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来了,依然是那么的jīnggān,那脚下永远瞪着八寸以上的高跟鞋,没办法,做到总监的位置总要有点御姐范,否则压不住她们这些准御姐啊。
陈晓瑟向秦华说自己以后还是要在北京呆着的,所以这份工作她想一直做下去。这种单位本就工作零活,所以也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不过换个办公位置罢了,秦华自然很快应允。陈晓瑟坐到了从前位置的对面。
第一天没什么事qíng可以做,很快就下班了。但是到了第二天刚到单位,就从李敏手里接了一个新活的地址,说在什么东五环外有个废旧的工厂要改造成一个类似798的艺术中心,让她过去看看现场。
陈晓瑟便拿了地址出发,先坐地铁,然后再打辆出租车,这样速度快还节省成本。出租车司机在车上说:“小姐,你要去那里啊?那地方很偏僻,没什么人的。”
陈晓瑟说:“是吗?我也是第一次去看。”
车子拐来拐去,终于在一侧长满荒糙圈起来的马路旁停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丑丑终于出来了!
千呼万唤啊!喜欢它的人可比喜欢连二和小色的多……
77、惊涛骇làng
下了车后,陈晓瑟感叹一句,原来北京也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这些废旧的地方,部分是从前的厂房,部分是城中村。从前的村民如今搬到新的地方,他们便将这些等待拆迁的房子租给了来京务工的民工。
陈晓瑟在厂门口打电话给业主,没人接。
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拨通。业主说:“对不起啊,陈工,我现在突然有个急事赶不过去,你自己先去看看吧。里面不是很大,有八个车间,还有两个办公楼。这几个地方都要重新装修一遍。外部空间我已经找了景观公司,不用你们做,但以你们的设计为主。他们会结合你们的设计风格,重新设计绿化。”
陈晓瑟明白怎么做了,既然没人来,那就自己逛好了。拍些照片,回去好做参考。地方这么偏,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只拍照就回去吧?打算先逛个大概,先测量几个地方,下次再来的话,可以少做点东西。壮了壮胆,大步的走了进去。
厂子很旧,里面保留着上世纪初工业大生产时期的所有原貌。厂房立面都是清水砖,里面还有一些废弃的机械,看这样子,这从前可能是冶铁厂。她一个人走走停停,拍的很仔细。陈晓瑟胆子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qíng,可她竟然大到敢开门进去看。
有个厂房的小门没有锁。
她开门进去,只见黑漆漆的房间里面有一群亮晶晶的眼睛,yīn森森得盯着她。
“啊!”陈晓瑟吓得转身就跑。“鬼啊……”
她的一声嚎叫将房间里的一群野猫惊动。
她的腿上因为受伤跑不利索,左脚绊到右脚,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蹿出的猫刮到一侧歪在墙上的木头,那根木头朝陈晓瑟摔倒的地方砸下来,正巧砸在从房间逃窜出来的一只野猫的头上。
野猫顷刻间毙命,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桩命案就发生在陈晓瑟身边,她看到白白的脑浆混杂着鲜血往外急速喷涌着。
那只野猫的眼睛张的老大,跟阿长死的时候几乎一样,冷冷的看着她。
浓烈的血腥撒在炙热的土地上,那味道立刻如加了催化剂般迅速散了出来,陈晓瑟想吐,捂住嘴忍了忍,一时天旋地转,她又在这触目惊心的现场昏了过去。她的jīng神再次被摧毁。
一个姑娘在没人知道她行踪的qíng况下昏倒在一个荒废的厂子里。
夜晚来临!一场急速的小雨从天而降。
老天是怜惜陈晓瑟的,这场雨将她浇醒后就没再下大,而是呈微微雨般缓落。
她醒了!一侧的死猫已经铺满了苍蝇,它的血液和脑浆已经随着雨水化开,污了一大片。
她必须赶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摸索到自己的包,然后凭着来时的记忆往外走。
这里很黑,根本就没有一点灯光。就算她再大胆,此刻的心也开始惴惴起来。
她害怕了,四肢发冷且僵硬,许久以来积压的恐惧感爆发。她觉得自己跌入了万丈深渊,后面有阿长和那只无辜丧命的野猫追赶着她。她扶着自己受伤的腿,往外面狂奔着。她不敢往后看,无尽头的魔焰仿佛立刻就要将她吞噬。
转过一侧房角,现出一丝光明,远处一个修长的人影朝她走来。
那丝光明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她此刻悲凉的心。
手持灯光的人晃到她后,便朝她拔足狂奔,三秒钟之后来到她的跟前,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她频临崩溃的身体。
他紧紧的抱着她,温热的嘴唇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问道:“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陈晓瑟一时迷醉在这温柔乡,他的怀抱清香且淡雅,他的怀抱熟悉却又陌生。
初相见时,止望与他同偕老。但如今,云烟已逝去,青chūn也留在在年少。爱qíng湮灭在记忆里,如今的我们彼此斑斑痕迹,唯恨这岁月如刀。
她蠕动一下自己的嘴唇,轻轻的呼唤一声:“宋亚……你怎么来了?”
宋亚将她抱起,大步镇定的朝着门外走去,说道:“我来找你。”
宋亚的私人医生将陈晓瑟的双腿的伤口处理的很gān净,然后指着她上次的伤问道:“这个腿伤应该有段日子了,伤的挺重,最好再处理一下,否则会留疤痕。”
宋亚赶紧说道:“给她一起处理了,用最好的修复药。”
陈晓瑟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她在想,为什么自己每次困难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没有一次是连浩东呢?第一次离开他家,是斌斌帮了她。第二次街头遇险,是阿长救了她。而这一次,却又是宋亚带她走出这yīn霾。
她有点累,闭眼休息,任由医生捯饬她的腿伤,包了一块又一块,甚至忘记了疼痛。
医生包扎好后,嘱咐道:“最好一天换一次药,这个药挺好,是我自己研究的,五天后就能脱去疤痕。”
宋亚连忙感谢:“谢谢张医生!那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张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晓瑟,又看了看宋亚,然后离去。
宋亚的这个公寓极其好,是整栋楼最大的一种户型。有着开阔的客厅、书房和两间卧室。
宋亚走来蹲到陈晓瑟的身边,说道:“晓晓,你去洗个澡吧!我帮你放好水了。”
陈晓瑟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张医生已经离开了。她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道:“谢谢你!宋亚,我得走。”
宋亚按住她的身体,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不管几点,我必须离开。”陈晓瑟可不想再惹宋妮那只母老虎。
宋亚说:“现在是夜里三点,你确定一定要走吗?”
“我确定一定要走!”陈晓瑟起身拿起自己的长裤打算去卫生间去换。因为她腿上伤口未愈合,这几天她一直穿着长裤。刚才为了疗治腿伤,换了一件宋亚的睡裤。
宋亚一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用喑哑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陈晓瑟立刻挣脱出来,认真的同宋亚说:“不要这样,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应该互相尊重。”
宋亚虽然较之连浩东瘦弱些,但总归是jīng壮男儿。复将她纳入怀里,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怎么着你,你安心在这里住一晚上就好。”
陈晓瑟有点急了,再次推开他说:“宋亚,你这是将我再次推入危险边缘。你知道的,宋妮一直跟我有仇。如果她知道我住你这里,她会找我麻烦的。”
宋亚却冷冷笑了一下:“放心好了,她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不让你走,是因为夜里太深了,我担心你有危险。”
陈晓瑟说:“我经常夜里回家的,所以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宋亚抓住她的手,眼神也开始变得有点焦虑,看了陈晓瑟许久,吐出了一句:“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一向温雅的宋亚突然变成了霸道不讲理的流氓,她有点惊讶。她知道,时间可以辗转山河,时间可以消磨人的爱恨qíng仇,却不知道时间还可以转变人的xing格。
“宋亚,我今晚确定回不去是吗?”陈晓瑟冷意责问。
“是的。所以你死了这份心吧!”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颀长的背影。在他进卧室的刹那,又停下来说:“去洗澡吧,洗完赶紧去房间休息。”
陈晓瑟只能无奈的去洗澡,如今的她竟然成了别人手中的玩偶或者说一枚棋子,为什么她遇见的男人都那么的霸道呢?
当她醒来的时候,房间一侧的桌椅上放着几身新衣服。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详的预感,宋亚不会?不会想软禁她吧?
她也不敢确定,赶紧起来穿衣服。
昨晚的láng藉已经全部清理gān净,就连沙发上的抱枕都已经摆放整齐。一侧餐桌上,有着美味的早餐。面包烤的两面微huáng,散发着浓浓的奶香,那半面的煎蛋也说不出的诱人。
在她开门的刹那,正在书桌前刷网页的宋亚说话了:“去洗漱吧!我等你吃早餐。”
她进到卫生间一看,居然摆着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昨晚的时候还没有呢!她的预感越来越qiáng烈。不行,她必须跟他说明白,她不爱他了,她要离开。
将自己收拾妥当,镇定的进入餐桌,在面包抹上奶油,轻轻的咬上一口。
宋亚问道:“还可口吧?”
陈晓瑟说道:“还可以!只是早餐我更习惯吃米粥和咸菜。”
宋亚说:“哦?这样,那我下次注意。”
下次?
陈晓瑟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地方?不会是巧合吧?”
宋亚说:“我自有我的方法,你无需多问。”他用餐刀将煎好的火腿切碎,推到陈晓瑟的面前说:“吃吧!趁热。”
陈晓瑟叉起一片火腿放入口中,说道:“是不是李敏告诉你的?”
宋亚说:“哦,不是!”
这人真的很烦,就不能多说两句话?
不如挑明!
“宋亚!你究竟想怎样?”陈晓瑟放下刀叉,直接问个了明白。
宋亚终于抬头看她。消瘦的脸颊、暗淡的双眸,一副憔悴之态,这些日子她过的并不好。他问道:“你这半年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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