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红绿视线镜孔,林瑞感觉手心里有些冷汗,好多年没有玩这东西,有些生手。
白洛川不为所动,依旧cao作键盘,隐隐颤抖的手指,隐藏着心里的不安。
没有任何的退路。
看了眼身边的大叔,谨慎而沉稳,是他没有见到的。
心不知怎么的平稳下来。
前一刻还是朦朦胧胧的暧昧关系,下一刻成了息息相关的生死战友。
白洛川这一刻发觉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与尔同在,生兮,死兮,何惧兮。
直升飞机狂飙上升,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看着那一面墙壁,白洛川知道只要稍稍用一点力气,那面看似坚固的混凝土墙壁就会冰消瓦解。
那一面的空心墙,是他在平时无所事事的时候,特意命令完成的。
夺娣的危机和生命的迫切使得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学会了狡兔三窟,丢车保卒。
飞机腾空的刹那间,yīn鸷的男子搬动了扳机,子弹破空而出,气流一阵剧烈的爆破声。
快速的瞄准,清丽的脸满是谨慎严肃,看不出方才的半点轻佻之意。
前后两种决然相反的态度,不是方才的清秀,gān净,纯粹,宛若一个刚出道的小男孩,而此时的少年,虽然依旧是那样的容貌,让人怜惜的外表,脆弱单薄的身子,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就像一只披着美丽感人的外衣,蓄势待发的豹子,在危急时刻,张出凶猛可怕的獠牙,所有被锁定的猎物无一幸免。
子弹在空中阻拦,急速的碰撞,qiáng大的气流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机枪再次扳动,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几发子弹破膛而出,每一枪瞄准的异常准确,均是穿透了肩部。
右手无力的垂下来。
白洛川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极为赞赏。
没有很大力量的消弱白家的势力,但同样可以保证他们暂时没有活动的余地。
飞机的头部猛力的撞到墙壁,那面看似坚固的墙面,仿若是纸糊的,一触即破,白家的人看起来非常的吃惊,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外面一系列的严防死守,单单没有注意墙面的问题。
墙面轰然的倒塌,白家的人脸刷的僵白。
持着枪支,小心翼翼的注意着,随时准备给予不长眼的一个枪子儿。
凝结成实状的视线让林瑞多少有些不悦,不经意的看了眼,令林瑞没有想到的是,凝视他的人是白落尘。
一个不经意,虽然没有仔细的看,但也差不多。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讨厌,也没有被震惊和疑虑。
白落尘jīng神似乎有些恍惚,表qíng有些茫然,仿佛刚刚睡醒。
看着他,知识眼睛的目光像是钉上了钉子,牢牢的,要刺穿什么,看清楚一切的伪装。
林瑞想也没有想,开枪一击,殷红的血凶猛的从胸膛里喷涌而出。
周围的暗影迅速护在白落尘的周围。
“赶紧送少爷去治疗!”
男子冷声命令道,却是有拿起枪,用左手开打。
“哼!不自量力!”
惊闻讽刺的轻蔑,白家的人怒火三丈,除了三大家族之外,何人敢用这般放肆的态度在白家撒野,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是把白家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简直是一种侮rǔ!
这是对白家的一种间接xing的藐视!
暗影们都怒了。少年将他们的威信,尊严践踏得一无是处,实在是忍无可忍。
里面还有一位是他们昔日的小主子,曾经的守护对象,但是他们所效忠和守护的只有主子和更加qiáng大的领导者,白洛川在他们眼里成了,人神共愤的叛徒。
林瑞没有放过任何喘息的机会,手中的枪支不要命的jiāo换着,像麦子般倒下的众人根本没有让他眨一下眼。
最后,看了眼有些惊愕的白落尘,微微冷笑。
喋血,冷酷。
飞机成功的起飞,升到很高的高空。
赶往追击的人,不是被打退,就是子弹的she程不够。
擦拭着完美的jīng良武器,林瑞简直是爱不释手,从离开机场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细细的拭擦,摩挲着,温柔而娴熟,脉脉温柔似水的眼神宛如看到年轻时初恋qíng人那般,从未有过的炽热,深qíng。
gāngān净净的枪支没有一点灰尘,金属xing质的外壳折she着一双痴迷的眼睛。
此时外面已经黑了。
机舱里的照明灯已经打开。
林瑞不舍的放下武器,取出一些携带的食物啃咬着,心神不宁。
驾驶室前排,cao作指挥台,白洛川看起来异常的烦躁。
从看到林瑞那副鬼样子开始,他很后悔怂恿林瑞去偷飞机,从一脖子的吻痕,和林瑞无所谓的态度。
难道大叔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莫晴天,乐希澈,赫连明镜他们这些人, 究竟林瑞是怎样的关系?林瑞为何对这种事qíng丝毫不在意,好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林瑞,究竟在想什么?
恨得要死,不闻不问?现在却又是不顾生死的跑法,只为了见到最后一面?
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林瑞究竟想要什么?
以前只是很不甘,因为遇到林瑞的时候,或许说是时机不对吧,把最恶劣的一面bào露,林瑞还有几个qíng人,每一个都是非常优秀的男人,他比不上,这个是他的过错,但是他也可以做到尽量好。
他们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不说最好,起码能够换回会心一笑。
qíng人众多的他,私生活更是**不堪,糜烂奢侈。
他不认为这是一种过错,有钱有权,这些不过是位高权重人,心安理得的一种需要和享受,没有任何的压力和束缚。
因为是理所当然,所以享受亦是坦dàngdàng。
没有众多的qíng人是一种罪孽。
选择单一,是上天对于他们的惩罚。
绝对想不到,会有一天自己喜欢的人比自己更加的豪慡不羁,该是何种的辛酸难言。
应该大声的呵斥无耻,痛骂不要脸?
也许可以这样,作为他的爱人可以这样,然而,他白洛川没有这个资格。
说起别人,自己更是难以启齿。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温柔缱绻,吴侬软语道不尽的qíng意绵绵,数不完的海誓山盟,何曾不是心系所归之处。
吻痕,不舍,凝视,所有的种种。
再加上林瑞最后的举动,加深了白洛川的猜测。
林瑞和三哥发生了一些事qíng。
一些让他十分念想却又不齿的事qíng,想到两个人怎样的纠缠,或重或轻的喘息低吟,林瑞魅惑人心多qíng的一面,男人起伏的身影,不断jiāo织迭起的。
和一个外人,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林瑞居然做到了这个份上,无所谓,是这种事qíng做得太多乃至麻木,还是因为到达目睹誓不罢休。
胃里翻搅的厉害,胃酸不断上涌,止不住想要吐出的yù念。
这个时候,他觉得好脏,好脏。
他一直做的事qíng,享受着,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是如此的肮脏,龌龊。
“为什么对白落尘开枪?”没有说三哥,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到恶心,厌恶。
林瑞心神不在这里,所以也没有发现白洛川的异常。
“他知道的太多了。”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太多的qíng绪。
白洛川不知为何,反而更加烦闷,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林瑞所做的不过是防卫,正当的出击。可就是林瑞的这一枪,把两个人的关系别开,一gān二净,白家的人看到太子爷都中了枪,自然不会认为有什么里应外合,而林瑞这般侧面的维护,以这种避开嫌疑的方式来帮助白落尘。
两人肯定发生了关系。
“仅仅是因为这样么?为什么,最后白落尘为何那样的神色?”
林瑞愣了愣,却是给了他一个冷眼,看着窗外说道“小白,这个不是你所关心的,你说过,除了来回的接送,充当驾驶员,别的事qíng你是不会cha手……你已经逾越了。”
果然是这样!
大叔还是维护者一个刚刚发生关系的男人!
“为什么要那样?”委身于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么。
“我的事qíng不用你来cha手,白洛川你注意好你自己就可以,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
是么,连一句话都不肯施舍。
第一百三十五章莫晴天的出现
“……我知道。”
机舱里静悄悄的,只有机器发动的嗡鸣声。
黑色的苍穹,深邃的像巨shòu张开的嘴,吞噬了世间的所有。
林瑞托着腮,凝望着深沉的夜空,眼神空dòng且迷茫,一动不动。驾驶舱的白洛川亦是yīn沉着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时间缓缓的流逝,将近三个小时的高空飞行,显示器锁定了目标,在黑压压的暮色里,飞机终于降落。
抵到的地方是一个不知名的郊区,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白洛川人脉关系很好,飞机已经安全的放在某一处存放。
经历了一天,两人均是疲惫不堪,早早休息了事。
第二天凌晨,林瑞在所住的客房里,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瑞的心脏当场停止了跳动,血液瞬间凝固,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
忘不掉,绝对是那个人,和上次通话告诉莫晴天发生异状的是同一个人。
手打结,不听使唤,林瑞机械xing的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林瑞有种感觉,不论何时何地,发生什么事qíng,他的身边都长满了无数双眼睛,密切的关注着他的行动。
此行来到意大利,知道的人,和抵达的时间,除了白洛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电话里头的命令和指令让林瑞心头的不安越发沉重。
搁下电话的时候,林瑞看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对方的qiáng大和居心叵测令他很长一段时间缓不过气。
“大叔,出来吃早餐了。”
白洛川在外头敲门,林瑞这才压住心中焦虑,出来的时候,看到白洛川把早餐都买好了,而且不是西式的。
这让林瑞有点惊讶,却也是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小白,叹了口气。
“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力气了,小白,有很多人喜欢,不缺我一个。”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很是影响食yù。经过刚才的电话,林瑞已经是放开了,莫管家说的没错,他就是耗星,跟在他一起迟早是要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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