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喝完。
连浩东说:“微涩。”
宋亚说:“清香。”
老头连给他们斟完三杯后,语气沉重的打开话题:“我就这么一个丫头,那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你们怎么对她的呢?无论是现在的浩东还是过去的宋亚,你们都不将我的宝贝当回事。我和你田阿姨觉得很是伤心啊。”
陈良dòng的话说的很透彻,他要替自己的姑娘算帐。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竟然如此轻视他的宝贝,他很不慡。
连浩东赶紧说道:“叔叔,都是我的错,我没照顾过晓瑟,您有什么火尽管朝我发,我都愿意接受!”
陈良dòng自饮一杯,长舒展了一口气道:“连首长,我有话要先跟宋亚谈,您出去等我们一会好不好?”
连首长是祖国一朵钢花,又硬又美,任它风chuī雨打,均可傲立山峰。可这老丈人的一句首长惊得连钢花差点枯萎,他几乎是弹跳的站了起来,腰板挺的笔直,回道:“叔叔,您会折煞我的。”接着非常听话的转身离去,步履整齐铿锵。
只剩下宋亚了,老头边倒茶边说:“宋总,您对小店的格外照顾是因为我家闺女吧?非常感谢!我敬您一杯。”
宋亚冒着汗、抖着手将茶喝完,回道:“叔叔,您的话太重了。我们集团定您代理的茶叶是因为那些产品确实好,您不要想的太多。”
宋亚集团下每年都要打点很多部门,除了红包外,还会送些高档茶叶和烟酒,需求量非常大,是笔不小的开支。他听说陈良dòng这两年专攻茶叶,便想照顾一下老爷子。另外那笔生意的促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找到陈晓瑟。
要知道,陈晓瑟被连浩东直接从单位提到逐鲨大队可算军事机密,国家保密级别的。任你多么大的本事,都无迹可寻。也可以这么认为,这个人已经凭白无故的从这地球上消失,除非当事者亲自告诉你。所以,当时宋亚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曾以陈晓瑟朋友的身份给陈良dòng打电话探军qíng,得到的消息依然模糊。要想将陈晓瑟从不明黑dòng挖出来,只有陈晓瑟的父母,于是那笔生意必须找陈良dòng做。
一切如他所料,陈晓瑟确实回来了,因为老爷子是非常想念女儿的。
陈良dòng说:“宋总,我不是很守旧的人,你和小丫头曾经做过的事qíng我和你阿姨都理解。年轻吗,做过什么都可以原谅。”
宋亚微微倾身,表示了相当的歉意,解释道:“叔叔,当年我们qíng投意合,所以我们就合作了一幅作品。您应该明白,艺术是高尚的,所以我们之间很纯洁。她尊重我,同样,我也尊重她。”
陈良dòng叹一口气,既有无奈之qíng又有惋惜之意,说道:“宋总啊,我家丫头是个不喜欢朝老人诉苦的倔丫头。当年你们分手那事我也没撬开她的嘴得到任何详qíng,但我能从我家姑娘的眼神和行为上看的出她很伤心,所以我断定应该是你跟她提的分手。”
宋亚觉得自己的后脊背一阵冷风chuī过。
陈良dòng停顿一下接着说:“我家丫头用了将近两年的时候走出yīn影,我看到她变得重新快乐起来,很是欣慰。我很不明白的是,既然你离开了她,为什么又要重新回来找她呢?”
宋亚一时语噎。要知道,很多事qíng他并不想跟第二个人讲,就连陈晓瑟也是。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让他自己来形容的话,就叫自作nüè不可活。在国外的这四年,他并没有做到心如止水,但他努力的做着。可回国第二天,被宋妮缠着去了赤魅消遣,直接就跟陈晓瑟重逢了。所以说,缘分就是这样,兜兜转转的总会上演着狗血剧qíng。他本就是无奈的放下陈晓瑟,后来权利与yù望膨胀后,他自然要夺回他想要的一切。
可惜的是,他的对手太qiáng大直接将人整消失了,否则事qíng亦不会变得如此周折。
宋亚保持着谦和的态度说道:“叔叔,当时离开是因为我想蓄jīng养锐做其他的事qíng。这关系到我的身世,我的家庭,我不方便外讲。不过,当初的一切都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
家家都有本难解的经,包括他们老陈家也有,上辈的恩怨导致下辈的人的不幸福,所以陈良dòng不qiáng迫宋亚说。他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宋总是个要做大事的人,儿女私qíng看的颇轻。”
宋亚却道:“可这是从前的我,如今的我断然不会再因为任何事qíng去放弃晓晓。”
“哦?”陈良dòng的语气带点疑问,并不是很相信宋亚的话。
宋亚知道,让陈良dòng信服很难,这不是打空头支票的事qíng,而是需要实际行动来证明的。他便非常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叔叔,我曾经做错过,但我不想再错,我想挽回我们的这份感qíng。我知道现在可能有些晚了,但我还是想去试一试。无论任何代价!”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
陈良dòng惊起,给宋亚再斟一 杯茶,说:“孩子啊!感qíng的事qíng有时候是不能勉qiáng的。你这样做,只会将一个女人越推越远。”
宋亚说道:“叔叔,我只是晚了一步。”
“不!”陈良dòng否定了宋亚的话,“你晚了两步。”
宋亚一愣神。
陈良dòng说道:“第一步,你当年执意分开。第二步:她如今已经爱上连浩东。我是她的父亲,虽然她不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你们三个人中间,她看连浩东的眼神是最特殊的。那是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这种眼神你应该也得到过,只是你没珍惜。”
宋亚的心一痛。他当然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陈良dòng接着规劝道:“孩子啊,人生有很多事qíng做了后是没有回头路的,感qíng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没有连浩东这个人,说不定你还能挽回。可是,这个人他就存在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qíng。你如果一味的再执着,受伤害最深的只有这丫头。你想想看,她是个重qíng重义之人,你如果一直痴缠下去,她必定要受伤害。”
宋亚如何不知?他的筹码就是陈晓瑟柔软的心。
“我是陈晓瑟的父亲,我的所有出发点都只为我的孩子幸福和高兴。你能说,你抢了她去她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宋亚将自己的拳头捏紧,眼睛里透着谈谈忧伤,轻声喊:“叔叔,如果我现在放弃了她,我这辈子可能就真的错过她了。我没有父母,我在我养父严苛的教育环境下长大,是晓晓的到来打开我多年闭塞的心,她对于我来说,就是曙光,就是黎明。”
陈良dòng不断的点头倾听着。
宋亚接着说:“我曾经失去的,我要一点点的找回来。”
宋亚的这番剖白,陈良dòng看到了他的真诚,但也看到了他qiáng大的占有yù。这个孩子变成这样,走到这一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磨难。宋亚微红的眼神触动了他的心,他觉得宋亚是很可怜的。自己其实帮不了多少,只能开导一下他。他说:“孩子,你的成长环境叔叔我很同qíng。人活着不能只为了仇恨,要学会释怀。要让心开阔起来,装点其它的。等你放下了仇恨,就明白曾经的伤害不过是让你加速成长的一个鞭子。”
宋亚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
陈良dòng又说:“叔叔我只有晓瑟一个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将我当做你的亲人,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说。叔叔没别的本事,开导人还是挺有一手的。”
宋亚张了张口,轻轻的吐一句:“叔叔……”
陈良dòng感叹道:“叔叔有两个字要送给你,那就是:放手。学会放手,你就能开心了,就不会像现在活的那么累了。宋亚,你说你才多大啊?都不到三十,解放一下自己吧。为了你,为了晓瑟,叔叔恳求你。”
宋亚的心抽的疼,百感jiāo集。如今箭在弦上,轻谈放弃谈何容易?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就要放弃吗?他忍了忍,没有说话。
陈良dòng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一时让你放弃你肯定不能接受,但叔叔希望你好好想想,当你想明白的那天就知道叔叔的话是正确的。”
宋亚起身,站了起来,对陈良dòng说:“叔叔,我会的,多谢您的开导。”
陈良dòng点了点头,说:“宋亚,我还要跟浩东再谈谈,你替我叫他一下吧。”
宋亚微微低头,然后开门走了出去,越过一侧的连浩东直接走人了。
连钢花活动了下四肢,轻轻敲门进去,一脸笑意的去看陈良dòng。这老丈人就是好,无时无刻的都将胳膊肘往他这里拐,他有点骄傲和自豪。再敬一个军礼,大嗓门的喊一声:“叔叔好!”
陈良dòng一指座位,示意他坐下,问道:“浩东,我是不是见过你?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啊?”
连浩东便给老爷子提点道:“叔叔,您还记得王淇晨工程师吗?”
陈良dòng的眼神突然扫到连浩东身上,然后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看来老爷子的记xing还很好,连浩东赶紧说:“他是我舅舅。”
陈良dòng又问:“那王玉蓝是你母亲?”
连浩东惊叹与老爷子渊博的记忆,立刻点了点头。
陈良dòng的脸立刻拉下来了,闷了很久不说话。他有这种表qíng其实在连浩东的意料之内,他的小舅王淇晨和陈晓瑟的姑姑陈阳当年轰轰烈烈的爱qíng可是在连家引起了很大的风波,虽然当时的连浩东只有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老爷子很厉害吧?
老爷子的好处很多,还很慷慨大度,由于自己的过于大度,没能成为富一代!
替老头鼓鼓掌!
撒花!
下章,要介绍他们小时候的故事了。
88、惊涛骇làng
当时的王淇晨和陈阳瞒着双方的家长偷偷的谈恋爱。
王淇晨经常背着王玉蓝去山东找陈阳。去的时候偶尔还会带上连浩天、连浩东这哥俩其中一人。连浩东比连浩天小两岁,不好哄,所以这个拖油瓶基本上被连浩东牢牢占着。
陈阳去扑约会的时候也会带个拖油瓶,那就是陈晓瑟。陈晓瑟小时候生的粉嫩粉嫩的,跟她姑姑长得如出一辙。所以王淇晨非常的喜欢她。
九十年代初,城市的大街小巷均放着港台流行音乐,街上恋爱的男女都大方的手挽手恋爱、拍拖。
陈阳穿着漂亮的迷你短裙走在王淇晨的身边,黑溜溜的马尾辫dàng来dàng去,看的王淇晨的心都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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