是喜欢医药方面的研究,而莫晴天这样特殊的体制,由此他成了莫晴天最为秘密的专用医生,就连林瑞乐希澈都不知晓,仅仅只是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莫晴天虽是既是异常的喜欢林瑞,可就这样喜欢他的一个人,有谁会想得到,今日可是不顾生死,也不再多肯让出林瑞半分,乐希澈想要什么,也许办法做得见不得人,十分的龌龊,可他这人不喜莫晴天,一反常态地看中乐希澈。
什么事qíng都敢做,没有什么顾忌。
不想自己看中的猎物成了别人的,如是,想方设法比如林瑞的第一次,还是被人××的,可就这世上恐怕也就林瑞不相信这种××不如的事qíng会是他满心欢喜的莫晴天的,而乐希澈一如当年的侵犯,林瑞由当年的不从,然后是忍受,继而屈rǔ地承受,可惜的是,莫晴天这般qiáng势的人,没有把乐希澈踢出局,甚至默默的承受着,稍有不悦什么的,林瑞就成了出气筒。
就因为乐希澈是莫晴天活下去的容器,可笑的是,而如今的血库里头的血,大部分来源于乐希澈,莫晴天的心脏不好,造血功能就不好,即使是每个月都会死撑着要输血,还是远远的不够。
至于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约定和协议,林瑞承受了什么,这些都引不了他的任何的兴趣。
莫晴天这会儿痴qíng了,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多么的深爱着。
爱林瑞,可惜的是,这人喜欢自己还是多一些。
“不想和他多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说走就走,林瑞可怎么办?”
云翳是想看莫晴天这会的反应,他可没有真心想要两人是如何的死去活来。
“利用乐希澈也不是一两回了,多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我可是听说乐希澈还成了傻子,这会儿对他做什么,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就是想不到,你何今清高起来,你可要知道,没有了乐希澈的供应,你随时可能会倒下去的。”他还就不相信,莫晴天会是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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