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又说,要想克服初学时的诸多问题,就必须通过系统的舞蹈基本功训练,是自己克服自然形成的各种毛病,掌握正确的形态;训练其肢体的柔韧度,形成其各部肌ròu的紧张、松弛的控制能力和各关节的柔韧力量;培养其音乐感和伴随音乐灵活、自如地运用手、眼、身、步各种动作的风格韵律。训练和不训练也大不一样。如腿部肌ròu力量差的人,舞姿就不美,感qíng也不能通过造型自由地表现出来。所以,有人说舞蹈中“抬不起的腿是看不见的腿。”
钟鸣看到这,就在chuáng上练习了起来,照着网上给的关于腿部练习的教程自己在那琢磨,可是他一个人瞎练,根本不得要领,不一会儿就疼的有点受不了了,本来想去厕所呢,大腿根疼的厉害,他就放弃了,憋着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他是被尿给憋醒的,爬起来就要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疼的更厉害了,似乎都有点肿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拉伤了腿。
凌志刚起的也很早,一大早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我回不了了。”
凌志刚一听这话就紧张了:“怎么了?”
“我昨天自己在家练着玩,结果把腿给拉伤了。”
凌志刚二话不说,脸都没洗,穿上衣服就开车去了钟鸣家。钟妈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看见凌志刚叫门特别惊讶,披着袄给他开了门,问:“这么过来,有事?”
“我来看看钟鸣。”
“看他……丢丢怎么了?”
钟妈妈跟着凌志刚进了屋,才知道钟鸣拉伤了腿,凌志刚要送钟鸣去医院,钟鸣不肯,说:“没什么大碍,用热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我去烧点热水。”钟妈妈说着就去了厨房,凌志刚说:“把裤子脱了。”
钟鸣脸一红:“你gān嘛呀……”
“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用看,就是有点淤青,可能是拉伤了……”
凌志刚弯腰要扯他的裤子,钟鸣赶紧抓住凌志刚的手,低声说:“我妈还在呢,你别乱来。”
“我就是查看查看你的伤势,不然的话咱们就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钟鸣有点不好意思:“伤在大腿根上,到医院……多丢人,还得脱衣服,我不去,又不是大伤。”
“那你让我看看,我不看心里不放心,……待会你不得脱了裤子敷热毛巾?早晚都是要脱。”
钟鸣就把裤子脱下来一点,露出了一大片淤青,都肿了,凌志刚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很心疼:“怎么伤成这样?”
“昨天运动量太大了。”钟鸣赶紧把裤子穿上:“待会我敷毛巾的时候你出去,别在这呆着。”
“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别再落下什么毛病。”
“能有什么毛病,我都上网查过了,好多刚开始练舞的人都这样,休息休息就好了,人的身体都有自我复建功能。”
“你还是别学跳舞了,没什么用,还落了一身伤。”
“没事,不是你说的么,技多不压身。”
“技多不压身是不错,可是你这身体都不行了,还哪来的技艺?”
凌志刚的话音刚落,钟妈妈就进来了,他往旁边挪了挪,对钟妈妈说:“他这都是自己学跳舞学的,您劝劝他,让他别练了。”
钟妈妈看向钟鸣,很惊讶:“你怎么还有空学舞蹈,你不是得……”
“这个学舞蹈……将来可能会用到……”钟鸣说:“我可能太急功近利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会听舞蹈教练的话,不会再受伤了。”
☆、演艺圈规则
钟鸣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问:“你的厉害么?”
钟鸣摇摇头,说:“只是一点点瘀斑,敷一下就好了。”
钟妈妈又走出去烧水,凌志刚在chuáng沿下坐了下来,钟鸣看他的脸色这么难看,就笑了,拉住他的手,小声问:“你这么心疼啊?”
“你说呢?”
“哎呀,没事,这一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钟鸣说着勾勾手:“你靠过来。”
凌志刚刚凑上去,他就抱住凌志刚的头往他脸上亲了一下。凌志刚的嘴角动了动,说:“你就会拿糖衣pào弹攻击我是不是?”
“那没办法,谁让你好这口。”钟鸣说着就换了话题:“你不用上班了么,怎么今天没刮胡子?”
“一听说你受伤了我立马就过来了,脸都没洗。”
“那你先去洗把脸,趁着有热水。”
正好钟妈妈掂着一壶半开的热水走了进来,钟鸣就说:“妈,凌哥还没洗脸呢,给他点热水让他洗洗脸。”
“洗脸用炉子上的,现在正好不冷不热的,这壶里是昨天晚上烧的茶,给你敷伤用。”
凌志刚就站了起来,出去洗了一把脸回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钟妈妈已经出来了,边走还边笑着说:“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凌志刚笑了一下,就要走进去看看,钟妈妈一把拉住他,说:“我刚才想帮他呢,他都不让,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凌志刚笑了笑,说:“没事,我们都是男人,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凌志刚说着就进了钟鸣的房间,钟鸣已经把热毛巾敷上了,可能有点烫,他嘴里“嘶嘶”地直抽冷气。凌志刚在旁边坐下来问:“很烫么?”
“有一点。”
“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遭这份罪。”
“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钟鸣说:“是我自己非要学的。”
等那毛巾凉下来之后,凌志刚就拿过来用热水重新摆了一遍,然后敷到钟鸣的腿上,他用手指头轻轻摩挲着那一大片的淤青,说:“伤成这样,当初就没觉得疼?”
“觉得疼了,可是我以为是正常现象,刚开始压腿劈叉的,哪一个腿不疼呢。”钟鸣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说:“你不用管我,我在chuáng上躺着,休息一天,你去上班。”
凌志刚看了看时间,就站了起来,说:“那我中午过来看你,要是淤青还在,就带你去医院。”
钟鸣知道凌志刚是很认真的,所以一上午过的非常忐忑,就怕腿上的淤青消不掉,凌志刚会把他带到医院去。所幸他的腿还算争气,敷了半天热毛巾,居然有了成效,淤青没有那么明显了。中午凌志刚在他们家吃的饭,瞬间检查了一下他的伤,钟鸣就脱了给他看:“已经消下去很多了,不用去医院。”
钟妈妈看见他们俩这么亲密无间,心里头很高兴,等凌志刚走了之后,她再次jiāo代钟鸣说:“我越想吧,越觉得你这一次的决定比较鲁莽,志刚对你这么好,你不敢瞒着他,他既然不愿意让你当演员,你不当不就行了?演员这碗饭,也是容易吃的。”
“合约都签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钟鸣换了一身衣裳,背着包准备出门。钟妈妈拦住他问:“你伤还没全呢,这又要去哪?”
“得去剧组,我们有培训课呢,不能缺。”钟鸣说着照了照镜子,那梳子梳了梳头发,然后把帽子戴上:“教我们表演的那个教授说了,我们不能拖剧组的后退,不然的话一天就会损失几十万上百万呢。”
钟妈妈听了只咂舌,说:“什么剧组,这么舍得花钱。”
“现在你知道了吧,孙卓立可是大导演,他拍的这个片子,投资好几亿呢。”
“那你还是赶紧过去,咱们可不能làng费人家的钱,要有多大的力出多大的力。”
钟鸣点点头,说:“我把手机关了,凌哥要是往家里来电话,你就说我睡觉呢。”
钟鸣去了剧组,又受了一下午的培训,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教授跟他们说:“剧组现在已经开始拍着呢,你们可以去现场看看,不过一定要听有关工作人员的安排,不要乱逛。”
钟鸣他们这群新人都非常高兴,教授还给他们发了类似工作证一样的证件,要他们以后再剧组的时候要随时佩戴,以便自己在拍摄区的时候自由走动。这是钟鸣第一次亲临拍摄现场,他老远就看见了沈俊,正在那里由化妆师补妆。他看见沈俊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偷偷地挥了挥手,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俊朝他挥手致意,他正在化一个像是流làng汉的妆容,身上穿的脏兮兮的,头发也脏兮兮的,化妆师还正往他的脸上抹一种像污泥一样的东西。新人里头有个叫郑微微的,是他们这部戏的女主角,可是因为这是一部男人戏,她的戏份只比钟鸣多一点点,跟钟鸣一块接受培训呢,和钟鸣一样,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普通学生,她看见沈俊特别兴奋,偷偷地拉着钟鸣喊道:“是沈俊,沈俊,快看!”
他们这群新人,即便将来可能会成为明日之星,可是现在却都是菜鸟一个,对于拍电影的一切都是新鲜而好奇的。这是个如此奇妙而神秘的世界,他们隔着警戒线观看着,听着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怎么走位,怎么对着摄像头,以及怎么样表演。现在正在拍摄的,是沈俊扮演的单武骑马回家的戏份,这是整部电影的开头,剧组特意在一条小河上搭了一座石桥,正值冬季,河岸上长满了青huáng灰白的芦苇,哒哒的马蹄声淹没在远方的pào火声中,钟鸣惊讶地看着摄像师推着镜头随着沈俊一块往前滑。
孙卓立导演在监视器前头坐着,身上穿了一件军用的大衣,戴着帽子和耳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果他不抬头,钟鸣根本就认不出来。孙导跟他们这群新人打了招呼,说:“明天开始我再一个一个跟你们讨论一下各自的角色。”
晚上的时候回到家,钟鸣做的第一个梦就是关于电影的,醒来之后只记得一个大概,心qíng却特别好。翌日上午的时候,他们去拍正式定妆照,钟鸣看见自己的那身衣服,都要惊呆了。
虽然没什么花里胡俏的设计,可是那质感,一看就是纯手工制作的,那襟上的盘扣和花纹,都是一针一线慢慢绣上去的,摸着特别庄重舒坦,李威见了他特别亲切,跟他亲热jiāo谈,说:“所有演员里头,除了剧组里面老太太的一身龙凤呈祥的袍子,就属你这件最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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