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细小的声音,那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那种开了几次也没开开的声音。
第二十章 至爱
殷若澈开了几次门都没开开,就在他还努力和门抗争的时候,骆以沫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以沫……”
殷若澈外面穿着却亦蘩的外套,里面的衣服即使整理过也是那么的láng狈,骆以沫忍不住轻声喊了句:“老师……”
积压许久的痛苦在这声老师后决坻,殷若澈抱住面前的男人,号啕大哭:“我、再也不是老师了……”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的心,张了几次嘴骆以沫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究竟,他们的选择是对是错?一直坚信的骆以沫在这一刻迷茫了……
哭了很久,殷若澈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没说他遇到的事qíng,他也没有问。
“老师,我想帮你洗澡。”骆以沫摸着他的柔软的头发喃喃的说。
“好啊。”殷若澈像孩子一样伸开双臂,刚刚大哭一场的他几乎没了力气。
骆以沫抱着他坐进那个昔日满是幸福的浴缸,那个他们曾在里面欢爱过无数次的浴缸。两人的体重让浴缸里满满的水溢了一地。
“老师,我都没把你养胖。”骆以沫认真的清洗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不放过任何地方。
“谁让你种那么昏庸无度的!”殷若澈笑嘻嘻的被他伺候着,靠在骆以沫的胸膛比哪里都要舒服。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让他慢慢品味吧。
“乱讲!老师也有舒服的吧!”骆以沫宠溺的拍了拍他脸颊。
“都只有你一个人舒服吧?!”殷若澈没好气的说。骆以沫的手绕过他身下那敏感,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老师别说你不期待。”骆以沫把洗发水倒到他的头上,温柔的按摩着,控制的刚刚好的水把泡沫都留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继续睁着眼睛同他聊天。
殷若澈鼓着嘴巴转过身去看骆以沫的脸。“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都是你乱动,泡沫进去了!你乖乖的,洗好头就好了。”骆以沫叹口气按住男人的头不让他看他的脸。
不在乱动,殷若澈改玩弄男人胸口的突起。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了,没想到那个禽shòu居然忍的住,他都有些……
骆以沫的心从来没这么平静过,不管他怎么摆弄也燃不气他的yù望。在满头的泡沫被洗gān净后,长达一小时之久的清理终于告一段落。
骆以沫把着裹着浴巾的男人放到chuáng边,半跪在chuáng上为他chuīgān头发。
刚刚的挑逗很失败,殷若澈无jīng打采的坐在那里,等头上的机器声音停止后,忍不住,他抬头看他:“以沫,是不是因为我被人……所以你嫌我脏?”
“你别乱说。”他的话让他的心里一紧,骆以沫别过头把chuī风机放到chuáng边的桌子上。在转过身,又恢复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怎么?老师想要了?”
像是突然被咬掉舌头,殷若澈涨红着脸把头埋的低低的。
伴着他沐浴后好闻的味道,骆以沫走过去用鼻子撞撞他的鼻子。“来做吧。”
还是那熟悉的感觉,还是那熟悉的手指,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被骆以沫抱,让他之前所有的厌恶都消抹gān净,就让骆以沫帮他消毒吧……
骆以沫的爱抚没了平日的激qíng,淡淡的撩拨着他的感官,很久没做的他立即起了反应,然后,yù望被男人含到了嘴里。
身体找到了熟悉的快感,在骆以沫全心的服侍下,很快,他在他口里一泄如注。
骆以沫半撑起身子,第二次,喝下了男人的液体。这一次,他没品出一点点甜蜜,而是苦涩的难以下咽。
“以沫?”还在调整高cháo后紊乱的呼吸的殷若澈不解的看着男人。“你不要吗?”
“老师今天太累了,等你休息一下我们在继续。”骆以沫坏笑着走进厨房帮他冲了杯牛奶。“老师,给我一滴不剩的喝掉!然后乖乖睡一下,等你醒了,以沫一定让你yù仙yù死。”
红着脸,殷若澈乖乖的把牛奶喝的gāngān净净,然后躺到了chuáng上。
骆以沫帮他掩好被子,靠在chuáng头,看着那渐渐沉重的眼皮,听着那慢慢平稳的呼吸。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该多好!看到老师的笑脸对他来说真是一种讽刺,一种无qíng的嘲笑。
曾经以为无所不能的骆以沫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男人的脸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牢牢刻画在心里一样,刻画在脑海里,永远都不要忘记……
杯子上面还有淡淡的rǔ白色,谁能想到,骆以沫在里面放了一颗安定片……
第二十一章 诀别
一夜无梦,殷若澈睡了个好觉。摸摸身边,骆以沫的位置空空如也。
“以沫……?”
“你醒了?”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骆以沫。
“安阳?”殷若澈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这里不是他们的家。“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骆以沫把你送来的,把你送给了我。”安阳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看着被骆以沫照顾的很好的男人。
“你、开玩笑吧?”殷若澈笑的很牵qiáng。“以沫在哪?他怎么了?安阳你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骆以沫不会回来了。”安阳眯着眼睛看他苍白的脸,坏笑着却很认真的说:“他让我转告你,他不要你了。”
“不可能。”殷若澈摇摇头,他不信安阳的话,可心里从醒来后就浮现的不安又是什么呢?骆以沫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安阳这里?睡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醒了之后完全变了?他……
“他说,他受不了你了,他不想整天围着你转帮你收拾残局。你太没用了,身为男人,连自己的保护不了。”安阳的眼睛里没有一点说谎的迹象,虽然残酷,但是他还是继续说着:“他说,他觉得你恶心,被一群男人玩过他觉得脏,所以,他把你送给了我,随我处置,任你自生自灭。”
“安阳,你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好吗?”维持着虚假的笑,殷若澈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若澈,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这些话,都是骆以沫让我转告给你的。”
停了一会,安阳又一次开口:
“接下来,是安阳要告诉你的话……”
……
安阳的家不是什么豪华别墅,而是在一个高级公寓,安阳说不喜欢别墅那冷清的感觉,还是公寓才有家的味道。
深夜,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扰了他的清梦,安阳迷迷糊糊的去开门,等看到敲门的人是谁后,睡意全消。
“很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骆以沫抱着被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殷若澈。
“若澈怎么了?”安阳看着他怀里熟睡的男人,担心的问。
“没事。”低下头看着他的睡颜,骆以沫的眼睛温柔的像是要滴下水。“只不过是睡着了,我给他吃了安定片。”
安阳猛的抬起头,心中已然有了大概,只是他没想到骆以沫会这么果断。
“我把老师jiāo给你了。”最后在看一眼,骆以沫轻柔的把殷若澈递到安阳的怀里。“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受到、受到那样的委屈了。”
“你走了,他怎么办?”殷若澈很轻,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安阳接过骆以沫jiāo给他的责任,他不会拒绝,他会尽他所能。
“只要不让他难过,你怎么说都可以。”骆以沫看着安阳怀里的男人,苦笑着说:“说,我不要他了,说我不爱他了,说我嫌他麻烦,说我把他送给你了,说我觉得他脏了,说我……”
哽咽一下,骆以沫再也说不下去了。喉咙上下动了很多次,控制好音量他再开口:“说什么都好,就是别再让他想我,别再让他等我,我们,就这样,永远的,不能……”
突然止住了声音骆以沫向前走了一大步,终于,他又看到了他的脸,抑制不住,他伸手去摸他的脸,绝望的说:
“为了你我什么残忍的话都可以说,什么事qíng都可以做,只要你不再受苦,我愿意承担一切。
我可以摧毁我们的感qíng,我可以放弃我们的一切,可是,澈,我爱你啊……
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爱你的心qíng……澈,我真的很爱你……
澈,对不起……原来,我们之间,懦弱的人是我……
澈,别原谅我,求求你不要原谅我……
回到你原来的生活里去……
澈,忘了我……
所有的痛苦,就让以沫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摸他的手在颤抖可是他没有哭,最后一次,他帮他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闭上眼睛,转过头,再也不回望一眼。“安阳,老师就拜托你了。”
“骆以沫。”在他迈出脚的瞬间,安阳问:“你真的要放手吗?”
“以沫不舍放手,但是,无可奈何啊……”
……
安阳平静的讲完昨夜所发生的事qíng,殷若澈也呆呆的听完了。
下意识的,他伸手去摸脖子上的项链,可是,却空空如也。
“我的项链呢?”
“骆以沫带走了,他说你不在需要。你再睡下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安阳转身离开了。
殷若澈看着天棚上的吊灯,原来,人最痛苦的时候不是哭泣,而是痛到流不出泪水。抚摩着自己的脖子,那个骆家家徽,那个剑与荆棘,那个骆以沫送给他唯一的东西已经不在原位了。
荆棘满身芒刺,看起来把剑包裹的密不透风,但是荆棘忘了,虽然自己看起来那么危险,但是,剑却是钢铁之身,它,伤的了它吗?
他和骆以沫,究竟谁是荆棘?谁是剑呢?
突然,殷若澈跑下chuáng,跑到安阳面前,定睛看着他。
这时,什么也不知道宁朝歌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到了屋中。
“安阳,现在,你还要我吗?”
宁朝歌被定在愿地,他不知道为什么殷若澈会在这里,他只听到,安阳那熟悉的声音坚定的回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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