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不消也得硬吃,他得用温香软玉,来抚慰凌志刚的那颗受了惊的心,他觉得凭着凌志刚这样敏感的身份,凌志刚在看押期间虽然不至于吃苦头,但是心理上的压力一定是很大的。
第二天钟鸣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等他起chuáng之后,却发现凌志刚不在了。
钟鸣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chūn梦,可是他身上的爱痕还在,他伸手摸了摸臀fèng,那里还肿着,湿湿的似乎随时都有东西流出来。
他脸上一热,想起了昨夜的疯狂行径。他下了chuáng,来到了客厅里。
可是凌志刚居然不在家。
钟鸣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他赶紧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凌志刚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凌志刚在电话那头笑盈盈的,问:“懒猪醒了?”
钟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呢。”
“想我了?”
“嗯,想你了。”钟鸣第一次很诚实地回答了凌志刚的问题,凌志刚反而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说:“积累了很多事,我今天中午不能回去了,你自己吃。”
“你这么快就官复原职了?”
“官复原职还没这么快,我是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qíng。”凌志刚说:“早晨我做了饭,你去厨房里看看还热不热。”
钟鸣挂了电话,兴致勃勃地去了厨房,果然看见厨房里有做好的早餐。经历这么一场心惊胆战的风波,这样的一顿早饭也让钟鸣觉得感动,他抱着非常感恩的心qíng吃了这顿饭,吃饱之后懒得出门,他就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在靠着阳光的那一面窗前坐下,将窗帘拉开,躺在那里暖暖地晒太阳。
阳光有些刺眼,看书并不是特别舒服,他看了一会儿,眼就有些花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太劳累的缘故,身上一暖,他就有了困意,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他是在轻柔的亲吻当中醒过来的,凌志刚在他身边蹲着,唇上带着很迷人的,又很绅士的微笑。
“你回来了……”钟鸣揉了揉眼睛就要坐起来,凌志刚的吻就落了下来,钟鸣吃吃笑着,保住了凌志刚的脖子,凌志刚就将他整个抱了起来,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他说完就又笑了出来,说:“都没有你恢复的快,昨天晚上你明明也累的动弹不了了,没想到睡了一觉又是生龙活虎。”
凌志刚笑了出来,钟鸣忽然感觉到有个东西在蹭自己的小腿,他低头一看,眼睛里立即一亮。
他终于见到亲人了,是黑子。
“黑子黑子,你总算回来了。”钟鸣摸了摸黑子的头,黑子呜呜地蹭着他的小腿,好像很委屈。
“好像瘦了一点,你把它送哪儿去了,是不是没吃好?”
“他是和我一样,害了相思病。”凌志刚说着亲了亲他的脸蛋:“午饭吃了么?”
“要吃午饭了么?”钟鸣很惊讶,抬头看着表,原来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半了。
“我睡了这么久。”他惊讶地说。
“我去给你做饭。”凌志刚将他放到沙发上,钟鸣要起来,他挡住了,钟鸣就说:“你突然这么伺候我,我有点不适应。”
“我不觉得这是伺候,我想这么对你,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你,我很乐意。”
凌志刚不止行动上更好,嘴巴也更会说了,钟鸣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坐在那里跟黑子逗着玩。可是黑子可能是受了惊吓,不如以前活泼了,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也好像永远噙着眼泪似的,湿湿的,看着有一点哀戚。
主人遭了难,连带着宠物也会遭殃。钟鸣逗着黑子玩,扔了个东西让它去捡,没想到黑子跑起来竟然有点步履阑珊的意思,钟鸣很惊讶,他一直以为黑子正值壮年,他道现在都还记着黑子第一次见他时把他扑倒在地的生龙活虎。
他看了看有点心疼,对厨房里头的凌志刚说:“黑子多大年纪了,是不是老了,怎么跑不动?看来以后锻炼的时候也得叫上它。”
凌志刚一直在厨房里头忙活,钟鸣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跑到厨房里头帮忙。
两个人一块合作,饭菜做的很快,钟鸣很知趣地在一旁当助手,主要的工作都留给了凌志刚,他看着凌志刚炒菜,说:“你现在大有进步啊,以后多努力,争取当个好厨子。”
“我只做这一次,以后你自己做。”凌志刚说着就笑了出来:“去,把书房的DV拿出来拍下来,这是绝无仅有的凌式做法,以后你可难看到。”
钟鸣笑嘻嘻地跑到客厅里面,把DV拿了出来,可是他不会用,还得凌志刚教他,凌志刚就说:“书房里那些东西,你都学着用用,不然的话摆在那里只是个摆设,别跟人说你跟你这么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儿。”
因为凌志刚的一句乡巴佬,钟鸣学的特别认真。他把凌志刚做饭的qíng景全都录了下来,举着DV喊道:“帅哥,给个笑脸呗!”
凌志刚就笑着把他搂了过来,自己拿着DV,把他们两个都照进了镜头里面。
凌志刚的神qíng值得嘉奖,可是他的厨艺就让人不敢恭维了。但是钟鸣为了给凌帅哥面子,撑的他肚子圆鼓鼓的,像是小时候拍着肚皮卖西瓜,最后剩下的一点,他就倒给了黑子,拍了拍他的头,冲着凌志刚笑了一下,说:“黑子,你看看你主子蹲监是不是蹲的很值得,回来不止对我好,对你也好了,你以前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吃上你主子亲手做的饭吧?”
黑子呜呜的,好像在吃毒药,每吃一口都要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不过它也是很有眼色的,最后到底吃了个gāngān净净。
钟鸣拍了拍它的头:“黑子好样的!”
吃完饭凌志刚回去换衣服,钟鸣就去厨房刷碗,等他出来,凌志刚已经穿戴整齐,手里牵着黑子,说:“走,出去溜两圈。”
☆、最后的合影
钟鸣说:“那我去换鞋。”
他可能太匆忙了一下子碰掉了台子上的茶杯,“啪嚓”一声,吓得钟鸣跳了一下。
钟鸣看着地上的碎玻璃,惊呆了,大喊道:“糟了!我妈说正月不能打碎东西,不然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凌志刚说着,就拿了扫帚把碎玻璃扫了:“伤到你了么?”
“行了,别磨磨唧唧了,出去转两圈你就全忘了。”
这是个很晴朗的一天,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他们在公园里散了一会步,黑子慢慢变得活泼起来,不服管,到处乱跑,钟鸣跟在它后头追,生怕它吓到小朋友。他们不一会儿就跑的远了,他回头一看,看见凌志刚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跟黑子两个。
“黑子,过来!”钟鸣弯下腰拍了拍手,想把黑子唤回来,谁知道黑子根本就不服管,他只好作罢,回到了凌志刚的身边。
“它又活泼起来了。”钟鸣说:“养几天jīng气神就过来了,跟你一样。”
他说着就笑了,扭头看向凌志刚,凌志刚说:“你得对它好一点,够跟人一样,只要你付出感qíng了,就会有回报。好好养,它还能陪你好多年。”
“它多大了,算是青年期呢,还是老年期?”
凌志刚笑着说:“中年期。”
“中年了,那方面的yù望应该没有那么qiáng烈了吧?”
凌志刚愣了一下,没明白钟鸣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来。
“我听说你每到黑子发qíng的时候,都会给它找小小母狗来着。”
凌志刚这才笑了出来,眼睛周围带着迷人的笑纹,说:“黑子眼光挑,一般的小母狗它都看不上眼。”他看钟鸣有些不相信,就又说:“真的,别的公狗到了发qíng期,你别管什么品种,好不好看,只要闻到气味就会往上骑。可是黑子不,它会来回挑。”
“看来随他的主人啊。”
凌志刚听了这话,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
钟鸣愣了一下,看向凌志刚:“什么不对?”
“我不该老师给黑子找小母狗,说不定他至今没遇到合适的,不是那些小母狗不够好,而是他本身就不喜欢小母狗呢?!”
钟鸣愣了一会儿,随即脸就红了,往凌志刚身上踹了一下,凌志刚躲了过去,靠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钟鸣觉得凌志刚又回到以前不要的脸的状态了,他离开凌志刚,拍哦去跟黑子玩。黑子看上了一个贵妇犬,注意hi绕着她转,那个贵妇犬的女主人可能怕黑子不怀好意,很警惕地看着它。
钟鸣抛过去把黑子牵走了,可是黑子一步三回头,好像很舍不得。如今不是发qíng期,不掺杂ròuyù,黑子估计是真感qíng。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过来的是张江和。钟鸣蹲下来拉着黑子脖子上的项圈,说:“打电话过来了,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周围的杂音,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有小孩子叫?”
“我跟凌志刚在公园玩呢。”
“哦。”张江和哦了一声之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中杆感觉有点奇怪,就站了起来,问:“你又什么事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不是说老大没事了么?我就顺便问了问我爸,我爸怎么说老大的案子还没结呢?”
钟鸣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凌志刚一眼,看见凌志刚坐在椅子上抽烟,冲着淡淡地笑了出来。
“不会吧,我看凌志刚的心qíng很好,不像是有案子没结的样子……”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打电话问问你,本来想直接给老大打的,可是你也知道以前的事……我还是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所以先问问你……老大没什么异样,对吧?”
钟鸣点点头,黑子忽然冲撞上来,他接连后退了几步,凌志刚chuī了声口哨,黑子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可是钟鸣的好心qíng完全被张江和的一个电话给搅浑了,他有点犯糊涂,搞不清楚他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是自己亲眼见到的都不能相信,又能去相信什么呢?
他就对张江和说:“你不是有陈文他们的号码么,你给他们打一个,问问。”
张江和说:“那也好。”
“你问完之后告诉我一声……不管什么结果,都要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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