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和陆铭自动来调班,顾东林就回了家,结果段榕不在家,开完PARTY的脏乱还没收拾gān净,就几个保姆勤勤恳恳在gān活。顾东林她们段榕去哪儿了,都说去公司里了,顾东林顶着俩黑眼圈笑了笑,给他挂了电话,没接,回短信说忙。他还写了几句俏皮话,之后睡了个回笼觉。那天段榕回来得很晚,他已经出门调谢源去了。有些事情经手不经手,意思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何况他知道,女人是想有个人说点体己话的。他们俩熟得不能再熟,生得又不能再生,正好印了谢源那句话,至亲至疏夫妻,还统统是对方的旧人,此中合适简直不为外人道也。
就这样陪了几天,顾东林就感觉到不对劲:段榕明显在躲着他。白天电话打不通,晚上人也肯定不会在他出门前回家,杀去他公司还告知大老板外出探班或者去哪里录歌了,顾东林只能苦笑。他成天这么亲亲热热地解释千八百遍,那厮还是一点不信。顾东林只好腆着脸皮跟谢源他们调了个白天,晚上杀回家里。结果一开门,要死,又开PARTY,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他一推门进来,一客厅的俊男靓女都是一愣,转头看他。段榕坐在沙发里,回头看到他眼里亮了一下,但立刻就回复冷冷的神态,扭过头去。他们家沙发还是刚挑的进口货,此时上头卧到了各色美人,段榕腰上缠的怀里抱的都是绝色,那做的熠熠发光的亮甲还毫不客气地往领口探进去。
以至于众人看顾东林的眼神都无端微妙起来。
顾东林陪了一早一晚,晚饭都还没顾得上吃,此时对着一时间静可落针的场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不要管我。”把钥匙往进门口的承碗里一丢,去桌上拿了一杯酒,自顾自扫dàng长桌上的自助。吃完了找几个勉qiáng相熟的不咸不淡聊聊政治,聊到尽兴处,还晃dàng到厨房里把昨晚上做好的夜宵热来招待客人。待吃饱喝足,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行了,有力气了,一转身往段榕那儿走去。
他素来不张口就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此时那些眼生的美人第一次见到真人,也有些不信邪的反叛,该gān什么gān什么,微微挑着眼角看他。顾东林也没说什么,直接伸手把七零八落的手都撩开,很客气地按住段榕的肩膀。
段榕搭着修长的两腿,自下往上看着他。
“天也晚了。”他说,缘着他的肩膀往下摸,摸到手肘处,然后不知怎么一拉一提,既然把段榕整个抗到了肩上!
这回的寂静维持得格外久,眼睁睁看着他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扶着段榕的屁股,优哉游哉地踩着楼梯往二楼走去。走到一半还朝底下微微一笑:“继续,继续,不要管我们。”
在场的艺人们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囊得!囊得死噶!
走到主卧门一关,顾东林把人往门上一摔,立刻吻了上去。段榕起先还矫情,推了他三四回,后来忍不住需索追了过来,却被他突然按住头往门板上狠狠一撞,登时酒劲清醒了一半。
“段榕,你是不是觉得我待你特别好,都像是装出来的,嗯?我是骗你的,所以一边跟你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在外边成夜成夜地偷欢?”顾东林伸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然后揪住往旁边一拉,舔了舔嘴唇,毫不客气地咬上了他的吼结。
“贱人就是矫情这句话,从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有点道理。好,随你,今天我们新仇旧怨一起报……”顾东林诡异地笑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月光透进来,照亮了那双淡色的眼,像是睡醒了的大猫,“你会喜欢的……punishment.”
说完顺着解开的衬衫一路咬下去,最后跪在地上,狠狠抿了记他早已坚硬的肉块。
96、鬼畜眼镜
段榕的呼吸几乎即刻就变得滚烫起来。
倚着门的修长人影弯下腰,抱住地上跪着的人,上半身透过宽大的毛衣传达着滚烫的热度,同时按着他的头不自禁地往里冲撞。自从那一次后顾东林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他,他也没有再提,但是那种滋味他始终也忘不了,甚至只是想一想就硬得发疼。
顾东林握着他的腰胯勉qiáng制住他,用明显含着东西的含糊声音说着:“你不就希望我这样对你?”说着慢慢地把嘴里的热块缓缓吐出来,顺着敏感的禁带往前舔,“嗯?”
段榕粗喘了一声,整个人都像水里捞出来一样热汗淋漓,红着眼圈握住根部,却被一手按了回来。
“你就想把我惹火,好看我跪着哭着让你不要离开我,是么?”顾东林冷笑,一把掐住那几欲解放的粗大欲望,然后咬着拉链把他的裤子穿回去,“好,我遂你的意。我脾气好,却也不是没脾气,只可惜我发起火来你担不起。现在,下楼,让客人都回去,打电话约好让阿姨明天过来收拾。我不喜欢看自己家里乱七八糟跟舞厅一样,也不喜欢你嘴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更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