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糙根凉了他一眼,指著裤子中间,“……”
笑得见牙不见眼,寒恺修的故作严肃作不下去了,捧著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糙根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舌被卷住了,糙根立马就晕乎乎,男人的吻从来都是他无法抗拒的。手一松裤子还是掉了下去,糙根闭上眼,悄悄的回应著他。
吻很缠绵,以至於什麽时候躺到了chuáng上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分开的唇拉出长长的丝线,糙根双眼迷蒙微张著嘴有些喘。
“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
还没有从激吻中回过味来,糙根反应有些迟钝,“诶?”
舌从他唇间轻舔而过,寒恺修拨开他遮住眼睛的头发,“大宝二宝很想念你,日夜都昐著你回家,我也在等著你……”回家!
呆呆的望了寒恺修几秒锺,糙根忽然推开他蹦了起来,“糟糕了,三宝……我把三宝忘记了,没看到我他一定会哭的!”
看著他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寒恺修的心沈了下去。
老婆,你就这麽不愿意回家吗?
没有留意寒恺修的神色,糙根无头苍蝇一样在chuáng上找,“电话,我的电话呢?”好像有听到响过。
“你的那个破电话被我扔了!”
瞪著气定神闲的寒恺修,糙根恕了,“那是我的电话,你为什麽要扔我的东西,你……你好讨厌!”
糙根身上穿的是套是浅蓝颜色的休闲装,照著尺寸买的很合身,阳光的蓝很适合糙根,穿上身整体气质都跟著变了,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他更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谁说糙根丑,只是清苦的生活遮盖了他的光芒,没有人比他更可爱更好看了。
“别闹,让我好好看看你!”逮住在房间乱蹦的糙根,寒恺修安抚著他,“不就是一个破电话嘛,不至於急成这样,老公给你买,买最好最贵的!”
“不──”挣开他,糙根恼了,“那个电话对我很重要,找不到我他们会著急的!”哪有他说的那麽轻松,三宝肯定在哭了。
“谁找你?”想到接听的那个电话,寒恺修脸上的温和退去,“是什麽样的人让你这麽牵肠挂肚?”
“我……”寒恺修的yīn冷吓住他,糙根後退几步,“为什麽这麽看著我?我……我不找电话了,我先先走了!”
还没走到门边,寒恺修yīn恻恻的威胁就飘了过来,“你试试再往前走一步,看我怎麽收拾你!”
脚钉在地上,糙根进退两难,他绝对相信寒恺修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回家的事我们回头再说,我现在真的要走……”
走!这个字像根导火线,寒恺修炸了,“我就这麽不让你待见吗?六年了,我们分开了六年,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却只想著离开我,家跟孩子你都不想要,你要走,你告诉我你要走去哪里?跟谁走?”
“修,你别这样,我没有办法……”糙根可怜巴巴的哀求。
愤怒烧红了双眼,寒恺修甩手就打翻了一只jīng美的花瓶,“当年你离开我是没有办法,现在要离开也是没有办法,以前是为了澄涣,现在呢,现在你又为了一个叫你老公的女人离开我,糙根──你告诉我,你到底把我把我们建起来的家放在哪里!”
如莹的泪瓣滴落下来,糙根被雷击中般,“你……你怎麽会知道?”
“我怎麽会知道,我要不知道你就打算一直瞒著我吗?”用劲了全力才能制止住自己的双手,寒恺修真想掐死他,如果这个人不是糙根的话,“她有打电话来,问老公你有没有帮她买胸衣,问老公你什麽时候才回家……糙根,真想不到你还有那个本事,是我太小瞧你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糙根搂住他的腰,又哭又求,“我是有原因的,你原谅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胸脯起伏的厉害,寒恺修眨眨眼,泪珠沾在睫毛上,晶莹剔透,“你没有办法,一次又一次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里,不用求我原谅,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没有醒来之前,我告诉自己,不管这六年来你发生了什麽事qíng,我都不计较,只要你不离开我;现在,才发现寒恺修真的是个白痴,那麽掏心掏肺的对你,却被你一句没办法就这样打发了。”
“修……我爱你,好爱好爱,从来没有变过,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打发你,我……我……”张口结舌,糙根慌乱的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她对三宝很好,当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些年来也帮过我很多忙,多亏了她……”
“够了,你要走就走吧,我真的不留你!”寒恺修死心的打开门,“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以後你好自为之!”
(14鲜币)xing根xing福 (生子) 淘气三宝被蜜蜂蛰了
被大力推出门外,糙根泪眼婆娑看著砰的一响关紧的门,腰背深深的垮了下去,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脚背,竟然是寒冰一样的凉。
那麽爱他,却总是做出些让他难过的事qíng。
糙根,他不要你了,他赶你走了,现在……你是真的失去他了。
无力的滑倒在走廊间,空前的绝望将他整个的击垮了,眼泪似乎都流gān了,gān涸的泪迹像502胶水一样粘在脸上,稍稍动一动便是撕裂的疼,一直疼进心坎里。
不时的有其他房间的住客进出,都好奇的看著地上的糙根,小声的议论著。
擦了一把涕泪,糙根睁著红肿的眼睛,蹲到寒恺修房门口,头埋进膝盖里不敢看他们。
房内,寒恺修颤抖的手点了几次才把烟点著,抽了一口却被呛到,大力的咳嗽,咳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烟摁进烟缸里,不再咳嗽眼泪却越流越急,镜片上氤氲著白蒙蒙的水气。
“老婆,我要拿你怎麽办?”
运筹帷幄的寒恺修面对糙根总是感觉好无奈,打不得骂不得,大声的凶两句就心生不舍,刚才那样对待糙根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听下去,无法容忍糙根说著那个女人的好,他很害怕再听多一个字,控制不住的愤怒会让他做出悔恨终生的事qíng。
门关的一瞬间就已经在後悔了,这样对待糙根似乎太严苛了些,隔音不怎麽好酒店可以听到门的些微动静,寒恺修静静听了一会,除了绰约的谈话声门口再没有其他动静,从猫眼里偷偷看出去,没有人。
糙根真的走了吗?
一想到糙根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走了,寒恺修的心又难受起来。
一双破旧的帆布鞋落入眼帘,寒恺修的呼吸窒住了。
糙根的鞋子!
想到糙根打著赤脚行走在冷硬的水泥路上,脚底一串串的水泡……先前那点怒火消得无影无踪。
匆忙换了身衣服,来不及查看整齐可否,拉开门就要往外冲,门边骨碌滚进来一团,幸好收脚及时不然就踩上去了。
看到糙根还在,寒恺修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的颜色依旧很黑,“你不是急著走吗,怎麽还在这里?”
糙根倒在他的脚边,从下望上去,正对接下寒恺修冷冷的目光,手撑在地上爬起来,不顾男人的黑脸,抱上去,“我没有穿鞋!”
嘴角扯了扯,寒恺修带著他转了个身,顺便关上门,“鞋子的魅力还真是大。”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知道我不会说话,脑子还很笨,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
头仰得很高,唇角也跟著扬起,“我倒不觉得你笨,我看你嘴巴也利索的很,刚才不是很本事把我气到了吗。”
糙根的手在他腰上重重的一拧,“你真的很讨厌,我都道过歉了!”
“哈哈哈……”
yīn霾来的快去的也快,温馨的两个抱在一起,糙根的赤脚踩著寒恺修的,静静的在房间里旋转。
“老婆,叫我!”
“诶?叫什麽?”
郁悴的咬咬他的耳朵,“你说叫什麽?”
耳朵迅速染上红色,糙根笑了起来,“你别吃我耳朵啊,好痒!”
“不叫的话我会连你也一块吃掉!”寒恺修危险的哼哼两声。
“哪有这样,叫的时候自然会叫,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叫!”糙根的脸在他胸前蹭蹭,舒心的感觉让他有些犯困了。
“困了吗?困了就再睡吧,对了,你今天都没有吃东西,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抬起头,糙根敛去睡意眸子清亮无比,“修,对不起,我……我真的要回去。你……你别误会,我是不放心三宝,昨晚我是趁著他睡著了才出来的,我没有办法一整天都丢下他不管,他哭起来谁劝都劝不住,我……”
低下头,制止糙根的哀求,“如果方便,我跟你一起,行吗?”
“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想看看三宝,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方便的话我不勉qiáng!”
“这个……”糙根踌躇了一下,双手绕上寒恺修的脖子,“不是不方便,只是我们住的地方小,不比这里,你要有心理准备噢!”
只要糙根答应,别说只是地方小,就算是龙潭虎xué寒恺修也要去。
天眼看就要黑了,糙根一个劲的催寒恺修快点,寒恺修在G城也有段时间可对这里的一些地方不是很熟悉,只有靠著迷糊的糙根指路,在路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地方。
深沈的夜幕下,寒恺修看著这些街道觉得异常的眼熟,蓦然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初到G城时呆了一晚的小镇。
过了街道,糙根带的路更是让寒恺修无语,凹凸不平的小路勉qiáng能过车,四周都是黑幽幽的一片,不时的会听到有狗叫的声音,环境实在是恶劣。
开了十几年的车,寒恺修的车技可谓是炉火纯青了,现在他却也捏著一把汗,车开的是胆颤心惊。好不容易听到糙根说到了,寒恺修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脚刚踩下地,有什麽东西从他脚上窜了过去,害他差点摔进了旁边的小河里,借著车前灯看到是只青蛙才缓了口气。
“天黑不好走,你在车里等著就好了,三宝没睡的话我抱他过来……”
糙根是为他好,黑漆漆的要摔了可就不好看了,寒恺修却不领qíng,执著的定要亲自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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