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_十月芹溪【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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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瑟要哭了:“真的没有了!”

  “我的军服呢?也是你偷走的吧?”

  啊!对,还有军服,啊!还有手帕!她赶紧解释道:“其实我本不想偷走你的衣服,谁想到一出门吓死一个上厕所的,为了避免再吓着人,我只能穿着你的外套离开。”

  那件衣服她还没洗,记得当时随手塞橱子里了。

  衣服如果他不愿意再要,她可以赔钱,这个钱她赔的起,她心里算盘着下一步该如何走。陈晓瑟从裙子的兜里掏出今晚所有的小费往连浩东面前一递说:“那件衣服我还没洗,如果你着急穿,就再去买件吧,这些钱,你看够不?”

  连浩东并没有接她的钱,而是对她前面那段话感兴趣,问道:“这么说,你身上还有其他的命案?”

  “没有,没有,他只是吓晕了而已。”

  “给你个改正自我的机会要不要?”

  陈晓瑟赶紧点头。

  嗯,还挺乖。“那,走吧!”连浩东掏出车钥匙扔给陈晓瑟:“有驾照的吧?你来开车!”

  “嗳?”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陪睡吗?你是军人怎么可以这样?再说,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孩,不是夜店小姐。”她咄咄的问了一大堆。

  看来她显然误会了。

  消失了大半夜的林咪咪突然像打了jī血一般冲了出来。蹭蹭两步蹿到陈晓瑟面前,将陈晓瑟拉到自己的身后,说:“她不是夜店的人,你找错对象了。”每天从夜店被带走的小姐或者寻欢的人太多了,她可不想让陈晓瑟堕落。推销酒水的小费可以赚,卖身钱可不准赚。

  连浩东觉得有必要同这两位姑娘解释一下,说:“我带走她是因为她前两天阻碍了军事行动,我现在正在执行公务,至于定罪与否?还要看她今晚的表现。”

  陈晓瑟在后面扯着林咪咪说:“他就是那天晚上送我去医院的军官。我欠了他很多钱,他想要我卖身来赔钱。”

  连浩东头真的很大,抚额道:“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我今天只是想让她送我回去而已,你应该看的出,我喝高了。”

  林咪咪回头问:“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为什么他非得粘你?”

  陈晓瑟说:“我撞的那辆车值一千万。”

  林咪咪顿时也气短了,但依然坚持自己的护短:“我不管你想要多少钱?但不能伤害她。”

  何玉成chuī着口哨从店里出来,挪到现场,问林咪咪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咪咪。”她知道这是她惜面如金的老板。

  何玉成做出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对林咪咪道:“林咪咪小姐,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个面子让他们走?我朋友没恶意的。”

  林咪咪左右为难啊,一边是死党,一边是老板,这?

  连浩东这会一直盯着陈晓瑟看,把陈晓瑟盯得越来越心虚,最后她只好做出决定,对林咪咪小声说:“没事,如果他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切了他。”

  陈晓瑟拿着钥匙战战兢兢的进了驾驶座,对连浩东说:“我没开过这么好的车,有点害怕,你还是打车回去吧!打车的钱我给你报销行不?”

  连浩东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舒服的副驾驶座位了,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挂挡走吧。”

  陈晓瑟是又激动又害怕啊,刚才还在意|yín的车现在居然开上了。她不得不赞叹,这辆车确实比常路斌的现代好,开起来就是稳当。她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连浩东说:“去你家。”

  “为什么去我家?”她抗议。

  “拿衣服。”

  9、小色怡qíng

  连浩东真是低估了陈晓瑟的的车技。

  一路上,她淡定娴熟,专捡边角小fèng扎,如此刁钻的走都没擦碰一点。连浩东问:“车技不错,摸过不少车吧!开了几年了?”

  陈晓涩如实回答:“从十六岁就开始摸车,有十年了吧!”

  “十六?我记得拿驾照的年龄应该是十八岁吧?”连浩东提出疑问。

  陈晓瑟解释道:“我爸以前是卖二手车的,所以我很早就学了。学好后,有时候会替业务员带客户试车。”

  “小心!”连浩东看见前面的车突然减速嘱咐她道。

  可陈晓瑟一个急速左转,已经轻松的超了过去。

  不错,这车技,非常赞!

  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是危险的,她纠结。

  对了,她还有小丑丑,那可是她的小护花使者啊。有“男人”壮胆后,她略略加大了点油门,她是不记路的,在GPS的定位引导下总算平安的进了小区。

  这是个老的掉牙的小区,离海军大院挺近,只隔了两条马路。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库,地面停的满满全是车,她只能将车停在楼门口。

  连浩东解下安全带问:“哪号楼啊?”

  陈晓涩指了指那个二十八层多边形的塔楼说:“就是这个。”

  连浩东开门下车,又对陈晓瑟说:“下车吧。”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小区乘凉的大爷和大妈都回去睡了,人烟稀少。

  米huáng的灯静悄悄发着暧昧的灯晕,小糙丛的蛐蛐偶尔吱呀着鸣叫几声,很是不耐烦。仲夏深更,难眠之夜,小风徐徐chuī,显得俩人皮鞋磕在石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两个被路灯拉长了的身影,跟着光照的距离长短变化着,给夜色添了点神秘。

  这个小区的房子已经很老了,老的两部电梯都得了老血栓。其中一部正在换新的,另外一部也因为常坏而配了物业管理人员专门开电梯。

  底下公告写的很清楚:从今天开始,到换好新的电梯为止要时间管制,晚上过了十二点就停止运营,上下楼必须打电话或者叫门。

  陈晓瑟对着物业的人喊了几声,里面没人,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她郁闷道。其实,今天值班的那个女孩吃坏了肚子,下班后跑去医院打点滴了。

  连浩东问:“你住几层啊?走上去得了。”

  陈晓瑟说:“二十五层。”

  连浩东立刻决定:“走吧,这点楼层不需要坐电梯。”

  陈晓瑟被连浩东诓骗就去走了楼梯,一口气上了五层后,陈晓瑟已经开始觉得累了,上到八层后,陈晓瑟开始大喘气了,十二层过后,她必须小歇,十五层后gān脆想大歇,十八层后拒绝再上。连浩东只是微微冒汗,他看着她这柔弱的身体,问:“你平时不运动吗?”

  陈晓瑟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很少,加班太多来不及。”

  “工作很辛苦吗?”

  陈晓瑟自怨自艾的说:“是啊,做设计的哪有不加班的?”

  连浩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问:“休息够了吗?走吧。”

  陈晓瑟咬牙又上了三层楼真的走不动了,也不管地面脏不脏就要去坐。连浩东瞧她那可怜样怪惹人疼的,便问:“需要我帮忙吗?”

  陈晓瑟以为他要拉自己一把,便答应道:“谢谢!我还真是走不动了。”

  得到佳人的期许,他上前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朝楼上走去。陈晓瑟惊声尖叫了一声,这帮忙有点过了吧?但,真的很累,不想挣扎。

  连浩东抱着陈晓瑟一口气上到二十五层,基本没啥反应,此人应该就是铁铸的。

  在陈晓瑟一路的指引下,他们顺利的走到家门口,听到钥匙响,小丑丑超机敏的欢叫着欢迎他们。连浩东将陈晓瑟放下,问道:“你还养狗?”

  陈晓瑟说:“是的,很多年了,从大学里就开始养了。”

  房门一打开,小丑丑就像见了仇人般冲了出来,对着一侧碍眼的连浩东呲牙咧嘴的恐吓。

  这个小东西这些年来除了给她壮胆外,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就是她家的“小男人”,它是只小公狗。陈晓瑟站在屋边洋洋得意的说:“ 真是不好意思,它太不懂事了。”

  连浩东转着圈和小东西周旋,嘴里回着:“这小家伙倒是很忠心可爱,不错。”

  陈晓瑟趁这个功夫打开了灯,再回头看时,小丑丑居然已经败下阵来,正对着连浩东的裤腿撒娇?这家伙这么快就倒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连浩东有妖法不成?居然能降服这个小东西!

  连浩东和小狗转啊转,就转进了陈晓瑟的闺房。陈晓瑟觉得丢死人了,

  这算什么吗!便蹲下对着小丑丑指责道:“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只公狗,不能喜欢男人。”

  连浩东不满意了,反对xing的表示:“能不能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陈晓瑟担忧的说:“不是的,它最喜欢的是母狗和女人,看见公狗和男人一向是撕破脸拼命的。没想到它居然为了你出柜唉!我是否应该取消掉刚给他定的那门亲事?”

  听到瑟瑟要推掉自己的亲事,小丑丑就不gān了,开始撕咬陈晓瑟的鞋,媳妇,媳妇,还我媳妇。

  连浩东也蹲了下来,摸摸小丑丑的头,对着陈晓瑟说:“亲事还是留着吧,男人找到心爱的女人不容易。”

  他这话一说完,小丑丑觉得找到了人生知己,停止撕咬陈晓瑟的脚,转对连浩东的裤腿舔脸的蹭啊蹭。陈晓瑟气的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经小丑丑这么一闹腾,这俩人之间居然产生了化学反应,成了qíng敌。要说小丑丑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怎能容得下第三人?

  连浩东边逗小丑丑,边打量一下陈晓瑟的房间,是个大开间的独居室,整体简约淡雅,几何拼接的组合家具很时尚,破旧发白的镜框和陶罐的垃圾桶有那么一丝丝文艺气息,空气里不经意间还散发着淡淡的青涩柠檬香气,还有半透明的白色窗帘,有点梦幻的感觉。他得出的结论便是:这个小家伙过的很滋润。

  她当然过的滋润,因为她有个伟大志向的老爸做后盾,她老爸的目标可是要让她当富二代。

  陈晓瑟从橱子的压底箱拿出那件带血迹的衣服,抖了抖,放鼻间处闻了闻,馊了。

  估计连浩东当时也没洗,想他的运动量,肯定会有遗留的汗味。这连二爷还喜欢抽烟,烟糙味自然也少不了。后来遇见陈晓瑟的血味,这三样东西这么一相撞,再经陈晓瑟一捂又一闷,这件军装已经开始发酵了。

  她红着脸的将外套递给了连浩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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