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玩男的我不管,可你为什么要把暗羽留在他身边?你不要命了?!”
揉揉发疼的额头,他真是对这脾气bào躁的弟弟无话可说,放下手里的笔骆以濡指指椅子说:“坐吧,我说以沫啊,你来我这不敲门也就算了,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每次都吼这么大声。不对,是一次比一次大,你哥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吓死。”
“少废话,你赶快把他送走,不然我不会让他看到明早太阳的。”愤怒的指头抖啊抖的指向随他而来的男人,骆以沫的声音不觉又高了几分。
歪歪头,他看到弟弟身后那一脸无所谓的男人,嘴角下意识的跟着扬了起来。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贱?!”他还在那等他回答,可骆以濡的目光却饶过自己飘到了那男人身上,这让骆以沫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么笑,虽然他一直很喜欢笑,可不知为何,这个笑脸和以往不同。
“我的事你少管。”推开碍事的弟弟,骆以濡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既然让羽留在他身边,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就是明白我才反对,他,他有什么资本让你这么做?!”他真的不理解也不明白,影卫自小便守在他们身边,守的是他们的命,而骆以濡让暗羽去守这男人,那他把他看的……比命重?这是胡闹!胡闹!
“以沫,有的决定,只在那一瞬间,我的决定不会改,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能了解哥现在的感觉。”拍拍弟弟的肩,骆以濡重新坐了回去,双手jiāo握。“你需要时间想,但你要记得,除了我,没人可以动他,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哥哥了。”
“哥……”
“将军,回去吧。”拉住还要争辩骆以沫,暗殇摇了摇头。“回去吧。”
“可……”
骆以沫还想说什么,暗殇再次摇头,骆以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接受。看着暗殇的眼睛,骆以沫终是垂下了双手,老实的被拉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拓此时却觉得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不自在,冷漠的心在人cháo散去后莫明的躁动起来,这感觉不止一次出现了,每每都是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或许是在他身边久了,他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个笑脸都会让他手忙脚乱,心口,不知不觉的擂起鼓……
该死的他被他下了蛊吗?他是男人,明明那么讨厌被男人碰,可为什么在一次次他的qiáng迫下,最初的厌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象有什么堵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既然来了,就帮我研磨吧。”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男人手足无措的杵在屋中,骆以濡头也没抬的说,他知道此时他若抬头,那男人定会落荒而逃。
手在重复着研磨的动作,拓低头看着男人没有束起的长发,除了上朝他的发都是这样散披着,而衣服也穿的相当随便,宽松舒适便好,尽管看起来是那样邋遢,可这男人却散发着一种庸懒美。
“看什么?!”骆以濡抬头看看发呆的男人,然后拎起酒壶灌了一大口。
偷窥被发现是很丢脸的事,他差点一掌按到砚台上,抿着嘴唇他装做若无其事的看向骆以濡正批阅的公文上……
“你……为什么都不防备我?”当他看到骆以濡正批阅的东西是军事机密后,男人的手猛然抖了起来,为什么,他从曾防备他?
“为什么要防备你?我相信你。”又是那个笑脸,又是那个信任的表qíng,他的心,好疼,撕裂般的痛,要命的痛……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骆以濡站起来,抚-摸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拓,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一直是多久?”
“一辈子。”
“将军在开玩笑吧。”男人垂下眼睑,一辈子怎么那么轻易约定,还是跟一个男人。
“拓,你若肯陪在我身边,那我一辈子都不娶妻,不要子嗣,只要你肯陪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瞬间,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我便决定再也不让你走,我要栓住你,在我身边,一辈子。”
“你都不问我从哪来,你都不问我是……”
“无所谓,我不在乎。”摇头,他阻止他要继续说的话。“你的过去和我无关,而你的未来,却是在我手里,所以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以后。”
“你是将军,你……”
“喂,你知道你现在的表qíng,真让人忍不住一口吃掉啊……”
“啊!该死的你gān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该……呜呜……”
“一会在说,现在喂饱将军我吧……”
……
“嗯嗯……啊……别碰那……啊啊……别碰……呜……不是告诉你别碰吗……啊啊……”
“将军,偷听是很不好的行为。”gān咳两声,暗羽适时的提醒着还没离开的主仆二人,接下来是他家主子私人时间了。
抬起通红的脸,骆以沫佯装无事的一甩衣袖,声音略抖的说了句:“莫名其妙……”
“唉……总觉得我家将军像小孩子。”暗殇拍拍暗羽的肩,摇着头追上那个脸红的一塌糊涂的将军。
双手环胸的暗羽看到那主仆二人从视线里消失后也摇着头跃到书房外的大树上,接下来的时间是他家主子的,他也就不好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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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章
桌上的食物已不像刚才般冒着热气,他看着它们一点点变凉却没有动筷的意思。
“那个,公子要不要先用?将军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品词好心的提醒,早朝的时间已过多时,将军要回来早就回了,这个时辰还没有踪影,怕是又被皇上留下了。
谁都知道这骆家的两位将军是皇帝心中最佳驸马人选,他们也是唯一可以留在宫中过夜的旁系,这原因很简单,不是太后想撮合就是皇上想牵桥,三番两次为他们说媒,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公主让他们动心……
皇上想招他们为婿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人家在温柔乡里看着美女品着美酒,他在这傻傻的等什么呢……
再说,骆以濡从不吃早膳,他会陪他坐在桌前,却不会吃任何食物,只是拎着酒壶没完没了的灌酒,他不懂,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喝酒,酒壶从不离身,即使睡觉,榻边也放着一壶酒……
等等,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的肚子早就叫了,反正等与不等的结果一样,他还是别nüè待自己了……
拾起碗筷,便开始向已经冷了的食物开动,品词问他要不要换一桌热的,摇头间他听到门外有人喊了声将军。
那家伙回来了。
没有抬头,他只是扒着自己碗里的饭,直到那人坐到身边,撑着胳膊让人把酒送上。
忍不住,他还是看了他一眼,往常见到他时,骆以濡已经脱了官服换了便装,今天耽误了,怕是直接就来找他,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等急了?”看他抬头,骆以濡冲他笑笑,随即叼着壶嘴喝了个口酒。
男人穿官服的样子煞是好看,一身劲装衬出英气,与平时随和的便装不同,这样的人一看,便让人无法移目……
发觉自己有些失神,拓连忙低下头,继续吃已经冷了的饭。
“怎么,怪我回来晚了?”见他不应自己,骆以濡笑着问,他已经尽了全力,把弟弟一个人丢给皇帝,自己先回来了。
扒饭的手一僵,骆以濡的话好象正中他的心事,可他为什么会怪他晚归,他又不是他的谁……
“你,怎么总喝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选择了逃避,装做若无其事的吃着饭,期间懒懒的瞄了一眼男人手中的酒壶。
“酒啊,是习惯吧。”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曾经他喝酒是为了醉,他喜欢那种飘渺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酒越喝越多,醉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他已经很久没醉过了,索xing,骆以濡便把酒当成水来喝,妄图再次体味醉意朦胧的感觉,可是,却再没有过。
“将军可知,有一种花,香味浓郁,可观赏,也可泡茶?”
摇摇头,他对花向来没有研究。
“不如这样,将军找到那花儿,用它泡茶,代替酒如何?”
握着酒壶,骆以濡却是笑出了声音,看着身边的人,道,“如果你愿意为我泡茶,那我便将这酒,戒了。”
……
“要不要出去遛马?”某天早朝归来,骆以濡突然提议。
男人的眼睛一亮,从来到这将军府他便没有离开,他当然想出去。
因此,半个时辰后,两人骑在马上,走出了将军府邸。
说是遛马,骆以濡却没带他去郊外,而是在城里逛了起来,拓看着满街跪拜的百姓一脸yīn沉,这家伙哪是出来遛马,是来展示他将军的威望吧……
如果这样,他还不如闷在将军府里,被人当猴子一样参观着实让他烦闷。
看出拓的不满,骆以濡拉着马绳离他近了些,这家伙再走一会怕是会咬人了,温驯的笑着,骆以濡指向不远处,“那是什么?”
“嗯?”不疑有诈,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侧过头,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顿时,他懵了,骑在马上,听着下面的惊呼,半天才做出反应……
只见他拉紧缰绳,一夹马肚,再也不管那只知道捉弄人的将军,飞驰而去。
看着他泛红的脸侧,骆以濡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他能听到百姓在议论他们的关系,他也相信他与他的事qíng不出半天遍会传遍长安,也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这样最好,他可以不用再费口舌拒绝皇上的美意。
这,也是他带他出来的目的之一。
扬起马鞭,骆以濡笑着追往他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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