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庆丰闻言,双眸中隐过一抹欣慰,小慈在工作上的表现确实很不错!
这边冉家几人正趁着星期天放假时间在聊着家长里短,气氛甚是温暖和谐。
……
四名身穿黑色西装,神qíng严肃,体格健壮的保镖在前面开路,冉苏昂首挺胸,迈着优雅的步伐,唇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陆慕轩陪伴在她身边,抿着xing感薄唇,表qíng淡漠,只是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宠溺却温柔似水。
目光若有若无打量着已经八年没再见过的冉家别墅,一如多年前一样,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柔软宽敞的真皮沙发上,坐着的依然是那温馨的一家三口,而她就像那破坏别人家庭和睦,不该出现的坏女人一样。
冷冷抿着唇瓣,冉苏心中一片冰凉。
手被轻轻握紧,冉苏一怔,随即转头朝着陆慕轩露出一抹微笑,双眸闪亮动人。
她不会心软,以前的账也是时候该好好算算了!
门口的骚动惊动了里面正谈的欢快的三人,冉庆丰眉微皱,朝着客厅内打扫的下人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
可还没等他问完,四个体格健硕,穿着统一西装的保镖走了进来,眼神严肃,表qíng冰冷淡漠,后面紧跟着的是冉苏和陆慕轩。
几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冉苏和陆慕轩身上,冉苏仿若未闻,踏着清浅的脚步,高跟鞋敲击在光滑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可这声音听在几人耳中却宛如魔音。
冉慈唇角边笑意猛然一敛,微微垂眸,掩下眼中万千qíng绪,她来这gān什么?
难道是发现了?
不,不可能,她把事qíng做的很gān净,没有一丝把柄遗落。
白雅丽端着燕窝的手微微僵硬,然后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双眸微闪,随即站起身来:“庆丰,你看这是苏子,她今天终于回来看我们了。”像是没有看见门口那四个壮汉似的保镖,她朝着冉庆丰欣喜道。
“苏子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啊?”回过神来的冉慈,这时也站起身来,对着走近的冉苏亲切道,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
脚步停下,冉苏和陆慕轩站在离沙发两步开外。
微微勾唇,她笑容里看不出深浅,眸光微转,扫过众人,然后落在满脸云淡风轻但却目光中隐过丝丝不屑和厌恶的冉庆丰身上,鲜艳糜dàng的唇微动,冉苏优雅微笑道:“冉先生!”
冉庆丰顿时一怒,他猛的一拍沙发,站起身来,满脸怒容,手指着冉苏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八年了,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上哪鬼混了,怎么?翅膀硬啊?。”
锐利的目光扫了扫冉苏旁边的陆慕轩,和她身后站立冷漠的保镖,冷哼道:“还是有陆家人给你撑腰,所以你更加的目无尊长,回来连一声爸也不叫啊?”
目光中含着讽意,她才是冉家正宗的大小姐,掌握冉氏百分之三十股权的嫡亲小姐,可冉慈偏偏说她怎么有空来?
这是有她股权的,她难道来了还要向她冉慈汇报吗?
懒得理她,冉苏连个眼神也没给,低低的笑道,口中喃喃低语:“爸?”她乌黑靓丽的发丝像丝绸一般披散在肩头,含笑的双眸更像是灿烂的宝石闪耀着魅惑人心的闪亮光芒。
冉慈微咬着娇唇,微微垂眸,敛下眸中闪过那一丝嫉妒的流光。
抬眸,视线深深注视着满脸怒容的冉庆丰,幽深的瞳孔中迸she出一抹寒光:“什么算是爸爸?就是在自己妻子去世还没有两个月就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还带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女人进门?”
冷笑一声,冉苏嗤笑:“要是这就是爸爸的话,我也不稀罕,还是不要的好,随了某对不要脸母女的愿。
话落,冉苏觉得心中这些年来的闷气都消散了不少,这个男人在外界一直被传言是三好男人,和妈妈是多么的相亲相爱。
其实,全都是屁,当年因为门当户对娶了妈妈,可是婚后却又不爱妈妈,在外面养着小三,甚至在妈妈还离世还没两个月就迎娶新妇,这样的薄qíng的男人真是让她恶心。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冉庆丰脸色难堪级了,就算是当年这么做了,可也没有人敢说过,可今天,却偏偏让这个他厌恶如斯的女儿不屑的冷笑,他一向受人尊重的自尊心挂不住了。
双眸微闪,眉宇间隐过一抹愠色,当年的陆慕雪也是像这样,不管他做的多么过分,她要么不说,一言不发,要是一说,就是这样冷嘲热讽。”好,好,好“他不怒反笑,连说三个好,唇微动,冷声道:”你真是好样的,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你妈当年的尖酸刻薄样。“双眸含冰,冉苏双目骤然变冷,双拳紧紧握起,她厉声道:”妈妈都走了,我不许你这样侮rǔ她。“这个男人还真是恶心,明明就是因为他在外面玩的太过了,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为了冉氏的面子着想,才会出声和他争论,可他却把妈妈说成了是尖酸刻薄。”冉先生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姐姐曾经还是你的妻子,就算没有qíng意了,可她如今已经去了,都说死者为大,你还这样出言不逊,也不怕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报道一向温润儒雅的冉氏总裁对亡妻不敬?“淡淡清润的声音透着一股无言的压力在这华美的客厅响起,不大,但却字字响进冉庆丰的心中,他顿时眯起锐利的黑眸。
第四十七章 算算以前的账(二)
正了正神色,冉庆丰睿智的目光扫了一眼自始自终都唇角含着优雅微笑,清贵雅量的陆慕轩,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眸微沉,然后重新坐回真皮沙发上,双目中隐过一丝厉色,唇微动,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们来什么事?”
微微瞥了瞥冉苏和白雅丽有些笑容僵硬的俏脸,冉苏微微眯起璀璨的凤眸,后面站着的保镖从公务包中拿出一份huáng色档案袋递了过来,冉苏接过手中,轻轻扯了扯唇角,然后甩在茶几上,冷声道:“冉先生还是好好看清楚吧,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做出来的!”
打从那份huáng色档案当一拿出来,冉慈脸色陡然变白,双眸微闪。
抬眸,狐疑看了一眼冉慈,冉庆丰对着冉苏冷哼一声,然后扯开那份档案袋随手翻了几页,随即脸色大变,手背上明显有青筋跳动,狠狠将档案袋摔在茶几上,瞪了一眼冉慈,见她正苍白着脸色,他脸色微缓,心中有些动容,转过眸子,冷冷注视着冉苏,寒着脸,冷笑:“什么时候都结婚生子了,有了个这个大的孩子?我这个当爸的都不知道!”
黛眉微微上挑,实在不想和他废话,冉苏冷声道“看清楚了吧?你说我要把这份资料拿到警察局去,她要做几年牢?”目光扫了扫冉慈颤抖的身躯,她更是快意直笑,红唇上翘,掀起一抹妖艳微笑。
白雅丽双眸沉了沉,悄然瞪了眼冉慈,冉慈也是一脸委屈,死死咬着娇唇,她还是小看这个贱女人。
此刻,在商场上以儒商著称的冉庆丰哪里还有半点君子风度,他剑眉冷斜,脸色铁青,眉宇间染着yīn霾,yīn冷道:“你们想怎么样?”
“其实也不想怎么样……”说着,冉苏提步走至冉慈身旁,微微一笑,“就是想和你们好好算算账,把你们欠我的讨回来。”
话落,冉苏伸出浅长白净的手指勾起冉慈娇俏的脸蛋,清冷的双目中隐过一丝jīng光,啧啧出声:“这张脸蛋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轻轻伸指摩擦着她水嫩嫩的皮肤,满意望着冉慈僵硬的脸和沉下来的双目,高深莫测的瞳孔中闪着厉光,她唇角笑容上扬的更加灿烂,突然五指微弯,狠狠扇了冉慈一巴掌。
冉苏心想,这样终于可以不用看见她那张作做到令人做呕的脸了。
“啪。”清脆的声音在富丽堂皇的客厅响起,左脸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只听“啪。”的一声,冉苏又是狠狠的甩了冉慈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冉慈耳中嗡嗡作响,嘴角也被牙齿磕破了皮,留出了一丝鲜红。
猛然抬眸,冉慈娇柔白嫩的脸色几近于扭曲,凭什么她要被她打?猛的扑上前去打冉苏,可哪知,冉苏却早有了准备,快速朝一旁退去,这时带来的保镖也上前,伸出健壮结实的护臂牢牢挡住了冉慈。
唇角上染着鲜红,两边脸颊迅速充血肿了起来,冉慈双眸喷着浓浓怒火,脸色扭曲,再也没有以往的娇柔纯真。
“冉苏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我啊?你有什么资格?”
微微扯了扯嘴角,冉苏秀眉微挑,轻蔑一笑:“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了不要在我面前玩小把戏,可是你呢?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仍旧不死心,想方设法算计童童。”
清冷如月的嗓音带着一股煞气:“我可以不计较你怎么的矫揉做作,可是你居然敢伤害童童,冉慈,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你……”中间隔着目无表qíng,体格健硕的保镖,冉慈死死咬着唇角,如毒蛇利剑般的眼神狠狠瞪着冉苏。
“够了!”狠狠拍了一下茶几,茶几剧烈摇晃着,冉庆丰递了一个眼神给白雅丽,咬着唇瓣,她双眼微红,眸底闪着浓浓的怨恨和狠辣,上前心疼的将冉慈拉了回来。
俊朗如雕像般的容颜上隐过一丝不赞同,陆慕轩jīng致如画的眉宇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微闪,他的苏子用这么大的力,手应该会很疼吧?
冉庆丰望着冉慈被打肿的双脸,眼神微沉,黝黑的眸底隐过一丝心疼,随即转眸yīn狠的目光等着冉苏,沉声道:“条件?”
这个女人来这果然不是那么简单,要真想除掉小慈,她大可以把这份资料像她说的一样送进警察局,这样,就算他本事再大,再有钱也抵不过国家的法律,到那时小慈说不定就真的会被关上几年。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来了冉家扇了小慈两巴掌解恨,他相信,下面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
闻言,她微微一笑,唇角上扬起一抹美丽的弧度,佛了佛耳边的柔亮的长发,微微转眸,清冷如水中透着魅惑的凤眸对上冉庆丰微眯起来yīn狠的黑眸,毫不示弱,清冷道:“明人不说暗话,要想这份资料不进警局也不难,我要冉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并且要开新闻发布会,你亲自签约给我。”
人永远都是贪婪的一面,有时候对待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有什么比曾经拥有了,并且一直引以为傲,到最后的失去来的更让人心qíng起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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