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战士“噗呲”一声笑了。这严肃、残酷的战争场面被老爷子这么一搅合了,居然成了一场搞笑的话剧?
这一笑,老爷子更恼了,便又开始拍打抬着担架的小战士。
连浩东叹一口气,近走上前,安慰起老人家:“老爷子,我是他们的首长,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老爷子攥住鞋停止打人,知道眼前的人枪法了得,刚才他看到就是眼前的这位首长救了他。便问:“你是他们的首长?”
连浩东点点头。
老爷子说:“好吧!我信!”并不是真心的佩服,因为他自己也算半个练家子,要不体格怎么那么壮呢。
连浩东说:“在这里做手术,什么设备都没有,容易出问题。尤其你刀这个位置,处理不善的话,可要感染的,到时候流脓淌血,剜掉一块ròu都很可能,这地方要没了ròu?……”连浩东嘴巴一抽,摇了摇头,没继续往下说。
老头听完,一抬头对着抬他的人说:“你们还愣着gān什么?想我死啊还不赶紧去医院!老子要是真被剜掉一块ròu,就天天坐你们家门口哭去……,让你们讨不上老婆子。”
那名军医见机,赶紧说道:“那,快走,快走,都听老爷子的。”
打发走老爷子,连浩东便和金少阳还有陆续赶来的种子兵们去查看那些被击毙的敌寇。连浩东问起金少阳:“那个箱子打开了没有?”
金少阳说:“没有!”
连浩东开始连线林庭锡:“箱子打开过吗?”
林庭锡说:“刚拆弹组
已经看了,说不是定时炸弹,正在等你的命令打开看呢。”
连浩东说:“我们马上回去。”
十八个武装分子被全部擒获,死亡三名,重伤十四名,其余一名做了降兵。缴获步枪十五支,狙击枪两支,手枪十八只,军刀十八柄,另有两枚Spike小型的导弹,就是他们用箱子背的那两支。这种导弹体格小、方便于携带。适合近距离打击目标,并且命中率极高,由于短小jīng悍,被世界很多武装分子青睐。
返回基地后,海军陆战队一旅的王旅长对秘书说:“给北京致电,请求处理方案。”
安全局到了第二天才给回话,想必都是商议了很久。王旅长拿着回复意见,意境深远的看向连浩东:“上面让我们封锁消息。”
“还有吗?”连浩东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内容。
王旅长将文件往桌上一扔,指着文件对连浩东说:“查明原因后,再来汇报,被击毙之人要彻查他们的身份。”
连浩东点头明白,回答道:“是!”他转身要离开。
王旅长又说:“等会!有点事qíng要问你。”
连浩东便又走了回来。
王旅长便谈起了这次的实战演习,他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这次训练你也太大胆了,这种实战怎么可以列入训练的内容”
连浩东一路铿锵:“训练、演戏、实战都一样的残酷,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王旅长叹口气:“亏你想的出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听说失踪了一个种子兵?可有消息?”
“已经派人去搜索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连浩东也正揪心这事呢。
王旅长已经开始下命令了:“务必找到人,还必须是活的!”
连浩东立刻回道:“是!”
49、军港之夜
王旅长嗯了一声,神qíng一转,缓和很多,道:“总结下来,这次做的还不错,值得嘉奖!对那些立了功的人,该奖励就奖励,也给你记一功。”
连浩东歪嘴一笑,挺起胸膛说道:“为人民服务!”
王旅长真想给他一个扫腿,这什么跟什么啊蹬鼻子上脸还!上级领导呢?都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皮鞭和蜜糖同时兼用。
连浩东从王旅长那里出来后,便直接去了huáng石半岛,他很担心失踪的那个战士啊。这地方的山虽然不是很高,但杂糙多,而且雨水也很多,沟壑遍布,那有那积水坑,真要小心点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在昨晚的山里展开开了地毯式搜索,不放过每个沟,每个坎,水坑里也都让人下去摸了,都没有。连浩东问:“你们昨晚谁最后跟他在一起?”
一种子兵说:“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我们约好在前面的坟场见面,后来我等了他很久也没来,以为他提前走了,于是我也走了。等到集合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没回来。”
连浩东说:“带我们去你们约好的那个坟场看看。”
种子兵一指,道:“就在前面。那地昨晚上就已经搜了,没有人。”
连浩东:“再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有最新的线索。”
这是个朝北的山坡,立在上面的墓碑随着山坡走势,层层跌落,也没多少个墓碑,几十个吧,能数得过来,应该就是附近村民的坟地。
连浩东站在山顶最高的石墩上往下瞻望,能看到对面山寨隐在密林里的灰瓦飞檐旧宅。他从石墩上蹦下来,问起这些人来:“有没有去问问山寨里的人呢?”
有人回答:“已经有战友过去了,但还没回来。”
连浩东说:“挨家挨户的访问也是需要时间的。多派几个人去,把山里的这两个寨子都问问。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连浩东还有其他的事qíng,医院里正躺着很多在生死线徘徊的英雄们呢,他必须去看看,他要保证他们每个人都平安无事。
Z市解放军总医院。
所有伤员都已经做完手术,包括那些战俘。战俘的病房是单独的一个楼房,这里是个单独的小院,建筑外形非常像监狱。所有的门和chuáng都焊着铁栏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让你cha翅膀都飞不出去。除非你像香妃一样,变成蝴蝶飞走。
有幸进这里面来看病的都是特殊人物,不是重犯就是俘虏或者间谍。关押这些人的地方在二层,每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带枪守卫的特种兵,连浩东走了过去,隔着窗户往里看,问道:“他们事多吗?”
门口的战士说道:“大便两次,小便五次,进餐三次。
连浩东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走了。这帮人,养好伤后看爷怎么处决你们。连浩东出去后,赶紧抽了一根烟,要不一会进了病房可就不能抽了。
他一踏进他自己兵的病房区,就听到一老汉的大嗓门,说着少数民国的外语,激昂着的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他站在门口敲敲门,老爷子的脸由靠窗户那翻过来,黑豆似的大眼嵌在黑铁似的脸上,看着连浩东问:“什么事qíng?”
连浩东进门后自亮身份:“我就是昨晚送你来的小连,他们的领导。”他用手指着在一旁扫地的小战士。
想是将脸上的油彩洗gān净,老头没认出来。没想到,洗gān净后再看这个汉人军官,竟然这么年轻,跟昨晚是一人吗?听声音确实是他。他哦了一声,表示认出来了,便问:“我要住到什么时候呢?我刚才要出院他们不让,非要留院观察啥子的。”
连浩东蹙眉,没见过这么心急的老头,安慰道:“大爷!刚做完手术的人,最少也要留院查看三天,您还是耐心地再等等吧!”
老头又开始骂道:“这帮guī儿子啊,扎哪里不好塞?非要扎老子的腚,让老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蹲个茅坑都扯的腚疼。”
小战士笑点低,害怕自己笑出声来,再挨一顿臭骂,只好默默的咬着牙挥着扫把跑了出去。连浩东压得住场,便说道:“扎您那里都不好,您说呢?”
老头的嘴哆嗦了一阵,问连浩东:“昨晚背我的那个臭小子去哪何了?”
连浩东知道这老头是跟金少阳记上仇了,只能说:“他保护群众不周,犯了军纪,我将他关起来了。”
老头很解恨,另外补充道:“对!就应该让他关黑屋!然后再放两条狗和一窝马蜂进去!”
估计老头将金少阳恨透了。
手机来了电话,是基地打来的,想必有重要事qíng。他跟老头说了声抱歉,然后出去接电话。电话接完,他松了一口气,那个战士终于找到了。果真是被那些山寨的人捡去了,据说他们赶到前,这位小战士正要被扔进锅里炖,幸亏去的及时啊。不过,要煮他的的那位老乡却说自己是位神医,那锅汤是药汤,现在正在给他治病。
种子兵们将人家的锅一脚给踢碎,指着地上的证据说:“你家药汤里放葱花、大料和木耳啊?还有这酱油和盐。”
最后人家大夫急了,大声吼起来,说:“这是中药,这是中药。”
捡起一个‘木耳’解释道:“这叫川穹。”
又捡起一个‘大料’说:“这叫ròu桂。都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转身拿过‘酱油’和‘盐’说:“这是我自制的跌倒损膏和磨成粉的当归……”
终于解释清楚。不过,这可盛人的大陶盆却被他们踢碎了,人家中医一直吆喝着让他们赔偿……
总之呢?顺利的救回来了。那个种子兵呢?也没啥大问题,就是那晚上踩空,头朝下翻沟里了,然后又从沟里滚到了山寨晕了过去。神医一早出去采药,路过山神庙的时候,在庙前面的供桌底下发现了他。
连浩东抚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人平安就好啊。他跟老头瞎扯了又一段才离开。老伯告诉他,他是那个山寨的寨主,也可以称呼他为族长,那天蹿出山寨到周边的一个镇上赶大集,回来的路上遇见一给他算命的道士,拉着给他算了一挂,说他今年必得贵婿,他一高兴,就请人家吃了顿饭,导致的误点,天黑前没赶回家。
连浩东好心告诉人家:“什么时候选女婿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带着礼品去祝贺。”
老头觉得这小伙子贼拉好。
连浩东出来后,直接去了停车场,他今晚想跟媳妇一起看星星。他刚发动车子,右侧车门就被打开了,坐进来一个人。此人说:“想着弟妹做饭铁定好吃,我这肚子里的馋虫啊,叫了两天啊,你说怎么办吧?”
车后座冒出四个人头来,说:“教官,小王说嫂子长得可漂亮了,让我们看看呗?”
连浩东看着这一群自来熟,只说了一句:“走!带你们去见识一下!”这人的毛病就是永远不替陈晓瑟着想,总是随自己的xing子来,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媳妇不是应该被私藏的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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