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另外一枚戒指,戴上去。
深深的吸了口气。
发现男人用那种小狗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万分期待着他的答案。
由衷的深感满足。
“我愿意。”
四周是起伏不断的唏嘘声,落寞的,无尽的失望和悔恨。
没有闹事的,勉qiáng着祝福。
被幸福笼罩的两人何曾看到他人的喜怒哀乐,视线jiāo织在一起,缠绵悱恻,无尽的爱慕和缱绻。
只是心里暗暗可惜,好生生的一对恋人,硬是拆开,làng费了美好的光yīn。
终于结婚了。
将近三十年,恋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林瑞笑的肆意,挥霍着生命里最美好的韶华光yīn。
满心满眼的全是幸福的曙光,却是暗道,来得太迟太短暂。
真想就这般一直牵着莫晴天的手,走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
他几乎是蜷缩在莫晴天的怀里,嘴角喊着发光的笑意,圈在男人的腰肢的手,没有一点分离。
两人离开了殿堂,这是前来一人挡在他们的前面。
一个大男人,冰冷yīn鸷的面孔,有着凛冽如刀的眸子,眼神锋利。
浑身冒着寒气。
隔着老远,便可感觉这人身上无法抑制的杀气。
还有,无法掩盖的悲伤,沉疼的令他心脏剧烈的收缩。
后怕和不知所措。
莫晴天却是这一刻如临大敌,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幸福顷刻间灰飞烟灭,惊恐不安,害怕他再一次的失去。握紧的手攥的血ròu相连。
害怕和担心,莫晴天的脆弱和不安,连一个三岁的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回握着对方,给莫晴天一个放心的眼神。
虽然有些意外这人的出现,而他的心出奇的坦dàng,清澈,没有任何的负担和压力。
所以,只是笑了笑。
“先生,我们今天击昏,你是来恭喜的吧。”
赫连明镜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愁云惨淡。
摩挲的手指空dàngdàng的,而右手无名指像是被锋利的东西砍掉,用金属镶嵌的假肢异常的醒目。
没有无名指的右手。
脑海轰然一震撞击, 冥冥当中,好像见过,这人的无名指是好的,可不知为何这般。
心有yù念一闪而过,暗道可惜。
看着对方死死地盯着中指的结婚戒指,有羡慕,有痛恨还有嫉妒。
一个男人会有这种表qíng?
而且,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还是一个顶级的杀手。
有着绝对的冷酷,喋血,更是兼有冷血无qíng。
而莫晴天的在意和敌意,让他对这个杀手有些厌恶。
妨碍他幸福的人,阻挡莫晴天qíng绪不稳定的根源,他都会毫不吝啬的加以厌恶和毁灭。
他不允许,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有任何破裂,危机的可能。
统统消灭或者毁掉。
虽然这个人的眼神不是很讨厌,但是让莫晴天 不高兴,那就是犯罪。
“如果是来破坏,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马离开!”
态度分明,疏离的口吻,不悦的表qíng。
莫晴天如履负重的松了一口气,林瑞对他回眸一笑。
赫连明镜像是被刺到,神qíng瞬间衰竭枯萎,仿佛天塌下来,简直无法接受,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
险些摔倒在地,溃败不堪,没有一点力气。
就像一把绝世宝剑,生生的被人折断,毁掉,失去了所有锋利和灵气,连一块普通的武器都不如。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如大雨般磅礴的眼雨,滚滚而下。
像是沸腾的开水。
又像是,比血液更宝贵的东西飞溅滚落。
“我一直想着,念着,守护者,我们相爱相知,度过了这么多的磨难,今天终于结婚了,我们一起步入了婚礼的殿堂,然而,新郎却不是我。”
哭着笑着,状若癫狂,他陷入了极度的疯狂当中。
神qíng枯槁,破败不堪的表qíng,仿佛绝望到了世界的末日。
而他,林瑞只是一个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没有位子有所动容,甚至连这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咆哮都没有让他动容半分。
恭贺的来宾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神色看着他。
好像看到了怪物,比决绝和谴责他们本人还要难受。
他可不认为,亏欠一份qíng谊于他,何来顾及他人的眼光。
倒是,莫晴天接二连三的恐慌不安,每个人都看到了他的害怕和巨大的心悸。
第二章这一生,嫁给你
“不用理会他,我和他只是陌生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晴天你根本不用为这种外来人的gān扰而对我有所质疑。难道我们三十年的感qíng还抵不过一个陌生人的三言两语。”
“可是……”
莫晴天抓住林瑞的手,握在手心的幸福,几乎让他高兴的哭起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赫连明镜却是他一生的劫难,破坏和拦截他幸福来源的最根本。
不同于乐希澈的那种qiáng取豪夺,也不是他那两个儿子的死缠烂打。
这个男人浑身都是糖汁浇灌的蜂蜜,甜腻而魅惑人心,清冷孤高而冷酷残忍,偏偏化成绕指柔,三生冷血,生生的化成了无法言语的温柔似水,何曾不让人心动,乃至暗生qíng愫。
林瑞早些年的移qíng别恋,赫连明镜的连连举动,不得不让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态。
不外乎其他,只是害怕眼前这个人如果再次旧qíng复原,就算他把天地毁灭,也无法令他有半分的动容。
林瑞是一个多qíng的人,需要比他还要多的温暖和守护。
而缺乏温暖的人,最容易寂寞。
有一颗冰冷决然的心。
一旦下了决定,没有更改的余地,残忍的一无所有。
多qíng之人,往往最是无qíng。
“我不想你离开我,即使你和很多人有着数不清的关系,从你答应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只属于我一个,即使你多看了他一眼,我也不允许。”
同样的霸道,不容反驳。
即使内心不安,依旧如昔日般,这人至少是在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从现在开始,你的眼睛里只能容下我一个人,那是我一个人的,生生世世。”
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属于我一个人。
他心里默默的念着,如同下了魔咒一般。
“好,只有你一个人。”林瑞笑着答道。
认真的摸样,让他没有任何的质疑。
“我属于你一个人的,而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再看疯狂的赫连明镜绝望,愤怒不甘,血液从血管里喷涌而出的无奈。
跪在地上,十指抓破了冰冷坚固的地板。
刺耳的指甲划破石头的难听声。
“林瑞,你说过的,会和我在一起的,永远的在一起……你怎么可以把我忘记,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把我忘得一gān二净,居然还要结婚,你明明答应过我,这一生,只做我的新娘,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把我一个人忘记,为什么……”
莫晴天牵着林瑞的手,亲吻着绝美窒息的面孔,暖洋洋的装满了心窝。
“你说,你是谁的新娘?”
“当然是你的,我这一生,可只做你一个人的新娘。”
身后的咆哮死一般静止,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深qíng热吻。
慢慢的,婚礼和殿堂,还有穿着白色西装的莫晴天消失不见。
时间又回到了意大利金huáng色的大地,旋转的风车,黑色的钢琴,樱花般美好的少年。
紫砂壶,小圆桌,纯白色的jú花搁置在眼前。
林瑞抬头,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
伸手一摸,手心全是水渍,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哭得发痛,泪流满面。
单单的一个梦。
一个离奇的不能再离奇的梦。
他却是哭得一塌糊涂,明明在梦里他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和幸福,终于和莫晴天在一起了,还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可为何梦醒了,他却无声的哭了。
不可能发生的事qíng,因为一个梦,令林瑞心神有些晃动。
樱花般绝美的少年,纤细的手指跳动,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弹奏着《梦中的婚礼》。
他在等谁……
是他么?
还有,少年是谁?林瑞头一次看到陌生人,还是给了一杯有异状的茶水,做了奇怪的梦的少年,没有敌意,而且还觉得十分的亲切。
本能告诉他,少年不会加害如他。
樱花少年抬起头,好像有些意外,那神qíng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林瑞一样,宠溺不惊的笑意勾起。
起身,来到林瑞的身边。
绅士般伸出手,握住林瑞的手掌,满地的花朵,两人对着蓝天白云,旋转的风车,风轻云淡的浅笑。
凝望不语,好像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一个简单的眼神,即可知道彼此的意思。
“你往那边走,同样有一个类似你刚来的地方,你的朋友在里面,他没有危险。”
他指着另一端,没有边际的地方。
“谢谢。”
就这些么,没有其他?林瑞满腹疑问,不好意思说出。
“你说你在这里等我,这是何意。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笑了笑,他站起身来,比林瑞还高半个头,纤细挺拔的身躯看起来弱不禁风,挥手间却是举足轻重,qiáng大如斯。
就是笑着,林瑞也感觉到少年隐藏着可怕的力量,臣服而妥协。
那是一种对力量悬殊的一种钦佩和效忠。
没有任何忤逆qiáng行扭曲的意味。
“而且还是等了很久很久,可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少年有些孩子气的玩弄着林瑞的手指,继而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脸部的轮廓,细腻稳重,不轻不重的**着,温柔且爱不释手。
星辰般闪烁的眸子是世间最美的一颗流星,溢彩连连,迷失了人的双眼,无法移开视线。
“大叔,这个你就不用怀疑了,我确实等了你很久很久,我一直给你暗示,而你却一直无动于衷,而我……”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嘴角有一丝不可觉察的苦涩和寂寞。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其实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不用担心,我们不久之后还会见面的,应该差不多一个月吧,那个时候我就会来接你的,大叔到时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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