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浩东随打开自己这侧的车门,将小苗苗抱上来放到一侧的副座驾上。小苗苗用小大人的口气说着:“叔叔,你戴着墨镜可真帅。”
连浩东宠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问:“是吗?那我和你爸爸谁帅啊?”
小苗苗说着:“我觉得你更帅,因为我爸爸不带墨镜的。”
连浩东认真的教着下一代:“你只说对了一半,记住,我带不带墨镜都比你爸爸帅,知道吗?”
小苗苗高兴的拍拍手,表示赞成。
连浩东又问:“今天你爸爸赔你去哪里玩了?”
小苗苗说:“去游乐场了,他还带我打机关枪了呢,全都打中了,可好玩了。”
连浩东笑一笑,摇开窗户对着连浩天说道:“回来怎么也不给我电话呢?”
连浩天回道:“不打电话你就不回家了吗?”
连浩东朝连浩天一歪头,示意他坐上来,连浩天却并没有坐,而是用手一指大门口,说:“我还有点事,一会再回去。”然后又对苗苗笑笑说:“跟叔叔回家,爸爸一会就回来。”
连浩天快步走向门口,朝四周查看,他查看了一圈,在一个白杨树的后面看到一片衣角。
短发姑娘此刻已经重新武装了一番,换了顶鸭舌帽和墨镜。她面朝着树,偷偷的看着连浩天朝她走来。无处可躲,吓得gān脆闭眼,心脏咚咚咚的敲个不停。
连浩天在离她十几步的距离住了脚。可短发姑娘却激动的心都要出来了。连浩天站在那看了她半天,俩人谁也没走进谁?僵持了将近十分钟,最后还是连浩天打破僵局,坚定的转身离去。
看着连浩天离去后,小姑娘舒了一口气,她紧张死了。这身心的巨累的,便找了个yīn凉地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木瓜啃起来,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骂道:“妈的,都离婚了,还回来gān什么,太不要脸了。”
边啃木瓜边骂,吃完木瓜后把木瓜皮放在手里,站起来走向那个大门口,侧身,助跑、发she,以标准投标枪的姿势往军大院的方向扔去。投完后,对着大门竖了下中指。随后又捡了块红砖头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天”字来回跺,直到跺累。
坐在马路牙上休整体力的时刻,托着下巴,叼根狗尾巴糙,目光痴呆的朝那个大院看,心里想着:“如果没有这么多该死的警卫员该多好啊?这样她就可以进去离他更近一些。”
但她已经挺满足了,起码她还是看到他了,这趟北京没白来。她又坐了许久后才厌厌的离去。
孰不知,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树后面就闪出来一个瘦长身影来,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连浩天走到她刚才耍宝的地方看了看,写的居然是他的名字?
回去后的连浩天进门就看到她母亲王玉蓝缜着脸训连浩东,不用问,估计是为了昨天白天相亲的事,他没见人家就跑了。王玉蓝的严格教导使两个孩子自小跟她很疏离,连浩天和连浩东从不敢跟她撒娇和耍赖。虽然树立了父母的威严,但也失去了一般家庭的天伦之乐。
小苗苗正在练她的钢琴。连浩东在这不着调的叮咚乐谱中振振有词:“我不喜欢迟到的人,她迟到了,我没有必要去迁就她。”
王玉蓝一直挟持不住她家老二,这让她做妈的少了那么点成就感。你瞧他那样,整个就一大爷,不但没有愧疚之感,还讲的振振有词。她叹口气说:“你怎么就不能多等一分钟?你不知道北京容易堵车吗?”
连浩东说道:“既然知道容易堵车,就该早出门。”
“你……”她后面的话也说不出了,真要命啊,老大一家不消停,老二将来更不是什么善茬。
王玉蓝见连浩东死不认账,只好问他今天女孩的事qíng:“听你爸爸说,你昨晚……跟一个女孩子……”她没有问下去,只得站起来说:“那个女孩子是什么背景?不要再跟你大哥一样……”
连浩东正好看到刚进门的连浩天,赶紧制止他妈:“妈!别说了,我的感qíng我自己做主。”他站起来起身离去。
王玉蓝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失态,也很后悔,转身看连浩东离去的身影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连浩天。
她的大儿子xing格坚韧、内敛,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就是xing格有点闷。她和他很少沟通,俩人每次对话都不会超过十句,因为她什么都问不出来。和他谈心那还不如跟连浩东谈心呢。
连浩天这人呢?是那种做多过说的人,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愿意用言语去表达,而更多的是在背后默默关怀和支持。王玉蓝就纳了闷了,她和连祁山都不是这种xing格,怎么会生出这样闷的儿子啊?有时候她怀疑生他的时候在医院里抱错了。
连浩天对着她母亲笑笑,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浩东也跟了进去。
俩人进了门后,一人上chuáng,一人上桌子,还违抗家里禁烟的命令一人一根烟的抽了起来。坐桌上的连浩天对睡chuáng上的连浩东说:“洗澡了吗?我晚上还要睡呢。”
连浩东说:“一个月前就洗了,你害怕什么!”
连浩天吐口烟笑笑,问连浩东:“你怎么回事啊?他们让你去看姑娘就去看呗,非惹他们生气gān吗?”
连浩东没有说话,想了一会说:“一会老爷子来了替我挡着点啊。”
连浩天立刻回答:“不行!我老了!扛不住打了。”
连浩东瞥了他一眼,特好事的问:“她今天来gān什么啊?”
连浩天知道他问的是他的前妻孔惜,深深吸口烟,然后再缓缓的吐出,说:“没什么,说是想苗苗了,来看看。”
连浩东冷笑道:“她居然好意思到家里来,真是不一般的坚韧和不屈啊。”
连浩天想起这个女人的同时也想起来今天门外的那个俏皮身影来,一抹暧昧甜蜜的笑容从他刚毅的嘴角展开。连浩东看见他哥哥这突然一笑,愣了一下,他可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笑过了。只是这抹笑容是为谁笑的呢?
陈晓瑟回去后,便拉着她的狗狗转了一个来小时,虽然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她却想了很多啊,她想起了宋亚。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最后只好闷闷的回来了。
到了电梯门口却看到两个男人,底下一个大盒子,小丑丑已经扑过去叫阵了,对着俩人一阵的狂叫。她赶紧勒住丑丑,吆喝到:“不要叫了,听话。”
其中一个男人叫了声:“姐姐。”
她赶紧去看,居然是小王,他去而复返了,只不过他这次换了便装,她立刻的机警的搜索另外一个可疑人物。小王在一旁小声的说着:“我们营长没来,就我们俩,这是小张,大院通讯连的。”
小张标准的一张小受脸,又白又嫩,眼神还迷蒙。
陈晓瑟说:“哦,你好。”
小张说:“姐姐好。”
陈晓瑟心里这个甜啊,好色的本xing又在作祟,她问:“你们来什么事qíng啊?吃饭了吗?”
小王说道:“我们来执行任务的。”
陈晓瑟脑门子冒汗,问:“什么任务?”
俩人踢踢脚下的一个盒子说道:“安窗帘。”
“为什么?”
“我们营长说了,你的窗帘太透也太薄,打雷的时候害怕您被劈到,刮风的时候怕您被刮走……”
陈晓瑟:“……”
陈晓瑟看着这厚厚的窗帘郁闷的很啊,她上前阻止了好几回,说道:“这个窗帘真的太厚了,我很不喜欢,不要安了好不好?”
小王哭丧着脸说:“姐姐求你让我们安完吧?这真的是营长的命令。如果我完不成,他会扣掉我这个月的假期的。”
安好后,她拉上窗帘试了试,黑的一塌糊涂,这是为什么啊?他究竟有何意图啊?两位小战看着她一直傻笑,估计想讨点好处。
小区外不远的一个烤鸭馆,陈晓瑟在宴请两位“热心”的人民战士。小王和小张都知道,这位很可能就是以后的营长夫人,这顿饭吃的并不是特别安生。
陈晓瑟觉得部队很神圣,很好奇,便问一些关于部队的事qíng,可这有关军事机密不能泄密,只好扯淡,最后陈晓瑟一点神秘的东西没套出来,自己反倒搭进去不少私人信息。
陈晓瑟看电视的时候知道部队苦,没什么好吃的,便拼命给他们布菜。小张和小王感动的说道:“姐姐,现在的部队伙食好着呢,您不用管我们,你也吃吧,我们呢?我们就是馋点酒。”
“啊?这样啊!那来十瓶啤酒。”
这俩人觉得更喜欢这位慡快的姐姐了,酒下肚子后,小王便开始给陈晓瑟讲他们营长的事绩。那简直倾囊而出啊,说他每次如何漂亮的完成任务,如何镇定的给敌人下套,他们小兵如何对他的崇拜……
陈晓瑟权当在听评书,每每听到jīng彩处她还点评一下,总之她算初步了解了连浩东,总结下来就是,这是个变态,顶级的。她躲得远点比较好。
终不知!小王只说了连浩东十分之一的光荣事绩,而且这十分之一全部都是反映他正面的形象的,那些连浩东做的坏事都没敢同陈晓瑟讲。
饭后,两位兵回去复命!
连浩东刚吃完饭,认真的听他们的汇报。听完后,问了句:“请你们吃的什么啊?”
小王说:“吃的烤鸭。您怎么知道嫂子请我们吃饭了?”
连浩东说:“当然了,我挑的媳妇肯定大方。”
小王呵呵的笑着讨便宜:“那营长,我这个月的假期?”
连浩东说:“准了。”
14、当行本色
陈晓瑟算了下,最近这两天花钱这么多,只有最后的这顿饭钱花的值了,起码慡心悦目的看了一下午帅哥,总算捞回来点本钱。她摸着那个新的手机看了看,一甩手潇洒的扔回了兜里,表明她对连浩东没啥兴趣。
接下来的两天连浩东消失不见,宛如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一样,陈晓瑟过的舒服的很。
林咪咪自来骚扰两回,打听她那天走后发生了什么。她便大体的跟她说了一番。林咪咪摇着头说:“我发现你有时候虽然衰,但也有好处,你没发现你有时候是个福星?”
“妈的,是灾星吧。”
林咪咪乐着说:“不,你太自谦了,真是亏了你我才走了这财运。你猜怎么着?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店长通知我过了试用期,还升了点职,现在酒水这块全划给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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