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挽着手的两个女人,“这个明成辉跟刘家搅合得深吗?”
“说深不算多深,但是也不浅,最近这两年,刘昆成也开始跟他有接触,但是并不明显,我查到明成辉手下有几笔数额较大的款子走的是私人账户,明面上是流向海外,可是最终的地方是流到了刘心悠的手里,刘心悠又以她自己的名义转给了刘昆成,明面上他们的直接关系可能不大,但是这事儿经不住深查。”如果有心人士,比如这位,铁了心要将刘家搞垮,这事儿往哪儿埋得住?
卫东呲了呲牙,手指敲了敲,“就这些?”
“还有,他在香港洗黑钱,涉及金额有点大,但是他的手段高明,撇得很gān净。”
“还有呢?”
“这个您应该感兴趣。”男人从资料下面抽出两张资料,“西郊的那块地皮,国土局好几个都与之有染,为这事儿他还直接雅贿过刘昆成,送了一副价值一千多万的唐代名画给他,说起这幅画,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卫东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这幅画,他是从他当年那个老情人韩碧瑶的手里骗来的,使了美男计,后来被他老婆刘玲发现了,两个女人掐起来,狠狠的闹了一通,那个刘玲直接把这个韩碧瑶弄去接客了,两年前,她自杀了。”
“死了?”卫东微微眯了眯眼。
“死在一个小出租屋里,就是她接客卖yín的yín窝,警方扫huáng查到的时候,尸体上都已经开始腐烂了,面目全非的,后来警方发了通知,寻找家属认尸一直也没找到人,到现在人还在殡仪馆里冰冻着,没有人认领,警方也不好处理,就一直这么拖着。”
卫东听着,也没什么反应。
韩家早已经没人了,跟陆家也早断得gāngān净净,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韩碧瑶更是因为那些混乱的生活把自己的身份变了又变,能查到她的老底的人不多,警方没查到陆家也不是什么意外。
自从那年她让陆斯远发病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原来是出了这事。
男人看卫东没有出声,安静的站在一旁侯着,他知道这事儿还有后续,要不然以这位爷这性格,不会没事儿找事儿的去让他查这些不相gān的事儿。
果然,他还没想完,那边就发话了。
“就从西郊那块地皮的事情开始,弄废了为止。”
男人点头,“那卫哥的意思是走司法程序?”
“就这么yīn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么?”卫东冷冷的哼了一声。
男人点头,好吧,您觉得yīn了太便宜,明着死才算合理,肯定照办。
“那刘家那边?”这要是搞那姓明的,有牵扯的刘家,这位是打算怎么办?
卫东笑得更渗人了,“我可没冤他刘家。”
刘家这些年跳得太高了,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碍到他媳妇儿的眼了,既然碍眼,那就别在眼前晃了。
男人点头,“我明白了。”
这是要让刘家一起说拜拜的意思,他懂。
不过,就像这位爷说的,刘家也不冤了,就算是下了地狱也怪不着任何人,这事儿可是他们自己一手造出来的。
他们手里的东西可一丝一毫都没有捏造,实打实的铁般的事实。
卫东站起来摆摆手,自己率先走出了书房,看着院子里的小老虎,唇角浅浅一笑。
小老虎正在玩小木马,看见他了,巴巴的瞅了瞅,等小木马摇得渐渐平稳下来,他抬起一条腿,试着试着的从小木马上往下滑,小木马跟他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他双手紧紧的搂在小木马的脖子,等两条腿都下了马背,绷直了脚尖也没有触到地,就这样被吊在了小木马的脖子上。
卫东也不动,就站在正房的台阶上,小老虎侧过头来看了看卫东,看着他完全没动静,压根儿就没动手救他一下的打算,他虎着小脸,继续吊着小木马的脖子,再次试了试脚下。手上松了一点,脚下还是悬空的,他那胖胖的五短身材往上蹭了蹭,没蹭上去,还是吊着。
卫东书房里的男人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看到那吊在小木马脖子上的小胖墩,顿时有些傻眼,这就是卫哥的儿子吧?
可是这什么情况?
看了看这没打算去帮帮忙的爸爸,再看了看那吊在小木马上的小家伙,男人阻止了自己的多事,这当爹的应该是想锻炼锻炼儿子的胆量,他还是别帮倒忙了。
“爸爸。”小手估计是被吊疼了,小老虎喊了一声。
卫东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一句话就把小木马上吊着的儿子打发了,“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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