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转过身,小瓶倚门而立,安静的看著他。
“你们吵架了?”
糙根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吵架。”
“别乱想,他可能是太累了想安静,你要对你们的感qíng有信心,糙根这麽好,谁都舍不得!”
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脚尖,糙根感觉胸口闷闷的,“他好冷漠,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他这样子,我不知道要是他真不爱我了,我该怎麽办?”
上前拉著他的手,给这个卑微的男人坚qiáng的力量,“糙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感qíng也是一样,我感觉的出来,他很爱你,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你怎麽能犯糊涂呢。”
“小瓶,谢谢你!”
“我们是家人,不需要说谢谢!”
糙根的感觉都很直观,他不会拐弯抹角,寒恺修待他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刚才那样冷漠的他让糙根登时慌了手脚,小瓶的宽慰让糙根无措的心定了下来。
“你要加油啊,哥哥!”
一声哥哥,释然无数,糙根心安的笑,“小瓶,有你这个妹妹,真好!”
只是哥哥,这辈子都只能是哥哥……小瓶认定了这个事实,还是禁不住悲从中来,伏在糙根肩头轻泣。
“小瓶,不管过去再怎麽样,将来很重要,我们一起努力!”
小瓶,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其实很多事qíng都是可以避免的。过去不能改变,我只希望能让你过好将来,这是哥哥的心愿。
寒恺修在电梯口站了很久,他用心跳来细数著漫长的几十秒锺。钥匙串在拳头握紧的时候发出轻响,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回过头。
“修──”
面无表qíng的,寒恺修从他们身边漠然而过,钥匙串在手指间发出叮当的响动。
擦身而过的瞬间,小瓶呆了,糙根哭了。
男人沈缓的走著,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糙根不敢追,他害怕那个尽头会是他们的尽头。
“为什麽?”
“他可能是误会了,放心,等他安静下来,我会找他谈谈!”
此时此记刻,糙根已经听不到小瓶说的是什麽,他像抹游魂挪向房间。
对他这麽冷漠,此时他能做什麽?
亲自到市场上挑了些新鲜的水果,洗gān净了切成薄薄的片,装在铺了层碎冰的盘子里……糙根很紧张,他不知道用心准备的水果男人能不能让男人软化。
敲了很久的门,才听到门里有回应,“谁?”
很混沌的声音,显示男人已经睡下了,果盘很凉,糙根的手心却在冒汗。
“修……是、是我给你送水果……”
良久的沈默,糙根以为男人又睡著了,正准备再敲门时,声音再次贴著门传出来,放大的音量就在门边,“你自己吃就行了,我不用,你……好好照顾三宝,其他的事qíng不必多管!”
其他的事qíng不必多管,糙根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连你……也不能过问吗?
半晌,门外再也没有半点动静,门从里边缓缓打开,空dàng的走廊上空无一人,jīng心准备的果盘孤零零的放在地上。
拈起一片雪梨,入口清凉,寒恺修无声的笑了。
(12鲜币)xing根xing福 (生子) 浴室里的激qíng
*
下午,充分的休息过後,寒恺修jīng神抖擞到工地上转了一圈,可能是心qíng好的原因,视察中他一改前段时间的僵尸脸,全程笑脸迎人,把一gān人都给僵化了。
天还没黑,助手就已经在一家口碑很不错的湘菜馆订了位,寒恺修电话通知小李把糙根他们带过去。
菜上的差不多了,小李才带著小瓶姗姗来迟。
目光停在空dàngdàng的门口,寒恺修面色一沈,“他们呢?”
小李一抖,低下头没吭声,小瓶不咸不淡的回答,“有人不愿意见他们,怕影响了某人食yù,不敢来。”
寒恺修冷著脸,一桌人都不敢吭气,只有小瓶旁若无人的拿起筷子就吃饭。
就是看不惯他这麽折腾糙根。
原本是其乐融融的集体聚餐,却因为寒总骤变的僵尸脸而冷了场,饭桌上没有人说话,连筷子都用得心惊胆颤,生怕出丁点的声音来惊扰了寒总的坏心qíng。
简单的吃了几口,寒恺修早早离了席,一直憋著气的众人大呼解放,只是食yù受了影响,上了酒却怎麽都闹不起来,糙糙吃过也都散了。
糙根在楼下的小铺里买了点吃食,正跟三宝吃著门铃响了。
“小瓶,这麽快就吃完……”声音噎住了,糙根嘴里还嚼著包子,惊讶的看著门口黑脸的男人,“你、你怎麽来了?”
房间里一股ròu包子的气味,寒恺修皱鼻,“你们晚饭就吃这个?”
三宝一手抓个包子,吃得津津有味,听到声音他稍稍抬头望了一眼,而後继续啃他的ròu包子。
嘴里有东西,糙根说话有点堵,“……唔,三宝有流(牛)奶……”包子很gān,糙根感觉胸口被堵噎住,喝了几口白开水才把气顺了过来。
寒恺修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三宝手里的包子丢进垃圾桶,“孩子吃这些怎麽能有营养,怪不得老是不长个……”
包包没有了,三宝愣了几秒锺才反应过来,大叫,“ròuròu……”包包里有好多ròuròu的。
糙根拿毛巾给三宝擦手,心里因为寒恺修的话很不好受,“我没有能力,没有办法让孩子吃很好的东西,我的错……”
食盒一个个打开来,香气四溢的饭菜勾得三宝口水直流,饥渴无比的求助糙根,“马马……ròu……”他已经闻到了ròuròu的香味。
抱起三宝坐在chuáng边,糙根咬著嘴不说话。
各式菜色都夹了点,寒恺修把餐盒递到糙根面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赶紧吃饭吧,听小瓶说你今天都没吃什麽东西。”
糙根没有胃口,自己一口没吃全都喂了三宝,除了三宝咀嚼的声音房间里没有人说话。
寒恺修靠在沙发上,十指jiāo叠,若有所思的盯著糙根消瘦无神的脸庞。
小肚皮鼓了起来,三宝吃饱已经是半个小时後,糙根打了水给小家夥洗脸洗手,一直没出声的寒恺修这时候才开口。
“你怎麽不吃?”
“可能是天气太燥热,我吃不下,没关系,我晚点再吃!”
“糙根,多少吃点吧,吃完了我们好好谈谈!”
很公式化的语气,糙根抓著毛巾的手在抖,很久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再等等,我先替三宝洗个澡。”
浴室里,花洒头放在小澡盆里接著水,试了温度糙根在水里滴了几滴药水才把三宝放进来,天气热蚊虫多,这些日子一直用医生开的药水洗澡,三宝身上连叮咬的痕迹都没有。
眼睛很湿,如果不是男人一直站在门口看著他们,糙根真的会哭出来。
三宝呆在水里不愿意出来,糙根也没有催他,由著他在盆里泥鳅一样滚来滚去。等到三宝玩够了,糙根抱他出来时,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说不出来什麽滋味,总之很复杂。
咬著手,三宝天真的仰起头,“马马,觉……”他最喜欢的事qíng就是跟马马睡觉觉。
满脸担忧,糙根捏捏小家夥,“儿子,要是爸爸说以後都不要我们了,该怎麽办?”
修,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接受,从你嘴里说出不要我的话,死也不能!
这几天很闷热,糙根薄薄的穿了一件还是觉得热,三宝说什麽也不肯穿衣服,光著白花花的ròu身子在chuáng上爬来爬去,可能是在小铁皮屋里憋坏了,三宝特别喜欢呆在宽敞的地方,尤其是大大的chuáng。
把三宝的衣服搓洗gān净,晾在阳台上,糙根忽然想到,寒恺修的衣服都在这边,没有换洗衣服他怎麽冲凉。
他知道男人的习xing。
正巧小瓶过来,糙根咛嘱她看好三宝,拿了套睡衣就匆匆赶了过去,听到三宝的哇哇声又回过头,“宝宝,乖乖跟姨婕玩会,不乖的话马马就不回来了!”
恐吓很有效,三宝一条胖腿已经掉下了chuáng沿,准备往下滚了,抽泣著望向糙根消失的门口,“呜……马马……”
小瓶看著他的光屁股做了个鬼脸,“不穿裤裤会有虫虫咬小弟弟!”
睫毛上挂著泪珠,三宝啃著小爪子有点愣,低头看了小弟弟半晌,滑溜溜爬到chuáng头,把小弟弟藏进枕头里。
盖住了虫虫就咬不到了。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糙根扑到大chuáng上,陶醉在男人的气息里。
他的味道,总是这麽好闻!
印花玻璃上有男人模糊而qiáng壮的身影,糙根出了神。
真的好怀念他的怀抱,那些在他怀里醒来的日子,好温暖啊!
泡沫从刚qiáng有劲的男xing身躯上冲刷而下,在瓷砖地板上稍做停留便随著水流一起流入下水孔,乌黑的发丝甩出一道道水线,迸溅在墙壁上镜子上,划出沁凉无比的水迹。
洗了脸,寒恺修正yù关掉花洒时,身後缠上来一具火烫的躯体。
不待他出声,脖颈被勾住,烫人的热吻向他扑袭而来。
地板太滑,担心摇摇yù坠的人儿摔倒,寒恺修托住他的臀,将他提跨到腰间,此时的高度正合适接吻。
怕被拒绝,一碰触到男人的唇瓣,糙根又咬又吸,坚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没有章法的吻不仅不甜,还很痛,寒恺修将他抵在墙壁上,耐心的引导著吻技没点长进的笨男人。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兜头而下的水流迷了糙根的眼,这些对他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男人没有推开他。
臀部顶著一柄又硬又热的物体,圆型的头部划出暧昧旖旎的符号,糙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像是煮开的沸水,有什麽东西快要爆开了。
手滑进糙根的裤子里,寒恺修微眯的眼更幽深了,“你没穿内裤!”真是个妖jīng。
糙根迷乱的面容上多了几许红晕,“你、你的内裤太、太大了……”不是故意不穿的。
“承认了吧,你是故意的,故意穿成这样来勾引我!”
“我没有!”他哪有这麽yíndàng。
两根手指夹住小巧的硬柱,寒恺修笑得很恣意,“都硬了还说没有,你不想要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源莱 生子文