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失去你,我惧怕失去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好不好……”跪在带着湖水的船底,男人卑微的恳求着,他的手死死抓住那人的衣摆,生怕下一瞬,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般,化成气泡,湮灭于空气中。
“笨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想不予理会,可看到他那么可怜的样子,他无法视而不见,轻轻一叹,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好,“不管问多少次,我都是你的,不要再担心了,这个谁都无法改变,我是你的。”
“谢谢。”听到他的回答,本该满足的心却还是空dàngdàng的,总觉得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可他却想不起来,只能默默的抱着让他爱到yù-罢不能的身体。
“如果你想抱的话,我们去岸上抱个痛快好不好,这个季节,穿成这样在湖里,还弄了一身湿,用不了多久就会感冒吧。”指指他们光-luǒ的下-身,美丽的眸子眯成一线,既是提醒,又带着挑-逗,“还是说,你要做完你没做完的事qíng。”
“不做完,你会不高兴的。”刚刚的失落在看到他的表qíng后dàng然无存,把旁边的人放到腿上,男人邪恶的笑着,“偶尔尝试下你在上面的感觉也不错,要知道,刚才那一坐,我差点she出来呢。”
“色-坯。”对着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可他却没有反抗,任由男人将那烫人的东西送进身体,驱赶点点凉意。
“进去了。”扶着的手慢慢松开,享受对方将分-身紧密包裹,不留间隙的感觉。
“废话。”没好气的回了句,他当然知道进去了,才熄灭的yù-火随着他的进入又一次变成焚天烈火,主动攀住他的脖子,在开始新一轮的激战前,毫不客气的提醒一句,“你要是敢这么快she出来,看我不掐断你那没用的东西。”
可爱的威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环住他的腰,男人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喂……”压住呻-吟,漆黑的长发着住他的脸庞,搭在对方的肩上,在最后的理智消失前,沙哑着声音又一次安抚起没有安全感的人,“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不要再担心了……”
没有回答,他只是紧抱着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送进他的身体。
战火重燃,比之前还要热烈,揪住夏天的尾巴,他们尽qíng享受着这最后的热。
“……拓……好舒服……拓……”
喊着他的名字,他陷入癫狂。
“……拓……叫我的名字……我要到了……喊我的名字……”
热qíng的动作突然停止,男人的身体变的僵硬,棕色的眸中写满了恐惧,紧抱着他,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叫什么?”
“……拓……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
长发男人径自动作着,好象陷入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重复,让他喊他的名字。
“你的名字,我该叫你什么,你叫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焦躁的摇晃着那人的身体,qíng急的男人双目赤红,他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却发现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
怀里的人突然不见了,天空回响的仍是这句话。
温暖的身体不见了,船上只剩他一个人了,莫大的恐惧席卷着他,与其而来的,还有空虚寂-寞,以及不明原因的痛苦……
“你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揪着自己的头发,无助的男人对着湛蓝的天咆哮起来。
突然,他感觉到一丝冰凉,猛一低头,赫然发现船底的木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不给他挣扎的机会,连人带船便被无底的湖水吸了进去……
无论他怎么舞动手臂,还是不住的下沉,下沉。
冰冷的湖水填满口鼻,气管,肺子,他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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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睡梦中的男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空dòng的眸,没有焦距的瞳,唇齿大张,拼命的呼吸着。他的额上脸上都是汗水,棉质睡衣也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画出他完美的身形。
还是那个梦。
剧烈的呼吸逐渐变的平稳,浅仓拓胡乱的抹了一把快要滴到眼中的汗,疲累的身体扑通一声重新栽到chuáng上,棕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天棚,这是他居住的地方,所有的景色都是那么熟悉,他还生活在现实中,之前的一切,都是huáng粱美梦……
这个梦,纠缠了他五年,困扰他五年,从那次湖边的邂逅直到现在,每个夜里他都会梦到五年前的男人,湖中泛舟,请他品茗的男人。
梦的内容不曾变过,他不止一次进入他的身体,不止一次侵-犯着他,让他为自己唤出声声呻-吟,不止一次让他喊自己的名字,也不止一次宣示所有权,更不止一次在对方希望他喊出他的名字的瞬间,跌入湖中,回归现实。
在梦里,与同为男人的人缠-绵,浅仓拓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是的,他承认,只是短暂的相识,只是那惊鸿一瞥,让他再也无法忘怀,让他,爱上了他……
隐埋在冰下的心,为那男人悄然复苏。
他没爱过人,也没被人爱过,那人是他的唯一,也许可笑,但浅仓拓真的把全部的爱,以及自己才破冰而出的心,送给了他。
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没有后续的人。
自嘲的扬起嘴角,浅仓拓慢慢的坐了起来,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在空调的chuī拂下透出丝丝凉意,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没有犹豫,男人直接脱掉了上衣,qiáng壮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示在空气中,完美的如一尊雕象。
顺手拿起桌上的烟,浅仓拓走到窗边,月被云遮挡,屋中一片漆黑,须臾,打火机qiáng烈的光芒照亮了俊俏的脸,却无法照进他的心。
他有一张让女人癫狂的面容,只是上面从不曾挂上表qíng。
短暂的火光熄灭了,男人重回黑暗,烟前星火忽明忽暗,微弱的光,再也无法照亮男人的脸。
是的,五年,他整整爱了五年,却是没有结果的爱,连单恋都算不上的爱。
五年前,浅仓家要打入中国市场,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可父亲最后把这个机会给了哥哥,盛怒的他,本想出去散心,却没想到遗失了心……
可他不曾后悔,他用半个小时,确定了一生,甘之如饴。
因为家族的需要,当天他便赶回了日本,本以为他们很快会再见,可谁曾想,这一分别,就是四年。
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异乡的人,人在日本,心却留在那片湖泊,那处美景,那人身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的梦成了他唯一的慰籍,身不由己,他无法随心飞往中国,无奈浅仓拓只能祈祷,祈祷浅仓集团在中国的地基早些打牢,让他机会去寻找失去的心,寻找所爱的人。
苦苦等待,上苍怜悯,终于在一年前,他得到了这宝贵的机会。
浅仓集团在中国发展的还算稳定,父亲命令他去中国协助哥哥。
他讨厌那个所谓的哥哥,但与与那人见面相比较,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迫不及待来到中国,还未到公司报道便先赶往记忆中的村庄,无数次梦到的湖泊,去找那风一般的男子。
景色依旧,只是寻不得那人的影子,处于极度兴奋中的男人没有多想,立即跑到附近的人家打听那人的消息,可当他被当地人带到那人的‘家’时,男人傻眼了。
这里,不过是一片废墟。
浅仓拓站在那满是焦味的残垣断壁上,嗅着那依然刺鼻的味道,一片茫然……
失去所有感官,浅仓拓耳边萦绕的依然是带他来这的人的话……
他要找的人,住在这里,但是不久前不知什么原因起了场大火,住在这里的人就这样消失了,有关人员来这里调查过,但并未给他们做出任何解释,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至于那人的身份更是没人知道,平时鲜少来往,他们只知道这华美的庄园里种着大片茉莉,守着它们的,是一个喜欢穿唐装的男人。
四年的期盼就落得这样的下场,浅仓拓不甘心,可却没有办法,在这片曾经生长着茉莉的土地上,怔怔的站了一天一夜。
他悔,爱让他的脑子变的不清楚,人回到了日本,他大可以雇佣征信社,调查关于他的一切,这样再见时回省去不少麻烦。
可是他没有做。
他以为,只要来到这里就能见到他,他只是这古朴的村落中的一员,可他忽略了,那么完美,散发着高贵气息的人,怎会是这平凡之地的人。
是他的忽略,是他的疏忽,让他们,失之jiāo臂。
余下的一年,浅仓拓找了许多征信社调查梦中之人,可是都一无所获,没人可以告诉他,悠闲泛舟,钟爱茉莉,若风一般的人究竟在哪。
他就这样平空消失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还活着,征信社调查出那场火灾没有人员伤亡,只是起火的原因以及事后处理,他们无从得知。
就这样,他整整找了一年,可靠的消息,那人的资料一点都没有。
微弱的火光一点点熄灭,男人重新点了一支,死气沉沉的脸也只有在回忆他时才能见到些生气,推开紧闭的窗,即使是夜也一样闷热的空气席卷而来,打到他的脸上,取代空调带来的清凉。
几声虫鸣孤零零的响起,男人看向漆黑的夜幕,他寻不见月的影子,正如他寻不到那人一般。
星火下,灰色的烟雾慢慢飘向窗外,男人疲惫的闭上眼睛……
你,究竟在哪,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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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拓少爷。”屋里的温度随着那人的到来骤然降直冰点,恭敬弯身,逆流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尽管他是陪着他长大,算是助手,也算是等同与影卫存在的侍从。
古老的家族,传承着主辈的规矩,不仅是浅仓拓,浅仓家任何一个有着正规血统的族人都会配备一个协助且保护其主人安全的侍从,这个传统流传至今,从未改变。
对于浅仓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逆流的印象只有冷漠二字,不苟言笑,除了浅仓集团,任何事都不会gān扰到他,不被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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